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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GOSICK-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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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我推测那恐怕是由于,久城,看见你就忍不住想嘲笑吧。”

    说完这句,维多利加就又陷入了沉默,头愈加深埋在书堆中。

    一弥缩了缩肩膀,盯着维多利加的侧脸。

    ……把能称之为一国代表的秀才的久城一弥称为是“像你这样的凡人”,若是别人,一弥是一定不会容忍的,但是被这个,从来没去上过课的贵族小姑娘——维多利加这样评价,不知为何他无力反驳。

    维多利加是如何成长的,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其实一弥也一无所知。

    极其美型,个子非常小,脑子绝顶聪明,以及完全靠不住的这位少女。不知为何起了个男性名字。有点张狂。但搞不好是个天才的少女。

    听几个万事通说,她是贵族的小妾所生之类;在家族中不知为何大家都惧怕她,不想让她留在家里,所以送她来这所学校之类;妈妈是有名的舞蹈家,发疯了之类;是传说中的灰狼转世而来之类;有人看见过她贪婪地啃食生肉之类……不愧是怪谈学院,被传得越来越诡异。

    一弥没有向维多利加提过这类问题,作为帝国军人的儿子,本来不太能容忍那些有过分好奇心的人,而且维多利加本人实在是过于稀奇古怪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发问。

    即使不知道,也历经辛苦爬到这个植物园来,被维多利加的毒舌惹到生气。这是一弥现在的,怎么说呢……日常课程。

    “对了,维多利加,看你每天读这么多书对吧?”

    一弥毫不气馁地说道。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难道打算把这大图书馆的书全部看完吗?”

    虽然只是玩笑,但维多利加抬起头,很自然地透过楼梯的扶手指着下面说:

    “这一面的差不多快看完了……咦?久城,我说,你脸色不太对啊,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哦。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吓了一跳。那你现在在看什么呢?”

    “有很多啊,我说。”

    维多利加打了个哈欠,像猫一样弓着背伸了个懒腰。

    “啊,真无聊。用于重组的混沌不够啊。再怎么看书还是不够啊,我说。”

    “可是,一般只要看完一本,脑子就会满满的了啊。”

    一弥指着眼前摊开的法语书籍说道。突然,连连打哈欠的维多利加一下子来了兴致。

    “对了,久城,我来解释给你听吧。”

    “解释什么?”

    “关于这本书啊。这个呢……是讲关于古代占卜的书,我说。”

    “占卜?没兴趣。”

    “无所谓。”

    “呃?那为什么要跟我说?”

    “因为我无聊。”

    维多利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点了点头。

    她按住嫌麻烦想开溜的一弥,开始强迫他听。

    “据这本书上说呢,我说。占卜是从古代开始伴随人类欲望而产生的东西。例如古罗马帝国。人们根据动物的肠和肩胛骨烧后产生的龟裂来占卜吉兆。这种习俗难以置信地持续到了十一世纪,但在基督教的宗教会议上被禁止了。还有打开书,根据当页上所写的内容进行占卜的书籍占卜也很早就产生了。古代人用荷马史诗占卜,但基督教徒开始使用圣经。所以这个也在宗教会议上被禁止了,不过……喂,久城,不许睡!我会因为无聊而死的哦。”

    “……啊,是,对不起。”

    “总而言之,所谓占卜属于异端。但是就算被不同政府,不同宗教所禁止,它还是在民间继续存活。这之中经历了好几个世纪。也有人秘密混在教会里担任圣职的这种例子。你明白为什么吧,我说?”

    “不知道……”

    维多利加从嘴边拿开烟斗,噗噗地吐出几缕烟,然后懒洋洋地说道。

    “你猜猜啊,我说。”

    “……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古代罗马帝国皇帝瓦林斯对自己的地位感到不安,于是找来了占卜师,让他们占卜会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的名字。他们用的是在平地上画上字母表,上面放上饵料,然后放上鸡来占卜的方法。结果,鸡吃掉了画着<;T>;<;H>;<;E>;<;O>;<;D>;这几个字母地方的饵料。皇帝把它们解释为‘狄奥多列斯’这个名字,把帝国内有这个名字的人全部处决了。可是,在这位皇帝之后统治帝国的人名字却是‘狄奥多西斯’,也就是说弄错人了。”{注:将这几个字母按不同顺序拼出名字}

    “……让人不安的故事。”

    “你给我认真地听。我会因为太无聊而睡着的哦。”

    “对不起。”

    “根据我查阅各种书籍,其中可信度最高的是一件叫做<;魔法之镜>;的物品。列奥纳多。达芬奇的画<;使用魔法之镜的魔女>;中描绘的这面镜子,就是水晶球占卜的前身。准备好注满葡萄酒的银壶、注满油的铜壶、注满水的玻璃壶,连续进行三天三夜的占卜。通过铜壶占卜过去,通过玻璃壶占卜现在,通过银壶占卜未来,这些都将显示在魔法之镜中。”

    维多利加直直地指着的书籍的那页上,画着全身被红布裹住的女人在三只壶的前面,高举着金色的手持镜的说明图。穿着白色服装的男人们虔诚地拜倒在地上,额头几乎触地。

    维多利加翻着书,继续着她的陈述。

    一弥因为害怕被骂,只得老老实实地听着。

    回想起在自己从小生活的国家,妇女总是乖乖地跟在三步以后。所以像这种一边走在前面,一边回头气愤地催“快点!”类型的女生,自己好像没有很好地受过该如何与之相处的训练。

    一弥想,任何事都是修行呢,修行本该吃苦。好困。

    “还有,预言者摩西把魔棒占卜记录在民数记里也很耐人寻味呢。为了知道应该成为以色列人民的首领出生在哪个民族,准备了写上了各自民族的十二根棒来占卜。”

    “……嗯~不过说起来还真是意外啊。”

    “什么意外?”

    “维多利加居然相信占卜这种事啊。”

    “当然不可能相信。”

    “哈?”

    维多利加从呈放射状堆放如山的书堆中,抽出了另一本书。翻开那本书打算给一弥看,但一弥一看到上面貌似全是很难懂的德语,立刻转身打算逃走。维多利加小小的手伸了过来,按住了一弥。一弥放弃了。

    “……这本书又是什么?”

    “是心理学,我说。我这不是为了向脑筋死板、不成器的你这个秀才解释吗?‘人类为什么相信占卜’。”

    “哈?”

    “占卜会中。这当然不是客观的事实。而是作为主观的事实。会中,也就是说,‘认为它会中’。这是从纪元前开始就从未间断的,占卜这种迷信所持有的本质的力量。那是,我说,希望‘占卜会中’的这种集团心理在支撑着它……换句话,这就和这所学院里的怪谈游戏是相同的,全部人都是无意识的集合体,是同一时间产生的共犯者。”

    “唔……”

    “我给你列举三个使这种现象发生成为可能的原因。第一,只有算中的占卜才会为历史所记载。就是说,一个算中的占卜背后,隐藏着好几个不中的占卜。第二,通过观察对方的神色,说对他的愿望,这种占卜师的技术。还有第三,算出无论如何都能解释得通的答案。”

    “嗯?”

    “举个例子,久城,假设你呢,在来到这个国家留学之前,占卜了留学后的生活。如果结果是吉,留学期间,成绩好的时候就会想‘算中了’;如果结果是凶,遇到坏事时也会想‘算中了’。”

    “唔……”

    “……刚才讲的皇帝瓦林斯也是如此。鸡所选出的五个字母,应该有无数种组合。但是,皇帝内心怀疑名叫狄奥多列斯的青年,所以才把占卜的结果和这个名字联系了起来。所以说,占卜实际上是在内心已经决定好如此行动,但需要一个‘助动力’的这种心理所支持的迷信。也就是,相当于责任回避装置的……啊!”

    “什,什什什,什么?”

    正在滔滔不绝的维多利加,突然抱住自己金色的脑袋呻吟起来。一弥飞奔了上去。正担心她是不是最终发疯了,维多利加却愤愤地瞪着一弥。

    “向你这种凡人一解释,我更无聊了。”

    “……对,对不起啊。”

    “闷,胸闷啊。无聊到胸闷啊……那么,你该怎么负责,我说?”

    “我说你啊!”

    正欲发作的一弥,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对了,维多利加。说到占卜……”

    他想起了塞西尔老师那里听来的事件。

    对了,附近的村里,老太婆被诡异的手法所杀害之类的……好像说是在密室里被射杀,没有找到武器。被害者叫罗克萨努,职业似乎就是……

    “昨天,在附近村里,有个占卜师被杀了哦。”

    一听这话,维多利加小小的肩膀陡然一震。

    抬起头,那天早上第一次,认真地从正面看着一弥。

    像丝线一样细细的闪亮的金色发丝,画出微微的波浪型,散落在地板上。

    仿佛能看清血管的近乎透明的雪白肌肤。

    而翠绿色的眼眸,就像活了太久太久的长寿老人一样悲伤。不知望着何处的深邃眼神投向了这里。

    一弥看着维多利加的眼睛,不觉后退了几步。

    维多利加平静地开了口。

    “……混沌吗?”

    如此小声说完后,朝一弥的脸“噗”地吹了口烟。

    “咳,咳,咳……呃,让我详细点说,这个嘛……”

    一弥在维多利加身旁坐下。一边擦着眼角被烟熏咳出来的眼泪,一边开始说道。

    “我只是刚才跟塞西尔老师站着说话时,稍微问了一点情况而已。而且塞西尔老师也不过是从警察和邻居们的闲话中听来的……总之,那个老婆婆是在世界大战前夕,购买了一幢窄小但环境不错的房子开始居住在这里的……”

    占卜师,罗克萨努。

    有人说她八十岁,有人说她九十岁,这么一个满是皱纹的老太婆。她和一个印度男仆及一个阿拉伯女仆住在那所房子里。听说事件就发生在她孙女来探访她的昨晚。

    “……先等一下,我说。为什么男仆是印度人而女仆是阿拉伯人呢?”

    “听说是喜欢用有异国感觉的下人。而且,因为是个很博学的老婆婆,日常的印度语啦,阿拉伯语啦,还是能听懂,所以并没有障碍。哦,女仆只会说阿拉伯语,但男仆英语和法语都说得很流利哦。”

    老太婆罗克萨努在那晚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被杀。子弹贯穿左眼,当场死亡。

    犯人不明。虽然怀疑是那天晚上在场的男仆、女仆或孙女之中的一个,却都无法认定为嫌疑人。

    “为什么呢?”

    “呃,我记得,听说是因为门窗都从内部上了锁,也找不到作为凶器的手枪。三个人都声称自己清白。”

    “唔……”

    维多利加像是在催促一弥似的,抬头看着他。一弥因为她的视线有点踌躇。

    刚才跟塞西尔老师谈话所得到的情报,只有这些。并且,塞西尔老师好像也不知道进一步的情况了。就算他继续追问也只会让老师烦恼。

    正如此想着,大图书馆的门口附近,传来了某人的脚步声。透过扶手,一弥看见刚才塞西尔老师称之为名警察的古雷温。德。布洛瓦警官急匆匆地走进来。

    (又来了。)

    尽管很厌烦,一弥还是戳了戳维多利加的肩。

    “接下来的你还是问那个发型奇怪的人吧。”

    “……嗯?”

    能听到德。布洛瓦警官乘上了教工专用的油压式升降梯。

    咯当,咯当——!

    发着粗鲁的声音,铁笼子升了上来。

    然后就看见了警官的手下,戴着兔皮猎帽的年轻男子二人组。两人看似关系不错,手牵着手蹦进了图书馆。他们的任务貌似是在下面待机,仰头看着这边,很快活地挥了挥空着的那只手。

    硬缠着本地警署而当上警官,喜欢犯罪事件的贵族青年古雷温。德。布洛瓦,他们俩经常被这位只按自己的兴趣来查案的警官搞得晕头转向,十分辛苦。

    一弥刚刚把视线从那两位部下身上转移回来,“咯当——”随着巨大的声响,升降梯到达了。德。布洛瓦警官的身影出现在植物园前面小小的大厅里。

    茂密的绿色和从天窗下来的柔和阳光对面,站着一个有点奇怪的男人。

    三件式的西装,华丽的蝉形宽领带,手腕上银色的袖口闪闪发亮。完完全全的一副贵族打扮的年轻美男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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