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纯真的日子:野火青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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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婚人一二三一喊,新娘子一脸幸福地笑着将花朝身后一扔,一大拉的人挣来夺去。
“哈哈~我抢到啦!我抢到了!”程果笑得喉结都清晰可见。浑然不知人堆里有不少的女人或目光鄙夷或是不屑地撇嘴,离婚的女人原本是没有资格这么张扬的。
为了抢捧花,头发都整散了,她也还真能折腾。
回到座位,那王八还凑着脑袋跟李子瓣扯些什么,见我拿斜白眼瞟他,这才蹭地从我的桌位上站了起来,谄头赖脸的笑。
程果一边将她的战利品——那捧花塞给女儿青青,一边旁若无人地躬着S身形撸头发说,“王老板你们在扯些啥子哦?说得恁么高兴?”
“男人之间的话题~嘿嘿。”王八眯缝的眼在我身上扫了一眼,神秘地拍了拍李子的肩膀这才走开了。
“撇人你把他带过来做啥子,看到都恶心!”我连责带怪的说程果。
“额,恶心?别个是老板,包包里有的是这个。”程果做了一个数钞票的动作,一脸的俗相。
“暴发户,你晓不晓得他~哎,算了。吃菜,耍了半天,老子还是饿的。不吃对不起那个红包钱!”我不屑提他。
“吃撒。来,我最乖的,给你个鸡腿腿吃!”程果说干就干,真就毫不客气地攥了个鸡大腿在我碗里,全然不顾桌子上其他人的感受。完了还舔舔手指又拐了下李子支着筷子说,“额,那个李子还是花生哟?哦,李子哈,你晓得不,她是我的老婆!从初中就开始了!枉我一直对她一直那么好,你晓得她是啷门对我的不?”
李子今天倒是破天荒的很安静,只挑了挑食指边找菜吃,一边点头.
我转头朝她说,“屁话多!我对你还薄吗?”
“舍,你对我厚得很,厚得来从省府回来礼物都不球带一个。”
“锤子,你娃儿身上穿的是啥子?”
“那是你买给她的撒,你又没有买给我!”
“那不是你的女啊!没有见过跟自己闺女吃醋的。”
“扑~”程果突地又笑了,一惊一诧的,幸好边上的李子闪躲得快,不然喷一身。
“你笑啥子~”
“我起先都想说了,一下忘记了。”程果蹲到桌子下,摸着面前的那条黄狗说,“还没有开桌的时候这群狗就各就各位了,还多懂规矩的,一狗占一张桌子底!早就分配好了的!我一见就笑了,你说这年头连狗都讲个社会哈!”
说完她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四周杯碰筷响嘈杂的酒席突然一下清丝雅静下来,都举目望向我们这块,尤其是跟我同桌的,几乎已经吃不下去了。
我望了一眼李子说,“啊惨了,这个不上进的女人,她喝醉了!”
这时候一道红衣服闪了过来,石洛的新娘,拉着我的手轻问,“她是不是喝醉了,扶到我床上休息一下会儿吧~”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3。会来事的新娘子
我妒忌地看了她一眼,人家说再丑的女人当新娘都会美如天仙。果然,她头发上虽然还沾着一些彩条屑,却丝毫挡不住那一脸娇羞的喜色,无疑是全场最让人妒疾的一个了。
程果果然一把拂开她的手打着嗝说,“我没有醉,我就是高兴!”
李子在一边煽风点火地说,“别个结婚你高兴啥子勒。”
程果勾着眼看他说,“帅哥,你是帅哥是吧?男人没得钱帅有个屁用!男人没得钱连条狗都不如。”
说完她还连连伸脚去踹桌下的狗说,“就连它都不如!”
我在一边发笑,好在那狗此时眼里只有骨头,基本没空理她,不然我看她今天可要挂彩了。
李子说,“屁,男人你可以当狗使,狗你可以当男人使不?”说完还一脸坏笑的望我。
石洛的新娘皱着眉说,“哎,你俩就别逗她,快点把她扶进去吧!”
一边的小青青突然也趁火浇油地哇哇大哭起来,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让我来”,石洛突然从我背后伸出一只大手,搂过程果的肩。有两个人连帮带扶地将程果弄上新婚床。
石洛又不知从哪拿了一支棒棒糖,将青青给诓住了。
我眨眨眼望他,不知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石洛身上都象有一股让人镇静的力量。让人不知不觉得着迷。
我跟着来到她们的屋里,“真是喜气洋溢呀!”大红的铺笼罩被和大艳的喜字,一刹那让我的眼又一次发疼起来。
我俯身趁劲使劲地拍打程果的脸颊对石洛的新媳妇儿说,“我喊她起来,这样子不好,等下你们啷门滚新床呢?”
新娘子怪难为情地缩了下脖子去抓石洛。石洛任由她抓住说,“哪个要滚那个!”说完他就被一堆人喳喳地拖了出去喝酒了。
新娘子笑笑,回头瞟瞟热闹的人群说“醋能醒酒!”然后就吩咐人去拿醋。
我望着门口,一时间突地觉得人一*,一种虚空感马上就趁虚而入,让我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也许是刚石洛一出去时,我一下子就散了,想打起精神,却怎么都提不劲来,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只有嘴角在麻木地笑着。
李子插着裤腰靠在门边一副深高莫测地直勾勾地望着我,眼神深浓。
我太疲惫了,也抬起脸眯着眼望他,不知他是何意。
他的目光越渐浓愁地迎视着我,嘴角一抿便一屁股挨着我坐过来,将床压下去好大一块。
他抓着我的肩头,看了一眼睡熟的程果说,“好想跟你一起滚这个床。”
说完他瓣过我的脸去象在看一件久远的东西一样,从眼角到眉梢细细地抚摸,看来看去,然后俯下脸来吻我。温柔得不象他。
我直直的任由他的吻细碎地落在唇上,心间除了麻木还是麻木。
屋外的风掺和着嘈音似乎已飘得很远,李子的脸就放大在我眼前,他闭上的睫毛又深又浓,吻完后他吁长地舒了口气,象个孩子一样将头枕在我的腿上,伸出姆指来轻轻地抹着我的脸说,“小卿,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生你什么气?”我摇摇头,低下身去,靠在他身上,吸取着他的体温。然后在他看不见的视线里,泪水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醋来啦!”新娘子老远就喊过来,然后笑眯眯地递到我的手中。她看我的眼里眼泪的时候,我转过了头说,“真是多谢你了。”她笑笑说“没事,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千万不要客气!~”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拉出去了。
我撇着嘴对李子说,“你觉不觉得,这个新娘子挺会来事的?”
李子觉得我的话很好笑,他拉过我靠他的胸口上说,“管她呢,跟老子又没有关系。”
是啊!我听着他心跳的声音想,她跟我也没有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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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离婚咋了
只是李子得高兴太早了,他话才落地就进来两个男人两边将他架住。
李子一阵惊慌喊,“你们咋子!拉我咋子?”
高瘦的个男的拍拍他的肩,递了两根中华烟,被李子挡了回来,李子平常都不抽这种烟。我白了他一眼给他接了过来,我认出他们都是石洛的哥们儿。
矮胖的那个说,“哥子,不够意思,大男人的咋可以躲在这儿?走,喝酒去!”
李子挣扎着说,“我喝不得酒~真的喝不得!”
那俩男人置若未闻,矮胖的个还冲我笑笑说,“不好意思,把他借给我们用一下。马上要跟她们娘家的拼酒了,咱们输人不输阵撒!”
我笑着帮他们推他,“要得!去吧!”
李子一路被拖着骂了出去,“又不是老子结婚!关老子球事!老子不喝!喂,何小卿,你给老子记倒!老子也给你记倒!”
我掏了掏耳朵,转回来头来,只听“扑~”一声程果突然发笑了,睁着两只红红的兔子似的眼睛望我,我嗔怪地捶了她一下。“狗日的装醉!”
程果从床上挣了起来,看了一眼旁边熟睡的女儿,动作轻了下来,“我刚才真的醉了!”
“醉个屁!还装!从来说自己没醉的都是喝醉了的。说自己醉了的才是清醒的。说哇,你发啥子疯,不就是离个婚啊,至于嘛!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当时我就劝你不要嫁给那种人,你自己不听话!”
程果说,“你不懂。咱们单亲的孩子都想早点有一个自己的家。就你不同!标新立异,大行其道。额,这个李子我看还行,对你倒有情有意的,石洛那边也没有希望了,要不你就从了吧?这女人啊,婚是早结晚结早晚都要结!”
“你当是蝎子精勾引唐僧啊!还早结早离呢!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你什么意思?难道他~?”
“不是~哎呀,别说我了,反正也这样了。我现在是非常缺钱;其他的事都暂且先放在一边再说。还是说说你吧!你还不知道我多关心你的吧?说吧,你最近有没有潜在的暧昧对象?”
“嗯?”程果眨眨眼开始瓣手指,“一个、俩个、三、四……哎呀,太多了数不过来咋办?”
“你耍我?”我伸出指头往她身上搔去,程果夹成一团憋红着脸然后不做出一点痒痒的效应。
“咦?你不怕痒啦?”
“不怕啦!我女儿都生过了,已经给生活给钝化啦!”
“我看也是!对了,那个秦涛涛现在干什么?”
程果蓦地一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措手不及,人一下就暗了下来,板着脸说,“不知道!”那张脸满满的怨恨之情结纠一团。
然后她伸着下巴望外面不知不觉黑下来的夜色,以及热闹的灯火说,“兴许结婚了吧~”
我说,“不得。他应该属于晚婚的那种。你真的没有再见过他?”
程果说,“这种不相干的人,我见他做什么?”
“哦~”我叹了口气。突然听到屋外有人大声哄叫,跑出去一看,原来李子被灌得趴下了。
我过去推开他旁边的人说,“你们合适点撒,这样子整要不得哦?”
旁边的人一脸冤枉加鄙视的说,“球,他简直不抵用,才喝一小杯儿,好点多哟,半两没得哇?”
程果拍着手大笑,“哈?真的啊?何小卿,你捡到一个*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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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走的时候石洛的新娘子撵出来一直把我们送到了池塘口。我忍不住回头往灯火栏栅下交错的人影,石洛正仰着头被一帮男人大声喝叫着喝酒,一脸的醉生梦死。
程果说,“走了哈!”
新娘子说,“你们要慢走哟!”
程果瞟了眼怀里熟睡的小青青以及被人架到车边人事不醒的李子说起了风凉话,“我们倒想快走呢”然后又嗔怪地望着我说,“看你找的啥子男人,丢球人!”
新娘子打了声哈哈,脸上厚厚的粉扑扑地掉,她的笑有些谄,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等一下!”然后从旁边亲戚手里拿过两包东西硬要塞在我手上。
我推了回去说,“啥子呢?又吃又拿的没这个礼,我不要!”
新娘子说,“打包的一些酒米饭还有鸡肉,都还没有动过筷的,还有一些花生糖果。你放心不是给你的,是叫你带回去,这包给阿姨吃,这包麻烦你帮我带给王冬青!”
我眨眨眼问,“带给我妈?你认识她?王冬青又是哪个?”
她说,“当然认识!我的病就是何医生看好的!咦,王冬青你不晓得吗?”
程果打了我一下说,“王冬青你都不认识?她不是说是你的表姐吗?”
“表姐?”我一下想起我妈提过在村小教书的那位,曾被石洛一度纠缠过的~表姐。“哦!晓得了,你和她是?”
新娘子说,“我和她是同学,石洛就是她介绍我认识的!”
“哦~那这包装的是猪头肉了?”奇怪的是媒人为什么不来喝喜酒呢?我满脸疑闷地钻进了程果的车。
车子卷着泥巴开过池塘程果才喃喃地说道,“她怎么这么会做人啊!我看石洛以后有得受了哦!”
一路上披星戴月,车子在漆黑的乡间公路上驶得东倒西歪,倒象是它也跟着喝了顿喜洒似的。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