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世界-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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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鲈诠攀焙蛩渌当怀谱艃k候国,汉代里也设置过僰道县,但现在的宜宾城发展速猛,已经难觅到古僰人踪影了。
第四百六十二章 古僰人的足迹
第四百六十二章 古僰人的足迹
朋友说,真正能很直观地体现僰人悬棺的地方还是在位于宜宾市135公里外的珙县。珙县的洛表、上罗等乡镇的悬崖陡壁上现存僰人悬棺3000多具,附近还有僰人的军事建筑遗址,特别是珙县洛表镇的麻塘坝,僰人悬棺之多令人惊叹,这里还被科学家们称着僰人悬棺的天然博物馆。
听了同行的话后,我才又重新查看了地图,最终把这次僰人悬棺之行的第一站定在珙县的巡场。巡场是珙县的一个镇,前几年珙县县城由珙泉镇搬迁来这里后,巡场镇就成了珙县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坐在行驶的厅里特配的进口越野车上,阳光穿过窗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个同行的手提电脑中播放着美国科幻片《蜘蛛侠》,美国人奇妙的科学幻想让我联想到了即将要见到的僰人悬棺,僰人为何要悬棺?他们又是怎样将重达千斤的棺木悬于离地面30……100米之高的悬崖峭壁之上的?凡是亲眼看到过僰人悬棺的人都有自己的猜想,考古工作者也在悬棺现场作过类似悬棺过程的实验,但每次实验都历经艰辛,最终以失败结束。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僰人是靠什么样的方法悬棺的?难道真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的在支撑着他们?
关于僰人悬棺的方法,学术界存在三种说法,一是垒土造山说,二是栈道说。三是垂吊说,但三种说法都被进一步的考证推翻。第一种方法,工程量浩大,距地面几十米甚至是上百米的悬棺,这在经济落后人口稀少的古代西南山区是不可能的。第二种方法,经过多年的考察验证,在现场没有发现过联桩孔,因此也无法形成。惟一可行的方法是垂吊法,那么,古僰人又是用什么方式将棺材吊上去的呢?那时候的科学生产力落后,没有机械设备能行吗?
闭目中,我脑子里浮现出一群臂健腰圆的僰人悬棺的情景,他们费尽周折,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就只是为了悬置一具棺木,这样的劳动是不是有点愚蠢?也许,悬棺与他们民族的生存息息相关,不然,他们怎么会这样煞费苦心。我们刚下车,就有一位操本地口音的女孩奔过来问我是不是去看僰人悬棺的,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心想她怎么知道我们是去看僰人悬棺的?
女孩冲我们一笑说,我们的车子马上就要开了。我终于忍不住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是去看悬棺的?
女孩还是甜甜一笑说,猜的呗!
听了她的话我很失望,我原以为女孩是因为看了我这身行头后才知道的,我自认为我这身装束很酷,很有摄影家的味道。没想到我这身酷打扮还是没能让女孩看来出,但她能猜出来也不错嘛,证明我身上还是透着艺术家的味道。
我问女孩到僰人悬棺还有多远的路程?女孩答,不是很远,就十几公里路,洛表镇就是古时候僰人的大本营,很多挂岩子。见我面露疑惑,女孩又补充说,挂岩子就是悬棺,我们当地人都叫挂岩子。这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钟了,太阳已在往西边走。
太阳在建筑物的左边,把建筑物的边线轮廓勾勒的很清晰,也把建筑物拉的长长的投在地面上。我迎着阳光抬眼望去,发现巡场的建筑和繁荣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美好景象,这是西南山区的一个普通县城,相对来说,文化经济都还不是那么繁荣昌盛。
从巡场到洛表镇有72公里路程,越野车就像一位蹒跚行走的老人,时儿翻山越岭,时儿行驶在山沟里,时儿又穿行在半山腰。行动缓慢而费力,72公里的路程,行驶了近4个小时,抵达洛表镇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走下空气混浊的越野车,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被浊气熏的昏昏欲睡的我,顿时精神百倍。
洛表镇不大,只要抬眼望去,整个场镇就能尽收眼底,场镇中心地点有一个近两米高的圆形花台,说它是花台,里面却没有一点花的踪影。花台周围有成群的人背靠在花台上聊天,花台中间耸立着一块现代人造的石碑,石碑高约5米,上书“僰人故里”几个大字。在黄昏的背景下,石碑显的肃穆而僵硬。
我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有些迫不急待地端起专为这次僰人悬棺之行购买的尼康D70s数码相机,选了个最佳角度,拍下这块标志着我已身处僰人故里的标志性石碑。
洛表镇深居西南山区的崇山峻岭之中,森林广布,生态环境优越,正因为身在深山无人知,小镇的原生态面貌才被保留下来,如果不是因为僰人悬棺,小镇更会鲜为人之。
我是伴着窗外的鸟语声醒来的,我住的房间外是一片开阔的原野,推开玻璃窗,举目远望。远山已披上红装,浅紫蓝的远山云雾相拥,中景和近景被初升的太阳分割成两块不同深浅程度的绿色。淋浴着朝霞的云雾似彩带在绿色的森林中游弋。这是一幅极具动感的水彩画。
尽管昨天的长途旅行使我身体疲惫还想躺着不动,但面对如此美丽的风景,我没有再睡的理由,甚至于我有些情不自禁,端起照相机对着窗外美景“咔嚓咔嚓”拍了数张。
那一天正好是洛表镇逢场,并不宽敞的场镇两旁凌乱地摆放着卖小商品摊位,有好几个摊主还支起小喇叭吆喝买卖。场镇虽小,但商贾云集,同样是一片繁荣景象。
赶场的乡亲正陆续赶来,待我细嚼慢吞填饱肚子后,场镇上已是人地鼎沸,买卖兴隆了。
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看着这些淋浴着阳光的陌生面孔,我突然生出一个想法,既然这里是僰人的故里,那么,这里生活着的就一定是僰人的后裔了,这些淋浴着金色阳光的陌生面孔就是僰人的子孙!
我转身问正在炉前煮面条的老板娘,这里的人是不是都是僰人的后代啊?
老板娘直起身,慢条斯理地回答,哪里知道呢?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哪个人是僰人的后代。
这时候,刚才和我对坐在另一张桌前吃面条的男人吃完面条正欲出店,正好听见了我和老板娘的对话,故停下来搭话,他说,就是有僰人的后代,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就是僰人的后代了。
我忙反问,这话该怎样理解?
这时候我才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位男人,男人个头不高,前额突出(就是我们通常说的花星高)头发稀蔬,瓜子脸。胡须很长,很凌乱,胡须长至肩膀,和嘴上的胡须相互交融,使他的脸看上去很短。男人穿一身深蓝色的布衣,款式是三十年代那种对襟的,脚穿一双草绿色的解放鞋。男人个子虽说不高,但从合身的衣服上可以看出他体魄强健。男人姓何,是游走在这一带的算命先生,老板娘称他何半仙。
何半仙又返身坐下来,把手里提着的布包放在桌子上后才说,都被朝廷剿灭了,封建王朝杀人不留后,斩尽杀绝,就是有幸存者也不敢说自己是僰人了。
我问,那朝廷为什么要对僰人斩尽杀绝,史书上就没有一点记载吗?
何半仙说,有倒是有,但都是只言片语,很难理清头绪,传说中的僰人英勇骁战,不怕**,经常造朝廷的反,你不想想,那朝那代的统治者能容的下这样的刁民?史书上说,从宋朝宋真宗赵恒中祥符元年开始,僰人就先后遭受到朝廷10多次毁灭性的征剿,僰人的地盘也越来越小,最后只能深居这崇山峻岭中。
那僰人为什么要悬棺,史书上也没有记载?
何半仙见我打破沙锅问到底,故又认真地打量我,我明白他的意思,忙摸出名片恭敬地递给他,(为的是表明自己的身份,绝非卖弄之意)。
何半仙看了名片,眼睛睁的更大了,哦。是重庆来的作家呀,幸会,幸会!他突然站起来伸出双手,我也急忙站起来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何半仙问,你是专门来这里来考察的吧?
我说也算是吧,我对僰人悬棺神往已久,早就想来看看。
何半仙又问,你怎么不和县里联系一下,叫他们派人来陪你?
我答:我不想麻烦别人,我只想亲身感受一下。
何半仙笑了说,佩服佩服,作家就是与众不同。
顿了顿,何半仙又说,明朝开国以后,由于推行政土归流政策,贪官污吏蛮横无理,欺压百姓,僰人为此深恶痛绝,纷纷举义造反,他们的造反行为威及统治者,200多年来,朝廷和僰人先后发生过11次大的战争,受到朝廷毁灭性的打击。
战争以后,僰人的聚居地已缩小到了以麻塘坝为中心的南广河流域,最强大的僰人首领是占据九丝城与明王朝对抗的阿(读音:ha哈)大家族,明朝万历年(公元1573年)在宰相张居正的主持下,朝廷派四川巡抚曾省吾,总兵刘星等人调集14万大军围剿僰人,攻陷了九丝城。随后,明王朝又大肆搜捕藏匿深山的造反僰人。此后,生活在这一带的僰人便从历史上消失了,他们居住过的地方,除了高挂在陡峭绝壁上的悬棺外,再也找不到僰人。
我问,这些都是古籍上记载有的吗?
何半仙笑呵呵地说,古籍上有没有记载我不清楚,我是从老人那里听来的,这里的传说很多,现存于兴文县建武城的几块石碑上有记载,这几块石碑是朝廷剿灭僰人的功德碑,也是僰人消失的见证。僰人被朝廷称着蛮人,蛮人就是蛮横无理,不讲道理,动不动就造反,不顺从朝廷的人,明朝时候,朝廷又称僰人是都掌蛮……
我打断何半仙的话问:都掌蛮什么意思?
何半仙说,都掌蛮和蛮人的意思差不多,如果你不怕路远的话,可以到兴文县的建武城去看看,那里有几块石碑,是当时朝廷剿灭僰人后记的功德碑。当时的建武城也是僰人的一个经济文化中心,商贾云集,仅次于当时的僰都宜宾市。
我又问,明朝对僰人围剿后,总不可能一个也不剩吧?
何半仙说,谁知道呢?有关这方面的传言也很多,有一种说法是,活下来的人已经改名换姓,不敢承认自己是僰人,也不敢再姓阿,他们将阿姓改成了何姓,现在这里姓何的人很多,但没有人知道自己是不是僰人的后代。这一带有句流传很广的话“游倮倮,范苗子,何家挂岩子”,意思是说,挂岩子的人是何家的祖先,姓游的人是藏族的后代,姓范的是苗族的后代,姓何的就是挂在悬棺上僰人的后裔。还有一种传言是:僰人散居于云、贵、川毗连的广大地区,珙县南广河流域仅是其中的一部分,现在云南横江流域、贵州南盘江流域仍有僰人的遗民居住,这些僰人遗民就是九丝山城陷落后,幸存下来而逃亡的人。只是他们慑于朝廷的威胁,不敢再承认处已的民族了。
僰人为何悬棺?民间有没有传说呢?面对我一个又一个问题,何半仙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十分抱歉地说,对不起了作家,我该去挣钱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今天晚上我们来这里坐坐,我给你讲僰人悬棺的故事。
我只好说,好好吧好吧,谢谢你,今晚我一定来这里等到你。我话音落地,何半仙已经提着布包走出了店门。看着他的背影融入人流,我想,这个何半仙倒是有几份神秘,他姓何,他会不会就是那个改阿成何的僰人后裔呢?阳光下人来人往,这个时候已经是赶集的高峰期,小镇沸腾了,在这些人流中,会不会还有流着僰人血液的僰人后裔呢?如今,这个民族就真的只有那些高悬于绝壁之上的悬棺了吗?
麻塘坝的前端有一处仿古建筑,那是珙县政府设立的僰人悬棺管理处,远远看过去这处深红色墙壁的建筑与绿色欲滴的风景极不相符。也许是为了供游人参观方便,政府还沿着螃蟹溪两岸修了一条公路,公路使这个有些神秘的麻塘坝沾染上了现代气息,与高悬在峭壁上的悬棺格格不入。
天气十分晴朗,站在远处就能看见峭壁上高挂的悬棺,几百年来的风雨吹打,古老的悬棺已变成了深褐色,有的已被严重风化脱落,残缺不全。抬眼望去,陡峭的岩壁上高挂着10多具棺材,有的放在崖壁上的木桩上,有的放在天然的岩腔里,有几十具棺材的另一半还露在岩腔外面,有几具棺材整个都是横放在岩缝里的,如果不仔细看,站在下面是很难被发现的。悬棺的下面,是一道竖直的岩缝,岩缝大约两米宽,最高处的岩洞离地面有近50米高。洞子的下方是用方形的石头垒砌的墙,墙与岩壁相连。中间还有4个类似于“窗”的方形窗口,而且墙的上半部分,还明显有被烟熏过的痕迹。
但我找遍了“墙”的周围也没有找到有可以让人攀援上去的“路”。
我们想,这是不是僰人为放置悬棺而修筑的呢?或许真的是像何宇康说的那样,这里是住人的,会不会是僰人死者他们的后人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