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兵的故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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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个反问一下说出了口。
　　“你凭什么说副班长对你有成见呢？”排长笑着问。
　　“我猜想副班长对我可能有偏见，我在训练时没有象卫学兵和刘华他们那样踏实地、不停地测量、不停地读数，但并不代表我训练不认真。相反，因为我的效率高，所以速度快，捕捉目标用的时间就短。我已经比其他人的速度要快很多了，为什么还要不停地重复这些简单的动作，多浪费时间。他是明里、暗里批评过我好几次，我知道他的良苦用心，我虽然有想法，却从没有顶撞过他，不信，你可以到我们班去调查。”肖吉林知道排长看透了他的心思，索性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不用调查，我相信你说的是事实。问题是你虽然没有公开顶撞他，可他指出的问题你改了没有？”排长耐心地指出肖吉林的问题。
　　“我觉得训练要因人而异，要讲究方式方法，苦练巧练相结合，才能提高效率。如果训练标准都达到了，还要我们一个劲地反复重复这个机械动作，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就拿今天训练结束时的讲评来说吧，他的用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再来教训我几句；本来我可以给他个面子，用个28秒或者30秒钟完成3组数据的测量，但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大讲特讲我的不是。没想到我的成绩还可以，他无话可说了，但心里肯定不舒服。其实我已经挺照顾他的面子了，他以为23秒测完3组数据就很了不起了。不是吹牛，我要认真起来根本就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肖吉林越说越激动。
　　“在部队训练本身就是一件很单调的事情，比如说队列训练吧，我们每个人当新兵的时候就学会了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但训练大纲中每年都还是要安排一定的时间重复这项训练；再说侦毒训练吧，老兵当了几年兵，就学习了几年，可每年都还是要重复这一科目，而且还是有老兵在训练中出错、超时、不能很好地完成任务。有句话叫‘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我们的训练虽然说有很多时候是重复，但我们就是要不断地重复，在重复中巩固，在重复中提高。更何况观测仪测角本身就是你们训练的一个重点课目，也是一个要求很高的课目，既要测得准，又要速度快，而且不允许出现正负2个密位以上的误差，如果不反复练习怎么能保证我们战时完成观测任务，你说对吧？”排长耐心地开导说。
　　“你这样一说我觉得是有道理，部队每年的训练确实都是在重复，通过重复达到提高。从这一点上说，是我错怪副班长了。”听了排长的解释，肖吉林真的是心服口服。
　　“能有这个认识就好，响鼓不用重锤敲，说明你是一个聪明人，相信你也会很快克服自己的问题，不断进步的。其实，你们副班长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班长不在，训练上不去，他只是着急，对你不仅没有其他成见，相反认为你反应快，接受能力强，而且还能帮助其他战友一起提高训练成绩、交流训练体会，他对你是满意的。”
　　“你这样一说，我真的觉得他好象对我的印象还很不错，他确实多次要刘华他们向我学习经验，讨论如何提高测角速度等技巧问题，在讲评时也表扬过我多次。”肖吉林突然觉得自己错怪了副班长，有点不好意思。
　　“你这就是‘疑邻盗斧’吧！”排长笑着说。
　　“可能有点。”
　　“有点误会没关系，说开了就好。还有，我们训练不是为了哪个人，更不是看哪个人的面子，对吧。”
　　“嗯。”肖吉林低着头答到。
　　“对了，你刚才说你认真起来不比副班长的动作慢，不是吹牛吧？”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排长突然说起肖吉林开头说过的话。
　　“吹牛？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实话说吧，我说的话还挺保守的，真的是顾及班长、副班长的面子。你说班长75年入伍的老同志测角用时22秒、副班长75年的老同志23秒，我今年入伍的新兵要是来个21秒，他们的面子往哪儿放？”肖吉林听见排长怀疑他的能力，一下急了，生怕排长不相信自己。
　　“我们训练，是为了提高部队的整体素质，提高战时完成任务的能力，因此训练成绩的好坏，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你如果真有能力，就应该把你的能力展示出来，让大家知道，甚至可以把你的经验介绍给大家，让大家学习，以提高全班的观测水平，你能做到吗？”
　　虽然不是观测兵出身，但对观测训练，排长还是了解的，那个速度不是说提高马上就能提高的，因此，对肖吉林的话也只能似信非信。
　　“绝对没有问题。”
　　“好，不管怎样，训练场上还是要认真训练，要服从副班长的领导，有空我会去训练场检查你们的训练情况。”排长很高兴地说。
　　“排长尽管放心，我保证服从副班长的领导，不断提高训练成绩。”肖吉林爽快地答应。
　　与排长谈话后的第3天上午，观测班准备去营区外训练，连长让通讯员告诉1班副上午就在营区的大操场上训练。
　　训练开始了，大家观测、记录、指示目标和计时进行轮换练习，当然观测主要以新兵为主。
　　9点多钟，连长、排长陪着两位干部向训练场方向走来。
　　肖吉林通过观测仪在很远的距离上就发现了这个情况，不急不忙地问：“副班长，连长、排长陪着二位干部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了，那二个人你认识不？”
　　“是防化处的处长和吴参谋，他们怎么来了？”副班长大吃一惊，随后大声喊到“全班注意：立正！”尔后跑步向处长报告：“处长同志：军直防化连1排1班正在进行观测仪测角训练，请指示！副班长马正风。”
　　“稍息！”处长回了一个军礼。
　　“是！”副班长答到。
　　“同志们：请稍息！今天我们到连队来的目的是了解训练情况。你们正在进行观测仪测角训练，那我们就看一下测角训练的效果，主要是看新同志的训练情况，副班长安排一下。”处长说道。
　　“是，肖吉林观测、刘华记录、卫学兵计时，我来指示目标，3人出列！”副班长不假思索地进行了分工。
　　“指示目标和计时由吴参谋来完成，你们只负责测量和记录！”处长说。
　　“是！”副班长答到。
　　“准备好了吗？”吴参谋问到。
　　“报告，准备完毕！”肖吉林大声回答。
　　“好，我来指定3个目标，按你们平时的训练要求进行观测和记录。”吴参谋依次指定了3个不同目标，尔后下达了开始观测的命令。
　　肖吉林迅速开始测量，口齿清晰、动作麻利，一组数据测量完毕，用时22秒。
　　这个成绩是全班的最快记录，副班长非常吃惊。
　　“吴参谋，检查一下数据误差！”处长对吴参谋说到。
　　“是！”吴参谋也是观测兵出身，很熟练地转动仪器，仔细检查后报告处长：第二个目标高低误差4个密位，第一、第三个目标误差都在允许范围内。
　　“速度挺快，但数据误差偏大，还要注意提高测量的精度。说说你的动作快有什么窍门？”虽然测量数据有误差，但处长对新兵能达到这个速度还是挺满意的。
　　“报告，其实我捕捉目标的时间和大家差不多，主要是在读数这个环节上节约了时间。”
　　“怎么个节约法？”外长感兴趣地问道。
　　“一般情况下测量，当观测镜内的十字分划线中心对准测量部位后立即报‘好’，尔后查看方位角的读数，此时再读‘方位：XX－XX’，再查看高底角，再读‘高低：X－XX’；这一组数据报完后再捕捉下一个目标。这样太耽误时间，我稍微做了一点改进。”
　　“哦，说说你是怎样改进的？”
　　“我在测准第一个目标报‘好’的同时将‘方位’连在一起读，尔后看清方位数值不读，因为读数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读快了，有时不容易读清。我就把读‘方位’数的时间放在看高低角的时候读，同时记住高低角数值，在捕捉下一个目标的同时，读上一个目标的高低角数值，不慌不忙地读，这样就能大大节省时间。而且记录人员也可不慌不忙地记录。”肖吉林得意地向处长和连、排长们汇报自己的作法。
　　“这个方法不错嘛，有没有把这个经验介绍给大家？”处长笑着问。
　　“介绍过，但他们感觉不靠谱，因而没有采纳。”肖吉林低声说道。
　　“哦，为什么说不靠谱呢？”处长问。
　　“报告，他的这个方法确实告诉过我们，我们也试了几次，觉得有问题，因而没有采纳。”副班长说。
　　“什么问题？”处长好奇地问。
　　“比如说他在查看方位角时，并不马上读出方位角的数值，而在查看高低角时，读方位角的数值，捕捉第二个目标时，读第一个目标的高低角。这样看起来确实是节省了时间，但实际观测时，一紧张有时就记不清，忘记了要读的数值，此时仪器已改变了方位，为了读准，对前一个目标还得重新测量，重新读数，耽误的时间那就不是几秒钟，相当于又增加了一个测量点，这样时间至少得多用近10秒，得不偿失。”副班长解释说。
　　“嗯，这个情况可以慢慢总结，我们总的原则是：既要创新，更要可靠。你们继续练习吧，我们再到其他班排去看看。”处长表情严肃地说。
　　“是！我们一定认真总结。”副班长答到。
　　“肖吉林，你今天表现不错，为我们班争了光。”处长他们刚离开，副班长就兴奋地说。
　　“可惜数据误差偏大了，有一个点误差了4个密位。”肖吉林感到美中不足。
　　“当然，要是误差再小点就更好了，但能有这个成绩，确实让我意外。我真担心你在读数时一紧张，忘记了数值或读错了，那测角时间就会相当地长了。”副班长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一共就3组数据，有什么好紧张的？”　肖吉林十分得意，突然想起排长说过的话，立即收起得意的表情说道：“不过记录员的配合还是比较好的，如果他复述时有错，我再纠正一下，保不准就会把后面的数据忘了，就算不忘，最起码时间也会增加几秒。”
　　“说的是，下面我们继续训练，肖吉林训练中肯动脑筋，讲究方法，速度提高很快，不仅为新同志树立了榜样，也值得我们老同志学习，尤其是值得我学习。我们其他人也要加油，努力赶上去！明天班长就要回来了，我们要给班长一个惊喜，大家有没有信心？”副班长总结说。
　　“有！”众人齐声回答。
　　　　　　　　　

　　☆、13、　汇报表演放卫星　　结果哭笑不得

　　连队的周末讲评通常由连长或指导员组织，内容主要是对本周的训练、学习情况进行小结；然后布置下一周的工作任务和要求。
　　这一周的讲评会与往常不同：连长花了较多的时间宣布了一项重要工作：“根据上级机关安排，下个星期六直属队将开展一次岗位练兵汇报表演，各分队按照总参考核大纲标准组织2…3个项目参加汇报。
　　经连队干部会研究并报防化处批准，我们连这次安排的3个项目分别是：观测班的观测仪测角、侦察班的快速穿戴个人防护器材、淋浴班的野外开设洗消站的搭设帐蓬。
　　岗位练兵汇报表演，直属队搞过多次，我们连每次成绩也都还不错。但这次不一样，我们以往都是选派最能代表连队训练水准的优秀班组和个人参加，代表的也是连队的最好水平；为了显示连队的整体专业水平，今年我们作了一项重大调整：由防化处随机抽取参赛人员。
　　抽取的结果是：快速穿戴个人防护器材项目是侦察4班全体参加；野外搭设账蓬是淋浴班第2小组参加；为了突出新兵训练的效果，防化处领导专门指示，观测分队的测角项目由3名今年入伍的新同志参加。这是一次大胆的尝试，希望观测班的同志不要辜负防化处领导的期望，　坚决把这次汇报表演任务完成好。
　　现在离参加汇报表演的时间正好还有一个星期，无论是参加表演还是不参加表演，大家都要继续抓紧训练，当然参加汇报表演项目的班组更要高度重视，合理安排好公差勤务，集中精力，把训练搞上去，为连队争光！”
　　观测训练汇报表演的任务，由今年入伍的3个新兵来承担。连、排领导心里都没有底，因为是处长亲自下达的任务，为的是给新兵一次锻练的机会，所以大家格外重视。
　　“怎么样，比赛有把握吗？”连队的讲评会结束后，班长、副班长把3个新兵招集到一起开会研究具体行动方案。
　　“只要不出大的意外，应该没有问题。”肖吉林很有把握地说。
　　“只要肖吉林有把握，我们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