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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囚鸟[gl悬疑推理]-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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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夏戈一听是设计图,来了兴趣,停车场光线昏暗,看不太清,不过从设计图上江夏戈只需要粗略一瞥就能发现孟流琛的天赋。他的画工只算中等,并不精湛,但创意上乘,元素间搭配很新颖,很符合承淮的设计理念,简单大方又不失高雅。除却画画功底之外,这几幅作品甚至比公司里几个新人设计师设计的还要出色。
    “有兴趣来承淮吗?”一个好的管理者总是爱才惜才的,她实在不甘心放过一个这么有天赋的设计师,“不过你家的事业做的那么成功,想必你是不愿屈尊降贵的。”
    “我可以一直为你画设计图。”孟流琛看着江夏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你喜欢的话。”
    江夏戈一愣,而后故作轻松地说道:“好啊,一个免费的劳力,不要白不要喽。”
    孟流琛不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夜色以晚,停车场里除却她二人再无旁人,江夏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孟流琛打开车门,拿出一个袋子,递给江夏戈。
    江夏戈接过来,问道:“这是?”
    “觉得这条裙子很适合夏戈姐,希望你能接受。”孟流琛扬起嘴角笑一笑,“就只是一份很普通的礼物,好歹你也请我去希尔顿吃了两次豪华大餐嘛。”这是他逛了一下午商城的结果,平日里每次逛到女装区都觉得眼花缭乱,这一次耐心地逛完了每一个专柜,原来挑衣服是一件这么麻烦的事情,简单的他担心江夏戈会嫌弃太质朴,可复杂的又艳俗显老,逛来逛去才最终选择了这条白色的长裙,腰间几点蓝花,高贵脱俗。
    “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夏戈上车之后孟流琛一直倚靠着他的车,看着她发动引擎,倒车,然后摇下了车窗。
    那是他第一次看江夏戈那严肃又认真的表情,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也许是工作了太久,她嘴上的口红都褪了色,眼线也花了,可在他眼里依然是最美的风景。
    “流琛,你是个好男人。但我不是个好女人。”

  ☆、第100章 煮豆燃萁

第二天,乔倚夏去周家时家里就只有周梦蝶一个人,周梦蝶息影之后等于丢了工作,以她的情况也没可能再去赚钱,所以一直等于是被许家程和周梦蝴两个人养着。对于曾经赶一场通告就能赚下姐姐一年工资的周梦蝶来说,这种落差也很容易让她的自尊心挫败,时间早已磨光了她的傲气和棱角。
    不过这次乔倚夏来,周梦蝶表现的显然没有上次那么激动,看着造型凌乱,一脸死气沉沉的周梦蝶,乔倚夏也无心折磨她,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但当周梦蝶听到乔倚夏问她,1号那天周梦蝴有没有出门时,她还是不由得一阵慌乱。1号是星期天,乔倚夏事先了解过,周梦蝴工作的单位周末是休班的。
    “没有。”
    “一直一直没有出去过吗,包括买菜,或是取快递。”乔倚夏追问道。
    周梦蝶的手指甲印进肉里:“没有。”
    乔倚夏看她一眼,轻笑了一声,用疑问的语气说道:“可我问你丈夫的时候,他不是这样说的。”
    “他说什么?”
    至此,乔倚夏几乎已经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因为她可以断定周梦蝶在撒谎。在一个坦坦荡荡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之时,她只会是“不可能”或者“这怎么可能”诸如此类的反应,而绝不会问“他说什么”,因为如果你说的话是事实,无论他说了什么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你又何必那么着急去知道。并且现在是临近月末,而1号已经是二十几天之前了,如果那天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快给出答案的。但周梦蝶几乎想都没有想。
    所以乔倚夏利用许家程作诱饵,让周梦蝶上了钩,得出了一个她要确认的答案。
    “没什么,我记错了。”乔倚夏靠近了周梦蝶几分,她看着这个昔日辉煌美丽的让所有男人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天后,惋惜着她此刻的狼狈,在洞察了她的内心之后不觉呈现出对她的同情,“心里藏着这么多秘密,不会觉得累么?”
    周梦蝶秀眉微蹙,在她的脸上写着大大的愤怒和不解:“乔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小姐,我怀疑你姐姐跟方恬之死有关。”
    “你胡说!”周梦蝶看不见,从沙发上猛然起身的时候有点踉跄,乔倚夏扶了她一下,站在她身边,周梦蝶甚至能感觉到那浓浓的压迫感,她只能一个劲摇着头,大声喊道,“这不可能!这件事绝对不可能跟我姐姐有关系,你不要乱说了。我,我头有点晕,我想去休息了,乔小姐如果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让曾经伤害你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不正是你所日思夜想的吗?”
    周梦蝶大口呼着气:“谁?伤害我的人是谁?”
    “曾经,百货大楼上悬挂着印有你的照片的巨幅海报,曾经,只要有你加盟的电影一定能够成为票房的领头羊,曾经,无数白面小生渴望与你合作博美人一笑……曾经,你是娱乐圈光芒强到所有的钻石都黯然失色的耀眼的星。”乔倚夏看着她,顿了顿,“你真的甘心放过她吗?你的宽恕,究竟是因为那割舍不掉的血缘亲情,还是你的自责和忏悔。自责做了有违常伦的事,忏悔毁了亲姐姐一生的幸福。”
    今天天气有点阴沉,外面暗淡的天光给人一种逼仄之感,但乔倚夏想,周梦蝶虽然无法亲眼目睹那暗淡的灰,心头却也一定不再是鲜亮的红。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周梦蝶的语气竟意外的平静了下来,她坐到沙发上,看起来案板上将死的鱼肉,“这件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把它掀出来,到底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我都已经,失去我最重要的东西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如果方恬不死,你或许可以依你所想,一辈子就这样平淡无奇地过下去。不会被任何事打扰。”
    “方恬的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而至于我的脸。”周梦蝶颤抖着手,碰了一下自己褶皱的皮肤,像吓到一样的迅速将手弹开,“无所谓了,不管是谁做的都好,我权把它当成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了。反正我这一辈子早就完了。”
    那一刻,乔倚夏觉得周梦蝶是那么的可悲,虽然她的可悲正是源于她最初的可恨。她的一时迷失,致使姐姐丢掉了一生的幸福。而后,这世界上至亲的姐妹,相依为命的两个人,不动声色地开始了对彼此的报复。她们表面上相亲相爱,内在早已在心里诅咒了对方千百遍,恨不得对方在下一秒就被阎罗王逮到十八层地狱。
    周梦蝴回来之后看到坐在沙发上宛如凋零枯木般毫无生气的周梦蝶,看了一眼乔倚夏,她表现出了超出她年龄的淡定,仿佛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都是她所策划的游戏,她将手臂抱在一起,用一种藐视的目光看着乔倚夏:“说吧,你发现什么了。”
    听乔倚夏说完事件还原之后,周梦蝴淡淡的笑了笑,那是一个夹杂了多种情感的笑容,有苦涩,有得意,有冷漠,有绝望。
    不得不说,周梦蝴是一个善于隐忍的女人,在发觉妹妹跟未婚夫私情之后她没有哭天抢地,而是暗自筹划了一出复仇大戏。先是设计在她看来是一切祸事根源的,妹妹的那张妖媚众生的脸。一个靠脸吃饭的人一旦毁了脸,她就再也没有骄傲的资本,更没有挑剔的资格,接着,周梦蝴把周梦蝶嫁给了一直暗恋她的许家程,然后运用某种手段(与某种药物有关)引诱许家程同自己上床,把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痛连本带利还给周梦蝶。
    不仅如此,周梦蝴还残忍地让周梦蝶与许家程跟自己住在一起,有意无意地传递给周梦蝴自己与许家程暧昧的讯息,却又让她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每日忍受蚀骨钻心的痛。
    “1号那一天,你去了方恬家。可是当天她就离奇的自杀了,你越想越怕,于是你决定隐瞒这件事情,反正所有人都会把矛头指向你妹妹,这正合了你意,管她究竟是不是自杀呢。你之所以在我第一次出现时表现的那么激动,不仅仅是因为你担心当年那件毁容案的真相被揭,实际上更怕的是你会被与方恬案联系在一起,有口难辩。”
    “但你不知道的是,你只是被当成了一枚棋子,或者说是一个替罪羊。”
    一直淡定自如的周梦蝴终于卸下了她的心房,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那一天为什么要去方恬家。”
    “我收到了一个短信,大概是说……”说到这里,周梦蝴迟疑了片刻,“说一些事情。”
    乔倚夏也不追问,只是兀自说道:“你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上竟然明明白白地写着你跟你妹妹,你前未婚夫之间,那件不怎么光彩的事。出于好奇,你去了。你们发生了很严重的争吵,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你是凶手,不过你是绝对不可能伤害方恬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方恬是你妹妹的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周梦蝴不置可否,虽然那天方恬的态度让她很生气,但不管怎么说,方恬把这件事曝光出来,受到更大伤害的是周梦蝶,她不过是被人因家丑议论几句罢了,没必要残忍地杀了她。
    “所以是谁?”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清白的,毋庸置疑,你不用躲躲藏藏。只要到时候你把真相说出来,你就不会有事。当然,我所说的只是方恬案,而至于那件毁容案,我就没办法保证了。”
    周梦蝴是个聪明人,利害关系她自己能够衡量的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瞒不住了,毁容的真相迟早会被曝光,如果她再不配合方恬案的调查,到时候罪名就更重了。
    乔倚夏关门的时候响声击打在周梦蝴心里,周梦蝴伸手捋了捋周梦蝶的碎发丝,语气低到她自己都听不到:“你累了吧,我也累了。”眼泪顺着她的双颊滚下来,落到地上。
    看着电梯里反光的门,以及地上那条浅浅的线,就像是两种人生的分界线。那一天周梦蝶从这里走出去,走向了她从此昏暗无光,充满了臭气和泥沼的人生。乔倚夏很难想象硫酸泼在脸上时她的心情,她当时看没看清楚周梦蝴的脸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那一刻,毁掉的不仅仅是周梦蝶的人生,还有周梦蝴的人生,还有许家程的人生。

  ☆、第101章 铭心刻骨

每个人都渴望有被原谅至少一次的机会,然而这世上太多的错误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挽回的。人本是脆弱的个体,更何况心只有小小的一颗,一旦烙了疤,大概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弥补才足够。
    她跟路西绽不同,路西绽总是能够轻松自如地将旁人的心理给分析个通透,她做不到,她能看到的也许只是肤浅的表面,但这表面背后的人性她总还是读得懂的。
    人之所以会犯罪往往不是因为自己是对的,就像是周梦蝴,就像是,方强。
    那个眼黑如墨的男孩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晦暗的内心,他似乎看起来成熟又稳重,可当他眼睁睁看着亲人渐渐没了呼吸的时候,谁又能保证他心头没有划过一丝畏惧呢。
    那个昨天还笑眯眯地让自己带儿子搭个顺风车的妇人在听到她的一番言论之后恨不得直接扑到她的身上跟她搏斗,方父拦抱着她,伸手胡乱帮她擦着眼泪。这个男人总是没有表情的,连现在都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姿态。方强的性格也许有很大一部分遗传于他吧。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儿子牵扯进来,他是无辜的,他才16岁,16岁!他懂什么啊!我求你不要胡说了好不好,我儿子他还要出国,他还有光明的未来啊我给你跪下了……”
    妇人褪去了一身的戾气,她不再跋扈,不再浑身是刺,也不再像乔倚夏第一次来时那般漠不在意。
    母亲可以为自己的孩子卑微到什么程度?那是博大精深的汉字文化也无法描写出的爱。
    下学回来后的方强先是一脸漠然,再是看到瘫倒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母亲,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挡在母亲的面前,跟乔倚夏面对面:“你,跟我妈说了什么。”
    “强强。”妇人一个激灵站起来,双手捏着方强的肩膀,眼睛肿成了核桃,头发也散乱得失了形象,“快,你快告诉她,你告诉她你不喜欢男孩,你告诉她,你姐姐是自杀,跟你没关系,哦,那天不是还来了一个人吗,一定是她杀的!你快告诉她啊,你说话啊!”
    “证据呢。”这个十六岁的孩子拍了拍母亲的肩膀,仿佛眼前这个歇斯底里近乎崩溃的女人才是他的孩子,他眨眨眼睛看着乔倚夏,没有一丝的恐惧。
    “我不是警察,我不负责提供所谓的证据。这件案子马上就会曝光。到时候自然有更专业的人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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