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我们同人)最好的我们之曲终人不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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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空气中有了一些不太对的因素,余淮抢在气氛变的尴尬之前开了口。
“走吧,我送你回家。”
“哦。”
我这句回答纯粹是条件反射,并没有过脑子。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快速的站起来,想着这样大概可以掩饰我刚刚不太对劲的反应。
但有时,你越是着急想达到一些目的,却越是会在其他地方跌跟头。
因为过于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略带慌乱的脚步让我直接拐到了桌腿上,然后一个重心不稳,刚好倒在了余淮的怀里。
多玛丽苏的场面啊,这些年我倒是自己偷偷幻想过很多回这种场面,但没想到真的发生时却没有电视剧里那种唯美的感觉,而是满满的尴尬。
在这节骨眼上,余淮也不能忘了见缝插针的损我一句。
“耿耿,你这些年有狼化的趋势啊。”
以前我觉得那些文人的修辞一个比一个夸张,不过现在,如果地上真的有个缝,我立马就钻进去。
回家的路上,也不知道是羞是愤,我没有主动跟余淮说什么。
他倒是心情大好,跟着广播哼起了小曲儿。
车内轻松的气氛让我刚刚的尴尬稍有缓和,不过当我翻包找钥匙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今天绝对是得罪哪路神仙了。
我把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看到钥匙的影子,我突然有种让余淮原路返回的冲动,不过我马上强制取消了我这个可怕的想法。
“怎么了耿耿?”
“没事,没事。”
我现在是如坐针毡,虽然努力的表现出了一副淡定的样子,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现在的心跳已经飙到了史上最高值。
一路上我都在想今晚的归宿问题,以至于到家了都是余淮提醒的我。
后来余淮跟我说了什么我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包括后来他好死不死的跟我索要晚安吻,我也都是应付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我的反常,不过眼下这都不重要了。
送走了余淮,我立马拨通了β的电话。
可是就要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才能检验出两个人真正的友谊系数。
β居然就这么巧的跟徐延亮跑到外地去看演出了,就这么巧。
我当然控制不了这些事,真正让我想抽她的是她下面这句话。
“这有什么好烦的,你去找余淮啊,这可是天赐良机啊,说不定你俩今晚就生米煮成熟饭了,一步到位多好。”
看,这就是我的好闺蜜。
挂了电话后,我有点茫然。
因为下一个电话,我准备打给简单,但是,韩叙会放过我吗?
就在我抱着手机急的跺脚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余淮的声音。
“耿耿。”
“啊,余淮,你怎么回来了,好巧啊。”
我跳着转过身,一脸假笑的看着他。
我从来不会扯谎,在那种心虚又尴尬的时刻,我的思路完全是劈叉的。
结果余淮说了一句话,我死都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件事回来的。
“耿耿,你是怕我把你吃了吗?”
他说完这句话,我在原地愣了三秒。
说实话,这要是在高中,我真的只会单纯的以为他的意思是不会把我当盘菜吃了,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在简单和β的熏陶和谆谆教诲下,“吃”在我的字典里,有了更深层次的解释。
☆、一把钥匙引起的风波
“那个,我的……”
我刚开口想解释,就被余淮抢在了前头。
“我知道了。”
嗯?他知道了?
“β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果然是β,我是不是还得谢谢她啊,给我创造了“那么好”的一个机会。
“那个,你别去打扰简单韩叙浓情蜜意的二人世界了,而且,你不是说他俩最近准备造人的吗?”余淮说到这有些局促,中间清了两次嗓子。
我也知道啊,不然我干嘛盯着手机半天都没拨出去。
他没有继续说,而是站在那里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点了点头,说,“那走吧。”
那走吧!
果然在感情面前,我永远是最猴急的那个。
我因为刚刚的一时“失言”而尴尬的低下了头,只能偷偷的瞟了瞟余淮。即使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我依然看到了余淮偷偷扬起的嘴角。
又坐回到余淮的车里,现在的我比刚刚发现忘带钥匙的时候还要如坐针毡,心跳包括血压值又飙到了一个新的巅峰,余淮也不知怎么的,好几次都差点闯了红灯。
一路颠簸终于又回到了余淮家中,餐桌上还放着没来得及刷的餐具,空气中还有没散干净的饭香味,一切都和刚刚一样,除了我们这两个当事人的心情。
不像刚刚那样自在,现在的我换个拖鞋都要他来提醒。因为直到现在,我的脑子里还一直盘桓着那四个字。
非法同居。
“那个,你睡我那屋,我去我爸那屋睡。”
“哦。”
我总觉得房间里有种不对劲的因素,反正我到现在还没有抬头正眼看他一次。
“我拿件我的衣服给你穿吧。”
我现在已经开始脑补一些不太好的画面了,如果再……我怕我就在浴室出不来了。
“算了,我还是不洗澡了。”
“我又不看你。”
这说的什么话。
听到这一句,我终于抬起头正视他,他的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像是在故意调侃我。不过,我还是捕捉到了他嘴角轻微的抽动。
我突然宽心了好多,毕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局促不自在。
注意到我咄咄逼人的目光,他的眼神倒是有些飘忽了,只停顿了一会儿就钻进他的卧室,几分钟后才捧着一件上衣走出来。
“试试吧,这是我最小的一件了。”
我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满脑子都是这些年在电视剧里看到的画面,我展开在身上比了比,恩,算是一件很合适的连衣裙。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我俩的身高差摆在那,最重要的是。
我是九头身。
余淮家的浴室里也有一面大镜子,平时我最喜欢一边洗澡一边欣赏镜子里自己的身材,如果被水汽蒙上,我还要特地走过去用毛巾擦一擦再继续欣赏。但今天我一直刻意避开那面镜子,一方面,我想克制自己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更重要的是,现在在我看来,它根本已经不是一面镜子了。
当然,还有更让我哭笑不得的一件事。
我在浴室水池上发现了一瓶男士洗面奶,我刚看到的时候还是满脸的惊讶,后来就忍不住的偷笑起来,这只原始森林的猴子终于开始往现代人进化了。
洗完澡后,我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开了足足十分钟的排气扇,才慢慢走出浴室。
男人洗澡就快多了,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他洗完澡后,很自然的走到他的卧室去拿上衣,当然,我也在。
“余淮,你,耍流氓。”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拿手挡住脸,并机智的留出一个足够观察的小缝。
“怎么样,小爷身材还不错吧,勉为其难让你按一按我的腹肌。”
说着就要往我这边走。
靠,这么大半夜的,他这是想干什么!
我连忙像要被侵犯的良家妇女一样向后缩了缩。
“不摸算了,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利。”说完,他打了个激灵,迅速找到一件衣服套上。
“靠,冻死了,水真凉。”他一边穿衣服一边不住的抱怨。
“不会啊,水温刚刚好啊。”
余淮听到我的话后愣了几秒,我看到他包公一样的脸上突然有了红晕。
“那个,我喜欢洗冷水澡。”
余淮走后,我就关上灯躺下了,安静又漆黑的房间中,到处都是我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但是这种紧张慢慢被一种平静取代,这样和余淮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我真的很安心。
一晚上,我胡乱做了很多梦,但每一个梦里都有他。我梦到了高一开学那天和他的初次相遇,梦到了文理分科时我们不舍的眼神,梦到了7年前他的不告而别,梦到了相遇后的幸福美满。最终梦结束于我俩结婚后,应该是结婚了吧,不然我俩怎么会躺在一张床上。他不停的在我耳边吹气,痒得我跟蛐一样在床上乱扭。
“余淮,别闹,哈哈,别闹。”
“我没闹。”
这个声线和梦里的余淮重叠不上,我一下子清醒了。
当我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别的,正是余淮那张大黑脸,他现在正蹲在床边,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我把手伸进被子里,对准自己的腿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我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原来真的不是梦。
“你怎么在这?”我努力压抑自己内心的羞愤,厚着脸皮问。
“你喊我的啊,余淮!余淮!喊了5;6声。”
天哪,耿耿,你还能更丢人一点吗?
看着余淮欠扁的坏笑,我再也绷不住了,被子一蒙,当起了缩头乌龟。
“耿耿,你梦到什么了?”
你能不能别问了。
所以,千万不要被电视剧骗了,这种场面一点也不浪漫,不然我怎么会躲在被子里不愿出来。
但余小爷倒是一点没打算放过我,硬是要掀开我的被子,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得不说,学霸的求知欲果然强大的可怕。
既然躲不过,我就硬着头皮钻出来,顶着一头乱发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正当我们的比试进入白热化的时候,突然传来了钥匙拧动锁扣的声音。
我和余淮瞬间僵住了。
接下来的场景就是,我和余淮一起从卧室走出去,他穿着睡衣,我穿着他的衣服。
时间像凝住了一样,半分钟的时间,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还能解释什么,这样的情况只会越描越黑。
我不知道余淮在想什么,反正我当时满脑子都是。
我要找个缝,我要找个缝……我要钻进去,我要钻进去……
随着余叔叔脸上的表情慢慢从惊讶变成喜悦,我在余淮家的这一趟不平凡的旅程也终于画上了句号。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就相对平静多了,再也没有突如其来的访客,或者突然不见的钥匙。
除了,余淮通知我,他爸妈要见我。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毕竟让余叔叔看到了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就像是小时候闯祸被抓了现行,虽然我知道,余淮的父母不会这么认为。
也正是这个原因,让我对这个即将到来的会面更加忐忑不安。
这种紧张的情绪一直延续到了我推开病房大门的那一刻,我是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和余淮一起走进去的。
“叔叔阿姨。”
“哎呀,耿耿来了啊,快快,快来这边坐。”
余叔叔的热情让我紧张的情绪稍有缓和。
我和余淮并肩坐在病床旁的沙发上。
阿姨今天看起来精神特别好,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红润,看到她的手朝我这边伸了伸,我赶忙往她那靠了靠,握住她的手。
“真好,余淮他爸前两天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余淮真是有福气。”
我不知道余叔叔是怎么跟阿姨说的,不过看到她这么欣慰而又喜悦的笑容,我想这些也都不用在意了吧。
“余淮这几年可没少念叨你,我看的出来,这孩子心里有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她笑了笑,然后转头看看余淮,他似乎不太习惯旁观别人跟我抖落他这些年的心路历程,有些坐不住了。
我理解这种感觉,如果我爸在余淮面前说,“哎呀,耿耿这些年一直惦记着你呢”,“你当年送她的啥啥她现在还留着呢”之类的话,我一定会找个借口跑出去,比如,上厕所。
“那个,妈,我去上个厕所。”
说实话,我当时是费了吃奶的劲儿才努力憋住了笑。
要不怎么说我们俩配呢。
余淮走后,房间里变得很安静,或者说是他的临阵脱逃,让我面对他们的时候更从容一些。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又有一个病床空着了,我有些恍惚,阿姨问了我句话才让我回过神来。
“耿耿,阿姨这么着急叫你过来,没耽误你工作吧?”
“怎么会呢,我下班之后也没什么事,本来也打算这两天来看看您的。”
“不是阿姨着急,主要是,唉,你看我这病,不知道哪天,这人说没就没了。”
说到这,她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眼神里全是自责和悲哀。
我刚想开口安慰她,余叔叔就略带责怪的说了句,“跟孩子说这些干嘛。”
我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握住她的那双手又加了些力道,却被她骨瘦如柴的手硌得手心微微发疼。
不知怎么的,我一直努力压抑的泪水,却因为这种微微的痛感再也绷不住了。
“别哭,好孩子,阿姨没说要放弃,好,咱不说这个了,说说余淮吧。前几天余淮他爸还没跟我说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