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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春事了(gl)-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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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法子让他们发泄一下,顺便学点功夫防身。“你们好好练啊!”阿伐一边指指点点,一边点了根烟,跳上桌子坐下打算偷个懒,没防一抬头看见了门口人,顿时一张脸苦大仇深,“又是你!你来干什么!”

    门口的少年样的人松了松筋骨,冲他露齿一笑,“真巧,又是你。如你所见,我是来踢馆的。”

    阿伐一开始没当回事。他不知道这个当天被他们打得哭爹喊娘的人(其实这是他自己的臆想,人家根本没叫过一声),居然有胆子又跑过来闹事,正愁没机会教训他呢。挥了挥手,让几个小弟上了。结果……也没看到人拳脚是怎么出的,就听得呼呼啦啦几声风声,就看到小弟们哭爹喊娘地被打回来了。阿伐一阵窝火。

    “就这几下子?还有没有人要上的。”苏维挑挑嘴角,怎么看怎么挑衅。阿伐一阵头脑发热,带着剩下的小弟就冲上去了。结果不一会儿,武馆里的人就东倒西歪地哎哟哎哟地叫唤去了。“伐哥,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不能英年早逝啊。”旁边的一个小弟叫得夸张,“这人不是诚哥认识的么,你去套套近乎,他到底来干嘛啊。”

    “我操,不带你这样的。敢情你那天光顾着挨打是玩我们呢。”阿伐吐了口唾沫,“你到底有何贵干?”

    “我真是来踢馆的啊。”苏维转了转手腕,向他眨眨眼睛,“顺便听说你们这缺个教练师傅。跆拳道黑带三段,散打八段,收么?”

    阿伐一阵头晕眼花,咬牙切齿道,“收!”

    

    第3章 chapter3

    

    夏诚好酒。

    桃花镇上最好的酒当属桃花酿。原料是遍山可见的桃花花瓣,这酒却不带一点桃花色,极其清冽,后劲更大。桃花酿是夏诚喝惯了的,自从回来过后,得空时总要喝上几杯。酒馆的老板是个孤身女子,看着还很年轻,尚未婚配,也没有家眷,不知何时来的这个小镇,开了这么间酒馆,生意不算好也不算淡,生活开支却是够了。老板娘也注意到了这个常来的客人,长得好看的人总是让人记忆深刻些。更何况他跟那些三五好友凑做堆喝酒谈天的人不一样,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神情向来寡淡,就像是禹禹独行于天地间,没有什么值得他着急的,也没有什么值得他挂念的。

    后来他再来的时候,身上就带了些伤。有时候伤在肋骨,有时候伤在腰腹,不算轻,也死不了人。他来的时候多了,纪芸就习惯在自家酒馆放些绷带和药酒,方便他自己包扎。受伤的时候这人也不停下喝酒,也只有这时候他才会喝多,喝多了就说些胡话,声音很轻也听不清楚是在说些什么。有次似乎是发烧了,她拿了块毛巾上前想给他擦擦汗,这人却醒了。可能是把她当成了什么人,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她手腕都有些疼。一双墨黑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眼底的情绪看得人心惊,“你回来了?”纪芸愣了一愣,这人眼神迷离地看了她一会儿,手又慢慢放了下去,睡着了。纪芸给她换药,解开扣子的时候看见这人胸前绑了白色的绷带,于是没多想就解开了……然后才知道,原来那不是绷带,是束胸,这人不是个少年,是个女子。纪芸便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人是在等什么人么?该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她等?

    再一次见到夏诚的时候是在一天深夜,敲门声轻得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打开门就看到浑身是伤的夏诚。这个小城里有两个帮派,平时两个帮派抢抢地盘也会发生混战,夏诚平常身上那些伤倒是可以理解,这次又是怎么回事,这人得罪了谁,竟然有人想要他的命?她连夜把夏诚送到市医院,刀伤偏离心脏仅仅半寸,差点就没救回来。伤好过后,夏诚说要离开,走的那天天高云淡,纪芸问,“要不要我给你践行?”

    夏诚笑了,她轻轻咳嗽了几声,“不用,送我一坛桃花酿吧。”

    “苏维,喝酒去?”某天在武馆打完,众小弟嚷嚷着要去酒吧,阿伐想了想,还是过来叫上苏维。

    “行啊,”对面的人挑挑眉,“你们诚哥最近都去哪儿了?爷一个人独守空闺真是寂寞难耐呢。”

    “……”尽管他打不过苏维,阿伐还是很坚定他家诚哥是要娶个媳妇的。最好是温柔和顺的,不要跟苏维一个路子。

    “一寂寞难耐就很想去砸场子。”

    “……”卧槽!

    最终众人去了沿河的一个酒吧。正是华灯初上,酒吧里人很多,阿伐一群人找了个桌子坐下就开始玩牌玩骰子。有温柔的少年抱着吉他坐在吧台上唱歌。苏维看着他一阵恍惚。

    “别看了,那是咱诚哥的红颜知己。”阿伐以为他在看少年旁边的美女,推了推他肩膀。

    “红颜知己?”

    “是啊。”阿伐煞有介事点点头,“这条路上的适龄少女,都是咱诚哥的红颜知己。”

    苏维失笑,到吧台敲敲桌子,“这儿最好的酒是什么?”

    “桃花酿。你手里拿的就是。”

    “是么。”苏维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可我喝过的桃花酿,不是这个味道呢。”桃花酿的味道,分明应该是带着甜味的,酒味也淡得很,喝起来就像糖水。手里的这种入口辛辣,后劲也大得很,分明不是同一种。

    “客人是在别的地方喝过的吧。酒的名字虽然一样,制法不同味道也有所不同的。”

    苏维冲着他笑了笑,明艳精致的五官晃得调酒师愣了一愣。这酒后劲大造成的后果之一就是,苏维喝醉了。

    “好多年了,好多年了……”阿伐认命地扶着喝多了的苏维,听着他嘴里不住念叨,“什么好多年了?”

    “她不记得了。没人记着了……”

    “阿伐。”

    阿伐惊讶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夏诚,“老大?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么晚了,我送她回去吧。”说着微微蹲下身,示意把苏维放上来。

    “老大,不叫个车?”

    “不用,这地方近,也就二十来分钟。”夏诚朝背后挥挥手,示意他自己回去,轻轻巧巧地背着苏维往回走。

    夜深人静,只剩下背上的人轻轻的抽泣。衣襟湿了一片,夏诚有些好笑,只能半哄着背上的人,“别哭了。”

    “哥哥。”背上的人突然开口,夏诚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揪紧。背上的苏维低沉又清晰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爱你。”

    心里像被人捅了一刀,然后又搅了搅。夏诚闭上眼睛,痛苦地喘了口气。

    

    第4章 chapter4

    

    当年夏诚还不叫夏诚。

    那时候她家隔壁住了个软绵绵的包子,整天喊着“橙子姐姐”,短手短腿地跟在她身后跑来跑去。他当年还不是看惯了世事的冷心冷肠,对这个小包子,虽然嘴上不说面上不显,心里却很喜欢。夏橙的父母死得早,家里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阿婆。同个院子的三大姑七大婆的,平时就经常给他们家送把青菜,送点玉米棒什么的。邻居林阿姨每次做了汤,都会叫夏橙去她家一起喝。他就和小包子坐一起,他捧个大些的碗,小包子捧个小些的碗,两张漂亮的脸露出神同步的满足表情。林阿姨家的情况比较特别。小包子从小就没有爸爸,未婚先孕这件事,在当时那个封闭的小城,很少能被人理解。虽然大院子里的人表面上不会显露出鄙夷之类的情绪,偶尔碰到时却会小心地告诫她不要离那家人太近。

    但是夏橙是真心觉得,林阿姨很温柔,煮的汤也很好喝。她是传统的那种女性,平常说话都很小声。她身体却不大好,屋里电视声音稍大都会觉得头疼。她这病缠缠绵绵了好几年,几乎大家都以为她要这样活到老了,她却猝不及防地去世了。夏橙在上课的时候得知这个消息,一路跑回来的。怎么下葬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在坟头似是哭了很久。

    小包子成了个难题。送取福利院的话,她总是自己偷偷跑回来,导致后来福利院不愿意再接收她。有天夏橙正在上课,奶奶突然找到学校来,说是苏维又从福利院跑了出来。夏橙带着满心的愧疚一路跑回去,在小包子自己家找到了她。她从福利院跑出来,别的地方也不敢去,只敢待在自己家,眼睛紧紧闭着,一张晶莹剔透的小脸淌满了眼泪。夏橙抱着小孩儿一起哭,只觉得自己满心都是愧疚和心疼。

    “橙子姐姐,我不想去福利院。那里好多坏人。”包子用糯糯的有些沙哑的声音说。

    不去福利院,然后决定自己养。那时候夏橙13岁,自家情况要负担起一个小孩都已经很困难,不要说再收养一个。她把苏维藏在自己的房间里,省下自己的饭拿给她,不久就被老人发现了。老人到底心软,最终还是没能忍心把苏维赶出去。

    夏橙当年爱读书,小镇上唯一的图书馆里的藏书她是全部看完了的。那时候她拼命地吸收能学到的全部知识。缺钱缺到了骨子里,她当时满心满眼都想着挣钱的法子,也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功成名就。放学后她在回家的路上捡矿泉水瓶,小包子在后边跟着,小手也捧着几个瓶子。她升初中那一年,家里的老人去世了,只留下一点微薄的积蓄。没有容忍自己沉浸在悲伤里很久,她必须要打起精神,从此家里的顶梁柱只剩下夏橙了。

    学是没法再上了,学校里尽管再怎么免除学费,学杂费她也是交不起的,更别说家里还有两口人要吃饭。苏维不大的孩子,却特别乖巧,她上班回来得晚,这孩子就在家里安静地等她回来。但是夏橙知道这孩子晚上睡不着,小孩睡觉翻身都尽量很轻不吵醒她,她却好几次摸到了小孩脸上的眼泪。她知道苏维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她也不要他了,夏橙不知道该怎么让她理解,只能尽量空闲的时间都抽出来陪她。她们每周周末的时候都有一会儿能做游戏,玩得最多的是捉迷藏,每次夏橙找到她,小孩就会特别开心。

    夏橙琢磨着赚钱的方法,年纪还不够的时候,她在餐馆里洗盘子,后来在工地上下力气,去酒吧里唱过歌。欺负她年纪小经常有不发工资的,夏橙这时候就会跟人打起来,她力气很大,打起来又是要钱不要命的打法,渐渐地竟然混了点名头出来,开始有地下赌场找到夏橙去看场子。家里的苏维看到她受伤的时候越来越多,有一次伤得特别重,医院说救不活了。小孩在医院里固执地守着她,谁劝都不肯走。长大些的苏维开始逐渐显出后来的样子,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她再也不肯哭。守了好几天,夏橙竟然醒过来了。

    在场的人都说,是苏维把她叫醒的。她只是牵了小孩的手回家。

    有个帮派的老大看上夏橙跟着他混,夏橙的工作总算稳定下来,家里也不再那么吃紧。15岁的时候夏橙来了初潮。她拿了根带子把开始发育的前胸束起来,把名字改成了夏诚,认真地告诉一脸后怕的小孩,“以后就要叫哥哥了,知道了么?”

    小孩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宿醉的苏维在夏诚的房子里醒过来,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这房子两百来个平方,四室三厅,属于夏诚的东西却很少。除了那一打被苏维叠整齐的白衬衫,还有就是一个书房里的书。苏维知道,虽然夏诚不说,但对于没能完成学业,这个当年成绩一直很好的人,必然是觉得遗憾的。那些书都被夏诚保护得很好,书里有夏诚写的注释,字体苍劲大气,边角却都是崭新的。

    苏维怔怔地摸了摸书的封面。那人一直都是这样。没做过一天少女,没穿过一条裙子,没得过片刻轻松。

    

    第5章 chapter5

    

    夏诚当年带着苏维过日子的时候,自己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没教过她到底应该怎么追求一个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把苏维教成了个无赖的夏诚,最近很是苦恼。

    “哥哥,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会的很多哦,我可以帮你做饭,洗衣服,暖床……”

    做饭?厨房的锅底被她烧穿了无数个。洗衣服?连普通的白衬衫都能洗上一大堆染色。至于暖床,夏诚表示,她根本不需要好吗。偏偏就是这个某人做得最有兴致。

    夏诚不知道苏维是怎么突然开窍了。显然她发现自己最开始回来的时候那种可以跟“哥哥”并肩的状态虽然是自己期待的,但是她变得更幼稚更低龄的时候,对方显然更没办法拒绝。

    虽然这种状态跟自己想要的相去甚远。有些事情还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比如说,夏诚搬过来住了。原因是夏诚不来她就不肯睡觉,在小区门口站了大半夜。果然,某个其实一直在附近的人叹了口气,然后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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