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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上官,别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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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因为,她们是那块死物的主人?
  你不是说李月薇是李令月的后人吗?你不是说要查个明白吗?你不是说只是“不愿太平的后人走了歪路”吗?
  现在又算什么?李月薇就是这么孝敬你这位“老祖太奶”的吗?
  文晴咬紧了嘴唇。
  “据说这个剧本竞争还挺激烈的呢。”李紫薇又道。
  文晴全然没了反应,她怔怔地垂着头,凝着自己手背上红肿的伤口。那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痒、疼……她恨不得使劲儿地抓挠、狠狠地对待才能一解心头的愤懑。
  “你家公司也在争取宸姐姐的剧本。”
  “我家?”文晴抬头。
  “嗯,你家世纪影视。澜姐好像对这个剧本也很上心,不过宸姐姐很奇怪,放出话来说‘喂狗也不给文澜’……”
  “额……”文晴一脑门子黑线,头顶上一只乌鸦“嘎嘎”叫着飞过,尾巴后面拖着四个大字——
  相爱相杀。
  文晴明白,澜姐这是下定决心放弃学术研究,回来打理公司了。
  她觉得这样很好。文晴自知自己没有那个管理能力,她不愿她爸爸的心血毁在自己的手里,何况把公司交给澜姐是老妈的愿望。她更相信,有澜姐在,李月薇之流甭想打公司的主意。澜姐在,她就放心了。
  李紫薇走了。
  因为下午有课,她不得不走。
  临走前,李紫薇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地嘱咐文晴“不要再酗酒”、“去找橙姐姐好好谈谈”,还说下了课就来瞧文晴。
  文晴知道她是真心关心自己,却也着实怕她的絮叨,赶紧大摆其手,嘱咐她“好好学习,大人的事儿少管”,还一再保证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李紫薇幽怨地噘着小嘴,闷闷地被她推到门口,突然说道:“我发现你也变了。”
  “啊?”文晴不解。
  李紫薇叹了口气:“以前和橙姐姐闹别扭的时候,你从来都没这么半死不活的。”
  文晴僵住。
  直到门关上,李紫薇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文晴还愣在原地半天缓不过神儿来。
  不一样吗,和以前?
  她自问。
  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敢承认。
  上官婉儿是仇人,是害死上官橙的仇人。
  仇人,仇人……
  文晴不停地提醒自己这个词。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再清楚不过——
  她想她,很想。
  文晴很怕,怕自己浓稠的思念会让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忘了上官橙,忘了这个人曾经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过十年。
  现在,她想念上官婉儿,脑袋里就自动出现上官橙那张脸。
  可是,当她努力地回想上官橙的时候,这个人的样子……却是越来越模糊。
  原来,上官婉儿占据的不仅仅是上官橙的身体,还有自己的记忆。
  文晴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这样不对。她急切地跑到书房,拉开书架下方的抽屉,从里面翻出厚厚的一本相册。
  那里面满满的都是上官橙的照片。
  她必须、必须不停地翻它们,来提醒自己上官橙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过,不因身体被上官婉儿占据而不留下任何痕迹。
  抽屉里照旧是满满当当地塞满东西。
  文晴的手甫一放在相册上,眼角就瞥见了抽屉角落里安静躺在那里的黄金盒子。
  她的动作一顿。
  那是她老妈给她的传家宝,一根碧玉簪子,据说是薛家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
  电光火石间,文晴脑中风云变幻。她想起幼年时总在自己梦中出现的古装女人,那个美丽的女人头上就别着这样一根簪子,那个美丽的女人……和上官橙长得很像很像。
  不,不是和上官橙像。
  当上官婉儿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之后,文晴恍然:论气度,论长相,那个古装女人简直就是上官婉儿本尊。
  一个狂热而大胆的念头在文晴的脑中闪现,会不会、会不会……前世,她们?
  文晴不敢再想下去,她觉得自己已经因为激动而呼吸困难了。
  如果,那个古装女人真的是上官婉儿;如果,她和她当真前世有什么感情纠葛,那么——
  她是谁?
  文晴颤抖着手,缓缓地探向黄金盒子。触到那积淀了长久的岁月的金色之后,她用几秒钟平复了呼吸,然后才把它拿来出来,托在掌心。
  金色,连同上面的花纹,已经因着时光的侵蚀而褪去了亮丽,只剩下了古朴与无言的诉说。
  文晴扣动搭扣,打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一根如翠绿修竹般的玉簪。
  文晴心潮起伏,许久无法平静。
  她捻起那根玉簪,迎着阳光,眯着眼,看那根簪子散发出的摄人心魂的气息。
  “上官婉儿,”文晴轻声低语,“李令月有玉牌,我有玉簪。若是……我们当真前世便纠葛不清,我今生今世,绝不会放过你。”

  ☆、第93章 不能爱

  “你说什么?”文澜蹭地站起身,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文晴。
  文晴不慌不忙地仰着脸瞧她:“你干吗这么激动?”
  文澜眼角直抽,不激动?她可能不激动吗?!
  “晴晴,我不会给你做催眠的。”文澜拒绝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文晴拧眉。
  文澜绷着一张脸,盯着文晴看了几秒,才道:“是不是上官橙和你说了什么?”
  文晴惊,五官拧成了一团,纠结:“澜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文澜扶额,我问你呢,你倒反问起我来了!
  她不愿纠缠于之前的话题,话锋一转:“你又和上官橙闹分手了?”
  文晴闻言,更觉纠结,五脏六腑都快拧巴成一团了,她苦着一张小脸说,“不知道。”
  文澜挑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文晴捂脸,她好想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状况。当真要实话实说,说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占了她前女友躯壳的、比她自己大了一千三百多岁的“老奶奶”吗?
  文晴纠结了多久,文澜就一瞬不瞬地盯了她瞧了多久。
  文晴被她盯得没招儿,只好苦哈哈地问:“澜姐,你说人真有前世吗?”
  文澜睨着她:“就为了这?求我给你催眠?”
  “也不是,”文晴挠头,“你就说有没有吧。”
  文澜并不急着回答,老神在在地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小口,享受地喷出醇厚的气息。
  姐啊,你是我亲姐!不卖关子能死啊?
  文晴恨得直磨牙。
  “从理论上来讲,应该是存在前世的。”文澜淡淡地道。
  “那实际中呢?”文晴迫不及待地追问。
  “晴晴啊,”文澜语重心长地说,“知道自己的前世未必是好事。”
  文晴鼻腔里哼出一声:“说得好像你知道自己的前世似的……”
  “知道啊。”文澜回答得特顺溜。
  文晴黑溜溜的大眼睛瞪得溜圆:“你咋知道的?”
  文澜神神秘秘地一笑:“其实……我是穿越来的……”
  文晴一哆嗦,不光眼睛瞪得溜圆,连嘴巴都张成了o形:“你、你、你说真的?”
  文澜探着头凑近了她,压低声音:“其实我是《西游记》里的白骨精,穿到了文澜的身体里,专门吃人的……”
  “!”文晴又一哆嗦,戒备地看着她,“你、你、你逗我玩呢吧?”
  “嗯,逗你玩呢。”文澜优哉游哉地坐了回去。
  “……”文晴默,“你怎么这么讨厌?难怪吕靖宸不喜欢你!”
  这回换成文澜默。
  文晴自觉失言,抿了抿嘴唇,“我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文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不提她,说说你吧,怎么,爱上她了?”
  文晴愣神,随即明白文澜指的是上官橙。她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和你说过吧?我从小总是梦到的那个女人。”
  “嗯。和上官橙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
  “如果,我是说如果,上官橙其实就是那个女人呢?”
  文澜不解地看着文晴。她当然知道文晴梦中的女人是谁,不过,文晴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具体点儿。”
  文晴低着头看自己的手背,那里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别瞅了,”文澜恨铁不成钢地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学会玩儿自残了?要不是我及时发现拎着你去医院,你是想要感染烂掉然后截肢吗?”
  文晴黯然,抚着手背上的纱布,嗓音幽幽的,“她咬的……我舍不得让伤口愈合……”
  文澜挑眉,抽冷气,啧啧,牙好酸,这是玩儿相爱相杀呢?
  “她说……”文晴深吸一口气,“她说她是……上官婉儿,唐代的上官婉儿。”
  文澜一凛:婉儿竟然和小崽子实话实说了?
  文晴撩起眼皮扫了一眼文澜:“你都不震惊吗?”
  文澜无所谓地摊手:“姐姐我是学心理学的,稀奇古怪的事儿见得多了去了。”
  文晴不得不佩服她堂姐好淡定。
  “她说她是上官婉儿,你就信了?”
  “种种迹象让我不得不信。”想到当日情形,文晴仍旧心有余悸。
  “然后呢?”
  “她说她要去找李令月的后人,也就是李月薇。”
  “李、李、李令月?”文澜的脸都要抽歪了——
  姓上官的都轴,都一根筋!上官仪那老东西是一根筋,他孙女也是一根筋!还去找李令月……的后人?这不骑驴找驴吗?额,好吧,这么说自家孩子似乎也不太好。
  “李令月就是太平公主。”文晴以为她堂姐不知道。
  尼玛!我会不知道李令月是谁?这名儿就是我取的!
  “然后呢?”文澜强压下暴走的冲动,耐着性子问。
  “然后,她就走了。”文晴颓然。
  “走、走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吗?
  “她说,她夺走了上官橙的躯壳,即使她并非有意,也是欠了我的。她说等她查清楚李令月后人的事儿,就回来找我,要杀要剐,随我。”
  文澜嘴角狂抽,脑袋里只剩下一句话:上官婉儿你个神经病!
  放着眼前珠玉宝石一般的小崽子不要,却要去找什么李月薇!李月薇嘛,不就是那个和我抢靖宸剧本的货吗?好啊!不光抢姐的女人的剧本,还跟姐的崽儿抢媳妇!哼哼,你等着!等着姐新仇旧恨一起报!
  可是,婉儿和小崽子的这个结究竟该怎么解呢?
  其实,只要让文晴知道她自己是谁,一切就都解决了。
  可文澜不能这么做。她怕,怕小崽子知道自己是谁,她怕小崽子会疯掉,会恨自己,从此连姐妹情分都荡然无存。
  自打知道上官婉儿的存在,特别是知道了文晴的真实身份之后,文澜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同样再世为人,婉儿可以记得前世的种种,自己也可以记得,靖宸和晴晴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直到今天,文澜才恍然大悟——
  原来,对于自己和婉儿来说,前世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即使痛也是快乐的痛,于是这些都深深地烙在了灵魂深处,不论身份、年代如何变化,那些美好俱都留存在那里不会变。
  而对于晴晴和靖宸来说,前世的一切未必是美好的,即使荣华富贵,却不让人觉得快乐。所以靖宸会在潜意识中排斥自己对她的催眠,而晴晴,她和靖宸又是不同,文澜即使豁出自己伤痕累累,也绝不愿文晴有一分一毫的不快乐。
  文澜想着,心里就不由得心疼。莫非她前世做错了?她以为只要给太平最好的生活、最荣耀的地位、最多的财富、最好的男人,就是对她好,却无视了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记得清楚,当年,太平兴冲冲地向自己讨要婉儿,还大大方方地坦言对婉儿倾心时,自己是何等的雷霆大怒,甚至不惜用婉儿的前途和安危来威胁太平放弃对婉儿的心思。自那以后,太平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恣意妄为,肆无忌惮,种种心思算计层出不穷,再没了往日的纯憨。那时的太平,时常状似娇憨地讨好自己。如今想来,那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当时的她,怕自己淡漠了对她的疼爱,怕危及到婉儿的前途和安危。
  是不是前世种种,她早就厌烦透顶了?所以潜意识中抛下了一切值得留存的东西,只剩下了骨子里的没心没肺?
  文澜暗叹。如今细思当年,她在想,是否因为自己得不到高阳,于是就认定了这条路便是绝路?于是就无论如何不许疼爱的女儿走这条路?其实,那又何尝不是出自母亲的担心和爱护?她以为自己是为太平着想为太平好,却不料一失足成千古恨,让太平一生一世都不快乐。
  想到自己当年都做了什么,文澜心疼地抚上文晴的脸。
  这一世,她惟愿尽己所能,让小崽子过得快乐,真真正正地快乐。
  文晴被她突然的亲昵吓了个半死——
  要不要这样啊?澜姐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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