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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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点点头,脸色微微严肃下来:“帅望,你们两个只要商量好了,什么时候结婚都成,但是这件事,你要同公主商量,而不是跟你师父商量。你师父愿意你十年后结婚,他的愿望顶什么用?”
帅望紫涨着脸:“嗯,我同公主商量。”
纳兰沉默一会儿:“你们两个,你这么有信心,可是公主给了你什么誓言?”
帅望红着脸:“什么誓言啊?”
纳兰道:“比如,她会永远等着你之类的?”
帅望“呃”一声:“干娘,我我……”
纳兰道:“你原话说给我听听,我想知道,你们到底达成什么样的共识了。”
帅望窘迫地:“公主说,不管我做什么决定,她都永远——爱我。”
纳兰呆了一会儿,心底一片冰凉,半晌:“帅望,你来的时候,她说了什么?我听你韩叔叔说,她让你告诉你师爷你不求婚了?”
帅望点头:“她说她理解我不舍得亲人,让我告诉师爷,十城之聘只是个玩笑。”
纳兰惨白着脸:“那么,韦帅望,你到底想不想同芙瑶终身相伴?”
帅望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当然。”
纳兰呆呆看着韦帅望:“那么,你告诉芙瑶了吗?”
帅望点头:“告诉了,我同她说,我一定会娶她的。”
纳兰那一只手就抬起来,帅望吓得:“干娘!”你干嘛,这是啥姿势?
纳兰气得重重放下手,她真想给韦帅望一记耳光,可是也明白,十几岁的小男孩儿,可不是女性心理专家,你同他打哑迷,想让明白你心意,那真叫缘木求鱼。拎着他耳朵直说他都不见得明白,拐弯抹角的话,不如不说。
纳兰叹气:“帅望,如果真的一定要娶芙瑶,你最好马上回去,立刻求婚,告诉她,你无论如何要娶她,现在马上立刻,她比什么都重要。”
帅望瞪着她:“什么?”扬起一边眉毛,那不胡扯吗?她不可能比什么都重要啊,这个什么里,可包括你同我师父呢!
纳兰见韦帅望那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再也忍不住,狠狠敲一下韦帅望的头:“蠢货,一个女人什么时候会对你一个男人说我会永远爱你?”
帅望眨着眼睛:“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
纳兰忍不住笑了,然后微微悲哀:“不,只有告别的时候,我会永远爱你,或者,我会永远记得你,或者,我对你的感情一生不变,这是告别。”你这傻孩子!
帅望霍地站起来:“什么?!”
纳兰道:“如果那孩子的脾气象我,你现在回去,恐怕已经无法挽回。”
韦帅望大怒:“胡说!芙瑶才不是那样的人!”
纳兰沉思:“也许,她有她的不得已。朝中形势严竣吗?”
帅望气恼中,依旧勉强思考:“不,但是,也不能算脱险了。”
纳兰看着韦帅望:“嫁你是否会让她的情况更糟?”
帅望道:“反正没什么好处。”有点凉,有点凉,天气变了吗?
纳兰点点头:“那么,她好象不是要把婚期后延,帅望,她应该是要嫁一个对她有用的人。”
帅望呆站在那儿:“什么?”
纳兰道:“她爱的是你,但是,她会嫁给别人。”
帅望转身推门而去。
韩青正同两个孩子谈笑,韦帅望摔门而出。
冬晨张大嘴,下巴要掉下来了。
敢同纳兰摔门的,韦帅望真是头一个。
屋子里气氛不太对,韩青急道:“韦帅望!”帅望已经一脚踢开大门,再摔大门,韩青扬眉,小子,你又皮子痒了?回头看看刚刚推门站在门口的纳兰:“怎么回事?”
纳兰道:“他去找芙瑶了。”
韩青瞪着她:“这么急?这是冲谁发脾气?”
纳兰道:“他自己吧?”
韩青过来:“你倒底同他说了什么?”丈母娘说话,就这么好使?
纳兰道:“推测。我觉得,芙瑶恐怕,是要嫁给别人。”
韩青愣住,然后把韦帅望对芙瑶的描述重想一遍:“芙瑶让他回冷家,别再去求婚。”
纳兰点头:“芙瑶不算是个直爽的人,但是,她对韦帅望有点真情谊,不会搞欲擒故纵这套,她说的,应该就是她希望的。帅望理解错了,以为那是宽容,不!”不,纳兰的女儿不会对男人宽容。
韩青沉默一会儿:“帅望……”
纳兰点头:“帅望会受伤。”
146,悔不悔(改)
146,悔不悔(改)
冷兰的手指慢慢收紧,冬晨倒吸口气提醒她,你手里抓的是我的手指,可不是铁的。
冷兰的手却握得更紧了,转过头看着他。
大眼睛里惊怖不安。
冬晨好笑又怜惜,傻子,你不觉得应该是我担心才对吗?
冷兰看着冬晨,你同你娘,你们家人,都有点狠心,让我惊怕。
帅望一路沉默。
他的心一直沉下去。
芙瑶微笑着略带悲哀与不舍的目光,没错,那是告别。
不要忘记我,我永远爱你,说了一次又一次,紧紧的拥抱。到现在,都成了一声声再见,再见,再见……
韦帅望在旷野中发出嘶吼声:“啊~~~~不!”
周围的树枝颤抖断裂,树皮爆裂,树上麻雀发出凄厉的鸣叫声,四散逃命,数十米外,纷纷坠落。
韦帅望的马,吓得人立而起,然后把韦帅望扔到地上,绝尘而去。
帅望坐在地上,嚎啕呜咽:“不!不!”
我们结婚没好处,我永远爱你,但是我们结婚没好处,我要嫁别人了,再见,记着我,永远记着我,你是永远的韦帅望,我永远爱你,咒你一辈子不能爱上别人,我爱你一辈子……
韦帅望惨叫:“不!不!不!住口!住口!”拳头打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地上一个又一个直径六七厘米的深坑,韦帅望的双手皮开肉绽,露出白色的筋骨与黄油,一开始的麻木过去,韦帅望痛得缩起身子,倒在地上颤抖。
身心俱痛,韦帅望脸色苍白,额头冰冷地一颗颗冒出冷汗来。
咬着牙,瞪着眼睛,轻轻一声:“芙瑶!”象是从牙缝里漏出来的,然后是“咯吱咯吱”的咬牙声,芙瑶!
为什么我忽然间觉得痛不欲生?
不过是见了十几面的陌生人。
为什么?
帅望看看自己的手,冷汗淋漓中,忍不住笑出来,大家快来看看,我的手出了什么事?因为那蠢女人嫁了别人,我竟然把自己的拳头弄成这样,我那可怜的妈妈看我这样不知要多心疼,她生下我来,可没舍得碰我一下。
帅望发出“哈哈哈”只有声音没有表情的怪异笑声,原来,爱情如此伤人,难怪她选择一死了之。
帅望瑟瑟发抖,不!不!我不要那么想,我不要这样想!
帅望轻声:“冷静,冷静!”
他慢慢坐起来,双手掩面,深呼吸,深呼吸。平静下来,平静下来,是的,她说过了,我同意了,她说过了,我们现在不能结婚……
内心怒吼,可是她没说她要同别人结婚!
政治联姻吗?
你用一生幸福来赌……
不不,帅望再一次笑出来,不是,如果芙瑶失败,还一生幸福,连命都没了,还一生幸福。
帅望慢慢放下手,整个人沉下来,我连她的生命安全都保障不了,还谈什么一生幸福。是的,她自己选择了冒险,可我,也选择了不为她做一个奴颜婢膝的臣下。
帅望呆呆地,她应该同我说明白。
如果她同我说明白,我怎么选择?
如果芙瑶说,要么现在结婚,要么我嫁别人,我会如何选择?
帅望慢慢缩起肩,呆呆地,不!我不知道!
即使我决定娶她,也有一天会转身离开吧?
她为李昭光哭过,可是,在未来,她会无数次下令杀掉她的敌人她的反对者,她不会再哭。而我,会在厌恶与自责中离开吧?或者,变成一个帮凶?
马蹄声,帅望抬头,逃走的马,又走回来了,帅望苦笑,坐着不动。那匹马,散着步,啃啃地上的草芽。
帅望呆呆地,劝慰自己,没什么,她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都一样痛得要死。
没什么,人人都会失恋。
全国举哀,于我的疼痛何补?
没什么,早晚会过去。
是的,早晚会过去,只是现在很痛。
没什么,反正也死不了……
韦帅望内心无望无助苦恼万分地回骂一句:“滚你娘的……”想起来这是自己骂自己,只得长叹一声,看看自己的两个拳头,无论如何,得包起来。
哗,好痛,人家别的英雄豪杰用拳头打完墙好象都没啥包扎问题。韦帅望痛到不敢动,看看马背上的水壶,呜咽,我的妈呀,会痛死的……
冷水淋到手上,韦帅望呲牙咧嘴,心里一个声音幸灾东祸地问:“下次你还敢不敢?”
帅望纳闷了,你他妈是谁啊?好象没你事似的。然后叹息一声,我大约是快疯了,正自己同自己聊天呢。
石头灰土镶到肉里,水冲不下,帅望伸手碰碰,咝,痛!这样子上药是绝对不行的,没办法,只得舌头舔舔,把灰土吐掉。
帅望叹气,躲到一边舔血疗伤,多形象。
抹上药,疼痛稍止。
韦帅望拉过马来,爬上去,这回没力气再嚎叫了,高贵地沉默了。
姜绎思前想后,考虑梅家的提亲。
萧贵妃走过来,含笑:“听说有人给公主提亲?”
姜绎回头,萧蓉将件长衣披在他肩上,微笑:“不知是哪家公子。”
姜绎道:“章尚书为梅家提亲。”
萧蓉问:“是公主的近侍,小梅将军?”
姜绎点点头。
萧蓉沉默一会儿:“臣妾虽然鲁钝,也知道太子是因暗害公主被废的,梅家的女儿嫁给太子,梅老将军不帮太子,倒帮着公主,皇上觉得,这奇不奇怪?”
姜绎默然,奇怪,怎么不奇怪。
萧蓉道:“想是因为梅欢与太子夫妻不和,梅昭辰是怕太子要灭他满门的戏言成真吧?他那边不顾嫌疑出首了李环,马上就向公主提亲,公主也允了婚事,皇上觉得,这是不是里面有什么奥妙?”
姜绎沉默不语,只觉得悲凉,又来了。
萧蓉道:“臣妾这些年来,从没向皇上说公主一个字,臣妾一向觉得公主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女子,她为皇上分忧,为国家效力,臣妾一直很敬佩。可是太子这件事,却让臣妾担心。公主当然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太子却起了猜疑。臣妾想,如果有一日,绌儿长大,他兄妹又如何相处?公主诚然没有做错什么,以她的身份却不该做这些事,古语说,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否则,就是僭越。公主即不是储君,也不是大臣,整日扑在国事上,让真正的储君如何不心疑?皇上想,这废太子之事,芙瑶是不是也有两分地错?”
姜绎沉默。
萧蓉道:“当日李环身为宰相,一门皇亲尚且落得这样下场,臣妾,不能不为绌儿担心,皇上,我一个出身低微的弱女子,日后该如何自处?”
姜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萧蓉含泪跪下:“妾身知道芙瑶是皇上爱女,可是绌儿也是皇上的幼子,皇上不看臣妾的薄面,看在绌儿的份上,皇上给臣妾指条生路吧。”
姜绎良久道:“朕不过一时偷懒,让孩子替我批了几本折子,你不必危言耸听,下去吧。”
萧蓉退下。
那根刺,却留在姜绎心中。
一点没错,太子不能容芙瑶,小皇子一样不能容芙瑶,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小芙瑶虽然从来不当面说太子的过错,废太子之事确是因她而起。芙瑶也没说过姜绌的错,可是姜绌如果出手,后果同姜弘一样。
可是,他能怎么办?
支持芙瑶,姜绌也是他亲生儿。
限制芙瑶?等于判了芙瑶死刑。
新一场不死不休的争斗。
姜绎悲哀地想:这也没什么,原来是两个儿子之争,现在也不过多了一个女儿。
苦笑。
皇家常事。
即使真有谁表现兄友弟恭,也不过是做戏,兄友弟恭的一旦上台,立刻弑兄灭弟,隋炀帝更是连姐妹都不放过。
姜绎看着窗外,如何才能两全。
恐怕不能。
芙瑶伏案良久,微微头晕,小青过来:“怎么了?公主累了吧?”
芙瑶苦笑:“没事。”他妈的,毛病来了,凡是不信邪的,最后都会发现,意志力是打不过肉体疲惫的,而怀孕,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累了可以挺着,头晕了也能挺着?好,那么,呕吐呢?你也能挺着?
梅子诚拎个食盒子进来,微笑:“梅欢煮了点东西,死逼着我带给你喝,公主见笑了。”
芙瑶笑道:“我见笑什么?”
梅子诚道:“公主什么没见过,梅欢这个野人献宝似的,非要公主尝尝她的手艺。”把各色糖水从食盒子里拿出来。
芙瑶一见糖水,顿时窘红了脸,忍着脸上燥热微笑,说声:“有劳了。”叫左右:“你们来也尝尝。”
梅子诚见烛光下的芙瑶一张粉嫩的面孔,不禁也窘了,嘴里忍不住骂一声:“死梅欢。”
芙瑶一见梅子诚脸红,自己倒平静下来,笑笑,拿起一碗糖水尝尝,想不到,居然香甜可口,一碗糖水下去,人也舒服了,头也不晕了,芙瑶惊诧而笑,原来,这头晕,竟是饿的,她以前可没这毛病啊。
芙瑶笑道:“梅姐姐好本事,真是文武双全,上得战马,入得厨房。”
梅子诚听芙瑶夸梅欢,心里也高兴,微笑:“她说你要喜欢,她天天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