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邮差-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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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大师,我也听朋友说了那份鬼契,虽然我签了但是却始终不明白这鬼契上面究竟约定的是什么?”我的话刚一出口,只见空明大师脸色微变,一直挂在嘴角的微笑完全僵在了原处。
“你说什么?”空明大师圆瞪着眼睛盯着我,他本来浓眉大眼,此时那眼睛盯得就像是一双铜铃,我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想知道那份鬼契上究竟约定的是什么?”
“不!”空明大师立刻否定道,他接着说道,“你刚刚说有人认识那份鬼契?”
“恩!”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曾经给那份遗嘱拍了几张照片,那时候遗嘱上还没有出现鬼契,只是一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我那个朋友找人看完说那是一份鬼契,曾经有人见过类似的东西!”
空明大师若有所思地听我说完,然后长出一口气,微微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地说道:“看来我有些明白为什么你不能打开那个盒子了!”
“为什么?”我追问道。
“明月!”空明大师叹了口气说道,“可能你不知道,这世界上的鬼契只有两份,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你爷爷的,这世界上绝对没有第三份,所以不可能有人见过相似的鬼契!”
“什么?”我猛然一惊,不自觉的站起身来。
如果空明大师说的是真的,世上这种鬼契只有两份的话,那么孙明说他找到那个人曾经见过类似的东西该怎么解释?
“怎么?”空明大师盯着我问道,“明月,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好奇,这鬼契的来历,为什么只有你和我爷爷两个人有,这鬼契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空明大师似乎看出了我的言不由衷,但也没有继续逼问,嘴角又扬起淡淡的微笑说道:“明月,还是我起初问你的那个问题,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这一次我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皱了皱眉说道:“我不知道在南山旧宅见到的就行是不是?”
空明大师这一次欣慰地点了点头,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这世界上本来很多东西就是无法解释的,比如说风水,比如说一些地方的民俗,其实迷信和这些只是一步之遥。”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空明大师所说的确实有些道理,我们就是这样,在掌握了一个规则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会依从某一个规则,有时候那些规则并不完善,并不适用,这时,那些习惯了循规蹈矩的人,就将一切不理解的归结为迷信。
“既然你相信,那么在我告诉你这鬼契的来历之前,我们还要等几个人!”空明大师微笑着说道,“我估计他们很快就到了!”
“他们?”我疑惑地问道,谁知我的话音刚落,已经响起了敲门声,我瞥了空明大师一眼,只见他闭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来的人究竟是谁呢?我好奇地向门口走去,透过猫眼,我首先看见的是二大伯一张写满了焦急的脸,他身后是父亲和几个叔叔,难道空明大师要等的就是他们几位吗?
“明月,开门啊!”二大伯忍不住在门上又敲了几下,我连忙打开门,只见此刻的二大伯额头上都是汗,他进门之后,也不看我,径直向空明大师的方向走去,他身后包括父亲在内的几个人,紧紧的跟在他身后来到空明大师面前。
二大伯站在空明大师面前,十分恭敬地鞠了一躬,他身后的几个叔叔也跟着鞠躬,而我则迟迟地站在原处有些好奇地望着他们怪异的举止,这时二大伯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明月,还不赶紧过来!”
“哦!”我赶紧关上门,走了过去,站在二大伯身后。这时二大伯才微笑着对空明大师说道:“大师,没有接到您,多有怠慢,请您海涵!”
空明大师微笑着挥手示意几个人坐下,二大伯这才和几个叔叔围坐在空明大师对面,而我则傻了一般的站一旁,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翻腾,从刚才的那些举动来看,二大伯显然是和空明大师认识的,但是为什么从来也不曾听他提起呢?我小心的向父亲的方向望了一眼,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但是父亲此时根本没有看我,而是一直在等着空明大师发话。
“人都到齐了吧!”空明大师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他轻轻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过去,我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二大伯,他在这个家里可以说是家长,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我这才坐到空明大师旁边。
“关于你们家族和鬼契的事情,明月是不是一点也不知道?”空明大师开门见山的说道。
第17章 峡谷之战
“恩!”二大伯点了点头,“因为当初家族内选出来的继承人并不是他,所以暂时没有告诉他!”
“哦!”空明大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道,“有些东西并不是人能控制的了得,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大师,这鬼契还可以修改吗?”二大伯追问道。
空明大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既然那张鬼契已经签了,就变不了了!”
“哦!”二大伯显然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他们的对话虽然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但是我却听得糊涂。关于我的家族和鬼契的事情,很显然包括父亲在内的这些父辈们应该知道些什么,可是为什么他们却一直也没有说?而且当时看见鬼契,他们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呢?我的家族里究竟还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最关键的是我爷爷和空明大师有一样的盒子,难道真如从乐乐所说,这一切都和我爷爷,和那个留下来的扎纸店有关系吗?而且从他们的对话,我能确定最初准备签鬼契的人并不是我,应该是别人,只是我机缘巧合的签了鬼契,那么本来应该签那个鬼契的究竟是谁呢?
“为什么你们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终于忍不住问道,“难道我们家族与这鬼契有联系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空明大师微微笑了笑,说道:“现在人都到齐了,那就让你二大伯告诉你你们家族的事情吧!”
听了空明大师的话,我将目光转向了二大伯,只见二大伯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了几口叹了一口气说道:“明月,在我们这个家族中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知道的人极少,我们都是在你爷爷临终的时候才得知的!”
“秘密?”我惊异地望着在座的几个人,有些震惊,因为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家族十分平常,并不像一些神秘的家族从来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或者是家族的人有一些神秘的举动,当然爷爷除外。
“是的。”二大伯接着说道,“实际上在你爷爷去世之前曾经将我们几个人召集在一起,对我们谈起了那个秘密!”
二大伯的话让我更加好奇了,因为在我印象里爷爷始终是相当孤僻的,这种孤僻让他很早之前几乎与几个叔叔和伯伯断绝了联系,甚至我们这些做孙子的都很少能见到他,只是知道他自己独自守着扎纸店过日子,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
“那是在你爷爷过世的前一个月,当时我们几个来到扎纸店的时候,你爷爷显得十分消瘦,而且精神极度紧张,他见到我们几个人之后,神情稍微缓和了许多。”二大伯一面吸着烟,一面回忆道,“他将我们引进屋子里,然后让我们所有人落座,他告诉我们在我们这个家族中隐藏着一个极深的秘密,这个秘密从来是隔代相传的,不过,他那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不可预测的危险,然而他却并未找到那个应该隔代相传的人选,因此只能把秘密先告诉我们几个人,然后在适当的时候转授给那个人!”
我越听越觉得这事情是在是蹊跷,我能明白这隔代相传的原由,既然这个秘密只能在我们家族内部流传,那么隔代相传必定能使知道的人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对于保护秘密也是相当有效的办法。在之后相当长的时间里,二大伯将他们与爷爷的那次会面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了我。
爷爷告诉二大伯他们,我们这个家族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在这段历史之中,这个家族总是能够趋吉避凶,维持家族繁荣,因为家族内部有人要担负一种特殊的使命,这个使命可以称之为邮差。
这种邮差与一般的邮差截然不同,他虽然也是送信人,但是他所送的信件都是一些凶信。一千多年的战祸不止,很多亡魂流移失所,他们留恋生前所有,执念越强,越是不愿离去,那种死后的执念会让他们对活着的人造成极大的伤害,而那种执念越是强大,伤害越是凶悍。这时候就有了那神秘的鬼契,相传我们沈家的祖先,第一任邮差,名叫沈越,沈越虽然年纪不大,却有极好的方向感,而且善于奔跑。那时候沈家在当地也算的上是一个大户人家,虽然当时沈越的父亲想要用钱帮儿子买断兵役,但是无奈沈越却真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他背着父母与同乡一起上了战场,那时候的沈越希望能在战场上获得战功,然后衣锦还乡。
可是,世事难料,很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个月圆之夜,沈越所在的部队中了敌人的埋伏,所有人都被困在了一个叫做大黑山的地方,这个地方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大峡谷通向外面,而敌军此时已经在峡谷两边设置了重重埋伏,将军派人想要冲出去报信,但是刚进入大峡谷,峡谷两边的山上便巨石飞滚,将那些人砸成了肉酱。
部队完全被围困在了这座黑山之中,夜里的黑山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想要将所有的人都吞没掉。他们知道敌军之所以没有急着进攻,是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一旦天亮,他们将要面对的是几倍于自己的敌军,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全部被屠戮。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将军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掩护人冲出去,向大部队传信,如果快的话可以来一个里应外合,内外开花,虽然里面的人几乎是必死无疑,但是他们的死也有些价值。
眼看时间不多,将军立刻在军队里挑选能够胜任的人,无疑沈越是最好的人选,而所有人都知道,虽然可以通知到大部队,但是这些人几乎没有人能活着,很多人趁着沈越准备的时候,用血写了一些家书,这也是遗书,摆脱沈越将这些带给家人。一切准备停当之后,沈越的部队开始疯狂的向外冲,这简直就是一场自杀式的冲锋,想必当时对面的敌人也不曾想到,这些已经成为瓮中之鳖的军人,怎么会忽然有了这般斗志,他们疯狂地将事先准备好的石头,从峡谷两边的山坡上推下来,那些巨石加速翻滚,石头下面飞溅起火花,像是巨大的磨盘一样,将那些冲出来的士兵,碾在下面,血肉模糊。
而峡谷中的士兵,此时早已经红了眼,他们已经直到求生无望,此刻心中唯一挂念的是希望沈越能够将最后的寄托——那些家书,顺利的送出去。因此有些被石头压在下面的人,竟然也没有死,他们拼尽全力,为沈越用血肉之躯扑了一条路。很难想象那黎明前的杀戮是有多么凶残,整个峡谷之中满是杀喊声,哀嚎声……红着眼睛的士兵不断的冲出,不断的倒下,不断的继续向前冲,最后山上的石头用光了,他们只能冲下来与那些身体早已经支离破碎的士兵冲杀,血肉横飞,山谷里除了早晨的晨雾,就是血浆以极快的速度喷出飞溅在空气中的血雾。
沈越在兄弟的掩护下,一路向前狂奔,终于在最后一个同乡倒在血雾中的时候,冲出了山谷。此时晨雾越来越浓,越来越重,沈越慌不择路地向前狂奔,耳边依然回荡着山谷中兄弟们的惨叫和哀嚎声,他就像是一部机器一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狂奔。
第18章 峡谷迷途
足足跑了半个时辰,当他终于有些疲倦的时候,耳边的呼喊声已经完全消匿了,他觉得脚底一软,整个人跌倒在草丛中,他渐渐有些清醒了,连忙检查了一遍,确认那些用鲜血写成的家书和将军的求救信还在的时候,他一颗心才算放下。他擦了擦脸,手上都是鲜血,那是喷溅上的,敌人和弟兄的鲜血。他站起身,现在他唯一的使命就是将消息和信件送出去,这是用无数条鲜活的生命换来的机会。
然而早晨漫天的暮霭却让成了他最大的阻碍,他艰难地在过膝的荒草间穿行,因为他们之前是一路被敌军逼入峡谷的,当时队形散乱,大家慌不择路,所以那时候对道路根本没有太多的印象,只记得隐约经过了一片大草丛,此时,他发现这片草丛出奇的宽,连续走了半个多时辰,抬起头,前面依旧是大雾弥漫的草丛,一眼望不见边。
他有些焦急的,按照将军之前的计划,如果沈越足够快的话,说不定能够赶在大部队还没有完全被敌人吃光之前带着援军赶回来,那时候就可以内外夹击,对敌人形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