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地记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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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刚进镇州市,竟着了这黄毛丫头的道。
桑塔纳拐进一个院门。我看见庄严的警徽悬挂在正门墙壁上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今天不是遇上冒充警察的劫匪,这事就有热闹看了。
雪儿和我被分头带到两个屋。瘦子警察拿着一叠纸装模作样地坐在桌子前,像是公园里的猴子穿上了警服装大尾巴狼一样可笑。猴子警察的背后墙壁上张贴着“警系栏”,猴子的照片也在里边。下边是他的名字“焦英俊”。
“姓名?”猴子警察拍拍桌子问,“发什么呆,问你呢?”猴子嗓门儿又提高八度。
“莫友明”我故意小声又含糊地回答。我的姓名如果吐字不清会被听成“没有名”。
“我操,你叫没有名,我还叫没有姓呢!”猴子警察拍着桌子,“你小子老实点,再问你一遍,姓名?”
“没有名”我又小声哼哼着。
“你还真是不老实。”猴子警察一下窜了起来。
“大哥别急,我真的姓莫,叫友明。”我举起双手故作委屈道。
“姓什么?磨?哪有这个姓。”
“一个草字头,中间一个日,下面一个大。就是(妈),越日,越大。”
猴子警察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了一个“莫”字,举起来问你,“是这个字吗?”
“对,我就姓这个姓。警察大哥,你贵姓?”我故意套近乎。
“我姓焦,焦裕禄的焦。”猴子警察很得意的样子,就像是敬爱的焦书记是他老爸一样。
“那你一家人‘’了?”我一脸认真地问。
“对,我一家人‘’。”猴子警察刚说完,立即又跳了起来,“你大爷的,敢骂我。”冲过来照我就是一个耳光。
我断定猴子没有多大劲头,在他的手还没有打到我脸时,一手反抓住他的手腕,四指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脉门。
“放手,快放手。”猴子尖叫起来,“快来人啊!”
胖子和几个便衣冲了进来“都不许过来!”我左手指着要冲过来的胖子警察吼了一声。胖子他们立时愣在了门口。也许没见过进了派出所还有敢反抗的主。
“大哥!不就是嫖个娼吗?罚个款就行了,何必把事情弄大呢?”说着,我把猴子向外一甩,他一下扑到胖子身上。
猴子转过身,一边甩胳膊一边叫嚷,“不能饶了这小子,给他单位还有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来领人。我就不信搞不臭你!”
胖子也醒过味,指着我问:“你是什么单位的?”
“我没单位,自由人一个。你们要是罚款先找我当地的朋友垫上。这是他的电话。”我说出了刘国亮的手机号。
“别骗我,不然吃不了兜着走。”胖子掏出手机给刘国亮打了过去。
“我是车站派出所的,你认识…”胖子扭头又问我,“你叫什么?”
“没有名”
“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没有名’…”胖子还没说完,就听电话那头大嗓门的叫骂声。胖子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一会儿摁断了手机,对着我露出了难看的笑容,“哥们,你怎么不早说,都是自己人,我们抓错人了。”
他转身向猴子几个人挤挤眼,大声说,“的不是他,你几个赶快去抓那个嫖客。”
猴子几个立即“嗯”了声,口里故意自言自语:“我k,抓错了,我们赶快走。”一帮人装模作样地奔上桑塔纳,一溜烟地开出了派出所。
不一会儿,刘国亮开车就赶了过来。一进屋阴阳怪气地瞅着胖子警察直乐。
“吴警官,够牛x的。老鼠当了三陪就真挣钱不要命了。我们董站长正与你们所长还有分局的局长吃饭,要不要我打电话让她向局长求个情?”刘国亮大模大样地掏出了手机。
“刘老弟,真的是误会。我们抓错人了,我向当事人道歉。”胖子竟然真的向我鞠了一躬,“哥们,对不住了。我们知错一定改。改天我一定到你还有董站长门上道歉。”
董睛这几年一定在当地混的名头不小,胖子现在额头上竟冒出了汗。
“董站长让你进门不让你进门还两说呢,是不是莫哥?”刘国亮乐着问我,他是在暗暗征求我的意见,是否此事就此打住?
“既然你与刘老弟是朋友,我就卖个面子,这事就算了。”我故意装起了大尾巴鹰的样子,“警官,我有个请求不知道能不能行?”
“老弟,你尽管说。”胖子急忙道。
“我想见见一起跟我抓进来的那个女孩。”我若无其事地说。
“见她?”刘国亮和胖子警察都愣住了。
刘国亮瞅着我像是在说:老大,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你不会真把人家给干了吧,想怜香惜玉?
胖子更不明事由地看看我,又瞅瞅刘国亮。
“不行就算了,我们走。”我一脸失望拿起包就要走。
“见吧,见吧,她可能还没有放。”胖子急忙拦住我。
我们三个人来到隔壁,那个叫雪儿的女孩自己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玩着手机。她见我与胖子一起进来,吃惊地看着我们。
“小妹妹,你都招了吗?”我站在她跟前。
雪儿傻瓜一般地望着胖子不敢说话。
“你是镇州医专的学生吧?”我突然问。
雪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蜡黄,身子开始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她的红色小手机也“啪”地掉在了地上。
我转身对着胖子警察,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给我拿出来吧。”
第四章 学生也坐台
驻地记者骑着老鼠追猫第四章学生也坐台胖子警察显然知道我对他要什么。
雪儿的询问笔录肯定指证我是嫖客。如果把询问笔录给了我,派出所的黑幕及雪儿作伪证的把柄都会落在我的手上,我就有可能提出更狠的要求;如果不让我看这份询问笔录,他又不敢得罪了我,主要是怕我告诉董晴。
胖子警察毕竟是经历过大风lang的主,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份询问笔录,举到我面前让我看。
“兄弟,是这份,没错吧。”当着我的面,胖子警察把询问笔录撕了个粉碎,扔进纸蒌里。
“她怎么处理?”我指指了雪儿。
“当然也要放了,不过我们还要调查一下她是否曾经有过卖yin行为。如果有,那一定按程序办。”
“既然这样,不如让我亲戚在报纸上给她曝曝光,我就不信整治不了她。”这是刚才猴子对我说的话,我同样用在了雪儿的身上。说话的同时,我瞅瞅了胖子警察,这小子脸色比猪肝还难看。
“大哥,饶了我吧。”雪儿“哇”地一声哭了,一下子跪在我面前,“我真的没有卖过yin。我还一年就毕业了,让学校知道了我全完了。”
“她在你们这儿挂上号了吗?”我问胖子警察。
“目前还没有记录。”
“不行放了算了。这次给她点教训,能够改过自新就行。”刘国亮、胖子警察还有雪儿都全愣了。他们谁也不清楚我到底唱的是那处戏。
从心里讲,虽然雪儿差一点把我给害了,我却从内心一点狠不起她来,总感觉这样一个孩子再沦落下去,一生就毁了。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如果雪儿还留在派出所,那个胖子再弄一套询问笔录,对我仍是后患。
正在这里,刘国亮的手机响了。
“是董站长让我们快点过去。”刘国亮示意我。
我与刘国亮出了派出所上了他的车。
刘国亮丢给我一支烟,启动了车。
“大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女孩了,改天我给你打听打听收了算了。”
我拍了刘国亮巴掌,“你大哥是练童子功的,我这把枪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走火的。”
“你不借机治她一下,还为什么给她讲情?”
我深深吸了口烟,把烟雾吐在前窗上,白色的烟雾沿着玻璃向四下散去。
“兄弟,你知道公安认定的三条吗?一是同小姐讲没讲价钱;二是两人是否有过生殖器的接触;三是男方是否。那个卷毛女在给我椅子时,我问过她按摩收费是多少。她们可以把这个问价当成嫖客与的讨价还价,那我就死定了。如果今天是一个外地的旅客,派出所就肯定按处理。如果不服,他们就会要挟人家给单位或家里人打电话,一般人都不会因为这事让自己在单位上没脸,家里鸡犬不宁,也就只有乖乖地交钱认罚。现在好多地区的警察都是这样干的。老百姓们都管公安局的办公大楼叫“青楼”!你看看那个地区的公安大楼不是高标准的,他们若是单靠财政拨款,能盖的那么气派吗?
大学生坐台,在当今也不是新鲜事了。在省城,比较大的歌厅都会有。好多是因为生活所迫,但多数是只卖艺不卖身。他们也特别怕见到熟人,更怕警察。不过今天这个女孩却十分特别。她与我一起去派出所的路上十分镇静,没见到一丝一毫的惧怕。看来她背后的故事一定少不了。等有时间咱也调查一下,说不定能弄出个爆炸性的新闻。”
我与刘国亮并没有去赴董站长的宴席,而是去了镇州市有名的小吃一条街。
夏夜的镇州市小吃一条街灯火通明,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爆肚、卤煮火烧、羊肉串、馄饨、油炸臭豆腐、三鲜饺子……真可谓是应有尽有,热气腾腾的场面,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光着膀子吃小吃、喝啤酒是镇州市普通老百姓爱好。整条街上,大大小小的小吃旁都挤满了人,打扮入时的女郎叫喊摊主上东西的声音竟不输给男人。小摊主一边应着,一边拿着东西一溜小跑,生怕打发不好哪位,借着酒意给踢了摊子。
我与刘国亮一路走下来寻找着座位,最后在一个烤羊肉串的摊位前坐了下来。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紧挨着我们北面的一桌上有两男两女,其中有一位男士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衣,领带松松垮垮地套在脖子上,显然是保险公司或银行的职员。桌上一个长发和短发的女性背对我们正低头小心翼翼地吃着羊肉串。
刘国亮和我要了二十块钱的羊肉串,十块钱的马口鱼还有两大扎青岛鲜啤,就喝了起来。
“国亮,你知道四通公司吗?”我与刘国亮碰了一下杯,一口气喝下大半杯。
“四通公司?我好像听说过。记的镇市晚报曾经上过他们的广告。这个公司现在让万顺房地产公司控股了,听说效益不错。”
“这公司生产什么?”
“嗨,就是个砖瓦厂,名字取的好听。”刘国亮一脸不屑,“他们公司出问题了吗?你来这边不会是冲着他们吧?”
我刚向刘国亮做出了不要乱讲的手势,后背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一扭头,见邻座那个扎领带的正一脸怒气地站在我身后。
第五章 裸照风波
驻地记者骑着老鼠追猫第五章裸照风波我站起身;仔细打量着这个扎领带的;突然也挥出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那人肩上。领带也不示弱,同时一记重拳打在我的胸口。
邻近几座的食客见有人打架,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了我们俩。
我与领带突然大笑,两人一下拥抱在一起。
“没有名,你小子来我地盘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
“我刚下火车,屁还没来得及放呢,吃饱喝足再去拜山还不行。”
“少来这套,服务员,把这两桌给我合到一块儿。”
附近看热闹的见我们是故人重逢,不会再有刺激的打斗,都失望地又各自吃喝起来。
服务员很快把我们两桌合并在一起,大家重新落座。
扎领带的这位是我大学同班而且还是同宿舍的同学——。上大学时,他170的个子,120斤,而且脸特别瘦。一年不见,看样子他现在少说也有160斤,脸胖得更像是浮肿,而且肚子也开始发鼓。就现在他这个体型,很难找出他上大学时的样子。就是在白天,也不容易一眼把他认出来。
“大家先干一杯,然后我隆重介绍一下。”在的提议下,大家纷纷“呯、呯”地碰了一下杯,深深地喝了一口。
“这位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没有名。”
“扑哧”两位乐得把酒喷了一地。
这小子又在发挥他恶搞的技能。
“我姓莫,莫须有的莫,友谊的友,明亮的明——莫友明,如果大家记不住我的名字,就叫我莫须有好了。”
两位再次乐得伏在桌子上。
大家笑笑够后,开始介绍其他三个人。
“这位——唐婉君”指了指长发,又补充说“天仁集团唐董事长的千斤。”
唐婉君主动站了起来,并把她那白嫩的小手伸向我,我握住她的手,有种柔软无骨的感觉。
“这个哥们是天仁集团财务处处长——李志淼。”
“你能不能介绍的慢点”我松开唐婉君的小手,“的手就不能让我多握一会儿。”
唐婉君一下子乐得伏在女同伴的肩头。后来经介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