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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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这个有效。”男人头喜笑颜开的道:“你们快来看看这符有什么特别的。”
已经过了几百年,那纸却一点都没老化,拿在手里跟新的一样,上面用红色的朱砂画着奇怪的图案。
厉正宜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见我们说到这里,也察觉到我们是在商讨出去的事,伸着脑袋看着我们。
我拿着那符看了半天没看出来什么特别,刚放下那符,忽然发现男人头和王亮都看着我。
我说:“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王亮说:“你不是常说你是个道士么?那这符怎么用你肯定知道。”
“那、那当然,哥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举起那符,在地上跺了几脚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兵天将显神灵!”
就像我预料到的一样,啥都没发生。
我说:“不行,我们还是想别的方法吧。”
“剩下一个方法像我那时一样,就是把符放在身旁,然后把脑袋切下来。”男人头说,“而且就算成功了,也只能有一个人出去。”
我和王亮开始沉默,这方法太扯淡了,不要说我们,就算拿去骗雷迪嘎嘎雷迪嘎嘎都不会信。
厉正宜连声说道:“有什么方法能出去,我来试试!”
我看他那样子就猜到了他没听见我们前面的话,光听见男人头说的最后一句话,故意说:“不行,这太危险了。”
厉正宜说:“我不怕危险!”
我说:“这危险系数太高了。”
厉正宜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看他这么执着,我也不好意思打击他的热情,就把那符拿过去贴他脑袋上,说:“那你挺住啊。”
“来吧。”厉正宜喜滋滋的点头,说,“然后我要怎么做?”
“你就站等着我砍你脑袋就行了。”我指着关兴说,“等你变得和他一样,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厉正宜笑容凝固在脸上,啊的一声变了脸色,我没给他反应时间,刀已经刷的砍了下去。
厉正宜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笨了吧。”我冲他挥了挥刀,“我是用刀背砍的。”
正在这时,沉默了很久的貔貅忽然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说:“嘿,你终于睡醒了,刚才有人要杀我,也不见你出来帮个忙,太没义气了吧你?”
貔貅道:“如果是鬼神害你我自然能感应到,神经病不在我的管辖范围。”
我说:“三娘他们说不定已经发现了什么,正好你醒了,我们再去看看。”
貔貅道:“也好。”
说完我又吹响了苟富贵给的哨子,就跟上次一样,小二楼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三娘和云美坐在客厅,看见我们,连忙站起来道:“我们等你很久了。”
王亮问:“你们发现什么了没有。”
云美说:“我和三娘讨论了很久,又询问了很多妖怪朋友,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我问:“什么结论?”
“你们并没有消失,还在小二楼,就在我们身边。”三娘走到我身前,拿着扇子在我面前挥了一下,“但是我们没法看到你们,也没有办法触碰你们。”
怪不得厨房里还有云美买回来的东西,小二楼的摆设也一点都没变。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三娘嫣然一笑:“因为有高人在小二楼里布下了八卦阵。”
我奇怪的问:“八卦阵?”
“你不认真学习道术自然不知道。”貔貅叹气道,“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五行相克阴阳相生变化无穷,怪不得我总感觉这地方虽然影响了我的灵力,却没有更多的阴气,原来是这个原因。”
羊旭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说话,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既然是八卦阵,那就肯定有阵眼,找对阵眼就能破了这个阵。”云美说,“可惜这八卦阵深不可测,我们研究了很久也没有想到阵眼在哪里。”
“那没关系。”我说:“只要有出去的办法就成。”
“既然上次我靠那符回去了。”男人头说,“那符又是我弟给我的,只要找到我弟,问清楚他那符的来历,说不定我们就能知道怎么出去了。”
王亮说:“问题是你弟神出鬼没,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说到这里,还有一件事。”云美又说,“我们请苟富贵他们查了那年来到这里的关兴他们的生平,发现生死薄上记录,除了一人被雷劈死之外,其余几个,包括关兴,都是在进京路上被土匪杀死的。”
又和生死薄不一样!
我吃了一惊,正想接着问,忽然眼前画面一花,三娘和云美的人像消失了。
这貔貅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没了!我心急的摇着貔貅玉佩道:“先别睡,让她们把话说完。”
“不是我灵力不够,”貔貅道:“而是有阴气靠近!”
什么阴气?我还没看到什么,忽然听得男人头高声叫道:“关武!”
顺着男人头看的方向,我看到一个梳着清朝的大辫子,穿着古代粗布衣服的鬼魂,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男人头的弟弟——关武!
等了这么久,这人,不,这鬼终于出来了。
看到他,我们心里都非常激动。
他是拥有能让男人头破解阵法回去的符,那么除了这个符,他一定还知道些什么!
见到弟弟,关兴比我们更激动,苦于没有身体拥抱他,只能冲上去用额头碰着他弟弟,叫道:“关武!你总算出来了!几百年了,哥找你找得好苦啊!”
关武流下两道血泪:“哥,我对不起你。”他说话声音有些嘶哑,一听就是正在变声的少年音。
关兴高兴的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只要找到你,就有脸带着你下去投胎见咱们爹娘了。”
关武说:“哥,你已经出去了,就好好转世投胎,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何苦又回来找我。”
“你把符给了我,我又怎么能一个人逃出去,咱们是亲兄弟,谁也不能落下。而且这一百年,我一直想着,或许你没有死,还活着。”关兴问,“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关武避而不答,说道:“哥,你不应该来的,很多事情,我唯独不想让你知道。”
我说:“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哥不怕危险跑进来找你,你显身给别人看,不给你哥看,让你哥到处找你,脑袋掉了一次又一次。像话么?啊?”
关武只是重复道:“你们不应该来的。”
男人头奇怪的问:“为什么?”
关武抬起满是血泪的脸道:“好吧,哥,你想知道,我就全告诉你。”
说完,又飘的无影无踪了。
关兴见关武不见了,着急的四处张望,叫道:“关武!关武!”
他叫了没两声,整个小二楼忽然一下子黑了。
“灯坏了?”我连忙走到灯绳附近,伸着手摸了半天。
抹黑开灯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次我怎么也摸不到灯绳。
正在我奇怪的时候,王亮叫道:“马力术,快看。”
黑灯瞎火的看什么?我正奇怪,忽然听到二楼传来“吱嘎”的开门声,一个男人喊道:“你先喝着,我出去尿尿。”
另一个人说:“你简直是尿缸子,每天喝两口就要跑一趟!真他妈没劲!”
另一个人骂道:“去你爷爷的。”
然后就见一个黑影晃晃悠悠的从楼上下来。
这楼里还有人?我们都是一惊,屏气凝神的看着那人。
那人似乎没有看到我们,下了楼梯完全没有理会我们,醉醺醺的哼着小曲往外走。
他满身酒气,走到门口还在门上撞了一下,骂骂咧咧的踢了一脚门,才出去。这时候我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隐约能看到那人头上歪歪的戴着一顶古代的兵帽,脑袋后面还垂着一条鞭子。
男人头马上跟着冲了出去,叫道:“差爷,别出去,外面有鬼!”
我脑子一亮,马上就明白了,这是男人头那时候的兵差!
我和王亮马上跟着出去,只见外面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立着两尊石狮子,狮子头正对着小二楼。
那兵差没走远,走了几步,就脱了裤子开始撒尿。男人头在旁边连声说:“差爷,外面太危险了,咱还是回去吧。”
兵差像是没听见一样,专心致志的哼着不成调小曲撒尿:“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关兴大叫道:“差爷!差爷!”
那兵差哆嗦了一下,转头看向我们。
关兴非常高兴的说:“差爷,外面危险,咱回……”
他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那兵差嘿嘿的笑道,口齿不清的问:“你、你怎么出来了?”
此时听到外面有个有些嘶哑的少年声答道:“出来尿尿。”
“好……好……”兵差又转过头,笑道,“一、一起尿……”
关兴猛的转头望向门口,那里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弟弟——关武!
关武背着手,笑吟吟的走到兵差身后:“我不着急,差爷您先。”兵差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关兴奇怪的自言自语,“为什么关武没和我说过他下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兵差。”
我说:“还有什么说的,他骗你。”
关兴又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这问题我没法回答,也用不着我回答,因为在下一刻,我们就看到了答案。
只见关武抽出藏在背后的手,他的手里竟然握着一根长长的铁棍,关武用那根铁棍,用力的,毫不犹豫的向兵差打去!
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兵差应声而倒。
关兴惊叫道:“关武!你在干什么!”
关武显然听不到他的话,握着铁棒的手还在颤抖,喘着粗气看着那个兵差,然后像是下了决定一般,脱下那个兵差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立起铁棍,用力向兵差胸口插去!
他气力不够,将那一块插得血肉模糊才用铁棍完全刺穿那个兵差的身体。
那兵差是被他活生生捅死的!
我们都被这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男人头更是难以置信,道:“关武,你做什么?”
最后关武脱掉了身上沾血的外衣,又把那衣服扯烂穿回死去的兵差身上,用力抹了两把脸擦去脸上的血迹,才松了口气,浑身发抖的往屋子里跑。
看到这里,我们眼前一晃,小二楼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不见了,客厅里的灯光透过门照出来。
关武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原来你手上的血是这么来的!”男人头看向关武,气的整个头都在抖,“当初我只奇怪那么强壮的官差为啥不声不响的就死了,现在想来,原来是因为他认识你才没有戒备!”
关武难过的低下头,半晌,才轻轻地点点头。
“爹娘送你去读圣贤书是想你以后为关家光宗耀祖!”关兴气得大吼,“咱们关家穷是穷,可是从来没做过没良心的事情!你这样对的起咱们爹娘么!”
关武轻声说:“哥,我知道错了……”
王亮问:“剩下的人是怎么死的?”
关兴说:“难道也是你杀的?”
关武又点点头。
关兴怒火攻心,又苦于没有手揍他,只能冲上去用头撞他:“我代表咱们关家人打死你个畜生!”
关武也不躲,就站在原地,任由关兴撞,那小身子骨眼看就要被撞得魂飞魄散了。我看着奇怪,连忙一把抓住了男人头的头发:“等会等会。”
男人头骂道:“等什么,我是他哥,就算揍死他他也没有怨言。”
我说:“你得先问问,凭你弟弟这小身板,是怎么把另一个官差杀掉的?”
男人头说:“对,你打不过那个兵差。”
关武说:“我知道他晚上会喝酒,就在他酒中下了药。哥你睡得那么死,也是因为我在分给我们的干粮里下了蒙汗药,我怕你们起疑心,就把那兵差的尸体肢解了,这样你们会更相信这是闹鬼。”
关兴愣了一下:“那我又是谁杀的?我被杀的时候你明明就在我跟前。”
关武又低下头,说:“哥,都是我的错。”
他说罢,又飘回房子。
我们连忙跟着跑了回去,刚踏进小二楼,眼前一黑,日光灯的光线又消失了,不同与上次的是,这次正中央的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现在这房子里的摆设显然不是我小二楼的摆设,零散的摆着几张木桌子,看上去像是餐馆。
不过我们的视线并没有被那桌子上的摆设吸引,而是全都落到了点着蜡烛旁边的地上,在那里,少年关武正在拿着刀肢解死去的官兵,满地都是血。
我见过杀鸡宰猪,就是没见过肢解人的。
关武的魂魄正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生前的所作所为。羊旭虽然一直握着手术刀,但是肯定也没见过这么不专业的乱砍,吓得直哆嗦。
王亮问:“你杀人就不觉得害怕吗?”
关武说:“杀第一个的时候还害怕,第二个就冷静很多了。”
怪不得哪个国家都在严厉的打击青少年犯罪呢,个个都这样那还了得。
关武忽然转过头,向二楼望去,我们顺着他看的地方望过去。
要不是他看,我们还真难以发现,在二楼的墙旁边,露出了一个脑袋,正在看向这边。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