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天机档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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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就皱起了眉头,因为根据干尸讲述的情节,我几乎不用听,就隐隐猜到了他后面会讲些什么。
“郑立夫很阴险,在下面答应了我,其实已经对我很不满,他不但没有救我,反而把我推了下去。”
“这不可能!”我立即反驳道,自然,如果干尸前面讲述的都是真的话,那么杀他灭口是很可能发生的,但我不信,压根不信我爸会做出那样的事。
在我的心目中,他是一个严肃但并不缺乏爱心的人,只不过他的关怀和爱心都隐藏在那张严肃到没有表情的脸上,很难感觉的到。
“这是事实!”干尸的语气瞬间就变的愤怒且狂躁,他站起来在原地来回踱了几步,指着我的鼻子:“如果他不是你的父亲!你还会这么说吗!”
“你拿什么保证你说的都是真话?都是事实?”
“拿我这张脸!”干尸的指头又指向了自己:“你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顿时就没话说了,我不否认,干尸这张已经快没有人样的脸庞之后,是多少痛苦和愤恨,那种痛苦,不要说自己去体验,只要想想就会觉得浑身发冷。
“该说的,都说了,走!”干尸显得比刚才急躁了许多,他一把就拽起我,沿着深坑的边缘朝另一边走,我不肯,硬拖着和他僵持。
这时候,干尸的目光猛然朝我们的来路瞟了一眼,那条宽阔平整的通道出口,出现了几道光线。
“张桥!我在这!”我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到,一嗓子就喊了出去。干尸的火气更大了,故技重施,掐着我的脖子,硬把我拖了起来。
干尸手里的光线同时也吸引了来人的注意,应该是张桥他们。干尸对这里的地势比我们都熟,不过虽然他拖着我也跑的很快,但手里的光源却是个明显的目标,被来人紧紧追赶着。干尸不管那么多了,在奔跑中竟然一下子把光源给灭掉,我们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坑,这样摸黑跑,简直是在拿命开玩笑。
“你疯了!一失足俩人都没命!”我开始害怕。
“是疯了!”干尸嘶哑的笑了一声:“我活着是在受罪!就算死了,也要拉郑立夫的儿子垫背!”
失去了光源,干尸的速度就慢了,后面追来的人越来越近,到最后,干尸猛的就调转方向,竟然朝深坑冲了过去。我在恍惚中分辨出他前冲的方向,心里一紧,这个疯子真要拉我垫背吗!
我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觉得身体一顿,心里马上就反应过来干尸要干什么。刚刚被干尸带到这里的时候,我匆匆扫视过深坑内的情况,人站在上面看不到底,但是能看见在四周的坑壁上,有很多原木搭起来的巨大的梯子,梯子一截接着一截,一直延伸到深处。木梯子肯定无法单独固定在坑壁上,估计会有牢固的金属支点。干尸现在正拖着我顺巨大的梯子朝深坑深处爬去。
我没办法,只能尽全力发出声响,给后面追击的人指引方向。当干尸拖着我下去了一段之后,后面的人追了过来,他们在原地简短的停顿了一会儿,仔细辨认下面的情况,接着就有两个人顺我们下来的路线继续追赶。
这种直立的攀爬很耗体力,而且危险,但干尸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呆了多久,对每个角落似乎都很熟。他拖着我,爬的还比上面的人快,在那种近乎绝对的黑暗里,我失去了感官功能,也分辨不出到底朝下爬了多少米,总之就是觉得很深。
正在爬动中,我和干尸两个人同时一震,感觉借力的原木好像要断了,身体也随之一坠。这个意外情况让干尸不得不松开手,我什么都不管了,一把就抱住旁边一根木头,一动不动。可是干尸这时候惹了大麻烦,他还在摸黑找别的牢固的支点,这个过程中,他脚下的一截木头咔嚓就断成两截。
干尸的力气很大,呼的一把抓过来,正好抓住我的左脚。我猛然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无形中就觉得抱着的木头撑不住。
这一切仿佛发生在一秒钟之内,在我下意识把木头抱的更紧的时候,左脚一凉,紧跟着就是一声嘶哑的惨叫。干尸抓着我左脚上的鞋子摔了下去,我不知道下面还有多深,却始终没有听到干尸落地后的声音。
真的吓惨了,我仍然一动都不敢动,一直到上面的两个人飞快的接近我的时候,我的心跳才平息了一点,满脸都是汗水,连贴身的衣服都浸透了。我抬头看了看,是陈晓宁和另一个司机下来的。
“我真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在光线的照射下,陈晓宁那张青苹果一般的脸沾着一点灰尘,他伸出一只手把我朝上拉了拉。我没装,但两条腿一个劲的发软,一头就扎到陈晓宁怀里。
“起来,你恶心不恶心。”陈晓宁皱着眉头,嘴上呵斥着,但我看得出,他正在检查我身上有没有外伤。
过了好半天,我总算缓过来这股劲儿了,就靠着陈晓宁开始抽烟。他把我推到一边,带着一种隐隐的嘲讽,说:“你看起来没有自己嘴上说的那么强啊。”
“你好意思说?你舅舅让你干嘛来了?要不是你临时掉链子,我至于这样吗?”我丢了烟头,看着那一点点光亮飘飘忽忽的朝深坑下面飘落,接着又问:“你刚才是怎么了,究竟看见什么东西了?”
第017章 化石
晓宁让我说的低下了头,微微有点不好意思,他也知道,我被干尸掳掠走,跟他临时中招也有很大关系。
因为觉得自己出现了失误,所以晓宁的态度稍稍有所缓和,他说了刚才自己的经历。我和他在干尸旁边准备仔细搜索观察的时候,他就觉得身后有异样的动静,很轻微,几乎察觉不出来,在他回头的一瞬间,目光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
他当时分辨不出这究竟是错觉还是真实的,他眼前出现了一个黑洞,很大的黑洞,在缓缓的旋转。这个黑洞似乎把晓宁的目光都吸走了,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他就那样一直呆呆的站着,直到被踹晕的张桥苏醒过来,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晓宁恢复正常,然后叫上外面的人,一起追击干尸。
我又点燃了一支烟,一边抽一边想,黑洞,又是黑洞,黑洞究竟意味着什么?在我接触到这些之后,听的最多的可能就是这个词。
而且,情绪一稳定下来,心里之前就产生过的疑问瞬间扩大了无数倍。这个地方和西海河地下工程相隔很远,年代差距也非常大,属于两个不同时代的产物。它们都被挖出了一个很深很大的坑。
最关键的问题就在这里,他们究竟在挖什么?
抽完这支烟之后,我下意识又想摸一根出来,晓宁就阻止我:“你打算住在这里?很舒服是不是?”
“好吧,动身。”我直起腰,朝下面看了看,然后试探着伸出脚,踩到一个牢固的地方。
“你要干嘛!”晓宁看我是想继续朝下面爬,立即跟过来拽着我:“你是不是精力过剩。”
“我鞋丢了,我下去找鞋行不行?”我突然就有点讨厌,从小到大,我最反感的就是被禁锢被管制的感觉,尤其身边再跟着一个啰啰嗦嗦什么都不让干的人。
我想下去看看,已经不远千里到了这个地方,至少我要知道,出现这么大个坑,到底是想挖什么东西。我不理会晓宁的态度,因为他只是赖叔派来的一个办事员,如果我下去,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汶网//。。]
“你最好不要干出格的事,你也看见了,这里不比城市,你出了事连报警的地方都没有。”
“我知道,我就是去找鞋而已。”
说着我就开始朝下面爬,不过爬的非常慢,环境危险,而且我心里始终装着事,不能不说,干尸的讲述像一颗重磅炸弹,让我久久不能平静。我那个不苟言笑的爸爸,究竟是什么样的?难道他真的和干尸讲述的一样,是个随手就能至别人于死地的人?我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这样爬下去,估计要很久。”晓宁身后的人跟着我们爬了一段之后说:“这个地方很罕见,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根据我爬了这么久的经验和所见,楼兰古墓后面的这个深坑在挖掘形式上和西海河工程有一个极其相似的地方,那就是每隔一段距离,会有一个悬空搭建起来的平台,上下的人可以落脚,也可以承放一些东西。
可以借力的地方很多,虽然我们爬的慢,不过还是渐渐接近了坑底,从干尸说过的一些情况来看,这里没有西海河挖掘的深,毕竟年代和科技水平相差太多。爬过最后一截原木构建出来的平台,我就准备下去,这时候晓宁拉住我,说:“你等着,我先下。”
“看起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尽管头上都是汗,我还是笑着对他说:“下去先帮我找鞋。”
情况大致是安全的,晓宁下去之后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我就跟着也跳了下去,晓宁对上面那个人说让他原地呆着。
我们两个人在下面慢慢走着,但是来回走了一会儿,就觉得头皮有点发紧,因为我的鞋子找不到,不仅如此,连干尸的尸体也没有找到。
“这不可能吧?”我下意识抬头看了看,从我们刚才停顿的地方到这里,大象掉下来也要摔死。
“慢一点。”晓宁的动作变的非常轻,但我还是能看到他伸手握住了一把枪。对于和平年代长大的普通人来说,这个东西很陌生,而且出现了枪,就说明这个事情变质了,非法持枪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嘴上不紧张,却一步都不敢乱走了,紧紧跟在他后面,目光左右扫视。晓宁在前面走了一会儿,轻声对我说:“你有没有感觉,坑底非常乱?”
“乱?怎么乱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把注意力集中起来,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这种工程的规模应该说是庞大的,需要有周密的计划和严谨的调度。一路走过来,坑壁上的原木和金属支点整齐有序,非常结实牢固,可是坑底完全就是另一回事,杂乱不堪,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开挖出来的大小石块堆的到处都是。这说明,当初在这里施工的人仿佛也是匆忙撤走的,甚至来不及收拾现场,就把工程给中途放弃了。
再接下来,我们发现了很多让人不安的东西:死人的遗骸,数量非常多。
“这么多人,应该是同时死掉的。”我更加紧张,恨不得贴到晓宁身上:“这就是他们放弃工程的原因?”
我不知道西海河为什么被放弃,但眼前这个地方,很可能是因为死了这么多的人,导致无法再进行下去。恐慌和劳动力的减少都是严峻的问题,所以这里被放弃了。
“我们是不是先缓一缓,从长计议?”我觉得越来越不踏实。
“既然来了,就看下去,你不觉得好奇吗?”
人是成片死掉的,估计当时在坑底作业的人包括后续救援的人都挂到这里了。我不想再走下去了,抛开别的危险不提,谁都不能保证这里有没有鬼影诅咒的原载体。但晓宁不肯,他硬拽着我又走了几步,站到了一堆很大的石块前面。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又被吸引住了,站着不动,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什么都看不见。
“你怎么了?”我头上刚刚消失的汗水哗哗的又流下来:“别吓我!”
“别出声。”晓宁猛的一回头,把我吓了一跳,他蹲下身子,指了指前面那个大石块堆:“这些石头,有内容,要好好看看。”
我看不出这些大小不一的石块究竟有什么内容,但晓宁很上心,慢慢的凑了过去。这些石块是人有意堆起来的,我蹲在晓宁背后,看着他开始检查石头。他觉得这么看着可能不过瘾,看了一会儿就伸手去扒,一下子把石堆给扒塌了一角。石块滚动的声音在坑底显得很闷,我埋怨他太大意了。
“如果你知道这些石头是什么,你也会这么做的。”
“是什么玩意儿?”
“要是我看的不错,应该都是化石。”
晓宁的话让我猛然回想到干尸曾经说的事情,虽然干尸当时只是一语带过,但我记得很清楚。他说在西海河工程的最深处,曾经炸出过一些东西,是化石。
化石不可能全部都是那么直观的,有的化石看起来很模糊,专业人员可能看几眼就能分辨出个端倪,但对于我这种人来讲,就很有难度了。我顺着晓宁注视的方向在看,却看不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化石,动物?植物?
“这些化石都是当初挖掘这里的人堆放的?到底是什么?”
晓宁估计彻底被这些化石给吸引了,不答我的话。他把滚落下来的几块较小的石头给扒到一边,凑近了塌了一角的石堆主体,又把本来比较暗的光线拧亮。一盯住这些石头,他的眼神仿佛又不动了,一惊一乍的,搞的我受不了。
“你能动作小点不能!这里情况不明!”
“我有分寸,先别说这个,过来帮个忙。”晓宁指着被压在石堆下面的一块石头:“把这块石头弄出来。”
我彻底无语了,这块长条形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