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热血少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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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气可生,还是吃饭重要,肚子早饿了,家里五百的生活费,换在现在,打死别人也不相信,五百还能作什么,有人能请他,何乐而不为,不吃白不吃。
作出一点关照的意思,他把菜挟过去,“少喝点酒,吃点东西,生闷气,对你有什么好处?”
韩文略开始有点醉意了,打了个咯,“这世道,兄弟就是拿来背叛的……裴咏怀居然站到刘明诚那边去了。真是不敢相信,我们以前还是哥们呢?”他再度打了个咯,“我就是受不了刘明诚那个人,妈的敢跟我叫阵,什么人啊!”
他骂骂咧咧,一把摔碎了酒瓶,倒把肖华吓了一跳,感觉这人不会是想要杀人吧!韩文略眼睛充斥着血丝,透着一股杀劲,“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总有一天我要他在我面前跪下认错,要不是他惹我生气,我何至于在家里……”又是一个响嗝,肖华根本没有心思听他的怨气,只顾着吃。
“你听我说没?”韩文略突然瞪着他,“你怎么这样?”
肖华刚拎起的筷子不得不放下,赶紧附和,“是是是,他是不好!都是他捣乱,我帮你出气!行了吧!”
其实肖华根本没顾得上韩文略,能好好吃一顿才是他做梦都想的事,替他出头,得了吧,他与刘明诚又没什么瓜葛,才不想搞出那么多事情来,最多吓唬吓唬那厮,谁能管他那么多。
韩文略像是喝倒了似的,直接就趴到了桌子上。
肖华算是心里乐开了花,桌上这餐,打包回去,够他吃两顿了,省去一天生活费,其实他更希望韩文略能把现金给他,作什么也无所谓,真是是太需要钱了。不仅能吃好穿好,最主要起码是就算不上大学,能有钱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他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拎起饭盒来打包,看了一边的韩文略已经醉成一滩泥,似乎动了一点怜悯之心,便又开口叫服务员过来,那屁颠屁颠的年轻女孩子赶紧过来结账,“还有什么事吗?”
肖华赶紧到韩文略身上摸钱包,问面前那漂亮的女孩子,不禁多看两眼,“多少钱!”他翻开里面的钞票,不禁感叹这小子家境这么好还有什么想不开的,真是……
“总共三百八十二块!”那小女孩伸头看了一下那钱包,乖乖,真气派。
肖华直接掏了四百出来递过去,很阔气地说了一句,“不用找了!待会给他点水,让他醒醒!”仿佛这钱是他的。小女孩拿着单子与四百老毛头像一蹦一跳走了,赚大的幸福感让人觉得超可爱。
肖华看着那背影,呵呵一乐,又看到旁边的韩文略,略欠起身,“哥们对不住了,我得走了!”他撇下他的钱包,又打住了脚步,心想着这小子这么有钱,少个几百他也不会在意,这个月的生活费也快用光了,干脆就抽了几张老毛头像,动作有点颤抖,这可是偷啊,但是他也是没办法,兄弟江湖救急,你就当济贫吧!肖华这样想着,便没再颤抖,直接再一迟疑是不是拿少点,但是只要想到可能还会看母亲脸色,没再犹豫,伸出去的手又多拿了三张,又迅速把钱包掏进韩文略的外衣口袋。这才转身赶紧离开,以免被人发现。
解决了这个月的生活费,肖华松了一口气,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心里依然呯呯直跳,一直在祷告求上帝千万不要让韩文略发现钱有少,要是被发现了,极有可能自己会暴露,哥们都做不成,他可不想被人揪到保安室去,否则就真的是什么都保不全了,到时候死的只是自己。
待到他回到自习室的时候,发现情况不妙,好像是被辅导员清查,回头一想猛拍脑袋,怎么忘了今天是清查的日子,韩文略可把自己害苦了。但是似乎汪晓瑾处理得很得体,辅导员并没有在教室呆太久,而是转身去了其他的班,于是就悄悄从左侧楼梯一路溜回教室。
他是庆幸自己没被抓住,但是汪晓瑾却抓到他了。
“肖华,你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自习!”
“我,我不是让陈晟给请假了吗?”他回看陈晟一眼,推了他一把,让他替自己说句话,陈晟像是呆掉一样,“请假我请了,但是不成,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也忘了!”
“你算幸运了,还好的是我是说你暂时有点事离开半个小时我批准的,要是被辅导员逮个正着,我也救不了你!”汪晓瑾正言道。
她是袒护了肖华,肖华也庆幸她人好不把自己撇清,要不然这后果真是……
汪晓瑾本为一班之长,要不是她出面,可能真会继续纠缠下去,说不定还真会上报到校董会,说是重点班也班风不稳,什么长此以往,将无法管束之类,类似的报告,汪晓瑾在校董会听了不少,但她也不会将自己的同学出卖给父亲吧!料也不会,毕竟都是同学,多少也要照顾一点情面,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纪律固然重要,但人心更要把握。
她不再说肖华,便回了自己的位置,旁边的邻友林卫平反驳她,“我要是你,绝不会管!”
“你会在自己班上点火自焚吗?”汪晓瑾反问着。
他哑口无言,自知说不过她。却被死党崔颢江嘲笑一番,“真多事哦!”他狠狠盯了崔颢江一眼,“这没你的事!”崔颢江赶紧作出一脸怕怕的表情,以示怕了他了。
韩文略终是晕晕糊糊从出租车出来,回到了家门口,没等到进去,有人在叫他一句:“韩文略!”
他转过身来,看过去,是裴咏怀,不由笑一声,“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他走过去,想要教训他,可是醉得头晕,一下扑在人家身上,趁机又推了他一把,裴咏怀赶紧拉住他的手,不让他重心不稳而摔倒。韩文略倒是不领情的甩开了他,“你不用这样!”
“你是生我的气,还是刘明诚?“他深深地看向韩文略,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可惜的他并没有正面回答。“你别想帮他!你帮不了的!我就要看看你哭的样子是什么样子,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他全身的酒气就这样向裴咏怀喷过来。
“你这样回去家里,你爸妈是要生气的!”他看着他,平静地说着。
“生气?我生什么气?谁敢生气?”他突然一把抓住裴咏怀的衣领,“不知道为什么,我真有点讨厌你,好讨厌你!你是什么神啊,要来管我!我的事不用你来插手,我要干什么,你也别想来阻拦我!”
他恶声恶气地吼着,突然眼中流出泪来,“谁关心过我!都给我脸色看!从现在起,我不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他狂吼着,把人推到一边去,愤愤不平地流着眼泪,仿佛这个世界他不再信任任何人。
咏怀没再说话了,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韩文略心里实是怨气太多,又或许是太敏感,因为他无从渲泄,不管是受了什么人的脸色,或是是父母给他的压力……他决意迁怒于谁,他无从而知,想到有可能会落到刘明诚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情愿韩文略迁怒自己,可是为什么矛头会一定落到刘明诚身上,还是他本身对自己有着一股不满的怨气,他不喜欢自己跟其他人来往,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朋友,他实在是太过孤独,可是,太过自私的友谊只会让人变得狭隘。能对他说什么,他现在的心境是不会听他说什么劝谏的。
“你,能不能不迁怒到刘明诚身上?”他转脸过去问韩文略,韩文略笑,东倒西歪根本站不直,便放松了身体干脆躺下,脸朝着天,阴笑了一声,再笑一声。“你说呢?”
“要怎样你才能消了心头之气!我要怎么样?”裴咏怀仍然没有把情绪露出来,依然望向他,以求答案。
“不要怎样?”他玩世不恭地大笑,“我讨厌你!我想看到你哭鼻子的样子,你很神吗?哼,哈哈……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们作垫背!”
无语失望到极点,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针对刘明诚,然后自己哭吗?这一切还能够承受吗?他站过去,也抓起他来,又将他摞翻,“我知道你心里很孤独,可是不能将别人当作你的炮灰!你如果不解气,你大可以打我,我不会怪你。只求你,不要拿刘明诚当作你的牺牲品,你是我的哥们,他也是!你能不能放过他,冲我来呢!”
韩文略看着他那苍白又清秀的脸庞,眉头上的忧伤,几近冲动想要说你留下来,不要跟别人在一起,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调,“别怪我!”他实在是孤独,父母不理解,心头的石头太大,没有朋友,没有信得过的朋友,他怎么不知道,肖华偷了他的钱,李斯平怕他怕得要死,他怨恨这个世界,为什么没有真心实意的人,没有一个说话得体公平的人。
咏怀了解他,太了解他了,可是越是这样,越感觉内心的暴露在他面前让自己颜面无存,他流下两行浊泪,“你其实也是自私的人,裴咏怀!”
他放开了韩文略,也许他说的对,没有纯粹的人,没有无私的人,“你要是一直都跟我作朋友,也许我不会这样……可你呢?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宁愿和他们为伍,你根本不知道人心的阴暗,嫉妒仇恨心里的和表面说的都不一样,他们会害死你的。你还要跟他们称兄道弟的,到底是想干什么?竟然无视我的存在……你想死,我成全你!”
他无语了,韩文略孤独太久,太久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孤独,嫉妒其他人的存在,其实他们都是好人,只是韩文略不想去了解他们,他只想霸着自己一个,仅有的一个朋友而已,可是……他能做到不伤害刘明诚吗?他仅仅是嫉妒,嫉妒别人的友谊。
不知道可否。
韩文略开始咄咄咄逼人了,“你以为别人如你所想吗?不是,我总算看透,连你也要躲开我,是这样吗?那好啊,既然你要为刘明诚求情,那就交换条件,如果你再和他们一起,我双倍奉还给你,再提一句,哪天你被人背叛,那是你自找的,不关我的事!”
他近乎咆哮,再一次抓起他,摁到地上,用几乎不仇恨的眼光死死盯着他,“你可想好了,你为刘明诚求情,就是与我对杠,别再提那个人,我讨厌他!你要跟我作朋友,就别再找他们,我恨他们,讨厌至极!”他几乎是很自己的底线来作交换了,跟他,就要跟其他的人断绝一切往来,否则,这一切代价要刘明诚来偿还,要他哭得没有眼泪!
“韩文略,你一定要这样?”
“对的,我说得出做得到,你想好,别怪我!”他狠狠甩下他,仍是带着东倒西歪的身体晃进了自己的家中。
昏暗的路灯下,默然许久的他,没再声响,抬眼望去二楼,别墅里面传来叫骂声,接着是韩文略的愤怒,他摔了什么,然后跑到二楼,窗户亮了灯,他走出了阳台,看着他,抽了根烟,在皮笑肉不笑。
他明白了韩文略的孤独,终于是明白了他的孤独,他要干什么没有人可以阻拦,可惜的是自己,终究无力做什么,只能眼看着,伤害,被伤害,总是发生在家庭的内部,在最爱的人身上演着,不知哪一天才终止。难道说,要长大就只有被伤害吗?不伤害,就是长不大吗?这样的说辞实在是过于牵强!
长长的路延伸在脚下,昏暗的灯光投下影子,其实,他比韩文略更孤独,生活中,更像是在演戏,而且人生更如戏,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或许,传言说的是对的,他是虚伪的,而真实的人,仅仅就只有韩文略一人。或许,暴躁就是真实。
无人不疯,无人不狂,无人不癫,理性,只是伪装在疯狂上的外衣,加之以协调的工具,而人们,只需要掌握工具,去相互平衡,如果每个人都像他们那么真实,很多的规则就失去了意义,世间根本就不可能和平。虚伪,是多么好的工具啊!
这样想着,踌躇的夜,拉长了他的影子,更拉远了他的思绪。
夜空,如梦,人生,如戏!情生,情灭,何必,未几!
第十七章 周 折
冬日的早晨总是不透光,躺在床上的感觉永远是睡不够,闹钟响过了,再拍去,不叫了。
“哥,还不起来,等下你要迟到了!”咏仲过去叫老大,看着他勉强撑起身来。一脸的疲倦与苍白,“你脸色怎么这样!”
“感觉总是睡不醒的,哪有力气起床?”
“上次都答应我去医院看病,又没去!好啦,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没事,可能就是贫血吧!”他有点躲闪,只好说了半句真话。
“搞什么,严重贫血症也是不好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真的治不好严重了怎么办。要被你气死!”咏仲没有好气,仍然递过去毛巾,“擦一下,你又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