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战争-第10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活该!」
六单手叉腰,愤然说道。
鼓着脸颊的她已经不再哭丧着脸了。
☆☆☆
吃完了护士送来的睽违三天的餐点,武和六继续谈论刚才的话题。
武不希望遗漏这三天里发生的任何大小事。
只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许就能得知胡桃的下落。
武询问六是否知道月光将胡桃带往何处。
但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引路人〉的据点很多,现在还不知道胡桃在哪里。」
听了六的回答,武瞪着自己紧握的拳头。
胡桃被月光强行带走的画面模模糊糊地残留在武的记忆之中。
六一脸悲伤地仰望着武,说道:
「要救出胡桃并不简单。你也看过我为了救回我哥,费了多少力气吧?」
「嗯。」
武用沉重的声音回答。
「我花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找到我哥的下落。我哥被带走之后,立刻被窜改记忆,派到崩坏世界作战,所以还有线索可找,可是胡桃……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置……」
六的疑问并未扫去武心中的阴霾。武断然说道:
「我猜是月光自作主张把人带走的,因为五十岛的魔法并不适合战斗。」
「是啊……」
六也垂头丧气。
她嘟起嘴来思考片刻,说道:
「那胡桃应该是在〈引路人〉的某个据点里没错。」
「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她?」
武问道。
六暗自心惊。
她以为武知道徽章的事,但看样子他做乎一无所知。
徽章是月光或瓦尔蕾特故意留下的,或是不小心掉落的?无论为何者,六可以确定武并不知情。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比如用魔法占卜……」
六装作毫不知情,如此回答。
「占卜?」
武诧异地皱起眉头。
六微微一笑,示意没问题。
「不是普通的占卜,是会应验的。回避魔法或生物魔法之中,有这类能力。」
此时,房门突然开启了。
「你们在聊什么?」
一面询问一面入内的并不是护士。
「妃学姊。」
六一脸惊讶地站起来,武也望向来者。
那是个发长及腰、双眼细长的美女。
她穿的衣服武没看过,似乎是某种制服。
给人大姊姊印象的她一看见武,便呵呵一笑。
她一微笑,就失去了成熟感,反倒像个爱恶作剧的少女。
「终于醒啦?」
说着,她走向武的病床。
来到六的身边,她就更显得修长;她比六整整高出一个头。
不过,她很苗条,所以感觉起来并不高大。
「啊,武,这位是……」
六正想介绍,但她制止了六,抢先说道:
「妃依那,〈卡美洛〉的魔女。」
「……魔女?」
武睁大眼睛反问,六对他说明:
「〈卡美洛〉的人不叫自己魔法师,而是自称魔女。」
「哦!」
依那对惊讶的武露出温柔的微笑。
「在昴魔法学院里,我比你高两个年级,是高等科四年级选拔班的。」
说到这儿,不知何故,她看着六说道:
「和相羽十是同班同学。」
闻言,六微微皱起眉头。
然而,依那只是笑咪咪地看着六,六只好不情不愿地说明:
「呃,是妃学姊在镜子走廊上救了我们的。打跑瓦尔蕾特老师的也是妃学姊。」
武惊讶尥看着依那。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不必客气。」
依那笑道:
「只可惜让瓦尔蕾特跑了。你们两个平安无事最重要,这也是为了十。」
听了最后那句话,六的眉头又抽动了。
「怎么了?六。」
武问道,六摇了摇头。
「没、没事,没什么。」
「……?」
武用疑惑的眼神仰望着六。
依那呵呵一笑。
「明天主治医师会来看诊,你好好静养吧!」
听了依那的话语,武皱起眉头。
「呃……我不能静养……」
「武?」
武用沉重的语气说道,六对他投以困惑的视线。
「我得去找五十岛。」
武说道,六摇了摇头,彷佛在说他异想天开。
「你现在还不能去!」
「五十岛……?是谁?」
依那问道。
「我、我们的朋友,被〈引路人〉带走了。」
六说道,依那瞪大眼睛看着武。
武垂着头回答:
「不该说是〈引路人〉,该说是月光比较正确。」
他的声音冰冷且充满怒气。
依那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现在的你不能去。你的伤势很严重,就算死了也不足为奇;没有治愈魔法,你早就没命了。医生应该会叫你再静养一个礼拜。」
「要是等那么久,五十岛……」
武神色凝重地喃喃说道:
「一定会哭的。」
「…………」
六默默聆听武的话语。
胸口的锐利刺痛咸是因为担心胡桃?或是因为武的声音太过悲痛?六自己也不明白。
「那个叫月光的,是〈引路人〉的魔法师吧?」
依那问道,武点了点头。
「现在接近〈引路人〉是自杀行为。他们有如刚醒来的龙,精力旺盛,无隙可乘。你也不想被饥肠辘辘的巨龙一口吃掉吧?」
依那说道,用手指做出嘴巴的形状,一张一阖。
「对你来说,首要之务是把身体治好。还有,六!」
这回她的视线转到了六身上。
「唔?什么事?」
「他是你的男朋友,你要好好照顾他,顺便监视他。」
「他、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啦!」
六拚命摇头。
依那觉得好笑,微微一笑:
「呵呵,要是十看到了,他的伤势或许会变得更严重。」
「就说不是了嘛!」
妃依那完全不听六的全力否认,转过身去,背向两人。
「那我明天再来。」
说着,她挥了挥手,走出病房。
「真是的!」
六对着她的背影叫道,但她并未回头。
等到房里只剩自己和武两个人,六便小声嘀咕: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
「为什么?」
武问道。
「因为…………」
说到这儿,六似乎难以启齿,闭上嘴巴,但最后还是回答了。
「她是我哥的前女友……」
「咦!?」
「我说……她以前是我哥的……女朋友……」
「咦咦咦!!」
六回过头来,看见武瞪大双眼,不禁苦笑。
「不用这么惊讶吧!」
「我当然惊讶啊!那个人交过女朋友!?」
「……嗯。」
六一脸不快地点了点头。
「哦?他们两个还挺登对的。」
武忍不住如此说道,六横眉竖目地瞪着他。
「……不,也、也不至于啦……」
武觉得可怕,撇开脸喃喃说道。
「我去买饮料。」
六一脸不快地说道,没等武回答,便走向门口。
「慢走。」
武在床上说道,她和刚才的依那一样,微微地挥了挥手。
☆☆☆
深夜两点半。
武在病床上翻来覆去,一下子侧卧,一下子仰躺。
房里的大灯已经熄了,只剩枕边的小型灯泡亮着。
六盖着毛毯,睡在病床旁边的便宜折叠床上。
武要她回〈巫师气息〉,但她不放心武,所以留了下来。
本来,六是以昴魔法学院的枫叶宿舍为家,但现在宿舍不能住了,她只好移居到〈巫师气息〉总部。
武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身体感觉起来也和平时无异,又加上睡了三天三夜,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
武轻轻掀开棉被起身。
从六的位置传来了规律的鼻息声。
武下了床,赤脚走向六。
她像猫一样缩成一团,睡在折叠床上。
武替她把歪掉的毛毯盖好,找到放在床下的拖鞋之后,便提在手上,偷偷地走向门口。
其实他很想换套衣服,但若是打开铁柜,恐怕会吵醒六。
武穿着类似睡裙的白色病人袍,缓缓地拉开门。
他窥探明亮的走廊,确认四下无人。
来到走廊上,武穿上拖鞋,环顾四周,寻找盥洗室。
因为他认为盥洗室里一定有镜子。
虽然武根本不知道胡桃在哪里,但他不能坐以待毙。
只要回到学校的镜子走廊,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他是这么想的。
武迈开脚步,胸口有点疼痛。
他捣着胸口,快步走向盥洗室。
此时,鸦雀无声的走廊上突然响起一道謦音。
「不行!」
那是道锐利的男声。
武一瞬间停下动作,望着自己的前方。
声音是从盥洗室方向传来的。
他战战兢兢地靠近。
盥洗室前有个兼作茶水间的长洗手台,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武靠近时,听见了说话声。
「他还需要静养。再说,如果现在带他去〈巫师气息〉,就算他还不能用魔法,司令部也会派他上战场,因为现在人力不足。」
武猛省过来,停下脚步。
那是相羽十的声音。
「你是〈卡美洛〉的人,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巫师气息〉因为四条学院长大败而陷入了混乱,上头的人居然在这种节骨眼上闹内哄。如果我带七濑回去,不知道他会被分派到哪里去。」
武得知他们是在谈论自己,便紧靠着走廊墙壁躲起来。
老实说,武完全不知道外头的世界怎么了。
他也没问过六。
武这才发现自己来到这里以后,满脑子尽是胡桃。
他一醒来,只顾着担心被月光带走的胡桃,完全没想到其他事。
——他们是在讨论以后怎么安置我吗?
另一个人是谁,武立刻明白了。
那道清澈响亮的声音他听过,正是之前来过病房的妃依那。
两人不知道武在场,继续讨论着以后该怎么办。
依那似乎希望十立刻把武带回〈巫师气息〉总部;〈卡美洛〉是专属于女性的魔法师联盟,就算是为了静养,让一个男人久留有违大祭司的旨意。
所谓的大祭司,就是〈卡美洛〉的领袖。
这点知识武还晓得。
十和依那的意见正好相反,他坚决反对将武带回〈巫师气息〉。
十一再强调带武前往〈巫师气息〉很危险。
接下来的数分钟,两人为了詨把武留在这里或是带往〈巫师气息〉而僵持不下。
武烦恼着该不该出面制止,但他终究只是杵在原地。
因为虽然是切身问题,但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出面之后能够提出什么具体意见。
除了救回胡桃以外,武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也毫无头绪。
他的脑袋里一片混乱。
月光是〈引路人〉,带走了胡桃,学校变得面目全非,而自己险些丧命。
在武胡思乱想之际,十和依那依然继续讨论着。
「好吧!」
依那的声音之中夹杂着失望之色。
「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向上头进言,让他多留一段时间。」
「拜托你了。」
十的沉重声音传来,武缓缓地离开墙边。
接着,他悄悄地走回病房。
听见十和依那如此认真地讨论自己的事,武对于自己想擅自前往学校的行为感到可耻。
他依然担心胡桃,但是现在的状况不允许他任性妄为。
这里是〈卡美洛〉,自己是伤患,而且是个走投无路的魔法师。
武踩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回到病房,房里仍旧一片昏暗。
他走向病床,瞥了睡在折叠床上的六一眼。
她依然缩着身子在睡觉。
突然,六翻了个身,脸向着武。
微微张开的嘴无意识地咕哝着,看起来像在笑,又像在吃东西,表情煞是奇怪。
武忍不住笑了。
六自然放松的模样,让武沉重的心情变得轻快了些。
武脱下拖鞋放回原位,以免被她发现,并爬上床躺了下来。
他仰望天花板,开始为今后做打算。
要救出胡桃,他必须增进自己的魔法才行。
再说,他不能老是让别人担心,什么事都要别人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