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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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快要足月,硕大的肚子让她坐着腰酸背痛;躺着又呼吸不畅,整个人像要崩裂一般。她将殿中的镜子全部收了起来,素着一张脸,依旧郁郁寡欢。上一次她在白子画眼中是另一张脸,丑不丑美不美的也无所谓,这一次,自己的这副蠢笨样子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嫌弃?
秋色烟光里,她呆呆地坐着,手上还拿着婴儿的小衣服,就连幽若进来她都没发现。
那幽若自是灵巧活泼的,笑言她又肿了一圈后,又说了些仙剑大会的趣事。见她仍是意兴阑珊,便开始叮嘱她一定要好好休息,养足力气准备产子。小嘴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还说什么自己是她永远的后盾,那一番慷慨陈词说得她觉得自己是要去打仗,不是生孩子,心里反而更紧张了。
“我师父呢?”花千骨吃力地坐着,腿好像有些麻了。
“世尊来了,在书房和尊上谈点事。”幽若看了看她的脸色,她如今身子虽重但比起那时候不知道要好多少,应该没事的。想了想,蹲在她脚边道:“师父,能跟你借尊上一天吗?”
花千骨看着她急切又为难的样子,不解道:“怎么了?”
☆、风雨之夜
“师父你也知道好几个月前,仙界毫无征兆地消失了十个宗派,而魔界的十位长老又在同一天失踪。就是为了这事,足足查了大半年都没消息,如今天帝也实在无法,找了仙界三家德高望重的长者去九重天议事,点名尊上一定要到。”
幽若一脸的无奈,师父都快要生产了,自己还把尊上借走,太不厚道了。可是,她压力大呀,仙魔两界已经头疼了很久,杀阡陌总是不定时地去九重天,对于这点天帝很不喜。她作为天家小姐与长留掌门,心中对杀阡陌喜欢远棠仙子的事也略知一二,只是天帝虽没有明确反对,但肯定是不支持的,而远棠仙子的态度更是让人琢磨不透,似远似近,若即若离。天帝曾暗自嘱咐幽若,早点结束这糟心事,早点能有个正当理由让杀阡陌不要总来九重天。
幽若垂着头,听不到花千骨的回音,沮丧又不安。哎,自己真不会说话,惹得师父不高兴了。
“世尊来也是为了这件事?”花千骨抚着肚子,那孩子刚刚踢了她一下。
幽若点了点头,摩严对白子画这种不管不问的态度已经不满很久了,谁家婆娘不生孩子的,也没见过要这样陪着的。她是明白师祖宝贝师父的心思,可她也不便顶撞世尊,只好来劝说花千骨:“本来尊上已交我处理,可幽若才疏学浅,一直查不出头绪来。天帝早就不满了,所以没办法,只能请尊上出山。师父,你答应吗?”
花千骨虽然心里不愿意,但还是展颜一笑:“当然答应你。”暗暗长叹一声,估计整个长留都对她霸占着师父心存不满了吧,师父是她一个人的,可作为绝情殿的主人长留上仙来说,他是整个六界的。
看着幽若欢呼雀跃,她心里却不是滋味,这些日子以来只顾着和师父恩爱,竟将这些最简单的道理忘记了。
她托着腰想站起来却被幽若按住:“师父,您坐着别动,我去和尊上说。”
也不知这小丫头怎么说的,不多时白子画便急急进来,刚要开口,花千骨便道:“师父放心去吧,我没事的。”
他剑眉深锁:“没想到幽若也来与你说这件事。”
“没关系的啦,无非几天而已,你不要担心我。”她安慰着他,若不是以前将他吓怕了,也不会如现在这般。
白子画拉着她的手,这些天浮肿得厉害,腹已入盆,而且她夜夜睡不好觉,吃力得很。他算过应该就在这几天,还有武彦岛最近也不太平,怎能放心?
她肉嘟嘟地粉嫩小脸强打精神却也笑得分外甜美,不厌其烦地宽慰道:“你看,婆子们都在,那经验可丰富得不得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你若因我不去,天下会怎么想我?师父,就当为了我,好不好?”
白子画突然觉得后悔,为何要回来,在他心里他只想属于她一个人,而不是什么天下。他温柔地摸了摸那圆滚滚的腹部,又低头吻她的唇,越发舍不得。
“我不在时一切小心,不要莽撞,不要顽皮,走路一定要当心,那些婆子我已安排她们住在偏殿,你只要喊一声她们都会过来。”他沉吟片刻后又叮嘱道,“饭一定要吃,若实在睡不着也不可整夜不眠,闭着眼睛也是休息……”
“知道啦!”想要抱他,无奈那巨肚拦在两人中间,只好垂手道,“你越来越啰嗦了。”
他走到她身后,将她环在怀里,贴着她修长的脖颈在细碎的发丝间吻着:“中秋之前,我一定会回来。”
被他弄得酥麻难耐,突然想要他却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行,手搭在肚子上,柔声道:“我和孩子等你。”
“好。”
在他走后的第一个晚上花千骨彻夜未眠,身边没有他空荡荡得可怕,原本以为黎明之前还能睡一会,结果反而躺着更难受了。她索性坐起身,脚似乎又胀大了些,连鞋都穿不进去。想弯腰拉一下却被肚子挡着,累得气喘吁吁又无能为力。
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仿佛离了他什么也做不了。
花千骨披上晨衣,撑着腰缓缓地向殿外走去,凉风袭来又有些冷,她裹紧了衣衫,穿过桃花林,那腹中的孩子似乎也醒了,一阵翻滚,害得她靠着桃花树,深深吸了口气,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道:“宝宝乖,我们等爹爹回来好吗?”
露风台上,远处的长留海已被朝霞染红,师父已经走了一天了,真的好想他啊!她静静地站着,也不觉得吃力,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等回来。
海上的一座仙岛旁风浪四起,云彩变得黑暗又厚重,是暴风雨要来临了吗?花千骨极目远眺,那里不会就是武彦岛吧?难道被锁住的小鼎又要作怪了?师父将那个小鼎锁进深海中并加了重重封印,应该会没事的吧。
她安慰着自己,露风台上的风也渐渐大了起来,有些站立不稳。
“夫人!”
花千骨听到婆子们的呼唤,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了好几个时辰。用过午饭后,她实在困到不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就被噩梦惊醒,之后便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等他,这一坐就到天黑。
许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吧。揉着已经发麻的双腿,记起他的话,便简单地用了些晚饭,可席间胃口全无,思念就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自己怎么会如此依赖他?
檀香木的雕花盒子里满是他的画像,见不到人就看看画吧,幸好藏了这些,不然这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
殿外风声呼啸,扑地一声吹开了花窗。那烛火经不起狂风,跳动两下便熄灭了,寝殿里一团漆黑。花千骨急忙将画纸收好,刚想站起来关窗,硕大的腹部突然被抽紧。她腿一软,跌坐在椅子里。
黑洞洞的殿中显出一个白色的人影,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人影慢慢靠近,没有双脚,垂着手臂,轻飘飘地来。
☆、一夜圆满
她捧着肚子艰难地起身,喉咙口像被谁扼住了一般,是鬼吗?大风吹得长发和着裙衫飞舞,而那人影却一丝不乱。花千骨吓得冷汗都下来了,挪着碎步一点点地倒退。
翻倒了椅子,打碎了花瓶,颤抖地发出声音:“你,你到底是谁?”
影子没有说话,只是离她越来越近。
“不要过来,不要……”她护着腹部,已退到墙角,冷汗如雨,下身湿了大片,坠痛感更是明显。
“啊!”轻呼出声,再也站不住了,倚着墙壁滑倒在地。
婆子们闻声赶来,寝殿中总算有了光,那个奇怪的影子也消失了。羊水已破,她被扶上床,听那些婆子们乱糟糟的声音指点着如何生产。
师父啊,你回来好不好……我好怕,好怕……
她忍着一波强似一波的阵痛,满身都被汗水浸湿,心里慌到极点,上一次她都无法产下孩儿,这一次若再旧事重演,自己怕真的活不了了……
越来越痛,她勾起脚趾,咬紧牙关,身下的被褥被手指扭住,狠狠地转得一圈又一圈,天昏地暗间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影子,尖锐又凄惨的叫声划破了黑夜。
“夫人,坚持,用力,孩子就要出来了……”那些声音反复在耳边回荡。
被汗水浸湿的褥子更是冰凉,她摇着头,只觉得喉头卡住,呼吸困难,吐着微弱的气喃喃地道:“不行了,我不行了……”
就在她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即将昏死过去时,一道银光裹挟着冷风出现在她面前。在婆子们的惊呼声中,滚滚仙力灌入她的体内。
“小骨!是师父啊,师父回来了!你看一看我啊……”白子画的眼眶像要滴出血来一般,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唤醒她即要失去的意识,“再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师父,你回来了。”睁开半闭的双目,就算虚弱得不行却还是对他一笑,无力地推了推他道,“这里不吉利,你出去。”
他眼中盈满了泪花,就是不撒手,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她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推开他了。
“尊上,您还是……”也不知是哪个没眼力的婆子,话还未到一半就被他寒如刀锋的眼神逼了回去。
这个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他都不会离开她。
花千骨觉得自己快被撕裂了,眼神溃散模糊,殿中的血腥味简直能将人熏倒。伴随着母亲撕心裂肺的惨叫,婴儿哇哇的哭声终于在这个劲风折草的夜晚响彻云霄。
“恭喜尊上、夫人,是位小公子!”
白子画漠然地点了点头,谁去管婆子们的祝贺,他的妻子在产下男婴后就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婆子安慰他道:“尊上不必担心,夫人是第二胎,没受多少苦,速度也快了不少。”
没受多少苦?这是什么话,没看到她累得都晕过去了吗?他心疼得不得了,总算是赶回来了。一路都在观微,见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吓着时,恨不能立刻飞到她身边。
白子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转头对婆子们道:“麻烦照顾下孩子。”那孩子哇哇的哭,他的母亲怎能休息好?
喧闹的寝殿总算安静下来,用法术换上干净的被褥,蒸干她身上的汗水,殿中的血腥味也被他撒的调香逐渐掩盖。跪坐在床榻边仍旧舍不得放开手,在唇边轻轻地吻着,近十月的幸苦总算过去了,她是平安的,她的呼吸简直成了最动听的乐曲。
直到狂风过后,清晨来临,她还在睡,而他还握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
“你说师兄怎么这样啊,连孩子也不管了,你听听那哭声,声嘶力竭地在控诉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爹!”笙箫默笃定地摇扇笑骂。
幽若与他并肩站在门外,紧绷地神情也是一松,昨晚尊上突然告别天帝及仙界众人,独留幽若和笙箫默匆匆赶回,她就知道一定是师父要生产了。
幽若也是烦透了这种无休止的争论,他们待在那里两天,除了门派间各执一词外,丝毫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这件离奇的失踪案件似乎要成为悬案了。可她身为一派掌门,不能以自己的喜好论事,虽然她也是万分放心不下花千骨。
“你懂什么,生孩子谁最苦?女人!你不知道上次我师父生产的时候差点没命啊!尊上当然心疼我师父,所以才要日夜陪着啦。”幽若的回击有理有据,他也只好哑然。
她见笙箫默没了声音,更加得理不让:“哪像你们男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下笙箫默可没法沉默了,指着殿中的白衣男子道:“你看看我师兄,长途跋涉,彻夜未眠,他不辛苦?”
幽若撇了撇嘴,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一转头就对上他狐狸一般得意的眼睛,不爽道:“好啦,说不过你,我们去看看孩子吧。”
两人还未进婴儿房便听到里面哭声震天,倒不是声音有多大,而是那哭泣分外凄惨,即使喉咙已嘶哑,仍像在跟谁怄气一般,决不服输。
照料孩子的婆子见他俩进来仿佛见到了救世主,拉着幽若急道:“这孩子哭了一晚上了,怎么哄都没用。怎么办?”
幽若怒道:“你问我?那要你干嘛!”
婆子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窘在那里瞪着眼睛,说不上话。
倒是笙箫默比较淡然:“孩子一定饿了,你喂点奶啊。”
“没用!各种奶水都试过了,这孩子就是不喝,连水都喂不进!”婆子无辜又着急,“再这么下去怎得了!”
笙箫默一听不对,急忙奔了进去,襁褓中的粉嫩小娃娃已经哭得面色青紫,在那一抽抽地干嚎。
两人看到婴孩这个样子都慌了神,幽若更是直接将他抱在怀里又摇又哄,没想到引来更大的哭声。
她又没做过母亲,半点经验都没有,急得声音里也有了哭腔:“娃娃呀,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