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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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拘谨。”花千骨亲热地拉起她的手,“饿了就多吃点,你小小年纪就要在那种地方,也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安悦嗯了一声,抬起头看见她手中捧着的新衣,那活泼的颜色让她的眸子变得柔暖起来。
花千骨对自己选的衣裙颇为满意,师父说过,女孩子就要穿些色彩鲜艳的漂亮衣服,可她一向喜欢素净总认为师父的话不对,现在看着安悦的神情她知道自己错了。
拉着她检查了伤口又示意她张嘴,刚才吃东西有些猛,现在又渗出了血丝,怕是自己突然来找她吓着她了。
“饿了也要慢慢吃,舌上的伤要仔细养着,没那么容易好的。”花千骨重新给她包扎后又不厌其烦地叮嘱道,“凡事不可那么急躁,懂吗?”
看着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起师父也经常这样教育她,不禁失笑,他就在隔壁自己却想他了。
“姐姐,你笑什么?”安悦费解地看着她,是这位姐姐太奇怪,还是自己太可笑了?
“没什么。”她脸上一红,岔开话题道,“对了,你怎会去了花萃楼?”
安悦垂下眼眸,良久才道:“我本是金陵富家小姐,可生来命不好,小时候就克死了娘亲。爹爹续弦后,又在我七岁时沉迷上了赌钱,天长日久输的倾家荡产,继母和弟弟便怂恿爹爹将我卖去花萃楼抵债。我不肯,他们就日夜打骂,强行将我送去那儿……”说着说着,眼泪如珠串般落下。
花千骨长叹一声,这天下苦命人还真多,她说的简单,可期间幸酸挣扎又不知有多少,恐怕如江河般难以言清吧。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姐姐……”她红红的眼眶里是说不尽的感激之意,这个姐姐是真心待她好啊。
正说着话,店家小二敲门道:“姑娘,您要的热水送来了,请开下门。”
“我没叫过啊。”安悦站起来,刚想说搞错了,却被花千骨一把按住,看着她笑嘻嘻地道:“我叫的。”
大桶热水提进来,花千骨将水倒入木桶中,室内渐渐被热气包围。
“快来洗洗吧,洗完了就把衣服换了。”她拍了拍安悦的肩膀,“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安悦梳洗后特意来找花千骨道谢,一开门就在她啧啧赞叹下红了脸。这丫头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怪不得那老包(鸨)死活要让她出场接课(客),花千骨觉得自己也失了神。
“小骨?”白子画轻轻拍了她一下,他家的小娘子也太好色了点,那眼神、那姿势,哪家姑娘像她一样,看到漂亮的人就开始痴痴发傻,也就是她小时候能把杀阡陌当成姐姐。
“师父,这也太漂亮了吧!”花千骨感叹之余勾起她尖尖的小下巴,称羡道,“怪不得人都说你是美人,只是换了套衣裳,梳了个发髻,脸上还有瘀青就已经美得不可方物了,这天下该有多少男人被你迷得七荤八素啊。”
安悦的脸更红了,眼波流转,轻轻躲开她的手,又低下头含羞一笑道:“姐姐总取笑我。”
“哪里有取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师父,你说是吧?”花千骨攀着白子画的手臂满意地看着她,见他微笑不语似是默认,又瞥见安悦偷偷地看了他一眼,那小巧的娇态不禁令她心里一紧。
“快到中午了,不如我们下楼去吃点东西吧。”花千骨松开白子画的手臂,走到她面前,故意柔声道,“安悦妹妹说不定也饿了吧?”
被她这么一问,安悦像从梦中醒来,连忙摆手道:“我口中有伤就不陪姐姐和公子。我,我先回房了。”说完便急急地向两人拂了拂,逃似地回了房。她本是穿着新衣来给花千骨道谢的,没想到见着白子画竟坐实了这一番情思,慌乱中只能避开。看他们二人的亲昵,可见应该是夫妻,只是花姐姐为什么喊他师父呢?
花千骨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唇边的笑也凝住了,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这里生了一粒痦子。忙打开镜子左照右照,果然,左边鼻翼旁有一粒。
对着镜子又挤又抠,才两下就被白子画抓住小手。
“在干什么呢?”他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要破相吗?”
“师父,我是不是变丑了?”
“又在胡说了。”他拿出药膏,涂抹在她的脸上,只是晚发现了一会,好好的一张脸竟被弄出了血珠。他看着心疼,板着面孔道,“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不痛吗?”
花千骨看着他发呆,抹在伤口上的药冰冰凉凉地好舒服,师父的样子美得令人忘记了呼吸,怕惊了他的温柔,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回到了当年,她还是他的徒弟。
“好了。”白子画收了药膏,牵起她的手,“不是饿了吗?我们吃饭去。”小娘子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的样子都能让他心跳不已,难不成看到漂亮的人,她都会这样?这个坏习惯要想办法纠正。
花千骨此时想的可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她感觉到了一种威胁:“师父,我和她谁漂亮?”
“啊?”莫名其妙地一句话让白子画一头雾水,也没多想,脱口而出,“你说谁?”
“还能有谁,安悦呗。”她站在原地就是不肯再走一步,刚才照镜子,怎么看自己一张脸都不如安悦青春年少。芙蓉一般的脸庞,楚楚可人的眼眸总是惹人怜爱,还有那窈窕婀娜的身段……
他明白了,心里还有些高兴,那么多年,她似乎还没吃过他的醋呢,至少他没见过。看她那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想逗逗他,故意道:“安悦换了衣服的确是人间绝色。”
……
心里有些慌,师父眼光高得很,都说是绝色了,必然很入他的眼,看安悦如今的样子一点都没了在花萃楼时的宁死不屈,反倒温婉柔顺,也算是有些个性的。“那师父喜欢吗?”
白子画郑重其色地道:“唐诗言,艳色天下重。”
花千骨听得心里更不是滋味,黑着脸起身就往外走。这倒把他吓了一跳,一把拉住,难道自己玩笑开过头了?
刚想开口却听她赌气道:“拉着我干嘛!我这就去帮你把美人叫来,好让你看个够!”
白子画轻轻一笑,微一用力就将她拉进了怀里,容不得她挣扎反抗,牢牢地圈紧,手指划过那唇线分明的檀口,想起以前她总让他为她吃醋、为她担心、为她难过,现在也有机会好好惩罚她一下。
“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知道。你将她比西施呢。”
白子画摇了摇头,叹道:“回去你要好好读书了。”见她不服气地秀眉怒目,又觉得煞是可爱,贴着她的耳畔,吐气如兰:“怎么?要着急帮自己找师娘吗?”
“你……你……”花千骨面红耳赤,明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了却仍是控制不住得气恼妒忌,舌头都打了结,“好好好,师父要找师娘,那小骨让位就是,不在师父面前碍眼!”说完又要起身,却被一个冰凉地唇含住,撬开齿间的倔强,一点点裹卷起那独有的幽香,他陶醉在其中,吻得认真而深情。
惩罚性地轻咬了她的唇,怀中的小人越来越软,只好恋恋不舍地放过她,双眸如夜空幽蓝迷离:“真要为师去找别人?”
花千骨已不知何时勾住他的脖子,软在他怀里半点不想离开,听到他还在说这事,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便打定主意不能让他得逞了。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颊,挤出两滴泪道:“那小骨怎么办”
白子画见她落泪,心口一痛,忙将她抱起,擦着她的眼泪懊恼道:“说笑的呢,怎么就哭了。有你在,我哪会去找别人。”
被他这么一哄,花千骨更是哭得有恃无恐,原本假装的眼泪却如断线的珍珠止都止不住,想起以前他不要自己,更是委屈,柔弱的双肩一抽一抽地抖动。
白子画算是彻底后悔了,不过是想看她也为他吃醋,没想到竟引来她的一顿眼泪。
“小骨不哭了好不好,都是师父的错……”那擦不净的眼泪只能吻着,任由它流在舌尖上瑟瑟的、苦苦的,“师父只是你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嗯,点了点头,这个答案她喜欢听。花千骨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尖尖地小下巴枕着他的肩膀。这一折腾似乎有些过了,不过谁让他欺负自己的。正想着,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唤,那声音大得可比眼泪惊天动地。
两人相视一笑,挂在脸上的泪珠颤颤巍巍地落在他手背上。白子画轻轻地擦了擦:“好啦,不闹了,我们吃饭去。”
☆、撞破隐情
几天后三人便回了苏城,安悦执意跟着他们,说什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做牛马之劳。师徒二人哪需要她做这些,可也总不能将她丢下不管。花千骨怜她孤苦无依便也随了她的意,私下和白子画商量,要不给她选个好人家,要么送去长留修仙。
她见师父板着脸,戏虐道:“不满意吗?”
“你这两点都不好。”白子画开了口,他正在园子里摆弄花草,听她语调怪怪的便解释道,“长留不是谁都能去的,我看安悦并无慧根。还有,她才几岁你就想着给她找婆家了?好歹也要问问她的意思吧。”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带着她吧。”
白子画见她愁眉不展,好像碰着多大的问题了,笑道:“她跟着我们的确多有不便,你得空了探探她的意思。我们既然救了人家也不可随意莽撞如同对待货品一般,她是女孩子,无依无靠,还是谨慎点好。”
“明白了。”看着小徒弟豁然开朗,他的心情也随着变好。上次惹她落泪,如今对待安悦的事情上也留了心,不要让她误会就好。
“师父,那我和安悦去街市逛逛?”花千骨觉得既然要安排安悦将来的生活还是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下进行比较好。
得到他的默许,花千骨便去叫安悦,满园子都洒满了她银铃般的声音,恍如当年绝情殿上。深秋的红枫树合着金黄的银杏,丰富的色彩足够令人惊叹。白子画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无意地上扬,冬日正好能在绝情殿上避寒,这凡间还是太冷了。
美丽的女子挽手在苏城闹市上闲走,自然吸引了无数的目光,花千骨早把白子画的叮嘱抛之脑后,安悦既然说是美得倾城倾国,那自己也不能太差,若是敛了容貌反成了丫鬟陪小姐,如今这样刚刚好,就算比不过也好歹是甜美俏皮吧,只是她哪里知道自己的美是一种变幻莫测又动人心魄得令人难以割舍。
“姐姐,我们去哪里啊?”安悦本不想出去,她虽刚烈但性子沉静,宁愿待在园子里也不觉无聊,可以闻茶的清香,琴音的缭绕,还有白子画从凡间淘来的书。
“我也不知道,随便看看吧。”花千骨拿起一支花簪左看右看,垂下的步摇在阳光下亮得晃眼。在安悦的发髻上比了比,不错,很漂亮,再问安悦好不好看,见她点头便干脆利落地付了钱。
“姐姐,这样不好,你看中的我怎好要。”
“我本来就是为了送你的,你别太见外就好。”
“可是,我受了姐姐那么大恩惠都无以为报,怎好再收那么名贵的东西。”说完她就伸手要将发髻上的新步摇取下,被眼明手快的花千骨拦住了。
“真是傻丫头。”花千骨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你是姑娘家,理应打扮得漂漂亮亮,这样才会吸引那些家品才貌都一流的好公子,若嫁得好一生也就是真的平安喜悦了。”
安悦淡淡一笑,她是苦命人,加之有了花萃楼的遭遇后对自己的将来更不能马虎,试探地道:“就像姐姐和公子一样?”
刚刚还一副过来人模样的花千骨竟羞红了脸,垂下头嗯了一声,一想起师父,心里的蜜罐就此打翻。
安悦看在眼里,笑却凝在嘴角,心中有所疑惑,便也不再顾虑:“姐姐既然与公子是夫妇,为何姐姐要喊公子'师父'呢?”
“哦,他本来就是我师父。”
花千骨说的坦然,安悦却像是被惊到了,停下脚步道:“那,那不是乱……”她原本以为两人只是闺房笑语,没想到竟是真的。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被花千骨凌厉地眼锋一转吓了一跳,硬生生地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她自知失言,急着想要补救,无奈到底年轻越说越慌,听那话中之意暗含着白子画是将懵懂无知的女徒弟骗上了床。
这下花千骨是彻底愠怒了,怎么说都行,就是不能诋毁她家师父。“是我行为不端,与他无关!”
“姐姐不要生气,安悦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她急着去拉她的衣袖,那生气的样子让她感到窒息。
“不用说了!”冷静下来花千骨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放在谁身上恐怕都会这么想,这也是当年师父不愿承认的缘故,自己何必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