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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滟夫人-第62章

小说: 滟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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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铱的师父,他们一路历经艰难险阻,冒着生命危险终于找到了蓬留山,终于找到了攸关生死的关键人物,可是这个人,竟然是自己失踪多年的亲生父亲,而这个男子,依旧喜欢特立独行潇洒自若,依旧没有任何事可以踏入他的心间。
  “救他。”林凤音面无表情的说,敛去了一切笑意。
  秋长堃没有回头,只是将手中的酒壶随意的扔在一旁,陶瓷碎裂的声音将司徒星儿吓了一跳,抓住流铱的手轻轻一颤,眼前昏迷不醒的流铱病情更加严重,那些黑色的毒虫竟然都已经开始蔓延至他的下巴,正向着头颅缱绻直上。
  “哥哥,哥哥,快救我哥哥!”司徒星儿慌了手脚,跪在地上求着秋长堃,“哥哥是被冯家害的,只有您能为他解毒,他也是你辛苦培养的辫子啊!求您救救哥哥!”
  秋长堃只是淡淡的问,“他中的毒是我给冯家的,他违背约定擅自逃出冯家,这是他咎由自取。”
  “什么咎由自取,他从来没有说过要待在冯家,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你们给他安排的人生,他的生命只有四十年,而今剩下的不过十几年,你们有什么权利剥夺他的生命,有什么权利让他离开,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他。。。”司徒星儿嘶吼着,这一路上都可以咬牙挺过但是听到这个噩耗还是忍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压抑,这是她从小分离,心心想念着牵挂着的哥哥啊,事到如今,眼前的这个人还说他是咎由自取。
  白元风抱住司徒星儿,将她圈在怀里不让她如此失控,林凤音对这个陌生的父亲十分不满,飞快的才冲到前面提住他的衣襟,双眼赤红,咬着牙说,“我说,救他,救他听到没有?!”
  秋长堃淡淡的笑了笑,说,“这是一个儿子对一个父亲应该有的礼节么。”
  林凤音松了手,将他放开,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到流铱面前,一手甩开盖在他身上的被衾,司徒星儿说,“带他进去。”
  竹屋里面的构造,也和母亲闭关时的山中小筑相同,让林凤音时常会出现一种错觉。
  秋长堃并没有说会眼睁睁看着流铱死去,毕竟是他从小一手栽培起来的徒儿,多年来一直将他视作亲生儿子一般对待,而且,早在他们冲破了一切难关,早在俯瞰着山下林凤音冻结他驯养的蝙蝠的那一刻,他便原谅了流铱的年少气盛和不守承诺,他是淡然的,同时也像一片海洋,表面上宁静的像是一面镜子,其实内心波涛汹涌。
  他取出银针,将药柜上一排一排的瓷瓶都取到面前,花花绿绿的瓶子散发着幽幽的药香,他坐在流铱床边,每取一根银针就会分别沾取不同瓶子里的汁液,银针在他身上有如行云流水般快速的游移,尖锐的针头刺在每一只快速流动的小虫子上。
  血液里融合了秋长堃的药草汁,那些黑色的蛊虫竟然出现了微妙的变化。本来相同颜色相同大小的蛊虫,竟然慢慢有了差异,其中一些变成了绛紫色,并像是吸了血一般迅速膨胀变成一只只肉虫。而秋长堃的银针就一下一下的刺穿那些紫色的蛊虫,将他们固定在皮肤的孔隙里,然后用芦苇管儿一吸,就迅速除去。而紫色的蛊虫死后,围绕在它周围的黑色小虫也慢慢的不再动弹,就这样成了僵直的死尸。
  没有人说话,林凤音背对着他们站在床边俯瞰着这里的山色,内心终于渐渐平静。而白元风却对秋长堃独特的解毒手法和技巧十分感兴趣,一边照顾着泪流不止紧张心慌的司徒星儿一边研究着那些奇怪的草药,或许他可以考虑再开一些药庄,将不夜城继续发扬光大。
  为流铱解毒要耗费七天七夜,每日都要进行同样的除去母虫的工作,而这天晚上月色明媚,宅院外却有着两上饮酒消愁的男子。
  “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林家。”这一句不像是单纯的问话,更是沉寂在心底千万遍的呐喊,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里,他会对着天空发问,记得小时候,无不可也总喜欢站在碧水湖边弹奏一曲曲的歌,琴声自小便包含着沧桑和思念,而大哥便会夜以继日的练习剑法拳法,无止无休的让自己更强大,而他,便喜欢和颜悦色的对人,总是用最夸张的笑掩藏自己所有的心事,酒,是他最好的伴。
  “因为你娘离开了,我便跟着离开了,本就没什么原因。”秋长堃也喜欢酒,他酝酿珍藏的美酒更加甘甜,但是两个人一起喝确实比独自斟酌要享受的很。
  “我娘为什么离开?”他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夜之间,父亲和母亲双双失踪,犹如人间蒸发。
  “一些阵年旧事了,呵呵。”秋长堃抬头笑了笑,“当年,我和她相遇在一间茶楼,文人墨客互相切磋琴棋书画,我本不喜欢世俗规矩,画作书法也喜欢从容自流的风格,那些人因我是林家主人便谄媚恭维,唯有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女子是如此与众不同,她懂我的琴,懂我的画,于是,我们日久生情,她未嫁,我可娶,便将她带进了林家。虽然是做小,但那时我与林朝曦的感情已然淡灭,与她琴瑟和鸣生活十分的惬意,但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即便是毫不关心江湖事的我也无法再隐瞒下去。”他轻轻叹息一声,似有无限的感慨。
  “什么秘密?”林凤音追问。
  “她的手臂上,有一只紫色的蝴蝶。”
  “圣女族?!”林凤音忽然蹙眉,秋长堃侧过头,向着他淡淡一笑点头道,“没错,圣女族人,她就是圣女宫的宫主蝶妆。当年,圣女族是江湖中最忌讳的邪教,尤其是林家与圣女族有很深的渊源,当年圣女族被武林中人驱赶,林家更是为首。我不知道她是否因为报复而接近林家,但若是林朝曦知道她的身份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我不能让她涉入险境,更不能将林家置于遭人唾弃非议之地,所以,我让她走,并答应随她一起远走高飞。”
  “呵呵,然后呢,你抛弃了她还是她不要你了?所谓爱情,不过是一时冲动。”林凤音很快的喝完一壶,将酒壶抛在树干上,哗啦一声碎成一片,他又举起一壶,仰颈吞下,却是这样的苦涩。
  “她恨我没有担当,却不知我在考虑什么,当年我带她出了华州城,在城门处她便自曝身份,说今生都不会忘记灭族之恨驱逐之痛,誓将林家全部,毁灭。这些年来我始终在暗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包括她派人掳劫了林朝曦。”
  “难道,小夕是你带来的?”林凤音蹙眉问。
  “我在树林中遇见了昏迷不醒的她,想着她或许无家可归,一时间又找不到人顶替,便将人皮面具和银华丹留下,没想到她真的能协助你们,也算是缘分一桩了。”
  林凤音没有再问,此刻再说什么怨恨或者责备都是多余的,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像从未遇见过今日的人今日的事。
  北海的圣女宫迎来了新一代少主,正在进行着火热的迎接仪式。
  而小夕却全然不知,睡得昏天暗地,待她睁开眼睛,却看到站成一排的使女冲着她点头微笑。
  “小夕姑娘,宫主有请。”她们异口同声的说,小夕觉得这根本不像是邀请,更有绑架的意味,于是悻悻的下了秋千,跟随着她们一路直行,下到了地下宫殿。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宫主过生日还是宫主生孩子?”她咬着手指前后观望,看见偌大的宫殿里竟然摆放着很多很多的桌子,各式各样的果品整齐的罗列着,像是在迎接什么重要的节日。
  走在前面的一名使女正是前日里在沙滩上和她相谈甚欢的那个可爱美眉,此刻突然回过头用手指挡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小声说,“我们圣女宫里一共才有三个男人,宫主怎么会生孩子嘛!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传到宫主耳中你就死定啦!”
  小夕感激的摆摆手,笑着说,“我错了我错了,不乱说话了。”但是她没有注意听那个使女说的,圣女宫里的男人从两个变成了三个,多出来的那一个正是现在一会就要上任的圣女宫新一代少主林棠华。
  蝶妆穿戴整齐,正襟危坐在屋内,正等着小夕来为她盘发,当然,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她辛苦培养的徒儿秋无骨是为眼前的这个女子而死,新一代的少主更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绝对不允许这个女人再祸害她所重视的人,一定要阻止他们见面,今后各走各的路。
  “今日,我放你自由。”蝶妆招她过来,看着镜子里她隽秀的脸庞精致的五官,这个女子到底有什么魔力竟让这些风华绝代的男子为之倾倒,连她蝶妆的儿子也不例外。
  “自由?什么自由?”小夕没有反应过来,在一旁选着适合今日盛装的簪子首饰。
  “我一会派人送你回中原,以后你不用再待在这里了。”蝶妆笑着牵住她的手说,“你为秋无骨做的已经够多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不能浪费了你的青春年华,对于女子来说,豆蔻之春只有这几年,你好好珍惜吧。”
  “啊?放我走?”小夕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里的蝶妆,问,“真的真的吗?”
  “恩。”收拾好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小夕蹦蹦跳跳的拜别了蝶妆,一直以为自己会在岛上孤独终老,没想到一向心狠手辣的蝶妆竟然会放她自由,她回到房间七手八脚的收拾好行囊,守望在外面的使女早就备好了船只护送她。
  而此时,正殿里丝竹悦耳,圣女宫上下按照等级品阶纷纷落座,蝶妆坐在最上端,微笑着俯瞰着众人,而在众人簇拥下登上正座的男子,飘如谪仙,却又似妖魔般的蛊惑,眼中带着睥睨天下的自信,嘴角噙着自然而又柔雅的淡笑,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副伪善的外表,他的心比之冰雪更为寒冷,比之钢铁更是无坚不摧,比之邪魔歪道更加狠厉决绝,这就是他们的新少主,林棠华,君子如玉,灼灼其华。
  82 终于再见你一面
  独孤彧在小夕的帮助下,成功的搜集了各种木头,但是他放弃了做木头鸟的决定,打算做一个人形怪兽,与新上任的少主打拼一下。但是怪兽还没来得及进行最后的工程,发现自己雇佣的小工小夕童鞋不见了。
  独孤彧感觉自己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宝贝,可是翻翻口袋,那些偷来的乱七八糟还都完好无损的掖在自己怀里,只是身边少了一个叽叽喳喳的小鸟儿,他感觉空气都没那么好闻了。
  独孤彧匆忙的在岛上跑圈儿,想找人问下小夕的下落,但岛上所有的人都钻到地下宫殿里去参加仪式了,匆忙的跳上枝头四处观望,终于在小岛接近海边的地方看到了一小撮人群。
  “小夕姑娘,请上船。”一个使女回头喊她。
  小夕正走神,回身望着自己生活了许久的地方,试探的问,“真的不能再去看看秋无骨吗?”
  使女淡淡一笑说,“小夕姑娘还真是重情重义,但是宫主说不必了,你们两不相欠。”
  “那我可以再去看看独孤彧吗?我还没有和他告别!”
  使女摇摇头说,“不必了。”
  话音刚落,独孤彧便从天而降。他穿着暗红色长袍,但是碍于每日要做木工,所以袍子下端的两处衣衫相互缠结系成一个扣子耷拉在腿边,看起来干净利落,不过更像是打渔的。
  “喂!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独孤彧嘴里咬着玫瑰根部,丝丝甜甜的花蜜渗入口中,他喜欢每天吸食各种花根部的蜜汁,更形成了嚼玫瑰花瓣的习惯。
  几句使女面面相觑,一直知道这个大师兄有些神经质,所以不太敢忤逆他。
  “大师兄,宫主让我们送小夕姑娘回华州林家。”
  “华州林家?什么地方?”独孤彧纳闷的问。
  “是我原来住的地方。”小夕回答,然后笑着跑过去说,“真好,你还给我送行来,真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虽然跟你在一起我受苦受累的,但是还是很解闷的,有时间来华州找我玩呀,我会当一个好导游的!”
  独孤彧拽住她有胳膊就走,说,“谁说让你走了,不许走,我的东西还没做完!”
  “大师兄大师兄。。。宫主说。。”
  独孤彧回头无害的笑着说,“宫主说是宫主说,我说是我说,要是觉得你们拦得住我就拦呗。”
  小夕回头看看手中无措的使女们,又看看独孤彧,问,“喂,干什么去?”
  “带你看看热闹去,今天新少主上任,难得一见的大日子。”
  独孤彧牵着小夕的手走进地下宫殿的甬道,待女们下人们都忙着张灯结彩的准备着,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小夕问了独孤彧,他说新少主上任,新少主长的很好看但是人很阴险,别的再不知道其他。“从小娘亲便不在你身边,不要怪我,若非林朝曦步步相逼,秋长堃薄情寡义,我断然不会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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