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鸣泣之时-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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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经这么做了,我也没法回头了。阿姐也不要期待我会犹豫啊手下留情什么的哦。”魅音脸上一定留下冷汗来了,表情完全冻结。
“那么我问了。雏见泽村连续怪死事件,通称御社神大人的诅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果然是为了解决大坝战争的争端吧?”
“我………嗯…………我想大概是这样。”魅音尽管对我的问题有些困惑,但还是回答了。交流成功,我笑着继续问。
“我想这种字眼不太靠得住呢。没有详细情况吗?”
“………诗音也明白的吧?下代家主什么的,不过是阿婆的传达人。”
“与家主沟通,了解其心意是下代家主的工作吧?说只是传达人谁相信?”
“就算我一直在阿婆身边,有时候也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不是什么我都能理解的啊。”
“那么御社神大人的诅咒这回事,是鬼婆婆全部独自决定的吗?我想是肯定要和下代家主商量的吧。”
“不好的事情都是阿婆自己决定的。不可能让我知道的啊。”
“那就算是鬼婆婆独自决定的,她总也得通过你去进行传达吧。那么你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啊!我根本没有进行什么联络。尽管我也有些不明白,但是…我是负责正面事情的传达。好象还有什么人负责负面事情的传达。”
“那是谁?”
“不知道…”
“把谁招来说了什么话,或者打了电话,没有看见过吗?或者说,到每年的御社神大人的诅咒发生的时候,突然联络次数增加的人就没有吗?”
“不知道…真的不清楚。”魅音摇着头,好象在说再问下去也回答不出什么了。
“嘛,这就算了。那么换个问题。今年被诅咒的富竹和鹰野与大坝战争没有直接关系,为什么被选为是牺牲品?果然是因为潜入祭具殿了吗?”听到祭具殿,魅音的脸色一下变了。
“什么?潜入了古手神社的祭具殿吗?!”
“怎么了,明明知道的说。”
“……做了那样的事…………真笨……那当然啦……………!”魅音痛苦地低下头说着……我看着魅音的反应,真的感受到了打破祭具殿禁忌的真实意义。祭具殿是神圣的建筑,进去的话会遭遇诅咒。这是连雏见泽的小孩子也知道的常识。但是尽管都知道,但不一定都会相信,真要拿这个来吓小孩子也只会是半信半疑。但是魅音的反应显然是认为做了那样的事就当然会…被杀掉…就是这么说的。
“我自从回来以后,偶尔会与魅音产生认识上的不同呢。我尽管知道不能随便进入祭具殿,但还没有到认为进去了会严重到惨死也是理所当然的程度。”
“那个,诗音只是有所不知。”
“有所不知还真抱歉。那么能不能请你说明一下?”
“正象诗音说的那样,在小孩子看来所谓御社神大人的诅咒只是迷信,会让大人生气这样的。但是,对于雏见泽的老人们来说可远远没有这么简单…!”魅音说村里的老人们相当妄信御社神大人的诅咒,如何将祭祀视为神圣。这是我们年轻人没法理解的偏执狂似的御社神大人崇拜。而在这其中,侵犯祭具殿是多么大的禁忌。尽管我说这些在昭和时代已经是多么多么愚蠢,但是这些话是由另一个我说出来,也不能就这么听听就算。
“那么魅音,诅咒要杀死一个人,将另一个人作为活祭品的吧?活祭品的尸体并不出现。但这次却出现了两具尸体,这个问题你怎么想?”
“确实是……奇怪。”
“鹰野被烧死的尸体,是不是不应该被找到的呢。其实鹰野就这么失踪了的话才是完美的是吧?”
“或者说………可能是……”
“什么?不需要证据,只管说,我不生气。”魅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
“……潜入祭具殿的其实有四个人……”
“嗯?”
“然后,还有两人不是就要成为活祭而遭鬼隐了吗…”
■诗音的思考
魅音的话残留在我脑中。已找到的两具尸体是因为御社神大人的诅咒。为了平息诅咒还需要活祭两人。确实,潜入祭具殿的我们正好有四个人。如果是这样……危险不就迫近我和圭一了吗?我喝醉了酒,留宿在这里,真的是因为酒吗……还是吃了什么安眠药。确实,我会就这么喝醉然后睡在鬼婆婆的家里,想一想就不对头。我是为了忘记祭具殿的讨厌感觉,而喝酒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只是喝多了。那么,我在那时突然醒来,真是运气好。否则可能换成我在岩牢当中醒过来了。偶尔躲过的危机,很难看得清楚。我觉得好笑,同时又被恐怖的想象搞得恶寒。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有一个共犯,前原圭一现在怎么样了?不在刚才的岩牢里。但也不能保证现在仍然平安无事。鹰野他们已经被解决了,圭一被解决的可能性无法排除。但也可能象悟史那样几天之后才发生,不是绝对的。
等天亮了,假扮成魅音,去学校看看吧,确认前原圭一是不是没事。如果他失踪了,那么敌人一定会来找我这个最后的侵入者,消我于无形。但如果他还没失踪,那么有必要监视前原圭一。因为我变成魅音之后,诗音就消失了。敌人一定会以为诗音已经被什么人给鬼隐掉了,就会去盯着圭一。如果圭一没有遭遇魔手,那么也很好,就能确定我没有危险了。
我面前拘束轮椅上捆着的鬼婆婆仍然在睡。尽管想等她醒了也问她,但老实说没什么期待的。被称为园崎天皇的鬼婆婆,别说指甲了,断手指割嘴巴都不会有用。至于下代家主的魅音,嘴上倒是很爽快,但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说。魅音说自己不过是传达,而且不好的话可能是由别的什么人在联络。不能排除魅音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练就了脸不红心不跳地对我撒谎的本领。但是,鬼婆婆不让魅音接触黑暗面,不知怎么的我却可以同意。如果我是鬼婆婆,我也会认为还是不要告诉那家伙为好,那家伙实在是靠不住,世界上的事明明不是一就是零,那家伙就会暧昧地加上小数点,搞出0。5、0。7之类的东东。如果鬼婆和我都是这么一是一零是零地考虑的话,那么,阴暗面的传达人,就是掌管真实的御社神大人诅咒的X人物。知道鬼婆婆忧虑的事情,然后…直接或间接地加以执行。但是………X什么的…存在吗?如果存在的话,就是相对于下代家主,隐藏在更深位置上的人物。不是象魅音那样的小年轻,而是…嘴很牢靠,又残忍,还狡猾……与鬼婆婆接触很深的人物。
在诅咒发生之前接触较多的人物,从富竹奇怪的死亡方式上考虑,能想到有医疗机构的人参与……入江诊所的所长………监督?确实,在这个村子里,开那么气派的诊所,很有奉献精神的监督是有名的人物。性格成熟,村子里的老人们也评价很高。关键是,医生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可怕的杀人鬼。如果监督是过去一系列诅咒的执行者,那么可能就能说明过去不少奇怪的死亡方式。但是,监督是所谓X的可能性,却是基本上可以排除的。最重要的理由,是鬼婆婆不可能信赖监督,我知道鬼婆婆那个年龄特别的讨厌年轻人,对于太过年轻的监督是不可能敞开心来的。监督再怎么有名,也不过是外人,并不是这块土地上出生的。所以应该只是作为对村子有大恩的诊所所长,而搞好关系罢了。真正的烦恼鬼婆婆是不会对他说的,如果鬼婆婆和我一样多疑的话。
黑暗面的话,一定只会对非常信任的人说。首先想到的,是其他御三家的家主。把古手家家主小梨花先放一边,对于公由家家主的村长确实有必要考虑。他是能够向园崎天皇提意见的唯一人物。年纪也接近,就算在御三家的会议之外,两个人也保持着很亲密的关系,这谁都知道。而且村长在接近绵流的时期,为了商量举办祭典的事情频繁地访问园崎本家。两个人肯定会秘密谈话,很自然会这么想…御社神大人诅咒的执行者。对鹰野进行残忍杀害的执行者。5年连续的怪死事件的暗中活跃者。
那魔手也会伸向我吗?或者,也曾经伸向悟史吗?想到悟史的时候,感觉斗志昂扬。刚才我还害怕也会成为今年的牺牲者。但现在一想,迫近我的魔手也就是悟史的仇人。找来找去找不到,几乎就要忘记了的,仇敌。幸或不幸,又出现在我面前了。是的,我现在已经不是在被追逐了,而是我在追逐猎物。这么想起来,我已经不再害怕死亡,这是场势均力敌的比赛。我不只是受到威胁,我也可以威胁对方。正当此时,我将要为悟史清除怨恨。已经淡薄的感情现在又复苏了,愤怒与勇气充满了我的身体。唯一能打败恐怖的感情,那就是愤怒。当恐怖被完全压倒的时候,我感觉……
精神,完全蜕去了旧皮而成为了一个崭新的存在……
■鬼婆婆之死
“鬼婆婆,差不多该醒醒啰?”我粗暴地踢着轮椅。但是,这么温柔看来还是不能让鬼婆婆醒过来:“……难道是想装睡就蒙混过关吗?”我一把抓住鬼婆婆的头发,往上提起来,但是她还是装成没有反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感觉不对。
我去找个适当的拷问道具,不过看上去都是很重的东东。突然看见坐垫上面有个打火机,大概是某位亲戚忘在这里的。打开,对于点烟来说似乎过长的火苗窜出。我拿着打火机回到鬼婆婆那里去:“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是谁忘在这里的呢。”打火机直放到她的面前,点火:“现在要烧你的鼻子了哦?不喜欢吧?我也不喜欢呢。那么就不要装睡啦。”
还是没反应,我没有犹豫,用火苗直接烧她的鼻子。鼻毛似乎被烧焦了,有和头发被烧时一样的臭味。还是一动也不动。我关了打火机,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没有温度,也没有任何脉搏。
“这家伙…………电击一下…就死啦?”就算她能够忍痛,强光就放在眼前,眼皮也会因条件反射而跳动。我一把将鬼婆婆拖到水龙头那里,用水射她的脸。还是没有任何反映。切,还真的死了。事件最核心人物鬼婆婆……死了就没法开口了。但反正也不会开口说什么。但还是没想到会弄死她。我没法冷静,开始烦躁地转圈子,尽管并没有罪恶意识,但对于做了无法挽回的事还是感到焦躁。冷静,冷静,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感觉脑中冷静的分泌物出来了……结果来说,这家伙就是最大的仇敌。尽管这么毫无预知地就杀了,心里感觉怪怪的,但反正鬼婆婆早晚要杀的。没什么可焦躁的。
为了悟史进行的复仇…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愚蠢死法拉开了序幕。就好象衣服都湿了还穿在身上一样,感觉很不好。仍然感觉愤怒,是的,我没有原谅,那么多年在精神上和肉体上欺负北条家和悟史的鬼婆婆,就这么电了一下就舒服地与世长辞了?我把墙上的鞭子拿下来,试着扬起来,然后挥下去,就好象跳绳用的塑料绳打在墙壁上一样,发出另人愉快的声音。但是和塑料绳打在墙壁上不一样,鬼婆婆的脸上浮现出一条紫色的伤痕,然后黑色的血汩汩而出。我再次扬起鞭,同样用力挥下去。这次是打在了头上,鬼婆婆肮脏的头发飞了起来。鞭子末端上面好象马尾巴似的粘了一撮头发。头发上面还有块很薄的皮。看来是把头皮也给揭下来了。我把这些东东去除掉,然后继续无知觉地打下去。鞭子的顶端有钩状的钓针,只要鞭子的速度和力量都够火侯,就能将牺牲者的皮很利索地剥下来。鬼婆婆的头发变得极乱,脸上到处都渗透出黑色的血。现在人如其名,鬼婆婆。我感觉手腕很累了,而且每此挥鞭时鬼婆婆的头发都会在我身边飞舞,真肮脏。我把鞭子扔到了鬼婆婆身上。看看自己身上,粘了不少头发,感觉就象被无数的蛆虫包围一样,我用力地把这些毛都拍掉。
“啊………哈……………………知道厉害了吧………鬼婆…”我弯着腰,喘着粗气。突然,我回过头去………在这里。
自从我潜入祭具殿到现在,一直在监视我的,是谁?感觉那个人好象在欣赏我的拷问表演一样,一直坐在坐垫上观看。一种到今天为止都没有说出来的感情涌了上来,是我脑中残留的麻醉剂,让我一直没有去注意这种感情。
“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的……说一声不就好了嘛。”
那个,只是在那里。是的,就象悟史曾经在那里一样,那个,也只是在那里。但是只是在那里,多么令人不快。
“是啊,RENA说过了是吧?………你?就是御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