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1亲情[1]-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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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瞪他一眼:“小心?我 故意的,你没觉出来?”
冬晨过去扶住冷兰,刚要问她伤势,听到韦帅望大言不惭地承认,回头,嘎?
帅望瞪着他:“你一直防贼似防着我 ,你烦不烦啊?”
冬晨也瞪着眼睛:“我 没有……”
韦帅望道:“你没有,你贴那么近,你要非礼我 啊?”
冬晨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 我 我 ,我 要吐血。
韦帅望道:“把你师姐扶床上去躺着,我 开药给她。”
冷冬晨现在当然也明白,韦帅望封住冷兰要穴,是怕她内息紊乱,自伤身体,可是,人家一女的,你在人家胸前点来点去……他能不担心吗?再说了,我 师姐吐血了啊,我 上前一步也没错啊,虽然是离你近了点……冬晨咬牙切齿地,好吧,这次算我 错,扶着冷兰要回卧房,冷兰此时身体虚弱,精神崩溃,软弱不堪:“不,我 不走,我 要在这儿陪着我 妈妈。”哭。
韦帅望伸手把自己边上的桌子推过去:“放这儿也一样。抱过来,她那样能走吗?用不用我 替你抱?”笑,一副很乐意效劳的样子。
冷冬晨内心怒吼:“你奶奶的!”嘴里可没出声,全部意志力就够他咬牙的。
冬晨这边把冷兰抱过去,韦帅望那边已经把被褥铺好了,冬晨心想,这小子找东西找得挺快啊,然后立刻黑了脸,丫大约已经把朗曦翻个底掉了。
韦帅望飞快地开完方子:“去,煎药。”
冷冬晨接过药方,看看冷兰,即不放心把冷兰交给韦帅望,也不放心别人煎药,心里觉着,此时此刻,好象应该韦师兄去帮忙煎药才对路,可是,韦帅望这王八蛋一点也没动手的意思,他只好恋恋不舍握着冷兰手:“我 马上回来。”
然后无语地从韦帅望面前经过,内心深处,预祝韦师兄出门下雪,骑马摔跤。
90,改过自新
话说,韦帅望一向是助人为乐的好孩子,这下子不肯去煎药,当然是另有要事。
谁的老婆谁心疼,冷冬晨只看到他师姐吐血,完全忘掉白逸儿刚才的奇异表现,可韦帅望没忘啊。
韦帅望过去抱抱小白:“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小白本来素着一张,彷徨无依地,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破啼为笑,难怪韦帅望刚才跟着了火似的,原来……
躺在案几上嘴角仍在滴血的冷兰差点再吐一口血出来,她真是冤死了。
原来被韦帅望给气吐血的原因是……
韦帅望见小白笑了,顿时尴尬了:“啊?嗯,原来……糟糕!”一脸黑线,哎呀小白,人家没招你没惹你,你干嘛受气包似地站在门口当门神啊?
小白跺脚:“你这个笨蛋白痴大傻瓜!不理你了!”
韦帅望咧着嘴,我 麻烦大了我 !
逸儿推韦帅望,你去认错,你去啊。
韦帅望咧着嘴,陪着小心,走到冷兰面前,嘿嘿干笑两声:“你要不要喝水?”
冷兰闭上眼睛,心说,我 看见你就想吐血,我 不要喝水,我 要喝你的血。
韦帅望左右看看,刚才光铺被褥了,过去拿个枕头过来,给冷兰枕上,结果被冷兰狠狠瞪一眼。然后拿热毛巾过来给冷兰下颌的血,结果冷兰说:“滚开!”帅望再一看,脖子,连衣服里面都流进去血,韦帅望对小白当然立刻动手剥光,在冷兰身上吃过苦头,知道这是万万不能的事,只得勾勾手指:“来,小白,我 去拿衣服来给她,你帮她擦擦。”
白逸儿倒了热水过来,扶着冷兰起来漱了口,喝了水,然后呼喝韦帅望:“去拿衣服啊。”
帅望出去,逸儿替冷兰擦干衣领处的血,耳听着韦帅望在敲下人房的门:“小伊,小伊,麻烦你起床拿点东西。”这些丫头下人,守灵好几天了,冬晨冷兰回来,就让他们全去歇着了,都是习武出身,谁也不需要人贴身侍候,哪知道冷兰会吐血啊。
然后听韦帅望笑嘻嘻地:“我 知道在哪,不过,我 不好意思替她拿。”
连小白都要吐血了,拜托,不用这么坦白吧……
回头偷眼看看冷兰,可怜的冷兰,气得用手一捶床,如果不是内力被封,真的会学周公瑾,被活活气死。
冷兰咬着牙,等我 好了,看我 不宰了你……呜,明知道不能宰,想一想,也觉得过瘾。
逸儿帮冷兰换了衣服,掖掖被子,沉默,犹豫再三,终于轻声:“我 父亲死时,我 不在。我 没看见他的遗体,只看到坟。”
沉默了。
冷兰内心微微震动,呵,忘了小白也刚死了父亲。
逸儿低头良久:“继母与她的儿子都不理我 ,我 不知道他死时……”痛不痛?有没有说什么?可有提起我 ?
逸儿嘴角一个恍惚的笑:“我 在坟前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我 好象忘了这件事,一直不觉得他已经死了,总觉得他还在家里,只要我 回去,我 只是,还不想回去。”慢慢在椅子上坐下,低头,双手掩面,饮泣:“我 害怕,我 不想记得这件事,我 不想知道他已经死了。我 害怕。”
站在门的韦帅望,沉默了,一直觉得逸儿活泼得不正常,原来她一直拒绝接受事实。
象孤魂野鬼一样四处流浪,遇到什么算什么,有人追杀她,她完全不知道,可是她一直在逃,就象身后有怪兽在追,随时随地,如影随形,每一天都换不同的地方,每一天身边换不同的人,过着漫无目地的生活,她逃得飞快,她要逃开的是她自己。
有时,逸儿会忽然清醒过来,就象被人从梦里叫醒,人,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处境,我 父亲死了,我 杀了好多人,冷恶不要我 了,我 没有家也没有家人了。真是疼!
她会在冬天跳到冰水里去游泳,冷到骨头都刺痛再找个温暖的被窝钻进去,暖和过来那一刻,会觉得,活着,有个温暖的怀抱,还是很美好的。
冷兰半晌,才轻声道:“至少,他是病死的。”眼里盈泪,他不是被你一巴掌打死的,他只是死了。
逸儿呆呆地:“虽然我 师父说他是病死的,可是,如果不是我 ,他也不会病那么重。”良久:“我 一直任性,从没顾及过他的感受。”再一次发呆,不,不想想那些事,不愿想。当那件事没发生过吧,当她一直在外流浪没有回家吧。
沉默,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的苦难是唯一一份,原来并不是,人世间,种种磨难,原来都很普通,都曾经发生过,正在发生,以后还将发生,人人在玩着同样的游戏,同样的那几关那几道荆棘,不管多痛,唯一能做的,只是咬牙走过去。
帅望过去,抱住逸儿:“你还有我 。”
冷兰怒目:“你在这儿个地方,放尊重些!”
帅望吓得松开逸儿,咧咧嘴,好在韦帅望脸皮厚如城墙,继续嘿嘿陪笑:“何必生这么大气,事情说清了,不是更好吗?事情就象你说的那样,你即没想杀人,也没动的手杀人,人不是你杀的。至于你乱出重手袭击他人,至人重伤,这件事,你倒是应该好好想想,怀里有刀,是不是要动不动就拔出来砍人,你运气已经不错,动不动就砰砰砰,通共才走火一次,要是上次你拍我 时,把你师弟拍死了,你又该怎么办呢?”
冷兰怒吼:“滚开!”声音太过凄厉,吓得冬晨从外面跑进来:“什么事?”
帅望笑眯眯地:“你师姐表现良好,光骂人没动手。明显有改过自新的决心与行动。”
冷兰气得嚎叫一声,就向韦帅望扑了过去,要不是冬晨过去抱住,她非一鼻子摔地上不可。
被韦帅望气疯了,连自己穴道被封都忘了。
冬晨哭笑不得:“师姐,你同他一般见识,他一泼皮无赖!”转头一想,切,我 还不被这臭小子气得风度全无。
冬晨把冷兰好好放到临时床上:“你好好躺着,我 替你修理他。”
回头微笑,韦帅望寒得,后退一步:“不要冲我 笑,好吓人。”
冬晨笑道:“改过自样新这事,韦师兄做得好,所以来教教我 们,也是应该的。”
帅望那嘻皮笑脸,忽然冻上了一样,虽然他还是在笑,然后韦帅望退了一步,坐到椅子上,可怜兮兮地:“逸儿逸儿,人家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了,你快来帮我 。”
白逸儿笑:“才不帮,人家冬晨弟弟长得这么帅,说话也这么帅,我 好喜欢看你被他扁。”
韦帅望扶着桌子:“我 也要吐血,交友不慎,你重色轻友。”
冬晨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沉默一会儿:“抱歉,我 不该提……”
帅望笑了,过了一会儿,才搔搔头:“你咋同你娘一样厉害呢?”苦笑:“倒也没错,我 可不是改过自新得不错,所以才忍不住要诲人不倦。冬晨是好孩子,不用听我 讲课,两位姐姐,咱们做事要图痛快,就凭咱们学的这些本事,咱们手里的剑,真是可以爱多痛快有多痛快。就象小孩子生了气,出去找个蚂蚁窝,使劲踩,多出气。尤其你们两位,背后有人撑腰,把天捅漏了,有人给补。你们就把别人当蚂蚁使劲踩,别想着别人也是人,别人也有朋友家人,别人的命也是命。别后悔,过了自己良心那一关,你们就自由了。至于我 ,我 改过自新了,没犯死罪的人,我 不杀。只要不是想要我 的命,骑到我 头上来骂娘,我 都不动手。我 要过普通人的日子,受气也好,郁闷也好,受人欺负也好,我 要过普通人的日子,有朋友有亲人。平等的人与人之间,难免有争执有磨擦,尽量解决,解决不了,我 忍着。我 不要为不关生死的事,进行生死抉择。我 不会为争一口气,要人的命,我 做错过,我 改了。”
韦帅望微笑:“有内疚痛苦的劲头,不如把错的改了,继续好好活着。”
韦帅望站起来,点点头,谢幕:“谢谢大家,我 讲完了,我 还有点事,咱明儿接着聊。”
韦帅望转身离开,白逸儿看看冬晨:“他好象真生气了。”
冬晨苦着脸,这小子一直嘻皮笑脸,就算他当时故事时,好象也没惨痛的感觉,我 不知道他对杀死黑龙那件事那在意啊。
冬晨再一次叹气:“白姐姐替我 陪一会儿师姐,我 去道歉。”
逸儿点点头。
心里不自在,韦帅望这王八蛋干嘛连我 也骂上啊,谁乱杀人了,谁把别人当蚂蚁了?然后内心深处隐隐觉得,当初倒在她剑下的那些人……
冷兰躺在那儿,慢慢垂下眼睛,动不动就杀手,她是很愤怒,也有愤怒的理由,只是那些被她杀掉的人呢?人家更有愤怒的理由,她凭什么那样对待别人?
91,结案
冬晨过去时,帅望正在把一瓶破碎的叶子慢慢地平摊到纸上。听到脚步声,帅望回头看一眼,继续操作。
冬晨拍拍帅望肩膀,歉意。
帅望知道他来意,回头,笑。
一笑泯恩仇。
冬晨再一次确定,韦帅望很大度。真的很大度,他再次拍拍帅望的肩,兄弟,咱以后就是兄弟了。
韦帅望笑骂:“拍什么拍啊,这次原谅你,下次你得跪在地上自己掌嘴。”
冬晨笑一声:“呸!”终于决定把韦帅望这些胡扯当放屁了。
韦帅望拼完了一条叶子。
冬晨好奇:“这是什么?”
帅望叹口气:“铃兰的叶子,泡酒,可以当强心剂用,让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你师娘心脏有问题?”
冬晨摇摇头。
帅望道:“如果没问题,它也会让正常的心脏停下来。我 还以为会是同别的食物混在一起吃进去的,我 以为会有呕吐物,那样,我 就知道应该找什么了,但是,我 只在她嘴里发现一点绿色的碎屑。然后,去垃圾堆里找,亏了有你帮忙,不然,我 一夜都会在垃圾堆里翻。”
冬晨瞪他一眼,这混蛋就让他去翻垃圾,然后自己到处乱逛,等他把整个垃圾堆刨完,开心地告诉他,垃圾不要了。这王八蛋,冬晨一想这件事就一肚子气:“那么,不是病死的,是谋杀?”咬牙。
帅望道:“是一瓶子药酒,我 在瓶子上只找到你师娘的嘴唇印与指印,所以,案子结了,是自杀。”
冬晨呆住,半晌:“自杀?为什么?”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 想,她准备好久了,她只是不想你们知道。这些叶子,泡了很长时间了。记得她脸上的红斑吗?那是铃兰毒中毒的标记,不过,也有其它情况会导致那种尸斑,如果没找到这个瓶子,即使切开尸体,也发现不了什么,只能认为她是病死的。”
冬晨痛苦地:“她为什么……?”
帅望轻声:“她丈夫死了,女儿都已长大,不再需要她,她不被任何人需要,她认为她对她丈夫的死负有责任,她认为她对她两个女儿的处境,负有责任,她觉得生活里没有更好的东西值得期待,她选择一个不打扰他人的方式离开。”
冬晨慢慢坐下,茫然:“我 该怎么办?”
帅望道:“我 觉得应该尊重她的选择。而且,冷兰也不能承受更多,苦难让人成熟,过多的苦难,却会把人打垮。”
冬晨呆了一会儿,点点头,又沉默一会儿:“你很同情冷兰。”
帅望道:“虽然她有责任,但是她得到的惩罚比她应承受的超过太多。她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