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我们同人)最好的我们之曲终人不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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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刚回到家,就接到了余淮的电话。
“今天你去看我妈,她特别高兴,一直夸你是个好孩子。”
听出他语气中的喜悦,我也跟着开心起来。
“是吗,阿姨要是高兴我就多去看看她。”
“看你的时间吧。对了,林杨和周周什么时候拍婚纱照,到时候没事我也想去凑个热闹。”
“下周二,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事就往医院里跑,不光是因为余淮,我也对发自内心的钦佩这个伟大的母亲。
余淮的妈妈也不像我第一天来的时候那样拘束客气了,聊起天来也自然了很多。
现在除了跟她聊天,我也会帮她买饭喂饭,擦手擦脸。她一再推辞说,这些让他爸来就好了,再说,余淮也快该过来了。
我笑着冲她摆摆手,“没关系,他们男人粗枝大叶的,我肯定比他们照顾的好。”
她看着我,眼眶微微发红。
这时候旁边床的病人家属不明就里的来了句,“这是你儿媳妇吗,真孝顺。”
听到“儿媳妇”三个字,我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余淮妈妈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跟他们解释,“不是,这是他高中同桌,我家余淮哪有这么好的福气。”
虽然只是一个乌龙,但我内心对这个称呼并不排斥。
☆、天台谈心(一)
大概7点多的时候,余淮走进了病房,带着一脸的疲惫,看来是累坏了。
我刚想喊他,没想到被他抢在前头先开了口。
“耿耿?你也在啊。”
大概没想到这个时间点还会在这碰到我,他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恩,我和阿姨聊天呢。”
说完我故意往阿姨身边靠靠,以显示我现在和阿姨很亲近。
“余淮,人家耿耿真懂事,今天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
没想到阿姨会在余淮面前夸我,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辛苦你了耿耿,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余淮看了眼窗外,“还是算了,天都黑了,我送你。”
说着就要往门口走。
“没事的,我回去也是一个人,还不如在这跟你们聊会天。”
余淮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就没再坚持。
“那就等半个小时我再送你回去。”
“好,不过你看你,眼睛都成熊猫眼了,你这出去就属于疲劳驾驶了,我可不放心把命交给你,你还是睡一会儿吧,待会我叫你。”
“好吧,别忘了。”
他在旁边的沙发上躺了下来,大概是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我见阿姨也有些累了,就让她也睡下早点休息,她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我看不出她睡着了没有,因为她醒着的时候呼吸声也是这么轻轻的。
我关上台灯,蹑手蹑脚的走到余淮的身边,借着月光,我可以清楚的看的到他的脸。
这是我7年来每天都想要做的事,蹲在他旁边,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就像当年那样。
他和高中时并没有很大的差别,只是少了年少时的朝气蓬勃,现在的他总是满脸的疲惫。就算是睡着了,眉头都是紧锁着的。
这些年,真是苦了他了。
虽然现在是八月,但是夜晚的病房里还是有一丝丝凉意。我走到旁边拿起一个小毯子正准备给他盖上,忽然发现他的袖口露出了一部分的纹身。
我疑惑的蹲下,把他的袖口轻轻往上掀了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并不怎么好看的对号。
不是特别设计的那种,就是我当时高考前给他画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的视线被眼前泛起的水雾遮住,那个对号也变得歪歪扭扭的。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可以在他的身上发现自己的印记。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我一时间有些失了神。
“这是幸运符,今天晚上别洗澡了,留着它,明天肯定全对。”
帮他盖好毯子后,我又坐到了病床前,他睡得那么香,我怎么忍心去叫醒他。
我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醒来时,我是躺在沙发上的,身上还好好的盖着昨天那个毯子。
刚好这时候余淮提着早点走了进来。
“睡醒了?”
“嗯。我怎么——”我没有说下去,只是指了指沙发。
印象中昨天我是坐在床前的,怎么会——
难道是余淮。
我正暗暗窃喜,扭捏的像一个17岁的少女,突然余淮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耿耿,你该减肥了。”
我愤怒的小火苗蹭的一下就被点燃了,所有的兴奋和感动都被燃烧殆尽。
余淮,你等着。
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
“好了好了,快点去洗漱来吃早饭吧,我刚刚下楼顺便给你买了点洗漱用品。”
“你怎么知道我没带。”
“难道你带了吗?这还用想吗?”余淮装作一脸吃惊的样子。
哼,不跟你一般见识。这不是为了让你多睡一会儿吗!不然我用得着这些东西!
余妈妈看着我们,欣慰的笑了笑,我跟她打个招呼,示意她我马上回来,然后就提着洗漱用品出去了。
我一边刷牙,一边在脑子里回放刚才的场景,“快点洗漱来吃早饭。”
怎么有种……有种过日子的感觉。
我又忍不住偷笑起来,还好这里没有别人,不然一定把我当神经病给带走了。
是余淮把我抱上沙发的,是什么抱法呢?一定是公主式的横抱。我努力的脑补当时的情景,竟然不自觉的娇羞扭捏起来。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突然撇到镜子里的自己,叼着牙刷,满脸潮红,一脸的痴汉笑,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一个发了春的番茄。
停!耿耿你在干什么,赶快正常一点。
我快速的刷完牙后,不停的用清水拍脸,但效果并不明显。
洗洗脸或许就好了。
我在余淮给我的洗漱用品中疯狂的翻找了一通,居然没有找到洗面奶!其实根本没什么好找的,一目了然,除了牙刷牙膏和一瓶大宝,居然只有一块香皂,香皂啊!!!
这下我相信他是单身26年了。
算了,凑活着用吧。
洗漱完,化了简单的淡妆后,就开始往病房走去。
“耿耿,快来吃饭。”阿姨见我进来,忙招呼我过去吃饭。
“耿耿,你怎么这么慢,再不来我们就吃完了。”
余淮说完抬头看看我,表情突然变得很紧张。
“耿耿,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他忙放下筷子,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当时的我一定是一脸懵逼。
“还好没发烧,我以为在这睡一晚把你冻着了。”余淮舒了一口气。
肯定是刚刚凉水冰的不够,不过,他的手碰到我额头的时候,我感觉身体的血液噌的一下往上涌,完蛋,现在我的脸肯定更红了。
“还不都是你,有人用香皂洗脸的吗,那个碱性多强啊,洗面奶这种东西你听说过吗!”我赶紧为自己找个借口开脱,顺便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我一直都是这样洗脸的啊。”他挠了挠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完蛋了,我这下要毁容了,你赔你赔。”
我故意装出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本以为他就会乖乖投降,想我赔罪,没想到他却一脸坏笑的来了句。
“耿耿,你还担心毁容啊。”
啊啊啊,气死我了,这要不是医院,我一定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早饭吃的很简单,包子,鸡蛋还有小米粥。我和余淮围在病床旁边的小桌子上,余妈妈应该是吃过了,躺在一旁看着我们。
“这个包子挺好吃的,而且菜多肉少。”余淮夹起几个包子放在我前面的小盒子里。
他还记得我喜欢吃菜多肉少的包子,完蛋,我又要感动了。
为了避免他又像高中时那样一拍桌子起来吼我一声,“耿耿,你是不是有病。”我很自觉的收回了眼泪。
“你刚刚不是还说我该减肥了吗?”
“我高中时候说了不止一次了吧,有用吗?”说完又嘿嘿嘿的笑起来。
我白了他一眼,别过脸不再跟他说话。
吃完饭后没多久,余爸爸就到了。
我连忙站起身。
“叔叔好。”
“耿耿来了啊!”余爸爸看到我,一脸的慈祥。
“让余淮带你出去转转,医院里空气不好。”
“不用了叔叔,我们在这给你帮忙。”我连忙摆手。
“去吧好孩子,这点事叔叔应付的来。”
“走吧。照顾我妈这事儿没人比我爸更在行了。”
既然这父子俩都发话了,我也就没理由再反对了。
“那叔叔我们就先出去了,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走吧走吧,余淮,照顾点耿耿。”
余淮带我来到了医院的天台,他好像很喜欢天台这个地方,高中时候是,现在也是。
“我累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吹吹风,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天台吗?”
余淮像是看透了我心里想的,自顾自的说着。
“不知道。”我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你从这里往前看,视野是很开阔的。每天待在医院的病房里,那是一个很狭小的空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病人痛苦的□□声还有家属的哭声叹息声。在这个环境里人是很容易悲观绝望的,时间久了,无论是病人还是陪护的家属,都会以为这就是他们的全部,把这种悲伤恐惧无限的放大。但当你站上天台,你会发现其实世界不是只有你眼前的那一小块,你会觉得一切都是充满希望的。”
我先是直直的盯着他,然后跟着他把目光看向了远方。
我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场景。
一个少年,背着满满的悲伤绝望,一个人来到天台,让风吹干泪水,让世界的辽阔来给自己希望。
想到这里,我的鼻子不禁一酸。
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情绪的波动,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当时高中也是一样,坐在教室里,所有人都在埋头学习,在那样的高压,那样的氛围下,我们会以为这就是我们的全部,其实并不是,只是我们都把自己的世界缩小成了一个教室,一张成绩单。”余淮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喃喃的说。“唉,跟你说这些干嘛。”
“我听得懂。”我一脸真诚的看着他。
“你当然听得懂,我说的又不是英语。”
喂,人家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好不好。
本来很感动的,这下好了,刚要彪出的眼泪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天台谈心(二)
“耿耿。”
“干什么!”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当年说好一起对答案的,我失约了,对不起,我当时不敢面对你,感觉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
没想到他会突然跳到这个话题,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不吭声,等他说下去。
“其实我当时考上清华,第一个想通知的就是你,没想到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被告知我妈生病住院了,尿毒症。当时我对这个病的了解,只停留在生物书上的知识和医生口中冷冰冰的统计数字。直到后来认识了病房里一个阿姨的女儿后,我才对这个病有了更真实的认识。”
我正低头擦眼泪,听到“一个阿姨的女儿”时,还是不自觉的提高了警惕。
“那个阿姨从我刚到医院情况就不太好,我也从她女儿那里得知了她过往的一些情况。努力到最后,连她自己都绝望了,结果最后还是没能留住。我当时看到这一幕真的很恐惧,我感觉从她身上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余淮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
“真正活生生的例子比教科书上冷冰冰的概念残酷多了。”
我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小爷我才没有那么脆弱好不好,你这点纸还是用来堵你脸上那俩水龙头吧。”
什么水龙头!
“不过还真巧,后来才知道我和那个女孩是一个大学的。她是个可怜的姑娘,所以能帮的我尽量都会帮她。”
其实我并没有认真听他说这句话,而是在心里努力回忆着上次在清华匆匆一瞥留下的模糊印象。
“她是不是白白的,中长发,还瘦瘦高高的。”
“对啊,怎么,你认识。”余淮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撇清关系,“我怎么可能认识,我猜着玩的,猜着玩的,你继续。”
就是她!
“继续什么?”
“你说继续什么,继续说你和那个女孩的关系啊。”
我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等待着他的回答。
“没了啊,还有什么好讲的,就是这样到大三,我就去美国了。”
余淮大概是真觉得没什么好讲的,居然一句话就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