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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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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萧默此时却有些不懂,询问地眼神抛过去,只听摩严解释道:“你也知道这颗是长留圣物敛魂石,在上面积攒着历代掌门仙逝后魂魄修成的精元。只要子画也能将自己的魂魄精元附于此,让花千骨佩在胸前七天后,再辅以仙力打通经脉,她自然能醒。”
  “那么好的事,我现在就去告诉掌门师兄!”笙萧默抑制不住激动,哪管身后的叹息,连跑带飞的闯入了绝情殿。
  白子画对这位不速之客恍然不觉,只是在听到他说花千骨有救的时候,昏暗的眸子亮了亮,嘶哑地道:“真的?”
  笙萧默连比带划地将那块石头的来历与功效简单说了一下,白子画就已明白。他身为长留掌门多年当然知道此事,只是自己被内疚与痛苦击毁根本没想到,此番听师弟这么一说,又惊又喜溢于言表,俯下身在花千骨额头轻轻一吻后,看着目瞪口呆的笙萧默道:“你看好她。”就掠下了绝情殿向小岛飞去。
  摩严一直在木塔中等着他,见他急速而来,脚步竟还有些虚浮,体内真气涣散,不由地皱了皱眉道:“子画,你都想好了?”
  “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无比坚定。
  “你可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摩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亵渎师祖,逆天改命,此后将日日受噬心之痛,不妖不魔,不人不仙。”
  “我知道,只要能救小骨,怎么样都可以。”他平静的脸上看不见半分波澜。
  摩严摇了摇头,慢慢走出木塔,留下一句:“只有一天时间了,你好自为之。”
  塔门在摩严身后紧闭,泯灭了世间最后一点亮光,敛魂石却光芒大盛,将白子画笼罩其中。他跪倒在地,叩首道:“弟子不孝,为一己私欲将犯下大错,即便将来不容于世,受噬心之苦,也绝无半点怨言,只恳求先祖慈悲,救花千骨一命。错本在我,子画愿一力承担!”
  他又拜了拜,这才盘腿坐下,凝神聚气将魂魄逼出体内。此法极为凶险,不但要配合历代掌门才知道的内功心法,还要有高深的修为做支撑,离开肉身的魂魄才能最大化地吸取精元,提出最纯净的一滴投入敛魂石中,最后还要保证魂魄安全回到肉身,稍有差池,魂不附身,将如孤魂野鬼,永不超生。
  以往惯例都是掌门即将坐化时才行此大法,一来魂魄简单就能与肉身分离,二来人之将死,最纯精元与魂魄基本都是直接附进敛魂石中,再由圆石本身的力量将魂魄剔出,引其去轮回转世。不像现在,全靠人为强行施法。
  白子画先前为了凝聚花千骨本该散去的魂魄耗费了大量的仙力,已是疲惫不堪,如今全靠坚定的信念支撑,仗着自己傲视九天的修为,终在塔室中完成了对敛魂石的法术。
  将敛魂石收入怀中,走出木塔的白子画已无力御剑,幸好摩严一直守在塔外,二人这才回到绝情殿。
  刚落殿中,白子画就已察觉不到花千骨的气息,惊恐焦急,身形不稳差点栽倒,喉头点点咸腥被他生生咽下。
  “去冰室。“摩严扶住白子画,果然在冰室中找到了正在运功施法笙萧默和即将散去的花千骨。
  白子画急忙将敛魂石投出,白色缎带缚住的敛魂石准确地落在花千骨的心口,空中已成碎片状的魂魄仿佛被吸引了一般,缓缓流动起来,一点点开始聚拢。
  三人都松了口气,白子画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失而复得

  等白子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小骨,小骨……”他仍感觉头晕,跌跌撞撞地往冰室跑,正好撞上出来的笙箫默。
  “师兄,你醒啦,感觉好点没……哎!不是吧,我这师弟也太没存在感了……”被白子画一把推开的笙箫默忍不住怨念,算了,不跟他计较了,还是去看看吧。
  冰室中只有幽若守着,看见白子画闯进来,她倒是很自觉地退到了一边,这一幕落在随后跟进来的笙箫默的眼中,更怨念了,小丫头片子还挺机灵。
  白子画紧紧地握着花千骨的手,她胸口的敛魂石发着淡淡地光,温热地气息在周围流淌。
  “小骨。”白子画贴着花千骨的脸颊,还好上天垂怜,还好你还在。
  七天之后,敛魂石的光芒逐渐黯淡,花千骨也被移出冰室,躺在寝殿的寒冰床上。随着白子画仙力的注入,她开始有了些反应,会动动手指,会皱皱眉,这些细微的变化让白子画喜极而泣。他不眠不休地守着她,握着她的手都仍不住发抖。
  小骨要醒了,她醒来会第一个看到我,只是,她会原谅我吗?
  白子画眼前一阵眩晕,花千骨死时那鲜红的血液如泼墨的红花,大片大片地弥漫开来,自己就浸泡在其中,快要窒息。
  “若能再重来一次,我再也不要爱上你。”声声泣诉,令他不寒而栗。
  “幽若,你在这里陪小骨吧。”
  “尊上,你去哪?师父就快醒了呀。”
  他去哪?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怕,怕看到她死前恨毒了他的眼神。
  花千骨不知做了什么梦,醒时惊得满头大汗。
  “幽若?”
  “师父……呜呜呜……你终于醒啦……”幽若扑进她怀中哇哇大哭,“幽若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再也不要我了……”
  花千骨刚刚醒来,脑中乱成一团,幽若的哭声更是搅得她心烦气燥。这是在哪?绝情殿?不可能啊,不是死在悯生剑下吗?手指弯曲成拳,指甲嵌进肉中有些痛,怎么还活着?
  “幽若,我怎么没死?”沉吟半响后,花千骨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一切绝不是在做梦。
  “还好师父没死,不然幽若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了,呜呜呜……”幽若插科打诨的本领是从笙箫默那学来的,刚才尊上明显就是临阵退缩,自己还是装糊涂的好,别说错了话惹师父不高兴,毕竟师父刚醒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到底怎么回事?谁救了我?”花千骨扶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
  幽若慌乱地摇着头,又栽进她怀中,继续大哭:“师父,你再也不要离开幽若了……”
  花千骨闭了闭眼,觉得特别无力,呼吸都有些不畅,手抚在心口想缓缓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却摸到悬在胸口的赤色圆石,还微微发烫。
  “白子画呢?”
  幽若听她这么一问,语气不善,秀眉还蹙着,知道事有不妙,马上止住哭声,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弟子不知,不知道尊上在哪。”
  花千骨体力不济但并不傻,幽若这样定有隐情,不是白子画出什么事了吧。心里一急,面色自然不好看,掀开锦被就要下床。
  脚刚沾地才走了一步,踉跄不稳,咚得一声狠狠地摔在沧澜玉铺成的地砖上,疼得她龇牙咧嘴,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摔碎了。
  怎么会这样?
  “小骨!”白色的人影瞬间出现,清凉的手臂轻轻托起,将她横抱在胸前,眼神里的慌张与自责藏都藏不住。
  幽若呆楞在一旁,看着花千骨原本阴晴不定的面孔一下变得温和起来,明亮的眼睛如含着一汪春水,正痴痴地望着白子画。
  “幽若你先下去吧。”白子画的声音并不大,响在耳边却震醒了两个女孩。
  幽若自是乖巧地退出寝殿,而花千骨却在他的怀中揣着另一番心思。
  白子画将她放在床上坐好,觉得自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很是奇怪,想了想也坐了下来。望着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心中有一万个想将她拥进怀中的念头,可藏在衣袖下的双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左臂上的伤疤又开始作怪,如针扎般的刺痛。
  这恐怕还算轻的,他可以忍。
  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谁也没说话,像要把对方看进心里,看尽永生永世一般。
  白子画先前盼着她能失去记忆,忘记自己给她的苦痛,却又怕她真的忘了,将他当成一个陌生人,无爱也无恨,这样他也承受不了。情思百转下虽然躲了出去,却并未走远,花千骨醒来后和幽若说的话都落在他耳中。他知道,她并没有忘记。
  此刻,心里忐忑不安,是在等待一个审判吗?
  多年的师徒倒是默契十足,心里就算再惊涛骇浪,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或许也是因为隔了生死,他们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你救了我?”花千骨终于先开了口,若是她再不问,白子画估计能一动不动地坐上几天几夜,可她明显已经觉得吃不消了。
  等了一会才见白子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为什么……要救我……”花千骨强忍着越来越难受的胸闷气短,看着白子画的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因为,因为……”白子画在她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垂下眼眸,斟酌着该怎么跟她说。
  “我不能没有你。”轻轻的一句,好不容易吐出这句话,他心中所有的负担终于都放下了,原来这就是遵从本心啊。
  只是身边的人,因体力虚弱一直没等到他的那句话,晕了过去。
  

☆、见君依旧

  这一昏睡,花千骨就睡了三天三夜。在此期间,白子画用真气反复洗涤她的奇经八脉,虽连小周天的运转都没完成,但花千骨醒来的时候,气息平稳,胸闷气短大脑缺氧的现象缓解了不少。
  “饿不饿?想吃点东西吗?”
  “小骨?”
  “是哪里难受吗?”
  白子画见她不说话,以为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探手试了试脉搏,只是虚弱并无大碍,又想去摸摸她的额头,却被躲开了。
  落在空中的手让两人心下各自酸楚。
  “我想一个人待会。”花千骨扭着头没看他,多看一眼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当初在妖神殿,她留他在身边,他表面恭顺,可心里却极度厌恶二人之间的感情,宁可削肉剔骨也不要这唯一爱过的证据。后来他放下一切躲着她,她却任性地逼着他杀了自己……
  花千骨不是没有后悔过,她死过一次,那种万事休的感觉当真就是一种恩赐,解脱有什么不好,不用再在这恼人的世间苦苦挣扎。其实他们本就是两路人,若当初她能做她的妖神,他当他的长留掌门,相忘江湖也是种方式,可现在,仿佛又回到了最初。
  白子画担忧地看着她,却看不穿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在躲他,至少这点他知道。
  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花千骨松了口气,紧张又被压迫的感觉渐渐退去。她环顾着四周,调整好呼吸,舒展了下筋骨,试着下地走了几步也觉得还好,便放开胆子向门外走去。
  殿外桃花纷飞,阵阵清香隔着很远就能闻到,阳光流淌出随意又温暖的色彩。
  真美啊,绝情殿就像梦里的童话世界,花千骨伸出手想将这一切握在手中,不料双膝一软,跪倒在门旁,再也爬不起来。
  “小骨。”
  白子画搭着她的手臂想将她抱起来,却被拉住,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我的腿怎么了?”
  “没事没事。”白子画身体前倾小心地将她搂在怀中,抚着后背安抚道,“你只是有些虚弱,过段日子就好了。”
  是吗?听了白子画的话,以后的几天,花千骨便天天缠着让他教内功心法,只要不昏睡便勤于练习。
  可练功哪是心急就能成的?白子画看在眼里,心疼不已,有时实在不忍,好言相劝也没什么大效果。
  直到有一次花千骨练功有些走火入魔,真气乱窜,一口气哽在喉中,憋得小脸通红,正好被白子画撞上。
  他帮她疏导完后,就坐在床边,一言不发,面上含着层冷霜,也不知在生谁的气。
  花千骨偷偷瞄了他一眼,心知自己惹了祸,底气也不足,可是他不走,自己又没法继续练,思量再三还是道:“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我看着你休息。”白子画语气不好,冷冷地回了她。
  “你在这,我睡不着!”花千骨想都没想,只觉得烦闷,直接顶了回去。
  白子画有些错愕地看着她,自她醒来,二人的关系虽比不上以前亲密但也没有交恶,加上花千骨缠着他练功,有的时候他若拒绝,她还会像上一世一样扯着袖子撒撒娇,他便也没了脾气,什么事都只能顺着她。可这一次,明明知道很多事急不来,况且身体那么弱,还这样不眠不休的练功,她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以前听话乖巧的小徒弟现在倒好,他还没说什么,花千骨却发了脾气,一脸不高兴地瞪着他,回了血色的面上蒙着细细的汗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挽在右侧,更是衬得她肤白如雪。肉嘟嘟的小嘴还微微翘着,粉粉嫩嫩的看得他心神摇曳。
  “你出去。”花千骨推了他一下,白子画这才回过神来,暗自懊恼,自己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面上有些发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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