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乘龙跨凤-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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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那人的衣衫,听见他说话语气,卫珂已经断定对方不是吴国人,此人声音应该十六、七岁的样子,只怕是今晚赴宴的几国使臣之一。却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难道珃儿被他看出了什么破绽?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她偷偷教过珃儿一点儿功夫防身,被他看出来了?
“这位使者大人不在大殿与皇上共饮,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打晕了我的姐妹?”卫珂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人转了下手里的玉箫,动作十分潇洒,他仿佛轻轻笑了一声,“那样无聊的场合,实在很没意思。听说吴国皇帝陛下养了只麋鹿,还因此得到一段良缘,所以很好奇,趁他们在那里醉生梦死,便偷偷过来看看。”
“哦?”卫珂面不改色地问,“既然尊驾是想来看麋鹿,又何必蒙面?难道想偷了去不成?”
那人笑了笑,“在下没这本事。蒙面是因为不想见人,毕竟吴国皇帝陛下设下酒宴,我却溜了出来,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姑娘还是别记得我的样子比较好。”
卫珂淡淡看着他,小心提防,“大人现在可以放了我的姐妹吗?我们只是来替皇上照料麋鹿的。该回去了,如果晚了恐怕就该有人四下寻觅我俩了。”
那人站在原地不动,却道:“你俩恐怕不是来照料麋鹿的吧?不然怎会什么都没带?难道也是听说了那个被传为佳话的故事因此想来碰运气?其实做皇妃未必好,尤其是吴国的,深宫后院终老一生,实在不是姑娘的首选。”
卫珂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再耽误下去只怕刘越该回来了,大殿方向的宫乐已经停下,必须快点儿离开这里。
“这些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我们再不回去只怕真要有人会找来了。”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那人站了一小会儿便离开了,仿佛没打算刁难她一般。
卫珂松了口气,走到珃儿身边,将她唤醒。珃儿醒来后立马叫道:“娘娘……”
卫珂对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低声说:“先回去。”
只怕那人还没走远,不能让他听见二人的对话。不是她不想找人来,毕竟她也是偷偷溜出来的,还遇到个如此莫名其妙的男子,如若被刘越知道,麻烦可就大了。
卫珂原路回到曦雨殿,刘越却已经回来了,正负手站在大殿里目光幽幽地盯着门外。见到卫珂的打扮,他睿智的眼眸眯了眯,忽然嘴角微扬,“爱妃这是在玩儿什么呢?难道宫女的衣服比你的宫装好看?”
她平日的打扮已经十分素雅了,难道还嫌不够?或者想趁此机会偷混出宫?她想离开?行宫守卫本就没有皇宫森严,这才是她答应他来冬猎的真正目的?
卫珂遣退两位近身,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臣妾只是听人说起陛下已将那只麋鹿移到了行宫喂养,想着……”
“想着什么?”刘越没等她将话说完,一把抱起她朝后殿走去。她就那么想离开他吗?他偏偏就不能让她如愿以偿!
卫珂望着烛光中他俊朗的容颜,心猛跳了几下,“臣妾……臣妾只是想去看看。又怕不方便,所以……”
借口真多!如果她现在说的话不是欺君,刘越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要去看,却不想戳穿她,将她抱到后殿的凤床上,伸手解开让他极不顺眼的衣衫,“好看吗?比起去年爱妃替它包扎伤口时是不是又长高了不少?”
卫珂点点头,刘越俯下丨身,目光不移地看着她,“不过朕觉得还是爱妃好看。”长高?那麋鹿早就过了生长的年纪了,也不打听清楚还学人欺君?得惩罚下才行。
刘越伸手搂着她,正准备低头,卫珂忙道:“陛下今日降雪,好冷。”
“朕就是觉得冷才要爱妃替朕暖暖。朕实在很畏寒!”
“可臣妾是冰肌玉骨……唔……”
“朕替你暖……”
刘越懒得理她的反抗,只管自己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每次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他,若每次都听她的,他不是要去做和尚了?无论今晚她是想逃还是真的去看麋鹿,她都在掩饰着居心,虽然不一定对他不利,可她确确实实是对他说了谎。
他才不会轻饶这欺君的妃子!
没一阵,身下的人再也说不出什么不满了,唯剩下声声娇喘……
刘越很喜欢搂着卫珂入睡,似乎已成习惯。就象两年多以前的那个时候一般……
翌日清晨,卫珂在替刘越打理他的黑色金龙猎装时,他低下头问了她一个问题:“知道今日都有那些属国使臣吗?”
卫珂凭着记忆随便说了几个,刘越却笑了笑,“爱妃说了这么多,却一个都没说到点子上。”
卫珂抬头看了他一眼,“陛下的意思是?”
刘越目光深邃一瞬,“朕只要爱妃记住两个即可,便是西北的霁国和北方的木卢国。”
卫珂佯作不解,好奇地问:“为什么陛下只要臣妾记住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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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冬猎(三) 。。。
刘越伸手将卫珂搂进自己怀里,低下头说:“因为只有他们才令朕有少许忌惮。木卢国和霁国虽然都算北方蛮夷,但却又有不同。这两国的人都善骑射,但木卢国更蛮荒一些,他们的人喜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杀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些年木卢国虽然假意臣服于我大吴,却依旧在蠢蠢欲动,几次三番地滋扰我大吴边境。抢吃的,劫掠我大吴子民,朕却不得不暂时忍耐。”
卫珂微微抬头,“为何?”
刘越长叹,“只因与木卢国接壤地还有一个霁国。朕真正忌惮的是他们!如果单单一个木卢国,朕早已出兵剿灭。可偏偏他们还有个盟友叫霁国。这是一匹狼与一只狈!”
卫珂前世虽也听刘越不经意间提过这些,但她从未真的去了解过。此时听他长叹,不觉问:“霁国很厉害?”
刘越闭上眼仿佛深深吸了口气,“比起木卢国,霁国更有谋略,更狡猾,更懂得什么时候该收敛,什么时候该一矢中的。令朕不得不防!”
卫珂轻轻靠在他胸口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觉想起了前世刘越将她送去丽山前发生的事情。木卢国与霁国举兵犯境,大吴军队节节败退,刘越为了稳定军心,不得不让病中的皇兄裕王刘卓监国,而他则亲自披甲上阵,御驾亲征。
回来时,刘越负伤,足足养了半年方才见起色,刚好些便将她送往丽山。难道……
卫珂忽然抬起头,望着那张俊逸的龙颜,失声叫道:“陛下……”
刘越愣了下,“爱妃,身子不适?”为何她一张脸煞白?
卫珂醒过神,摇了摇头,“没……臣妾没事。”
刘越低头吻在她额头上,“不舒服别强忍着,少陪朕一日,朕不会怪罪你。”
卫珂点了点头,“臣妾真没事。”
刘越仔细看了几眼,见她似乎没说谎,笑了笑,“那去梳妆吧!朕等你。”
卫珂转身,忽又犹疑着回头,“陛下,今日臣妾是否可以肆意一下?”
刘越不知她意欲何为,但难得带她出宫走走,也不想太拘束了她,微微点了下头,“别太过火就行。”
卫珂含笑回到寝殿里,她记得前些日子刘越命人替她做骑装时,宫人不小心拿错了一套女官的服饰来送给她。当时她也是一时贪玩没让人送回去,看来今日可以派上些用场了。
待到卫珂更衣出来,刘越不觉愣了下,蹙眉问道:“爱妃这是要做什么?”
眼前的人一身女官戎装,难道穿着他嫔妃的骑装就让她如此不自在吗?居然穿起了他身边女官的服饰。不过卫珂长年习武,身材匀称到无可挑剔,倒是令他有些耳目一新。宫里还没有一个女官能将这身骑装穿出她这样的姿采,英姿飒爽中透着几分大气。她还真能驾驭这身女官武装!
卫珂见刘越神色奇怪,轻挑娥眉,“陛下,君无戏言。臣妾如此不算太过分吧?”
刘越有些想暗自掌嘴的冲动,但她已将君无戏言摆上台面,他在她面前还真不想食言。反正都在自己眼皮底下,她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即使想逃,也别想逃出他的手心!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也不算太无趣,让她死了这条心更好!
刘越带着一身女官装束的卫珂来到围场,各国使者均已在那里候着了。此前他做太子时也时常在这个时候替父皇接待这些各国来使,这二十来个属国对他并不陌生。刘越入座后,卫珂便主动站在了他身后。
台下刘卓见到两人,不觉微愣。不明白何以皇上的妃子竟然这身打扮,虽是如此也对此时卫珂的装扮有些与自己弟弟同样的感观。
此次虽是正式的场合,但也有游乐的性质在里面,因此刘卓带了卫芙一同前来。
卫芙坐在刘卓身边很奇怪,暗暗低声问了句:“姐姐怎么……”
刘卓抬手止住了她的问话,低声应道:“许是贪玩。”
这样的卫珂,刘卓已经多年未见过了。她确实有顽皮的本性,但自从他要她做个冷情的杀手以后,她便很少显露出来了。今日一见不觉令他回想起从前二人在王府里嬉闹的时光……
刘卓狠狠咬了下牙,目光有些忧郁,不想被自己的弟弟看出什么端倪,唯有低下头佯作饮茶,但心却并不平静。
刘越与众使者随便寒暄几句,卫珂站在刘越身边,不停打量着下方的各国使者,听之前珃儿探来的消息,南方几个小国并未参与其中,他们本就不善狩猎,又不想出什么风头,因此只是来了行宫,却未曾到围场。
直到她的目光停在霁国使者身上才留意到那使者身后的一人。这人今日穿着一身霁国的普通贵族猎装,但卫珂目光何等锐利,一丝一毫也逃不过她的那双眼睛。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在行宫里遇到的那个离席之人。原来他是霁国人……
她之所以今日要穿女官的猎装,就是不想引人注意。如果她像全妃那样穿了一身妃子的猎装随侍,恐怕就会如眼前一般,众人的目光都不经意地停在了全妃身上,反而对她兴趣淡淡。皇上围猎,带个把妃子确实很平常,何况吴国本就民风开化,妻妾不怕见人,只要不逾矩,眼下的情形都属正常。
只是这一眼也令那人抬起头来,目光淡淡地看向刘越的方向,似乎在看这吴国的帝王,又似乎在看她。卫珂向后微微退了半步,确定他的确是将目光投向了她,心里开始揣度他究竟是霁国的什么人。昨晚他虽然蒙了面,她却没有,只怕这人已经认出她来。
此人一点儿都不像是霁国使者的随从,甚至比他身前的使者更有几分气度。她不觉想起昨晚在行宫里听到的那曲箫声,有这样修为的人身份必定应该在他身前的那位使者之上,却偏偏隐于人后,看来是有什么阴谋才是。
她正暗暗想着这些,木卢国使者便派了一名随从上前,那人在刘越身前参拜后手举一个盒子对刘越说:“吴国皇帝陛下,这是木卢国盛产的一种香料,十分适合女子使用,可以令使用者身上长久留香。今日敝国使者大人见陛下带了吴国的皇妃娘娘同来,因此命小人特地献上,以表敬意。若娘娘用后喜欢的话,敝国定当长年进贡此种香料供吴国后宫享用。”
刘越挥手让人接下香料,动作却稍显犹豫,在别人眼里他似乎只带了一位皇妃在身边随侍,实则却是两位。有好东西自然想给卫珂留着,但若现在给她,恐怕这里除了皇宫亲随、刘卓和裕王府的人以外没人知道卫珂的身份,反而引来木卢国使者的不悦。皇上要将什么东西赐给什么人,本无可厚非,但若给女官,未免太不尊重友邦了。
卫珂见他迟疑,知道他的心意,在他身后不动嘴唇地低语:“陛下赏给全妃姐姐吧!”
毕竟她进宫后确实亏欠她许多,她本就不在乎这些小东西,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庄妃与全妃是她在宫里最不忌惮的两个女人,前世庄妃早死,全妃却是在刘卓逼宫时为保刘越而战死的。她前世欠二人太多,本就无法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