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卖烧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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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话的人犯难了,大人怎么不按剧本走。
甄庆明又问:“你们都这样想的?饶了吴大明?”
也不知道是甄庆明威严太盛,还是这些人腹中笔墨有限,被他教训一顿后,这会儿啥都不敢说了。
可场子不能冷,戏还要唱下去啊。
甄庆明又问,“吴大明说他打他儿子,无论打多狠,吴三郎兄妹三人都要生受着?”
“一派胡言!”桃源县唯一的书院的院长站出来,三言两语把孔夫子教训曾子的言论通俗的讲一遍,末了又道,“吴大明,我问你,谁跟你说当父亲的有权打骂儿子,就算打死都没关系?”
吴大明再次被诘问,脑袋轰轰响,他不就是听叔叔婶婶说三郎不孝,小气的连个饼都不舍得给大胖吃,一怒之下来找三郎么,为啥会变成这样。
跪在一旁的吴梁氏心下惶恐,她本以为没做过的事,大人不敢当着父老乡亲的面诬赖到他们身上。毕竟上任县令便是因为查错案丢官的。
而现在听县里最有名望的夫子说起小五郎的事,惊觉孩子打不得,看到县太爷面无表情,不敢再问为啥自己的孩子自己打不得,“大人饶命,草民不晓得,求大人饶了草民丈夫这一次。”说着拽一下吴大明。
“扑通”一声,吴大明的脑袋磕到石板上,“求大人饶命,求——”
“闭嘴!”惊堂木一拍,偌大的大堂寂静下来,被叫来听审的百姓们看到这种情况不敢再议论,谁要是再说一句打孩子,指不定立马被衙役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只听甄县令话锋一转,“如果不是三郎替你求情,本官今天绝不饶你!”
静待他如何判决的百姓瞬间瞪大眼,看着跪在大堂中间的两人,小声道,“原来不是三郎告他爹啊?”
“当然不是!三郎恁厚道的后生咋可能这样做。就算他的腿真被他爹打断了,估计也会说自己走路不长眼摔哩。”说着呶呶嘴,“听说大人碰巧看见这个吴大明踢小五郎,也不想想小五郎才多大,七岁还没六岁孩子高,哪禁得起他一脚。要不是大人及时拦住,小五郎说不定早没气了。
人家不常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么,刚才秀才公和举人老爷都说,圣人讲过当父母的不能无缘无故打孩子,这样一来,大人不拿他立威拿谁立威!要我说,活该!”
“原来是这样啊。”周围人听到这番言论恍然大悟,“不过咱以后是不是不能教训孩子了?”
“听话咋不听完整咧。”说话之人极其无力,“大人说了,孩子如果调皮捣蛋是要教训,像吴大明这种随便打孩子又把孩子打的半死的父母才挨板子咧。”
“可我还是有点担心,万一教训那些熊孩子的时候出手重了,可咋办哟。”
“凉拌!别忘了你也有爹有娘,回头你婆婆要是再没事找事,你就别给她饭吃!有本事让她来找大人,看她敢不敢!”
“对呀!”围观的妇女双眼一亮,异口同声道,“大人,大人,不能饶了吴大明,今天饶了他,他明天还会犯!”
吴大明身子顿时僵住,吴梁氏下意识扭过脸。
“看啥看!当娘的眼见自己孩子被打也不拦着,还好意思求大人饶命,大人咋不连你一块打!”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后娘咧。”
一帮妇人七嘴八舌堵的吴梁氏胸口发疼,吴大明是她男人,出嫁从夫,她能咋管。背着丈夫偷存五两银子已惹得叔叔婶婶不快,万一她被休回娘家,她还要不要活。
这帮妇女可不管她咋想的,反正看吴大明不顺眼,看吴梁氏更不顺眼。本来甄庆明让衙役去喊街坊四邻来旁观,由于来赶集的人多,男人在家看店,来的人中有一大半是老娘们。
爱八卦是女人天性,更何况这些下集后便没事的妇人,除了东家长李家短平时也没什么消遣。一听大人要审虐子案,一群半边天直接把县衙大门堵得严严实实,从衙门口经过的男女老少想进去瞅一眼都挤不进去。
“肃静!”甄庆明拿起惊堂木,“吴大明,虽然三郎替你向本官求情,但是本官今天要是放了你,明日又不知有多少像小五郎那般无辜的孩子被父母打杀!”
“大人。。。。。。”吴大明嘴角哆嗦。
“大人说的对!”群众的声音很响亮,“必须严惩吴大明!”
“可是本官答应三郎,不追究了。”甄庆明犯难。
立在一旁的举人秀才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试着说,“大人,有句话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果因为三郎求情就放过吴大明,改天您再为受虐的孩子主持公道,那些无良的父母让孩子替他们求情,届时又该怎么办咧?”
“也对!”甄庆明听到此言微微一笑,这帮书呆子还不算太呆。于是冲东来东宝耳语一番,两人就带着一班衙役出去了,甄庆明指着说话的人,“我看吴大明还不明白他哪里错了,你们给他讲讲,”又指向旁听的众人,“你们也跟着听听,以后有谁无故打孩子被本官抓到,再敢狡辩自己无罪,罪加一等!”惊堂木一拍,“退堂!”随即转身回内殿。
桃源县有了临时收押犯人的牢房,在县衙最深处,里面只有小猫三两只,相对来说大牢就有些空旷。
由于每间牢房上只有个很小很小的窗口,甄庆明一进去顿感觉阴森森的,“东来,让你们捉的老鼠、蚂蚁、蟑螂捉到了么?”
“来了!”东宝道,“这些东西臭水沟粪坑边到处都是,就是老鼠有点麻烦。”说着提个大木桶突然窜出来,甄庆明吓一跳。
“扔进去。”指着最里面,看起来最阴森森的牢房,“待会就把吴大明夫妇关进去,别忘了在那间牢房外1围撒上药,以防老鼠蟑螂跑的到处都是。”
“啊?少爷,你厉害!”东来更想说,你真损!“关多久?”
“日落时便把他们放出来,不然吴家没个人,三郎还要回去照应家里。”甄庆明想了想还要继续说,外面传来一声,“大人在么?”
“王县丞?”甄庆明看到来人,“何事?”
“大人,您让下官查的事下官查清楚了。”甄庆明点点头,“继续讲。”
“是!下官去那些买过铁钉的人家问了,一部分村民当天上午便到家了,有几个是下午回的家,可他们如果在南边小树林里杀了人再绕到北面,从北面回家,紧赶慢赶在申时前他也赶不到家。”
“也就是说丁大壮极有可能是凶手。”
“八1九不离十。不过下官有一事不明,丁大壮为何用铁钉杀人,刀不是更干脆么?”
“前面我已说过,凶手杀赵夫人是临时起意,如果有预谋,他把尸体埋了,这样过个十年八年可能都没人知道赵夫人被人杀了。”
“那他杀人总要理由吧。眼看丁秋花要进赵府了,他在这节骨眼上把人杀了,不合理啊。而且丁秋花一个村姑,啥规矩都不懂,就算赵夫人死了,赵员外⊥本⊥作⊥品⊥由⊥ 米。需米小說言侖壇 ⊥收⊥集⊥整⊥理⊥也不可能立她当正室。”
“你说的也对。”甄庆明托着下巴,“他应该也知道这边的规矩,家里如果有丧事,百日内不办喜事便要等三年,他就不怕耽误丁秋花?”说着顿了顿,灵光一闪,“对了,去把菜贩李四找来!”
☆、第23章 县令生气
菜贩李四带到,甄庆明问:“李四,你和丁大壮怎么认识的?”
李四:“草民以前卖菜的时候被街上的几个小混混欺负,丁大壮刚巧路过,我俩联手跟那帮混混打一架,然后就认识了。”
“那些小混混呢?”甄庆明随口问。
李四想想,“早两年朝廷征兵,王大人把他们送到军队里去了。”
“这样说来,你和丁大壮认识很久了。”
“是的。”李四点点头,“怎么了大人?”
“是不是丁大壮给你说他妹妹没有定亲,让你帮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甄庆明又问。
李四是个升斗小民,心下奇怪他问这些干啥,但事关人命官司,李四没敢多想,一五一十说,“有次大壮上街来买菜,说‘他妹妹今天订亲,对方家里穷的叮当响,也不知道他爹娘为啥同意。’
“我知道大壮一家是早年家乡发水逃难来的,吴家村给他家的地不多,还有弟弟妹妹一大家子要养,日子过得很拮据。当时便给大壮一把青菜,顺嘴问,干啥不给秋花找个家庭条件好的。大壮说条件好的嫌他家是外来户,不愿意跟他家结亲。
我以前去大壮家吃饭时见过秋花一次,瞧着小姑娘长得挺水灵,又看大壮愁的唉声叹气的,便说,如果看到合适的人回头介绍给秋花。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再给大壮一把青菜都不多嘴了。”
“可惜这事已经发生了。”甄庆明又问,“秋花都定亲了,你这样说丁大壮没生气?”
“大壮想让秋花嫁给有钱人,咋可能生气,高兴还来不及咧。”说着李四脸一红,“大人,您别觉得大壮眼里只有钱,他有别的办法也不会同意秋花给赵员外当妾。说白了,都是钱逼得。
“大人可能不晓得大壮家里的情况,他家有老有小,每天早上打开门就要花钱,说句夸张的话,大壮都不敢生病,万一不小心染上病只能生受着,挺不过来就只能用张草席卷卷埋掉。
就因为这个,我听说赵员外想纳妾,跟大壮那么一说,大壮就把秋花的亲事退了。”
“说的不错。”甄庆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丁大壮不甘心贫困便把亲妹妹送给人家当妾,三郎不甘心贫困便起早贪黑卖烧饼。所以丁吴两家的亲事注定不能成,因为他们不是一路人!”说着脸一冷,李四吓一跳。
“行了,本官要问的问完了。”甄庆明说完,李四一脸懵懂走出县衙。
王县丞:“大人,还是没问出丁大壮为啥杀赵氏哩。”
“关于这点本官也想不通。对了,那些举人秀才还在不在?”甄庆明问。
王县丞:“啊?在,在。下官来找大人的时候,他们都在大堂等候大人吩咐。”
甄庆明抬起脚,“把吴大明夫妇关进大牢。”稍后对去吴家村宣传“大字报”的秀才说,“到了村上你把本官找到疑似杀死赵氏的凶手的事,无意间透露给村民。”
“大人找到杀人凶手了?”一干衙役忙问,“在哪里?在哪里?属下这就去把他捉拿归案!”
甄庆明瞪他们一眼,“还能让你们闲着啊。”然后看向诸位秀才公,“诸位一定要把这篇文章上的内容给百姓解释清楚,本官不想再见到第二个吴大明。”
“是!”一干读书人自认是自己饱读诗书,今天被甄庆明好不给脸的削一顿,心里都存一股气,势必让新来的县令大人瞧瞧,他们不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甄庆明见此,嘴角溢出讥笑,好像根本不信他们,偏偏正当这群读书人要解释时,甄庆明虚抬起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等东来东宝说把吴大明关进了放满老鼠蟑螂的牢房里,甄庆明心情倍棒的走到隔壁,“小五,我给你报仇了。”抬头便发现满屋子人都看他,一顿,“你们都在?”
“你没把他们怎么样吧?”三郎也没起身,直接问。
甄庆明没发现王峰他们神情不对:“放心,绝对不会牵扯到你身上。你爹经过这次要是还不老实,下次我就把他发配到边关。”
“谢谢大人。”好大口气!三郎轻哼一声。
“你不信?”甄庆明见他表情很奇怪,“真不信?嗳,我说,你咋能不信我?”
“我信,信!”三郎不是那般歹毒之人,非要吴大明怎么怎么的,可一看到小五双眼通红脸色煞白,再一想到吴大明被他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心里便不得劲。
甄庆明听着三郎言不由衷的话,也有些不高兴,“你们今天有谁看本官审他爹来着?”
“少爷,我看了。”东来东宝同时出列。
“滚一边去!”甄庆明一巴掌拍飞两人,见三郎冷一张脸,顿时气了,“要不是怕那些八卦老娘们以后说你狠毒,连亲生父母也不放过,我今天把吴大明打个半死,也没人说我昏庸!”
“啥意思?”三郎看他那副全为了自己好的样子,心下奇怪,“王峰说你只关他们一天,也不是一天,满打满算只有半天,也叫惩罚?”
“这当然是惩罚!”甄庆明:“王峰他知道个屁!”
“大人你咋这样说话哩,我听的清清楚楚,你让那些书呆子说落三郎他爹一顿,然后就把他们扔进牢房里了。”
“那又怎样?”甄庆明见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登时气乐了,“我是县令,我想怎么判就怎么判。”
“看看,三郎,听见了吧,我就说他——”
“王公子,请注意你的言辞。”东来打断他的话,这人怎么这样啊,少爷愿意帮三郎不代表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