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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过街-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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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钱回想片刻,说道:“段权确实有古怪,但是我找不到证据,至于其他人,我接触不多。”
    庄扬点点头,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段权落水的事?”
    姚钱心说她想问的明明是另一件事,但是既然庄扬避开了,她现在也不好追问,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说道:“你做事自然有你的道理。”
    庄扬单手搅住毛巾,握紧成拳,说道:“他确实不是我推下去的。”
    姚钱笑道:“难道是他自己想要落水。”
    “一半一半。”庄扬见姚钱不明白,解释道:“我如果真的伸手推他,即时他只是个正常人,醒来也一定记得是我,这对我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我不可能伸手推他,段权也很聪明,他看起来怕得要死,关键时刻却知道要提防我,只是这种提防,一般人看不明白。”
    姚钱似懂非懂,用眼神示意庄扬继续往下说。
    庄扬说道:“人在紧急关头的最先反应往往是最真实的,段权蹲在开口边上,我忽然起身,他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我看得出来,在极短的瞬间里,他的脚掌重心是往后移动的,他应该真的不会游泳,所以他第一反应躲避的就是我推他入水。”
    “按你这么说,他完全不会落水,可事实上他偏偏落水了,”姚钱皱眉道:“他故意落水是想干什么?”
    “故意落水的意图太简单,无非是想在我面前保留实力,继续装傻。”庄扬说道:“最让我吃惊的是他的思维速度和身体反应能力,一个人想要临时改变想法不难,难的是紧要关头还能反身体本能而行,他看出我的意图,顺着我的想法自己落水,比起我把他推进水里,更让我担心。”
    姚钱想起段权的一切,冷笑道:“原来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大的本事。”
    庄扬想起另外一回事,“我和白实吾先前在后头的深巷里有过交手,那时候段权也在,只不过他当时醉得厉害,现在想想,他大概从一开始就看出了眉目,却一直没有点破,我把你塞到他身边,多少也算押对了。”
    “段权是向鸿至的徒弟,他有本事本来就在我们的猜测之中,只不过,他和我们要找的继承人到底有没有关系?亦或者,他其实就是咱们要找的人?”姚钱问道。
    “我先前就猜测高顺业不可能如此放心地让自己的继承人流落民间,以那老狐狸的心性,没在继承人身边安插保护者根本不可能。”庄扬沉思道。
    姚钱立即领会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段权有可能是保护者?”
    庄扬点头道:“段权年纪轻,我估计这些人里真正的保护者是向鸿至,段权是他徒弟,不过是承袭了师父的任务。”
    “如果是保护者,那和我们便是同一个立场,我们可以和他坦白我们的身份。”姚钱说道。
    “不行。”庄扬想也没想就拒绝掉,面对姚钱疑惑的眼神,他只能找理由搪塞道:“我们没有确实证据证明段权的身份,先查清楚再说。”
    姚钱想想也是。
    他们俩交谈了好一会儿,庄扬担心让人起疑,吩咐姚钱先回去帮忙照顾段权,他随后再过去,姚钱答应了要走,临出门前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庄扬,庄扬知道她对今晚看到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向羽的事,他还不能和姚钱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不更啦,明天继续,大家新年愉快。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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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花匠先生 书名:过街 
    第三十六章
    虽然和向羽发生了矛盾,庄扬收拾完自己;还是快步朝孙奶奶家走去;巷子里已是夜深人静;唯独孙奶奶家依旧热闹。
    庄扬刚一出现;王阿姨立即盛了碗刚熬的姜汤放在他面前;殷殷叮嘱道,“快喝了它;驱寒。”
    卧室里;段权依旧睡着;王升鸣走出来伸了个懒腰;笑道;“已经没事了,明天起来保证又是生龙活虎的街头一害。”
    王阿姨看时间不早,催着明早还要上班的王升鸣回去睡觉,孙奶奶也让他们俩回去休息,等到姚钱说也要回去,孙奶奶却不答应了。
    “段权是你房东,房东出事,你这个房客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回去睡觉吗?”孙奶奶抱着个热水袋,从下往上瞅着姚钱,强词夺理就是不让她走,“我可听说段权是免了你第一个月房租的,知恩图报才是教育者该有的品德吧。”
    姚钱想说那第一个月的房租是段权拼死拼活耍尽无赖她才没给成的,到了孙奶奶这,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不过监视段权本来就是姚钱的任务,她也懒得再推脱,便一脸温柔贤惠地又往段权被窝里塞了两个滚烫的电热饼。
    总不至于烧死他就行。
    庄扬在客厅里喝光碗里的姜汤,和坐在对面的向羽始终没说一句话,孙奶奶看了他们俩几眼,自己问道:“庄扬,你可看清楚了?那水塔里确实什么也没有?”
    庄扬笑道:“确实什么也没有。”
    孙奶奶点头说道:“虽说老人就爱疑心,但我总不至于疑到别的地方。”
    向羽搭腔道:“还能疑到哪里去?”
    “鸡仙子啊。”孙奶奶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们还年轻,很多事情不知道,这条巷子几十年前出过不少事,那些年,这附近谁家都养不活鸡,一养就失踪,偷鸡的家伙神不知鬼不觉,还闹出不少灵异事件,最奇怪的是,谁家一旦少了鸡,第二天总能得到不少钱财,有时候是钞票,有时候干脆就是黄金珠宝首饰,我们都说这是鸡仙子作祟。”
    庄扬笑道:“难不成奶奶家顶楼上的血是鸡血?”
    孙奶奶歪着嘴怪笑道:“你别当这是笑话,这年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别人做不到的,小瞧了别人,就是小看了自己。”
    庄扬哈哈笑道:“我可不敢小看别人。”
    对面的向羽从沙发上站起来,沉默寡言地走进卧室看望段权,客厅里只剩下庄扬和孙奶奶二人。
    孙奶奶桀桀怪笑道:“我就说王家媳妇八成又是在捕风捉影胡说八道,我怎么没看出你们俩感情好?”
    庄扬苦笑道:“吵架了,有些伤感情。”
    “哟,要伤感情也得先有感情。”孙奶奶拍拍膝盖,那只面色不善的大黄猫喵呜一声跳到她膝头,虎视眈眈地瞪着庄扬。
    就算是没有伪装自己的庄扬,在面对孙奶奶这张嘴时多半也是说不赢的,更何况他现在是阳光开朗的小青年,没那么多心眼,老人家说的话,耐心陪着听听也就是了。
    孙奶奶摸着腿上的大黄猫,撩着眼皮冷冷盯了庄扬一晚,直到夜色深沉,想着小炒店明早还得开门做生意,她这才放了向羽和庄扬回去。
    
    庄扬和向羽一路沉默无言地走回自己家中,向羽上了楼径直进自己房间休息,庄扬无奈,也只能躺在自己床上闭目养神。
    躺了一会儿,庄扬忽然坐起身,掏出手机打开监控软件,视频画面里,向羽并没有关灯睡觉,她依旧穿着那身外出的衣服,四肢摊开地仰躺在床上,她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似是在出神。
    庄扬盯着她的脸,不知不觉竟也出了神。
    向羽的长相实在说不上美丽,因为肤白,倒也称得上清秀,可庄扬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时候,竟然有种移不开眼的错觉,好像她天生就该这么长,这是最舒服的一种长相,是最叫人喜欢耐看的一种长相。
    庄扬的眉不自觉皱起,脑海里回想起今晚那一个仓促的吻。
    他不是为了演戏,也不是为了刺激向羽,在那一时刻,他不过是身体听命了本能,就那么贸贸然亲了过去。
    被本能所驱使,去做出一些理智上不会做的事,这实在是危险至极的一件事。
    画面里的向羽翻了个身,依然没有入睡的打算,庄扬又看了会儿,最后关掉软件,将有些烫手的手机扔到一边。
    他们俩回来得晚,没过几个小时便需要出门采购新鲜蔬菜,庄扬一直等着门外向羽来喊他,可是到了时间,对门的向羽轻声开门后脚步轻缓地下楼,并没有来敲庄扬的门。
    庄扬在黑暗中苦笑,看来是不想面对自己呐。
    很快,楼下巷子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紧接着,向羽的面包车驶出巷子,往外头的东大街拐去。
    庄扬从床上坐起,给姚钱发了封短信让她留神盯着,自己披上外衣溜出房门,迅速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庄扬顶着寒风跑了一路,终于拐进贾乐暂居的居民巷,他在堆满煤球的楼道上辨认记号,找出贾乐的信息后循着消息爬上六楼,在顶楼的铁门上间隔长短的敲了两声。
    贾乐怕冷,出来开门的时候还裹着条毛毯,见到庄扬,他嘻嘻笑道:“组长,我这次躲得这么隐秘,白实吾总算找不着我了吧?”
    庄扬进门笑道:“别得意忘形。”
    这是一套老旧的居民房,客厅狭窄,另有两间房,贾乐的吃喝拉撒全在主卧里,庄扬一进门便闻到扑鼻的油腻味,他捂了鼻子骂道:“你又在房间里煮泡面了?”
    贾乐踩过一堆瓶瓶罐罐,最后坐到电脑前,哈哈笑道:“组长,我刚找着了点有用线索,正愁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你发送过去,你就来了!我们俩可真是心有灵犀。”
    庄扬不愿靠近电脑桌附近的垃圾山,便只是站在房门口,捂着鼻子问道:“什么线索?”
    “你们让我查的那个段权啊。”贾乐的手指头在键盘上敲得起劲,面上笑得有些得意,“段权从小就出生在文兴巷里,在他五岁的时候,他的父亲母亲去世,他的抚养权落在他外婆手上,她外婆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前些年也去世了。”
    这些早在庄扬初进文兴巷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瓮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贾乐喜不自胜,“组长,段权的母亲这辈子根本没有嫁人,这点,你知道吗?”
    庄扬微微眯起眼。
    在这样一个小县城,一个没有嫁人的女孩在母亲家生下一个没有父亲的儿子,这消息不可能不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是他住了这么久,却从没听过这些传言。
    “段权的
    父母二十多年前确实在家附近办过酒席,可是他们没有领证,因为段权的这位父亲在更早之前已经结过婚,还有一个儿子。”贾乐掷地有声说道:“段权他妈妈是个小老婆,段权自己,是个私生子。”
    庄扬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所以他的那笔财产,是他这位父亲留个他的?”
    “是不是他父亲留的我不知道,这笔财产所有有留底的转移记录里,财产所有人一直都是段权自己。”贾乐停了一下,忍不住八卦道:“你说段权的亲爹对段权也真是不怎么上心,小老婆一死,他自己索性也‘死’了,把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丢给年迈的外婆带,也忍心!”
    “有钱人家的这些事,咱们见得还少吗?”庄扬冷笑。
    贾乐问道:“诶,你说段权自己知道吗?他父亲当年假死扔下他。”
    “八成是知道的。”庄扬想起段权藏着掖着的本事,冷笑道:“确认是亲生的儿子,不是障眼法吗?”
    “这还真没法确认。”贾乐说道:“那老头也不比寻常人,想要拿到他的DNA鉴定材料,没那么简单。”
    “那老头现在在哪?”庄扬问道。
    贾乐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显示器上跳出一张病危通知单,他把显示器转向庄扬,瘪嘴说道:“昨天发的病危通知单,癌症晚期。”
    庄扬只瞄了一眼,便记住了通知单的发送单位和科室,他想起另外一件事,问贾乐道:“那有查出段权和高顺业的联系吗?”
    “这个还真没有。”贾乐答道:“段权一直和他外婆相依为命,高中毕业就没再念书,他外婆去世后,他再没出去找过他的狐朋狗友,就天天呆在家里,偶尔出去喝喝酒,没什么作为,倒也没牵累过别人,说起来,他的交际圈大概是最窄的,他唯一的朋友只有向羽。”
    乍然提起向羽,庄扬的额角不自觉抽了抽,为了掩饰这种奇怪的反应,他又问道:“对了,先前让你留意高奇啸,他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贾乐显然不喜欢那头恶狼,“他还能有什么动静,在企业里拼命打压他父亲的旧臣,在外头又要扮孝子,警察一直在查他,可是线索太少,估计也拿他没办法。”
    庄扬嗤笑道:“警察查不到的东西,你还查不到吗?偶尔提点下这些人民公仆,毕竟你也没少拿他们的好处。”
    “好吧。”贾乐嘻嘻笑道:“诶,你可以把手松开了,早就没那个味了。”
    庄扬把手放下,鼻子嗅了嗅,确实没再闻到之前的臭味。
    “嗅觉是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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