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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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了吧,我承诺你的一定会做到。”司音神女于心不忍,又是一番劝慰,“白子画此次去天山保护玄镇尺,也是天意,玄镇尺可封印爱与记忆,你二人早就缘尽,何苦勉强。他所有的劫难都是你带来的,若不是你他还是那个六界之上,万众敬仰的长留上仙。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吗?既然为他着想,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一颗心早就痛到麻木,干涸的眼眶甚至都流不出泪。“妖神之力呢,你准备怎么办?”
司音神女在林间徘徊,似乎感到此事的确棘手,从未见过她眉头紧皱,如今哀叹一声,朱唇薄启:“妖神之力我会与白子画共同想办法抑制,不过重点还是在于你,我的同道姐妹,司水神女。”
“我?”她瞬变的脸色让花千骨感到无措。
司音神女收起那玩世不恭的态度,板起面孔,严肃地道:“我与妖神之力被共同封印几万年,若不是你的血也解不开这封印。解铃还需系铃人,等你真的有一天想通了,妖神之力自然会被重新封印。”
花千骨听得更是如坠云雾:“什么意思?”
司音神女已不想再多说,眼眸中流出一丝怜悯:“我已起誓保护白子画,自然不会让他出事,你还是好好想想眼前的事吧,至于以后的事,水到自然渠成。”
☆、长别永寂
白子画在第三天的傍晚匆匆赶回,皆因笙箫默传音给他,长留上空出现紫色裂天痕纹,惊诧不已下以最快速度剿灭恶鬼,并交由师兄摩严与掌门幽若后便日夜兼程。一路上心神不宁,只在踏上绝情殿后才有稍许的平静。
琴声悠悠,如泣如诉。露风台上的白衣女子正在专心抚琴,脚下千山如故,只是,应了那句词,“万事到头都是梦,休休,明日黄花蝶也愁。”
琴声戛然而止,她已满面泪水。当年师父就在这露风台上第一次教她弹琴,而今时光荏苒,这恐怕是最后一次在这里了,绝音至此,弦断有谁听。
暗叹一声,一切皆有命,她这个不祥之人也许正如司音神女说的那样,只有所有人都忘记了她,一切才会好起来。
收起古琴抱在怀里,转身正要离去,抬首伸眉,这才见白衣仙人已在露风台上。
“师父,你回来了。”花千骨没想到他竟然站在身后,想要擦泪已是晚了,忙别过头去,指望风能将泪吹干,她不想这副模样地令他生厌。
“小骨。”他走到她面前,远处夕阳已落入海中,只有残云几朵在烧红的海天之中自由飘动,墨色般的蓝从天而降,一点点要将这艳红的色彩吞没。
“你哭了?”他双眉紧蹙,擦去还挂在眼角的泪。短短几天,怎会如此消瘦,好似被风一吹就走。
“我只是想你了。”她展颜一笑,挽上他的手臂,“小骨准备了师父最爱吃的菜。”
他顺着她的意,心底不免疑惑,那琴音中的悲凉凄绝之意,怎是想他那么简单的一句话。
用完晚饭,花千骨端来一碗桃花羹置在矮几上。两人坐在软塌里,白子画展臂将她搂在怀里,几日不见,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特别是知道长留上空的异变更是令他胆战心惊,幸好小骨没事。事后想想也颇为懊恼,若她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
呼吸在颈项间,酥酥麻麻地令人沉醉。
“我不在的时候,都做什么呢?”他想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样子总是让人担忧。
花千骨歪着头想了想:“做了好多事呢,练功啊、看书、画画,还有,庭院里的花草我都重新修剪过了,家里也都有打扫过。”
她转头笑意盈盈,眼睛亮亮得如弯弯的月亮:“师父,我是不是很乖啊?”
“嗯。”他有些吃惊,小徒弟也太勤快了点吧,“打扫这些事你也不必亲自动手的。”绝情殿那么大,一次做下来该有多累啊。
“不要紧的,这是小骨和师父两个人的家嘛。”她笑得甜蜜幸福,白子画甚至都觉得那些眼泪只是自己的错觉。
花千骨端起碗盏,嘻嘻笑道:“夫君在外斩妖除魔的好幸苦,小骨喂你。”
白子画伸手挡了一下:“不用了,今晚用得太多了。”晚餐时他就被小娘子不停地喂食,一桌子的菜,大半都去了他那,现在竟都有饱腹感了。
百试百灵地开始撒娇,直嚷着什么爱心啦,牵挂啦,师父不能不喜欢啦等等,说着说着竟委屈得哭了起来。
白子画最见不得她落泪,无奈地道:“好啦,我吃就是。”他想自己动手,又被花千骨挡了回去,索性放任在她小小的宠溺中。
她的手有些颤抖,笑容就一直僵在唇角。那桃花羹都快放凉了,她还低头吹了吹再喂给他。
“够了,师父真的吃不下了。”白子画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拿下她手中的碗盏搁在几上,她明显就是魂不守舍。
“不好吃吗?”她有些担忧地看着还剩小半碗的桃花羹,躲避着他的眼神。
“太甜了。”白子画如实说,轻轻地扳过她的脸,目光如炬,“小骨,你有心事。跟师父说!”
他心慌得很,跳得异常紊乱,必须命令她,强迫她,不能再由着她了。都是被自己宠坏了,若不好好管教,将来,将来……没来由地想起中毒时,小骨也是这样哄着自己,然后,然后就彻底失去了她……
绝情池水的伤疤突然刺痛起来,他难受地皱了皱眉,面前的人变得越来越模糊。
花千骨扑进他怀中,用尽全身力气地抱住他,哽咽着反反复复地道:“师父,小骨真的好爱你,好爱你啊……”
头有些晕,都搂不住那纤细的腰肢,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喃喃低语:“小骨,别走……”
司音神女出现时,花千骨已趴在他胸前哭得肝肠寸断,白衣上湿了一片。
“好啦,别哭了。”司音神女皱了皱眉,“这是你自己选的。要走就走的干脆点!”
她见花千骨无动于衷,仍握着他的手吻了一遍又一遍,心里有些不平,这个男人有多好?能让你如此舍不得?花千骨,你真是丢尽了神界的脸面,在情爱中堕落不堪。
她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拖,幸好自己来了,不然,这丫头绝对不肯自己走。
握住他的手渐渐松开,寂静的夜里,只有她的泪伴着海浪翻涌。“让我再看看他,再看一眼,求求你了……”
谁也听不到她的呼声,谁也看不见她的眼泪,司音神女将她连夜带回曾经的山谷小屋。
“你就好好在这待着吧。摩严说的对,没有你,白子画会过得更好!”残忍地话说得义正严辞,红颜祸水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人吧。
以前在神界,从来没见过司水神女流过如此多的眼泪。不是,众神根本不会流泪的啊!她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既然答应了那个人,就不能食言。被她甩在地上的花千骨哭得气息奄奄,单薄的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司音神女探手一抓,从她的墟鼎中将冰晶拿出,点了点它。冰晶也好像明白她的意思,悬在空中晃了晃。
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脸道:“别再去害他了,明白吗?你们从今往后再无瓜葛!”手一用力扯断花千骨颈上的敛魂石,不忍再看下去,转眼消失在浓郁的黑夜中。
“主人,你快起来吧,地上那么凉,会冻坏的!”冰晶焦急地在她身边转圈子,它现在已不是人了,根本没办法将她扶起来。
花千骨哭得昏死过去,加上少了敛魂石的滋养,一直到天明她才缓缓醒来。
“主人!”冰晶见她睁开眼睛,喜不自胜地趴在她身边,“你终于醒啦!快被你吓死了!”它挪动着小身子,想将她推起来,累的气喘吁吁却毫无办法。
四肢早已冰凉,却没有心凉得更彻底。桃花落尽,与君永诀,那忘川水该与他同饮的,这样也不会有无边无际的痛苦,可是怎么舍得忘记,曾经种种,譬如当年死那日生,譬如今日痛明日苦,没有他在身边,她这一生也算是走完了。
☆、两相难解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躺在床上将他用过的头枕抱在怀中,想象着他如何叫她的名字,如何将她娇宠着,手中的桃花簪子金得亮眼,如转瞬即逝的美好;玉色如水,像极了他的双眸,温柔得要将她溺死。
花千骨闭了闭眼,整整一个月来她不是发呆就是任眼泪流淌,以至有时候眼前模糊一片。恐怕是要瞎了,她常常这样想,瞎了也好,反正看不见他,有没有眼睛都一样。
那双秋水剪眸失了往日的神采,暮气沉沉不知年月。冰晶暗叹一声,多情自古空余恨,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呢?少了白子画这世间还会有其他男子,难不成转了几百世,你只爱过他吗?
爱又如何,这世上有情人能成眷属的没几个,他是你的劫难,离开他虽然痛但时间久了总能好的,想当初在神界也不见她有如此深的执念。
恐怕是前几百世次次早夭,这一世出了个白子画与她情怨纠葛,本该死去却又被他强行救活。不过他对她的好倒是很少见,冰晶琢磨着,至少在神界是没有的……
若不是冰晶一直变着法子在耳边叽叽喳喳地想要逗她开心,花千骨几乎要忘记自己还活着。
他们共同生活过的地方,书屋里他看书她煮茶,院子里他指点她练剑,厨房里他做了她爱吃的食物哄着她,就连这张床榻都纪念着他们的新婚之夜缠绵悱恻的过往,而他还在墟鼎中藏了红绳结发……
“群仙宴上,师父一定带她去了吧。”
冰晶听到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兴奋地在她面前跳动:“主人忘记白子画吧,他带谁去都与你无关了。”
花千骨木然地点了点头,窗外已有了春日的暖意,可她还是觉得冷。多日未下床,小腿都在打颤。冰晶一直催她出去走走,看了春光无限也许心情能好点。可刚走到屋外,春风拂面,带来了桃花的清香。
悲从心起,喉间一阵紧似一阵,花千骨忍不住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竟不停地干呕,扶着门廊,几乎要将胃酸呕出来。
这一个多月来她哪里吃过东西,连水都是冰晶沾湿了自己滴入她的唇下。这是要一心求死吗?
如今呕得快要虚脱,倚着门缓缓滑下,刻骨的相思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主人,你没事吧?”冰晶担心极了,它甚至怀疑当初的所作所为是错的,万一她真的死了……
哎呀,哎呀……不停地啐自己,主人绝对不会有事的。
“冰晶,你说要是死了,是不是就没有痛苦了?”树枝上翠绿的嫩芽,小鸟的鸣叫,还有洒了一地的阳光正昭示着新的一季已经到来。
“主人,你千万不要这样啊!”冰晶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满脑子地乱转怎么才能让她活下去,“想想白子画,他要知道你这样该多难过啊!”
师父吗?绝情殿上独瞰千山吗?还是琴声如故,惘如初见?师父啊,心里叫了他千万遍,只是现在再也不会有人应她了。
这一坐又到晚上,冰晶在一旁昏昏欲睡,花千骨仍看着手中的桃花簪,那日师父亲手帮她绾在发髻上,比翼双飞,多美好的寓意,而今却剩形单影只。
紧紧握住簪身,绝望之下猛地朝心口刺去,她再也没勇气活下去了,记忆太深刻,岁月如刀锋,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没有任何痛感,只有温热的血汩汩而出。
“小骨!”白子画惊叫着醒来,梦里的白衣女子满身是血地倒在他面前。他看不清她的脸,想要伸手抱她却被心痛搅得摧心剖肝。捂住心脏大口大口地喘气,今日不是已经疼过了吗?
神识逐渐清明,噩梦般的景象才渐渐远去,到最后只剩一层薄薄的烟雾。
一旁的司音神女被他惊醒,抚着他的脊背道:“做噩梦了?”
呼吸总算平顺下来,手臂上的伤疤如刀割一般地疼,太真实了!这血腥又真实的画面让他完全无法自拔,难以平静。
避开她的手,白子画冷汗未消:“我去塔室。”
“子画!”她叫住他,拽住他的手臂道,“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好吗?”
白子画拉开她的手,左臂因剧痛而瑟瑟发抖,黑夜里那清俊的面孔蒙着一层寒霜。踱出门,才觉得殿外清新的空气不至于让人窒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此时对身边的妻子充满厌恶。这一个多月来,每次她投怀送抱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憎恨,任何亲密接触都让他避之不及。难道以前也是这样?
今日若不是她百般哀求,他也不会躺在她身侧,可是怎么会睡着了?
不过再怎么说好歹是夫妻,也不便过于疏远,伤了她的心。
坐在塔室中脑中反反复复出现那日他与她身着大红嫁衣,她清晰的笑脸印在红烛上,美得天地失色,却没让他有一丝心动,怎么会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