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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猩猩杀人案-第16章

小说: 大猩猩杀人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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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摇摇头。“没事,我有过比这更糟的处境。”

“而警察的所作所为太不正常了,是吗?”

“是的,太不正常了!”梅森叫道,“太奇特了。”

电话响了,德拉·斯特里特拿起了听筒,对梅森点点头说:“是哈德威克。”

“我们以后再讨论吧。”梅森对埃特纳说,“让我们先大概地听听哈德威克的想法,我们将始终微笑着,态度乐观……好吧,德拉,让他进来。”

西德尼·哈德威克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早上好,先生们,你们好。我希望我没有打乱你今天的工作安排,梅森先生……还有你,埃特纳先生。”

“一点也没有。”梅森说,“坐下,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哈德威克坐下,扶了一下眼镜,把黑丝带拉到耳后,又弄了弄助听器:“首先,让我们先互相了解一下。我知道你们两人和我处在敌对的位置上。我想,你们是代表约瑟芬·凯姆波顿的吧?”

“我想是的。”梅森说,“也就是说我们将代表她。”

“你们俩人?”哈德威克向。

詹姆斯·埃特纳稍稍动了下身子,说:“是的,我认为是。”

“当时,”哈德威克接着说,“本杰明·埃迪科斯活着的时候,我代表他。我对他的了解超过任何一个活着的人。几个月前,我从他那儿得到一份遗书,遗书与埃迪科斯先生那时的愿望是一致的。”

“你有理由认为他的愿望改变了?”

哈德威克清了清嗓子。“不但是他的愿望,还有他的遗书。”

“你想告诉我们一些事,也想问我们一些事,为什么不马上说呢?”

哈德威克说:“我想我不是一个打牌的好手。”

“你没有在打牌,”梅森对他说,“你在和我们商量,而我们都把牌摊在桌上了。现在假设你开始尽量地多出牌,然后,我们再看看怎么个出法。”

“好的。现在有一种极其不正常的情况,从某些方面来说,与你们的委托人关系密切。你……啊,我觉得,可能在你们决定是否代表她之前就该知道。”

“接着讲,”梅森说,“我们在听着呢。”

哈德威克说:“你星期二晚上拜访了本杰明·埃迪科斯,你的拜访使他很烦躁。当你发了那枚戒指和那块手表时……噢,就严重地挫伤了他的自尊和自信,他完全改变遗书中的内容。”

“那天晚上,他睡觉前,大约11点半的光景,他招集内森·福朗、莫提默·赫谢开了个会。他说:‘先生们,我一直是个傻子,我太伪善了,我对手下人的评断太专横了。我很抱歉,我将尽力补偿。这里有一个我亲自写的遗嘱,我把它放在一个信封里,把它交给你们,我要你们把信封封上,并在背后签上你们的名字,把信封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几天,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的话,我要你们去见西德尼·哈德威克先生,把信封交给他。’”“过几天?”梅森问,“他在期待着什么事?”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他心里似乎想再和我见一次面,把他的遗嘱,这个亲笔写的遗嘱,变得更合乎常规,在证人在场的情况下正式签名。他想把这个亲笔的遗嘱当成一个自然的替代,因此,万一他真出了什么事,他就不受他原来的遗嘱的束缚。”

梅森点点头说:“你那天晚上去哪里,又让他立一个新遗嘱?”

“是的。然而,他心情太糟了,不见我。我当时对此不理解。随着以后事情的发展,我就明白了。”

“你动摇了这个人的自信心,梅森先生。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是一个自信心很难动摇的坚强的人。”

“那么,”哈德威克接着说,“我可能没有权利这样做,但是,我将给你读一段埃迪科斯先生的亲笔遗嘱,这个遗嘱我要拿出去检验。我认为,这里有些事对你们,尤其是对你们的委托人极其重要。”

“接着说。”梅森对着德拉·斯特里特意味深长地一笑,她明白要用速记本把遗嘱记下来。

哈德威克把一张折着的纸打开,读了起来。

我,本杰明·埃迪科斯,谦卑地亲笔写下这份遗嘱。我一直很武断,我一直很伪善,我对手下人的判断太轻率。我尤其后悔疏远了我的弟弟赫曼。

今晚,我的感情受到极大的打击。约瑟芬·凯姆波顿夫人,我原来的管家,我或多或少地直接说她偷了东西,而她完全是清白的。我原来以为是她偷的那些价格昂贵的东西被找到了,而且情况很明显,是一只淘气的猴子偷的,我本人对这只猴子的行为负责。

因此,我立下如下遗嘱:对约瑟芬·凯姆波顿,我的前管家,我向她表示真诚的道歉,并给她留下5万美元;对莫提默·赫谢,我的经济人,顺便说一句,他因工作很好,一直得到很高的报酬,我留给他1万美元;对内森·福朗,我认为一直付给他的报酬过高,他总是拂逆我的意愿,我留给他1美元和我的告诫:对一个雇员的最基本的要求是绝对的、坚定的忠诚。我确信我的告诫一定能使他今后不论受雇于谁,都会站准自己的位置。

我指定的银行,西鲍德·麦克尼科斯信托银行作为我遗嘱的执行人,凡与遗产处理有关的所有事宜,均由哈德威克…卡尔森和利汀事物所的西德尼·哈德威克来办理。

哈德威克抬起头说:“就这些,先生们,遗嘱的日期是星期二晚上。遗嘱完全是由本杰明·埃迪科斯手写的,他还签了名。”

梅森说:“无疑,现在情况又有了新的进展。我注意到你刚才说你只读遗嘱中的一段。”

哈德威克笑了笑说:“是的,对原来的雇员还有一些其他的遗赠。剩下的条款是,把所有的剩余的遗产都给他弟弟。”

“他弟弟也姓埃迪科斯?”梅森问。

“不是。”

“我能问一下姓什么吗?”

“呆会儿再告诉你。”

“他以前的遗嘱是如何分配他的财产的?”

哈德威克只是笑了笑。

“我这样说吧,”梅森说,“在那份遗嘱中提到凯姆波顿夫人了吗?”

“没有,根本没她的事。”

“因此,埃迪科斯显然要作一些补偿。”梅森沉思着说。

“我觉得你应该明白,”哈德威克说,“这增强了你们的委托人的实力,对先生们的收费来说这可能是一个有价值的信息。换言之,我觉得如果你们为你们的服务只收固定费用,而后发现你们对委托人拥有5万美元的事一无所知,你们会很尴尬的。”

“谢谢。”梅森说,“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哈德威克说:“我想和你们的委托人约瑟芬·凯姆波顿谈谈。我想单独和她谈谈,我想和她谈件绝对机密的事。”

“我明白,”梅森说,“你是想你不愿我们也在场?”

“我想和她谈点机密的事。”

梅森瞄了詹姆斯·埃特纳一眼。

“我没意见,”埃特纳说,“我非常感谢……”

“我不同意。”梅森说。

“什么?”哈德威克喊道。

梅森笑了笑。“我对那事没什么感谢。”

“我的确给你们提供了信息……”

“是的,”梅森说,“你给我们提供的信息帮助我们确定收费标准,我们表示感谢。就个人来说,我可以尽力为你做一切事情。但是,对我们的委托人来说,则不同了。在我知道了你要谈的事之后,我会在我的委托人的空白支票上填数字的。”

“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梅森先生,我要谈的事与你的委托人的案子绝对没有任何关系,这事必须保持高度机密。事实上,凯姆波顿夫人本人也不会知道我在澄清什么事。”

梅森摇了摇头。“在让我的委托人走进靶区之前,我想要知道你要向谁开枪。”

“她不会受到伤害的。”

“她,”梅森说,“有权利得到法律忠告的好处,法律忠告是唯一的、完全的维护她的最大利益。”

“恐怕,梅森先生,你出的价太高了。”

梅森笑笑说:“你对只读遗嘱的片断也出的价太高了。”

哈德威克说:“好吧,在遗嘱检验生效以后,你们无论如何也会知道各个条款的,但是,预先知道就不同了,你们个人可以多得几千美元。”

“我们表示感谢,”梅森说,“但是,我们维护我们委托人的最大利益,而不是我们个人的。”

“我认为我的要求是合理的。”哈德威克说。

“你想和凯姆波顿夫人谈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

“那么,好吧,”梅森说,“我告诉你,我们对这事一清二楚。”

“你告诉我?”哈德威克吃惊地说。

“是的,”梅森说,“你想问约瑟芬·凯姆波顿关于谋杀海伦·凯德穆斯的凶手的事。”

“谋杀海伦·凯德穆斯的凶手?”哈德威克重复地问。

“是的,是凶手。你有理由相信海伦。凯德穆斯被人从甲板上扔了下去。你有一些我们没有的信息,你也有一些与遗产有关的事使你烦恼。当我了解到更多有关你感兴趣的事后,我会给你一个更好的答案。”

哈德威克嗯嗯地大声清了清嗓子,摘下眼镜,用力地擦了擦,又架在了鼻梁上。

“我说的对吗?”梅森问。

“你只是在猜测。”哈德威克说。

“是的,我是在猜测,但是,我的猜测极其接近事实,不是吗?”

“别争论了,就算你说的对,那又怎么样吗?”

“这正是我要了解的。”

“坦率地讲,我担心这样一种可能性,它会对你的委托人的财产产生严重的影响。”

“你肯定不是向我灌输这样的猜想,即约瑟芬·凯姆波顿谋杀了海伦·凯德穆斯吗?”

“我没有说过一个字。”

“你的确没说,”梅森说,“但是,你想让我产生这样一种想法……就像一个人拿出一个跳娃娃,在一个孩子面前晃来晃去。”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使你的委托人和我合作的必要性。”

梅森说:“我们当然不想袖手旁观,让你把谋杀的罪名强加在我们的委托人身上。”

“如果她合作的话,我不会把谋杀的罪名强加给她的。我向你们保证,对于我知道的事,我决不会向警察吐露一个字的。总之,先生们,”哈德威克接着说,“我们没理由总是针锋相对。有两件事我想……”

“两件事?”梅森插话问。

“不错。”

“我想你只想一件事。”

“你等我把话说完。我想和你的委托人作一次私下谈话,我还想要海伦·凯德穆斯的那些日记。”

梅森摇摇头。

“作为交换,”哈德威克接着说,“有关这个案子,你可以得到我的全力合作。”

梅森说:“让你这些拐弯抹角的话见鬼去吧,从本质上说,你在敲诈我们。你想要凯德穆斯的日记,你想让凯姆波顿夫人为你火中取栗。如果她不这样做,你就把谋杀埃迪科斯的罪名按在她身上。”

“梅森先生!”

“哼,”梅森接着说,“你敲诈错了人。”

“梅森先生,我只是告诉你可以做的两件事,而这又对你的委托人有最大的好处。总之,你知道,我去警察局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报纸也会把这一切都登出来。”

“好吧,”梅森说,“警察爱问什么就问去吧,报纸想登什么就去登吧,我们可以忠告我们的委托人什么也别说。”

哈德威克站起身来,“我再给你们说点事,”他说,“我收到了本杰明·埃迪科斯的弟弟从澳大利亚发来的电报。”

“太好了。”

“我一得知本杰明死的消息,我就发了电报,并收到了吊唁电。然后,我一见到了遗嘱,我就扼要地把总的情况给他发了个电报。”

“你又收到了他的回电。”梅森说,“这使人联想到你要争夺属于约瑟芬·凯姆波顿的那份钱,因为她犯了谋杀罪,按照法律,不管遗嘱是有什么条款,她从遗产中将一无所得。”

“我还没有收到类似的电报。我收到的电报要求我立即送遗嘱进行检验,并由我代表他的利益,对事情进行定夺。”

“嗯,你会收到这样一份电报的。”梅森说,“如果你没有收到,作为一个律师,他的职责就是维护他的委托人的利益,你会将他的目光引向法律中的这样一些条款,如果约瑟芬·凯姆波顿被定有谋杀罪,他的利润就达到了5万美元。”

“出于某种考虑,我的委托人可能会提前提出意见。”

“你要告诉他,他有权利考虑这件事?”

“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上你将怎么办?”哈德威克问。

“我当然告诉他。”梅森说,“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是代表约瑟芬·凯姆波顿的律师,而某个明显想把杀害本杰明·埃迪科斯的罪名按在她头上的律师想和她私下里谈话,看看是否能找到机会再把一个谋杀罪名加在她身上,那你怎么办呢?”

哈德威克说:“如果我能肯定我的前提,而你不能,我就会考虑如何使委托人得到最大的利益,并让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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