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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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地一声,衣裳撕裂,露出那洁白的胸膛,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千言万语竟说不出一句话,面对她的身体他只觉得痛彻心扉,在秀华宫中,金追就是用白慎行来威胁她的吗?就是这样逼迫她,强///////暴了她吗?再也没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屈膝移了两步将她紧紧搂进怀中,不要这样,忘掉吧,忘了这一切……
门外人影一闪,白子画将她护在怀中,看着来人道:“你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东方彧卿,他淡淡一笑道:“你杀了六界的头号大敌,深得万众敬仰,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回长留主持大局。”
“不容你操心。”白子画将累得没了力气的花千骨抱上床,柔声哄她睡觉。
东方彧卿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地道:“你也知道她不再是原先的骨头了,在秀华宫中那个金追占了她的身子还让她有了孩子。依我看,他们之间应是有感情的,不然以骨头的烈性子她会选择自尽而不是与金追颠鸾倒凤,珠胎暗结。”
白子画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这个反应倒是出乎东方彧卿的预料,他说这些话时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一不留神估计就要被白子画咔嚓了。
“她此刻在世人眼中可是个恬不知耻的□□……”
“够了!”白子画终于出言喝止,小骨不是什么荡@@@@@#妇,她现在虽然眼睛闭着,可长长的睫毛还在扇动,东方彧卿的话太刺耳了,万一被她听进去,会伤心的。
“小骨是我妻子。你不必在这挑拨。”
东方彧卿松了口气,却依旧试探道:“人言可畏,她这样活着本就是一个错误,我也真不该救她,骨头失掉的不仅仅是名节。”
白子画皱了皱眉,东方彧卿说的是事实,他无法反驳,大步走出房间。
“你打算怎么办?”东方彧卿跟在后面追问道。
“同生共死。”
两人并肩站在栏杆边,即便有暖暖的太阳仍只觉得前途渺渺的寒冷。东方彧卿直到此刻终是相信白子画初心未变,他松了口气道:“小鼎失踪了。”
“嗯。”
“我猜在骨头的墟鼎中。”
“嗯。”
东方彧卿觉得自己实在不喜欢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却也拿他没办法:“我试过了,拿不出来。”
“我知道。”
“你知道?”
白子画点了点头,他曾在小骨熟睡时探过她的墟鼎,其间遭到了墟鼎中一股力量的强烈反抗,他不敢硬来,只得按下,待到日后徐徐图之。
东方彧卿没有再说什么,他也只是给他提个醒,小鼎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骨头的墟鼎,看来是不打算放过她了。他干咳了两声,想起刚才白子画的神情,还是觉得不放心又道:“你真不介意骨头曾与别人有过孩子?”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两道比利剑还狠、比寒冰还冷的目光刺得他顿觉无所遁形,本想告诉他,一下子又没了心情,再等等吧,日久见人心,哼……
等他回去后,花千骨已经睡熟了。他重新坐在她床边,凝视着她窝在锦被中的小脸,将垂在眼睑处的发丝拨弄到脑后,东方彧卿的话反反复复在脑中闪现,小骨不可能和那个金追有感情,她有了孩子也是被逼无奈,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们,让最珍爱的女人被那个恶魔欺负。只是恨自己,早知这样还不如带她一起走。是他大意了,总以为她在身边没什么可担心,自己一定会护她周全,却没想到最后自顾不暇,神界始终不肯放过他们。
趁着她熟睡时,白子画便开始踌躇是否真的要删除她的记忆,删了记忆她就会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还是他的小骨,不会受噩梦困扰,将来才能慢慢好起来。
他没有再犹豫,一掌拍了下去,没想到竟受到了抵抗。一朵妖冶的曼陀罗花在她的额头忽明忽暗地闪动着,怎么会有种妖气在?手指结印,点点金光向曼陀罗花打去,那花就算再强大也奈何不了白子画的法术,何况幻术本就基于施法人自身,金追已死,他的幻术只在一刹那间就崩塌溃散。
心头一颤,金追碰不了小骨就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在幻术消失的瞬间,白子画看清花千骨在秀华宫中的一切,在那年小骨受到流商胁迫时他曾在她身上加住过许多保护咒,这些年来每年都有,从未间断过。可长留大战后,他就忘记了这些品目繁多的保护咒,大战时她受伤颇重,若那些保护咒的法术还在,小骨也不会被伤成这样。细细想来,可能是自己最后为她罩上的金光层吧。
他没有手软,从那些记忆碎片中,看到了她如何受辱、如何挣扎生存、如何在幻术中以为自己失身背叛,即便面对白慎行的误解也要将女儿救出去;当看到金追命人拽着她的头发一下下地撞上墙壁时,白子画甚至后悔太快杀了他。一幕幕让他心如刀绞,狠狠一拍,碎片成了粉末,消散在空气里。
这样很好,这样他的小骨就不会记得那些了,就能安安心心地待在自己身边了。东方彧卿拿话激他,没有告知真相,无非就是反复试探,怕自己会嫌弃小骨。白子画暗叹一声,将她的小手团进掌心中,轻轻地吻着,从未想过会嫌弃她,从未想过会不要她,若世人流言蜚语再多再猛,大不了带她走,归隐山林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东方前面无论怎样刺激师父都可以,就是不能用【□□】这个词去骂小骨,一骂师父就翻脸。
☆、温情脉脉
半个多月之后,白子画终于松口同意了云湍的劝说,让她以齐云山的灵草治疗花千骨,东方彧卿的担心却并未停止,真是自负的人啊!只不过他又赞同白子画的决定,骨头不能永远疯傻下去,她需要过正常的生活,需要健康地生活在阳光下。
然而白子画的这个决定急坏了米拂,花千骨要是恢复过来,她米拂还能有机会从她口中探听到小鼎的下落吗?她去看过花千骨几次,可次次都有白子画在场,这使得她的计划一拖再拖,万分焦急下,她决定铤而走险,趁着白子画去煎药的时候,偷偷潜进小楼。
床上的花千骨正如婴儿一般睡得香甜,却被米拂突如其来的捂住嘴巴而吓醒。点了她的穴道,米拂竟还有心情与她打了一个招呼后,才道:“小鼎在哪?”
“花千骨,你忘记了?我们说好要联手毁掉小鼎的!”她压低了声音,希望继续能启发她。
呆呆地神情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圆圆的眼睛里没有害怕只要空白。
“该死!”米拂低低地骂了一句,冷笑道,“既然你这么不配合,我只有掏了你的墟鼎看看喽。”五指张开刚要动手就被一道银光击中手臂,痛得她跳到一边,惊慌失措地看着来人。
“你真是胆子够大的,竟敢不怕死地来害我娘亲。”白谨言勾着嘴角冷冷一笑,袖中长剑便飞了出去,只取米拂咽喉。
这小子力道不错啊,米拂眼见败露也不慌乱,只要在几招内拿下白谨言而不引来白子画,自己就还有胜算掏了她的墟鼎。只是不知道是米拂功力太弱还是白谨言越来越强,她竟被逼得跃窗而逃。
“拿命来吧!”白谨言一声厉吼,震得整个异朽阁都听到,白子画负手而出,气定神闲地看着两人,仿若这一切早在计算中。
米拂已知中计,急切地想逃走,可越是着急破绽越是多。白谨言一边打还一边骂:“叫你们这些混蛋害我娘亲,今天小爷非砍死你!”他虽从小得白子画指点,却由于性子使然一招一式间刚猛异常,完全不像自家爹爹的仙风道骨,神韵难绘,然而这种天然的市井义气反而将一腔热血挥洒得更加淋漓尽致,你们害我娘亲,伤我妹妹,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霸王剑一剑劈下,那米拂闪避不急整个右臂被卸了下来。血如涌泉瞬间喷洒出来,她怪叫一声,身形闪动,突变了一只蝴蝶正想扇翅飞走,却被白子画一道金光穿胸而过,当场毙命,速度之快急如星火。
闻讯而来的小兰和云湍正拍手欢呼时,却见白谨言面色突变,一口鲜血呕了出来,倒在白子画怀中不省人事。
“小酒窝怎么了?”小兰吓得脸色惨白,他身上并无半点伤怎么会弄成这样?
衣袖上溅着血渍,白子画掀开他的衣袖,粉色的血很是厉害,竟在短短的时间内渗透进肤里,腐烂了一大块皮肤。指尖轻扬点住四周穴道,又转头看了眼小楼。
“尊上,你去照顾谨言吧,我去看护夫人。”云湍看出他的犹豫,白谨言的伤不能耽搁。
白子画点了点头,抱着儿子钻进房中,粉色的血,秀华宫的毒瘤果真厉害。白谨言一时大意着了道,若不帮他将毒逼出来,性命堪忧。
登上小楼,云湍站在窗前发呆,过了一会儿才解了花千骨的穴道,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当年的上仙夫人,如今却是委身恶贼的不贞女子。她并不了解内情,因此实在无法理解花千骨为什么要这样做,尊上那么好,她却背叛他!
金追屠了齐云山,父兄皆死,而现在金追的女人正在面前,若杀了她,是不是就能为齐云山复仇,是不是就能慰藉英灵……
“夫人,您曾救过我。”云湍因悲愤而紧绷的神经终于缓了下来。
花千骨原本害怕地缩在墙角,见到这位漂亮姐姐与自己说话便嘻嘻笑着垂下了头,并不明白她要与自己说什么。
云湍也不急,仿佛陷入了回忆中:“那年冬日,若不是您与尊上救我于林间雪地,恐怕我已被猎人杀死了。你一定早就忘记了那只小狐狸,可我没忘。那时我就在想,世上怎会有那么温柔的人。”她轻柔的语调,柔美的脸庞吸引得花千骨不再害怕,慢慢地向她靠近,只是她不知道云湍心里念着的到底是谁。
“他爱您,可是您怎能这样对他呢。六界都传成这样了,您让他如何……”她长叹一声,似是说不下去了,她为白子画惋惜,为他不值,也为他难过。
花千骨趴在她身边,小脸上写满了慌张,摇着手道:“不要难过。”
“能忘记一切,真好。”淡淡一笑,她握住她的手,搭着她的脉搏,了然地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治好您的。”
“不要难过。”花千骨依旧重复着这句话,仿佛云湍与她说的这些话都如烟一般地飘散了。
“嗯。”她点点头,对着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躲在暗处的东方彧卿暗暗叹了口气,白子画啊白子画,或许骨头这样的痴傻才是最幸福的。白子画当然知道,可他又矛盾的希望她不要再排斥自己,能如从前那样爱着自己。他太需要她的爱了,就像濒临死亡的人,渴望获得一滴甘泉。为白谨言吸出毒后,留下小兰照顾,他又急匆匆地赶去小楼,离开片刻都不放心。
驭凤草有活血化瘀的功效,花千骨脑中有淤血,若不能及时化解对身体将有大伤害,又因驭凤草是治疗百病的灵丹,这种精神上的疾病虽是受了刺激引起,但配合细心调理,她还是在一天天的好起来。
从前的记忆慢慢地回归,她见了异朽阁的众人,认真地记着他们的名字,不再无缘无故地发脾气,不再情绪化地哭闹。当白谨言扑进她怀中喊她娘亲时,她竟流下了眼泪。这是一个好现象,就像如今白子画与她说话时,她会认真地听,听完还会问他一些问题。
“漂亮姐姐呢?”
白子画有些好笑,怎么总是忘不了好看的人,从小到大就改不了这个毛。他又有些郁闷,难道自己长得不好看?如果自己不见了,她会不会向别人打听他在哪里呢?低下头觉得心隐隐作痛。
花千骨正歪着小脑袋等他的回答,不过他的样子似乎不打算回答。她以为自己犯了错,低着头两只手扭在一起,他似乎不高兴呢。
“我们的儿子呢?”
她不想看他不高兴,只好换个问题。这个男人很好,不会打她也不会骂她,她想起上次将他的肩膀咬出了血,可是他却没有生气。还有那个可爱的小朋友,被他一遍遍地跟自己说这是他和她的孩子,那好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这样的话让白子画很开心,他眉眼弯弯:“你想见言儿?”
啊?花千骨愣了一愣,要见吗?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啊,她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可是好困啊……
“明天让他来看你。”白子画看出了她的心思,小心地帮她脱去外衣,如哄孩子般地道,“小骨乖,我们睡觉了。”虽是这么说,可自从寻回她后,白子画并未与她同床共枕过,怕刺激到她,她睡着,他就坐在床边陪着。
这个人也很好看啊,不对,除了好看好像还有些什么,只是到底是什么花千骨并不知道。由着他将自己按进被窝里,看着他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突然拉住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