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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第78章

小说: 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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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韩笑的肩,给他擦眼泪:“韩笑,你也恨黑狼吧?那个人不能算个好人,可是,他为他师弟,明知回师门是送死,他一样义无反顾地回去,所以,有时候,一个人是好人坏人,没那容易评定。如果你不了解他,很容易凭一点小事,或者表面上的东西喜欢他讨厌他,你当然可以有你的喜好,亲近你喜欢的人,疏远你讨厌的人,但是,别固执,别小心眼,记恨一点小小的得罪,象黑狼,象韦帅望,你尽可以不喜欢他们,但是你要知道,他们有一些值得敬佩的品格。你不可以轻慢他们,他们值得你尊重。如果你不想再被逼着道歉,别再让我看见你无礼!”韩笑低头沉默,虽然还是气恼,不知为什么,哥哥说的话就是比父母的话更让他信服。
冬晨笑道:“对了,你干的坏事,娘说还没罚你,我同娘说,罚你去给我师姐送饭,别告诉她我去哪儿,就说我病了,记得每天替我去啊!”
韩笑整个面孔都扭曲,又不敢放声,半晌,一把抱住他:“你答应我,你不会死,你答应我!”
冬晨郑重地:“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你不会再小心眼,不会记恨我,也不记恨韦帅望和黑狼,你会努力做个宽容乐观的人!”
韩笑点头,抓着冬晨的衣服,外一你死了怎么办?我可以不恨韦帅望欺负我,如果你死了,我会恨死他的。哭。
冬晨气:“哭哭哭,再哭别说你是我弟!”
韩笑抹抹眼泪,努力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早点回来!”
冬晨点点头,半晌:“你只是有点小脾气,你是好弟弟。”
韩笑再一次“哇”地哭出来:“不许这么说,象……”象遗言!
冬晨微笑:“闭嘴!就知道哭!等我回来再修理你!敢哭把你脸打肿!”
韩笑忍不住笑一声,抓着冬晨衣袖,不舍得他走。
冬晨沉默一会儿,看着韩笑,然后抽回衣袖,拍拍韩笑的肩膀:“照顾家里。”

九十九,路上风景

冬晨依依不舍来到前院小厅里,只见韦帅望一手大范围搜捕看起来好吃的食物,一手拿着筷子,遇到实在汁水淋漓的,他也勉强使用下工具。黑狼沉默地吃东西,纳兰同韦帅望有说有笑的。
冬晨振作一下,要让韦帅望看到他眼睛湿润,更要说他娘娘腔了。冬晨心里不愤,长得漂亮又不是我的错,真是的!那个土豆脑袋一定是嫉妒!
不过,韦帅望咋就那么没心没肺呢?他好象一点也不担心,为什么这小子不但一点也不怕死,还越危险越兴奋的样子呢?
这就是阳光好少年与恶魔之子的区别吧。

冬晨过去,学韦帅望抓起块骨头,纳兰扬眉,瞪眼睛:“嗯?”
冬晨笑:“他抓你又不说!”
纳兰笑:“你也学个猴子娱乐我一下!”
冬晨无语了,想学韦帅望搔搔脑袋,抓耳挠腮,呃,恶心……
冬晨一边在细绢手帕上细细擦他的手,一边叹气,做猴子也不容易,算了,我满足自己已有的一切吧。
手上擦过,仍然一手的肉味,把冬晨恶心得,立刻去洗手。人同人差距咋这么大呢?他要是用手抓,那得换样菜洗次手,五爪功是容易练的吗?
黑狼在阳光下,有点不习惯。
别人的妈妈原来会鼓励孩子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我还以为不肯插朋友一刀已经是天底下最高尚的事了呢。
黑狼在纳兰的青白,忽然有了一种道德上的自卑感。
他更加地沉默了。
贪恋阳光下的温暖,却自觉一身污垢,在阳光下无处遁形。
我,不是属于这里的人。
韦帅望吃饱喝足,指点江山:“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给我打包带上。”
冬晨无语,见他妈妈动手给韦帅望包糖,只得伸手帮忙,心里气,臭小子,把我当答应了?
黑狼站一边整装待发。
三人终于上路,韦帅望沉默了,冬晨以为韦帅望终于开始考虑正经事了,结果发现韦帅望脑袋一点一点地在打瞌睡。
冬晨嘴角抽搐着,一只手痒得,好想一巴掌抽醒他……
黑狼淡淡地:“多谢你了。”
冬晨愣一下,才明白人家为了他的高尚行为表示感谢呢,而他正在肚子里坏坏地考虑怎么整韦帅望一下,冬晨汗颜地笑了:“啊,没什么,韦帅望也会这样对我,应该的。”
黑狼不再开口。
冬晨微微有点好奇:“令师,很严厉吗?”
黑狼淡淡地:“还好。”
冬晨问:“你指证你师兄,只是为了韦帅望吗?”
黑狼慢慢回过头,看了冬晨一眼,英俊少年,挺直端正的鼻子,剑眉,亮晶晶坦诚自信的眼睛,一脸正气。
黑狼经常觉得自己的目光是黑色的,他的黑眼睛象无底的深井,光线无遮无掩地照进来,可是无论如何也照不亮那最深处的黑暗。
现在冬晨也有那种感觉,这双黑眼睛,又冷又深。

黑狼看着冬晨,你不能理解,在北极,除了雪,什么都没有,是不是?你不会相信北极熊追随母熊与幼崽几百公里,只是为了吃掉他们。黑狼沉默,什么也没说。
再说下去,你就要告诉我,什么叫仁义礼智信了。然后鄙夷地问:“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竟想杀掉他?”
无论说什么,阳光下的人都会咬紧牙关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黑狼沉默,不,让我蹲在黑暗中好了。
冬晨没得到回答,有点讪讪的,安慰黑狼一句:“无论如何,你只是说了实话,说实话是应该的。”
黑狼很想大笑三声,可惜他没心情。
结果韦帅望笑了。
冬晨窘了,土豆笑了,可他没讲笑话。
帅望笑:“大光明使,冬晨,你就是我生命里的阳光,黑夜里的月亮。”
冬晨咬牙:“大光明使?”
帅望笑:“对,就是太阳底下金光灿灿的一大坨软黄金。”
冬晨嚎叫一声向韦帅望扑过去。
结果韦帅望这次没那么命好,他吃多了,反应有点慢,闪身躲过后,被摔到马下的冬晨拉住衣服,他怕冬晨脸先着地,不敢落井下石,结果被冬晨拉下马按地上一顿暴打。

黑狼没有表情地勒马等着。
虽然冬晨很喜欢听韦帅望的惨叫声,可是黑狼那冰冷的眼睛让他觉得无味,擂了一顿后跳起来在韦帅望屁股上踢一脚,结束战斗。
帅望躺在地上,叹息:“还是躺着睡午觉舒服。”
冬晨气得再踢一脚:“你当大爷给你捶背呢?”
帅望伸个懒腰:“你按摩手法有待提高。”懒懒地爬上马,看见黑狼目光灼灼,终于笑道:“咱快点赶路吧,到前面云龙客栈,我补个午睡。”
黑狼提马就走。
冬晨忍不住替人出头:“你能不能正经点?”
帅望笑道:“顺便等个消息。”
黑狼的马速明显慢下来了,韦帅望笑嘻嘻地赶上去,结果不知怎么正撞在黑狼的胳膊肘子上,帅望痛得:“喂,你们两个!下次不带你们出来玩了。哎哟,当哥哥,果然没好事。”无限想念宽容厚道的大师兄。
黑狼没有表情地:“在等什么消息?”
帅望道:“接头暗号。总得知已知彼吧。”
黑狼瞪着他:“什么接头暗号?”
帅望道:“当然是墨泌卧底的接头暗号。”
黑狼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再次沉默了。

韦帅望在云龙客栈美美地补了个午觉。
黑狼与冬晨大眼瞪小眼,冬晨终于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黑狼沉默一会儿,终于道:“我七八岁的时候,启蒙的是一位师兄。一次意外,他被人砍断了手臂。我帮他止血,他说不用了。他昏过去,我还是替他止了血。”沉默一会儿:“晚上我回去时,他被抬出去扔到山洞里。我找到他时,他伤口渗血,发着高烧,一直说渴,要水。第二天,我去时……”更长时候的沉默,良久,黑狼道:“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学到的慈悲就是,不能把受伤的同伴留给大自然处理。”
冬晨呆了良久:“什么?什么叫大自然处理?你杀了谁?”
黑狼笑了:“被砍断一条腿,又没死的野狗会怎么样?”
冬晨呆呆地,会怎么样?会,会遇到好心人救治……
一大半不会吧,幸运点儿的,被大动物咬死吃掉,比较不幸的,被小动物一点点啃光,最不幸的,被细菌与蛆吃掉。
冬晨站起身,不不不,他不能再想象下去,看见了什么,会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选择杀掉自己的同伴兄长与半个师父,他觉得头晕。
冬晨走到旅店门口,“哇”地吐了。
不,天底下最可怕的,并不是严酷,而是无情。
冷玉对待自己的弟子就象对待没有生命的东西。有用,物尽其用,没用,扔掉,一点感情也没,他都懒得把没有的弟子处死,扔到外面去,随他们辗转死去。

黑狼的左手,轻轻抚摸他的剑柄。
那位师兄死了之后,他就不想再有任何朋友了。
随身的,只有一把剑。

红尘一骑,冬晨把韦帅望直接从床上拎起来戳在地上:“来了,快!”
他一松手,韦帅望“扑嗵”就跪地上了,然后才呻吟:“怎么回事?谁把我扔地上了?”
冷颜的手下已经来至面前:“韦公子!”
帅望跪在地上,抬头:“啥事?”
那人愣了,吓得屈下一膝:“韦公子这是何意?”
韦帅望鼻子气歪了:“你看不出来?这意思就是我被人给从床上扔下来了!”
那人一脸黑线地:“小人李彦志,见过公子。”
韦帅望从地上爬起来:“别整得跟我不认识你似的,你不是冷颜屋里陪他睡觉的那个吗?”
黑狼与冬晨同时瞪大眼睛,过来围观,把李彦志窘得:“公子,是夜间保护颜爷安全的。”
韦帅望道:“一回事,说。”
李彦志道:“颜爷说,事关重大,他不敢定,所以去回过韩掌门,韩掌门说,冷家没派你去墨泌查案子,当然不可能把接头暗号告诉你。”
韦帅望沮丧:“奶奶的,居然跑去问我师父,我师父当然不会同意。”
李彦志道:“不过,掌门让我把这个给你,他说,墨泌那边的人,看到这个,会尽力配合你。”
白绫子包着的一柄剑,帅望伸手接过,拔剑,“倚天”二字在阳光下闪烁。
帅望脸上一喜,然后沉默了,半晌道:“告诉我师父,我借用一下。”
李彦志道:“还有,掌门说……你这个,嗯,呃,如果再敢嗯,那个,他就会,嗯,……总之十大酷刑随你挑一个。”
帅望笑:“我师父说脏话了?”
李彦志忍不住露出个微笑:“掌门有点激动。”
冬晨忍笑:“你师父真会被你折磨疯的。”

帅望不安地沉默,韩笑好象拿着那把青钢……不不不,我不能拿这个,我亲爹要是把最好的别人,然后拿次一等的给我,我不扔他脸上去——那都是轻的,我多半会问一声:“先生,你贵姓?”
冬晨道:“你不用在那乱想,韩笑说他知道你让着他,他不过是被人骂得有点恼羞成怒了。一把剑,别想来想去的。”
帅望愣了愣:“呃,真的?”真的?没想到这辈子能听到韩笑说这话。
冬晨笑道:“他确确实实是这个意思。咦,你干了什么?韩笑平时挺固执的,他要觉得你是王八蛋,一般不会改变看法。”
帅望汗颜:“我的人格有魅力。”擦汗,嗨,原来小破孩儿对他改变看法了,惭愧惭愧,他对小破孩儿的看法一直没改……思之慎之,择善固执。
帅望把倚天剑系在腰间,沉甸甸的感觉,一直有种“它在那儿”的感觉。
很安定。

冬晨问:“我们到了墨泌山庄,京城的消息还要过二三天才能到吧?这两天,我们怎么办?”
帅望道:“我们到了,京城的消息就会到。晚,也晚不了一个晚上。”
冬晨愕然:“从冷家到京城三天的路程,就算京里接到消息日夜不停,难道把人从床上叫起来问话?至少又是一天时间,从京里再快马,日夜不停也得二天到墨泌。我们走得再慢点四天也到了。”
帅望打个呵欠:“我们到了消息就会到,废话少说。”
冬晨气:“臭小子,你把话说明白。”
帅望笑道:“咱们冷家从冷家到京里,再到各地大点的地方,有驿站的地方,就有冷家的消息传递人,从冷家到京城,那是几十里一驿,急件是换人换马,日夜不停,一天一夜,消息就到京城,给他们一天时间查,从京城到墨泌也是一天一夜,没准我们不到,消息先到了。不过,我同他们约了新办法,可能还要快。”
冬晨点点头,半晌:“这样,很费人力物力吧?”
帅望道:“银子埋后院是不会生出小银子的,办个驿站,传递消息,方便省事,多养了几百人,也算善事。养人养马,按说每年应该有几万两银子,不过谁送急件不给点银子?不给银子,除了冷家掌门人,否则百分百变慢件。一年这么算下来万八千的足够运作了,不安稳的年头,还有赚呢。花出去的钱,才叫钱,没事在后院放那么多银块有啥用?真到荒年,银块屁也不值了,几十两银子才换一石米。”
冬晨沉默一会儿:“那么,这些银子从哪儿来?”
帅望笑道:“保护费啊,咱们每城都有人,我们封个条子,就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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