媚世天师,神仙相公请臣服-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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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混的咕哝:“不要,明天再说……娅”
“就等一下,锦儿……”他捏在她腰儿上的手,很坏心的一拧,她吃痛,啊了的一声,猝然张了眼睛,然后满眼是泪,好生委屈:“大坏蛋,我好累好累……”
他又气又笑又心疼,双手抱着她的小腰儿柔声哄她:“好锦儿,我就说一句话……我现在要入定,火灵大约很快成形,还有……一点小意外,但不管出现甚么情形,你都不必担心,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大概两个月,最多三个月,我就会醒来,这法器中一个月相当于外面一个时辰,所以外面天不亮我就醒了,你不必惊动旁人,也不必瞎紧张,听到没有?”
他说的飞快,她闭着眼睛:“嗯……”
“好锦儿,你有没有听到……”
她已经鼻息细匀,睡了过去……云知处好生无奈,可是看小狐狸这样子,又有些说不出的幸福满足。伸手捏捏她的脸颊,他唇边不由得绽了一个笑,不管怎么样,她终于是他的了……至于那个小小的“意外”,这只糊涂狐狸,只怕压根就不知道……幸好,他还可以应付。
站起来抱起她,放在榻上,拉过被子细细盖好,低头吻吻她的颊,然后把衣服草草的穿在身上,脚步已经有些踉跄,体内气息已经到了勃发的边缘……几乎是在盘膝坐下的同一刻,像一个闷棍打下来,他迅速沉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境界。
不知隔了多久,某只几乎被榨干的可怜小狐狸终于张开了眼睛,小腰儿奇酸,全身仍旧处处疼痛……她翻了个身,一眼就瞧见那个念兹在兹的人儿,正盘膝坐在窗前,发丝衣衫都稍嫌凌乱,却仍旧是要命的俊雅,要命的高贵,要命的顺眼,要命的让人喜欢……
身边似乎仍旧弥漫着暧昧甜腻的气息,她怔怔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昨天那疯狂的欢愉,才终于回到了记忆中,起初两人都同样青涩,可是愈到后来,他便愈是无师自通,花样百出,让人单只是想想,便是耳热心跳……到最后她筋疲力尽,模糊的记忆中,他似乎一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细细回想,似乎是甚么入定,火灵,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她研究他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他看上去神完气足,几乎是满满的魇足,好像没甚么不妥呀……她才是全身都不妥好不好……再懒了一会儿,花似锦才扶着小腰儿下了床,细细的找了一圈,这个法器,显然是用来静修的,只是一个十分简陋的静室,必备的东西倒还有,于是她从戒指中掏出随身的锅子,锅下丢一枚烈火符,很快便燃起火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他还要她不要惊动别人,她连怎么出去都不知道,怎么惊动别人嘛!只能等……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云知处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变过……起先她还很有兴致的走来走去,或者欣赏他的美色当解闷,后来就觉得无聊到不行……再后来,她终于想起了大花花的珠串还在,可是云哥哥说了不要惊动旁人诶……于是花似锦又耐着性子等了个把月,加起来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她终于忍无可忍,终于还是通过珠串通知了花漫天,不大一会儿,便觉得院门一开,花漫天在法器外道:“出来罢!”
这会儿外面才到半夜,可法器中已经两个多月了,所有做坏事的痕迹都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于是她毫不心虚,大模大样的走出去,连花漫天也没有看出甚么异样,只道:“他这是要化火灵罢?”
“对啊!”她抱怨:“也不教我怎么出去就入定了,害我憋闷死了。”
花漫天伸手接她跳下,一边问道:“多久了?”
她随口答,“谁知道,大概两个月了罢。”
花漫天点了点头,心平气和的:“两个多月,才终于想到我了?早干什么去了?珠串拿回来!”
她手儿一缩,珠串已经丢进戒指,然后满脸无辜的看他:“什么珠串?哪有珠串?难道不是我们心有灵犀,所以你才来救我的?”
花漫天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我回去睡了。”
这边花似锦扳着手指等到天亮,云知处居然还没有醒!跟花漫天问了进出法器的法门,进去瞧了一瞧,他仍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模样,宛如精雕细琢的玉像……这么久以来,根本就没变过……她不太确定他是不是说过,少则两个月多则三个月……可现在算着都有六个月了!他这么久没醒,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跟那件噼哩啪啦的羞人事情有关?
关键时刻小狐狸表现出了非凡的聪明,她没敢去问花漫天,决定偷偷去问东方天籁……才刚刚清晨,大病初愈的东方天籁还没有起床,小狐狸于是从窗子爬了进去,坐在床前,眼巴巴的等他醒过来……
他睡的十分安静,呼吸细匀,长长的雪发散在枕上,她等呀等,等的过程中随手拉过他的雪发来编辫子,一边天马行空的想池画月那种几乎长到地的头发,要是编成辫子可有多好看哪……手边没有头绳儿,于是她每编成一条,都从衣服上拉出一角系住,这边的头发都编完了,他还是一动不动,只微不可察的略倾倾身子让她编的更顺手……
花似锦终于回过味儿来,就算是平常人折腾这么久也该醒了!于是她用力一扯:“小破蛇!敢装睡!”
东方天籁微微凝眉,然后张开了迷魅的妖瞳,果然早就醒了……对上她瞪的大大的眼睛,东方天籁微微一笑:“姑姑……”
“姑甚么姑!上次被你害死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感觉中已经太久,所以她忘了这只昨天还是个伤员,凶巴巴的骂他,手仍旧在编来编去:“现在我要问你一件事,你答的不好,我立刻把你逐出师门!还有,不准告诉别人!”
“我何尝说甚么,姑姑既不许说,做的时候,怎不稍稍收敛下……”东方天籁叹气,好生幽怨:“姑姑一大早进我的房间,我一心等姑姑做些甚么,等的这般辛苦,却原来姑姑只是要问事情……”
“少废话!”她拍他一下,示意他翻身,继续编那边的头发:“我问你……嗯,我是想说……嗯……我云哥哥……也不是,我是说我……”
她起了好几次头,也不知道这句话要怎么问,东方天籁背着身,也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声音悠然含笑,似乎云淡风轻:“姑姑是要问有关云师弟的事情?还是有关姑姑的事情?还是有关云师弟和姑姑两人的事情?”
她悄悄吁一口气,深深感激他的聪明:“如果,我是要问我们两人的事情呢?”
他忽然又不聪明了:“不知是甚么事情呢?”
“嗯,我是说……”她继续哼唧:“你看云哥哥这样子……他好像要化火灵是吧,马上要化出来了是吧,如果这时候,做了甚么事情,嗯……就是不一样的事情,平时没做过的事情……会不会对他有甚么防碍啊……”
东方天籁很好奇似的:“不一样的事情?平时没做过的事情?是什么?”
他肯定能猜到!她又羞又恼,简直想把他的雪发一把拔下来:“不管怎么样,你赶紧回答我!云哥哥入定六个月了,我……我都快急死了!”
东方天籁猛然起身,他的雪发正编成辫子一根根系在她衣服上,她猝不及妨,整个人往床上一扑,脸先着地,痛的哎哟了一声,他早抬手把她翻过来,道:“你们……成了那夫妻之事?”
他说的太直白,她瞬间满面晕红,忘记了她躺在他的床上……可是却又被他的神情吓到,咬着唇点了点头,东方天籁总是迷离含笑的妖瞳,陡然就变的深幽幽的,可是随即,他正色道:“你……你怎可如此?你这时的境界,根本不能控制身体中的毒……你想害死他么?”
她愕然:“什么?”
他也一怔:“你……你难道不是?”
她已经快要急死了:“到底什么啊,你快说啊!”
东方天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我认为你是狐鸩后代……难道不是?你爹娘……难道他们不是鸩?”
花似锦先是一怔,然后,心头猛然就是一沉,胸口好像被利剑刺穿,空落落的,脸上血色一瞬间便褪的干干净净……她之前,从未想过这一点,她一直以为爹娘都是天狐……可是现在她认识了墨离,她渐渐知道了,在妖族,“墨”是一个不容于世的姓氏,是鸩族的姓氏,爹爹姓墨,爹爹永远一身黑袍,她们随母姓,因为爹爹说“我不想把我所背负的,加诸在你们身上……”很多很多事,陡然连成了一条线,真相就摆在眼前,好像从云巅坠落山颠,她挣扎许久,竟没法说出一个字……
不!不可能的!她不是鸩,她不是鸩啊……她会害死云哥哥么……会害死云哥哥么?不要啊!
东方天籁也是微怔,犹豫了一下,便倾身拥住她,柔声道:“没事的,乖,没事的……他不是神仙吗?他应该不会有事的……你别怕,别担心……”
她拼命发抖,死死的抓着他的手:“我好怕……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
东方天籁一时竟是无措,在火灵将成未成之时,天下第一毒以阴阳和合的方式入体……这,便是暗算也不会这么巧罢?这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是必死之局,而且是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种……他不想骗她,可是看她这模样,实在不忍,只一遍一遍的道:“他是神仙,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不是紫微帝君吗,这样的身份,不论如何都不可能有事的……”
花似锦哭道:“可是云哥哥现在只是人类啊,他一直没有醒,已经六个月了……”
东方天籁道:“他……”他忽然大大一怔,道:“他一直在入定,六个月了还在入定?”
她泪流满面的点头:“嗯。”
他急急的道:“那他就不会有事!”她一怔,平生希望,张了一对饱浸泪水的眼睛看着他,东方天籁向她庄容点头,正色道:“这种情形,本来是必死之局,可是在正常情形下,立刻就会气绝身亡,且骨血干枯朽烂,但他却一直在入定,那就说明,他一定有非常之法,可以保得性命!现在,他入定不醒就是最好的消息!姑姑,相信我!”
花似锦怔了半晌,急推开他想要跳起来:“我去看他!”
他身体犹虚,身不由已的被她推开,然后又被头发拉回,将刚刚起身的她砸回床上……两人都痛的惨叫一声,外面墨离和花漫天恰恰走到门口,听到这一声,吃了一惊,急冲进来。东方天籁微吃一惊,急从她身上撑起身。对上那花漫天既惊且怒的眼神,他伸手扶住头,苦笑道:“我如果说,姑姑是来给我编辫子的,你们信么……”
花漫天神色一冷,转身就走。花似锦挂心云知处,根本无暇理会旁人,手忙解乱的解自己的衣服,越是心烦意乱,越是怎么解都解不开,索性一把撕烂衣服,跳下床就走,连门都忘记要关。
身后,东方天籁不出声的叹了口气,一点一点的拆开被弄的乱七八糟的雪发,一边低低的道:“你这丫头,既然心无旁鹜,又何苦这般处处惹人相思……结发是甚么意思,你难道从没想过吗……”
花似锦已经冲回了云知处的房间,那法器隐藏在房间的一角,外人进入时,完全看不出甚么,只有掌握了出入的法门,才能打开那道无形的门户,走到法器之中。她打开法器冲进静室时,云知处仍旧坐在房间一角,神色全然空白,宛如一尊美伦美奂的玉雕神像……她咬了半天唇,才试着把手指放在他鼻下,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他均匀舒缓的呼吸……心头顿时就是一定。
云哥哥不会有事的,他说过,不管出现甚么情形,她都不必担心,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花似锦在他对面坐下来,试着闭目,却是心浮气燥……努力许久,沉心内视时,她体内两枚灵丹,其中一枚,漆黑如墨,流转如意……她一直以为那是墨离灵力凝成的鸩丹,却原来,她根本就是鸩!她有一半鸩的血统。她以为她并不厌弃毒族,她以为她对毒族毫无偏见,真诚相待,尤其现在知道爹爹也是鸩,她又怎能责怪爹爹,这岂不是大逆不道……可只有事到临头,她才发现,这样的一个身份,真的,真的太沉重……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无心的一点动作,会给她最爱的人,带来怎样的伤害……
周围静的针落可闻,整个天地之间,似乎只余了她一个人,这种无形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花似锦猛然张开眼睛,云知处仍旧坐在对面,近在咫尺,却似乎遥不可及……她实在受不住这种压力,一咬牙便奔了出去。
一天……两天……三天……
细细算起来,云知处已经在法器中入定了整整三年……在恐惧与忐忑中期待,却又在期待与企盼中恐惧……他们抓回了千度,拷问过慕紫,却始终是寸功未建,一直到她忽然想起,在药王山汇玉阁最高层,药神大殿之中,天权子一看到云知处,那种惊讶与惊喜交糅的表情……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