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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指观音-第2章

小说: 一指观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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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澡的时候,那半个小时才全部是属于她的。再后来,家里造了新房,在二楼和一楼的楼梯之间砌了一个浴室,那时一起造房子的邻居家,好多人都用上了浴缸,抽水马桶配上浴缸看起来挺气派的,很有城市卫生间的味道。父亲本意也要装个浴缸,只是扭不过妈妈,所以就没装。晓凤也就在浴室里洗淋浴了。护校毕业后,晓凤被分在了县人民医院,因为医院浴室有喷水龙头,洗起来痛快,所以,晓凤都是在医院洗澡的。即使在家洗澡,母亲也一定会陪着她的。今天,天气很热,加上最近几天锅炉房在抢修,热水供应有控制,再说天气有点热,洗不洗热水也无所谓,何况,洗完澡,再从医院回到家里,又是一身的汗。所以,晓凤决定在家洗澡。其实,在自己家里洗个澡,本是很平常的。只是自从母亲去了之后,晓凤还没在家洗过澡,所以,总有点两样的感觉。

晓凤到楼上自己房间里拿了衣服,烧了点水,就进浴室洗澡了。

温温的水,冲到了身上,一种柔柔的感觉袭上了心头,晓凤好象又回到了妈妈陪着洗澡的时光,她只觉得心头软软的,鼻子一酸,喉咙不觉就哽咽了起来。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妈!——”禁不住就哭出了声来。洗澡水和着泪水一起往下流着……流着……就这么呜呜咽咽地哭了好一会儿,慢慢地;她觉得心里宽松一点了,随后,她重重地吁了一口气,绞了一把毛巾,擦擦脸,准备继续洗澡……

突然,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随后,有人轻轻地走了进来。晓凤听得出,这是父亲回来了。父亲回来总是轻轻地开门,又轻轻地关门。因为母亲有神经衰弱的毛病,晚上睡不好,白天有时有空就睡一会儿,不定时的,因为,她若是准备好了躺下来,反而睡不着,什么时候想睡了,马上躺下,倒能睡一会儿。但是有一丁点响动,也会把她吵醒。所以,父亲就养成了轻手轻脚的习惯。父亲似乎也听出了浴室的响动。便大声问道:

“是晓凤吗?”

“是我。”

“洗澡吗?”

“是。”

“今天怎么想起在家洗澡了呢?”

“懒得到医院去。”

“今天你休息吧?”

“嗯。”

“你不是星期三休息的吗?”

“今天小兰到市里去产前检查,跟我调的班,以后,我还是星期三休息的。”

“哦。”

父亲已经买来了菜。老规矩,晓凤洗菜,父亲炒菜,不一会,菜就好了,电饭锅里饭也熟了。电饭锅是时新的小家电,江北还没有几户人家用。他们家的电饭锅也是别人送的。反正有什么时新的东西,总会有人会孝敬给父亲的。对这些,晓凤也早已习以为常了。一时饭罢,两人各自上楼回房。

第二天,晓凤正在上班,突然,有电话叫,晓凤去接,是父亲打来的。说是今天晚上开会。不回家吃饭。晚上,晓凤就自己在食堂吃了饭然后回家。

第三章 疑云重重

县公安局刑侦科化验室里,朱辉、小戴、和博书正在讨论案情。

朱辉拿着一张刚冲洗出来的照片,指着中间那滴血迹说:“你们看:这滴椭圆形状的血迹,边缘微呈锯齿状,说明这滴血是从大约0。5米至0。8米的高度滴落的,这是一个成年人手垂下的高度。另外,这滴血一端似星芒状突起,突起的尖端方向朝着前门的方向。这说明这滴血是凶手在从前门匆匆逃离时滴下的……”

博书插了一句:“化验结果出来了:是男性的血液。跟楼梯扶手后面那滴血是同一个血型。”

小戴:“在死者的胃里检验到安眠药,但含量不足以至死。”

朱辉沉思。

小戴:“这是刀柄上的指纹,握刀者是左撇子,左手中指第二节上有一道陈旧刀疤。”

朱辉:“死者左……”

小戴:“死者左手中指没有刀疤,而且,死者被割断的是左手的腕动脉。”

博书:“可刀是握在死者的右手里。”

小戴:“不,只能说是搁在死者的右手上,因为,刀把上根本没有死者本人的指纹。所以,我认为这不应该是自杀而是他杀。”

博书理解地点点头。

朱辉:“地上带血的脚印是男性的脚印。根据脚印推算,他的身高应在一米七至一米七五之间。”

小戴:“门上没有撬过的痕迹……”

博书:“对;这可以断定:凶手应该是死者的熟人,他是敲门或用钥匙开门进入的。”

朱辉:“前门把手上的指纹……”

小戴:“应该是死者女儿的手印,因为她说她是从前门进来的。所以,凶手先前即使有手印也已经给她的盖掉了。而我们来到现场的时候,后门已经开了,把手上的指纹是谁的,就比较难说了。”

朱辉:“不管怎样,我们应该把指纹取来。可是……”

侦查慢慢陷入了僵局: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现在人们传言说来说去,归纳起来只有一种说法:那就是——自杀。他们怎么那么肯定就是自杀?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吗?现场取证检验的结果也已经出来,他杀可能性很大。然而……他杀——他——是谁?——难道是亲属?——吴书记?晓风?——不可能!——是邻居?亲戚?朋友?——还是……

第四章 江南风情

周凤自杀至今已一个多月了。吴书记和晓凤也渐渐从悲伤中走出来了。晓凤还是每天上班、下班,吴书记偶尔晚上也出去走走,老朋友们怕他伤了身体,也都纷纷邀他去玩。

这天,组织部干部科的科长李威来了一个电话,邀吴腊去吃晚饭,吴腊通知了女儿。自己下了班就直接望李威家去了。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沿海一带经济发展飞速,江南县大批农民敢为天下之先,闯荡华夏大地,在全国各地经商、办厂。特别是江南县的小商品市场,一时成为全国先锋。

由于经济的飞速发展,当地居民的生活水平迅速提高。县城基本建设欣欣向荣,县城还专门辟出了一条路,命名为环城路,大批干部、职工和先富起来的农民们,在环城路上盖起了楼房。当地的居民称这种房子叫“透天冲”的单间。因为,这种房子的建筑格局与当地传统的建筑模式不一样。

江南县至今还保存着一些传统的民居,这种民居格局有点象北方的四合院:一家一户一个院子,当地人称这种院子为“稻坦”,麦收或稻熟时节,在稻坦里摊上竹篾垫子,可以晒谷子、麦子。闲时,院子里放几个竹衣棚,晾晒衣物。夏天夜晚,端一张叫“马扎”的竹靠椅或两条长凳搁一张竹床板,躺在上面乘乘凉,那才是神仙都要羡慕的享受呢!

这种一家一户式的大屋,它的北房是正屋,共三间,正中的一间称为前间或也有称中堂的,是不住人的。前间正中有一个大屏风,屏风前放一张一米多高的长条案几,当地人称之为长条桌,长条桌宽约四、五十公分,通常摆放花瓶、香烛、鸡毛掸子等,正中摆的是祖宗牌位。案几前是一张八仙桌,逢年过节时,桌上摆有整鸡、整鸭、整个猪头、一对黄鱼、及时鲜水果,这叫摆香案,以祭祀祖先,或迎神等。江南县各地逢年过节要划旱龙舟,接龙舟也要摆香案的。八仙桌两边各置两把太师椅,长辈坐在太师椅上,小辈门依次上前给老人磕头请安祝福。后来这些旧的礼俗都免除了,但是家中的大事还是在堂屋里举办。以前的大户人家除了两张太师椅之外,在八仙桌前方往往还摆有两套相同的太师椅,四张太师椅相向而放,相邻的两张太师椅中间还伴有一个茶几。专为接待客人用的。

前间亦就中堂两边是两个正间;也就是正房……东为长,西为次。也有的房子除了正间外还有二间、三间,然后依次往南;是东、西各两排厢间,也就是厢房。东、西厢房要低一层台阶,房前有回廊环绕。江南的这种类四合院有的还有两进、三进甚至六进七进的。

现在环城路上的房子可不同那种“类四合院”。它是一间到底,宽三——四米,长十米——十三、四米,十几间房子连成一排,统一格式,前间约五米长,后间约三米长,中间两米做楼梯,屋子前面约有一条约一米多宽的廊檐,也是十几家连在一起,邻居间走动,下雨天也不用撑伞。后面是三四米见方的一个院子,户与户之间互相用女儿墙隔开,两家之间,站着说话彼此都能看得见对方。这多少保持了乡间邻里共住一院、关系亲密的传统。

至于房子的布局,大体也是一样的:底楼前间是客厅;客厅正中也像老式的“类四合院”的中堂一样,放有一张八仙桌。来了客人,就在此处吃饭,招待客人。后间是厨房;厨房正中通常也搁有一张较小一点的桌子,平时家人吃饭大都在厨房里吃。中间楼梯下的楼梯间是浴室。二楼前楼是主卧室,后楼是次卧室,大多夫妇不分房睡,所以,通常这次卧室其实是不睡人的,只是方便主人夫妇各自有一个空间罢了。三楼则是子女卧室。四楼就是客房了。五楼一般都成了杂物间或储藏室了。当地的习惯,冬天来了客人,一般都在楼下客厅接待。江南乡下的小城镇,夏天难免蚊蝇成群,所以,夏天,来了客人,都迎到楼上去的。乡下的妇女有一种敬畏丈夫的传统,即使是“气管炎“的丈夫,来了客人,妻子也得给他面子。但凡来了客人,女主人要主动泡茶,泡完茶便退至后间。再不管闲事。再大的事,客人去了,聪明的丈夫自然会“请示汇报”,而后,能干的妻子自会慢慢训导,耳提面命,把事情处置得熨熨贴贴,波澜不惊,这样,老公既可在外边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又不会落下怕老婆的名声。

李威家住的就是这种单间的房子;李威家的格局,与别家略有不同,他在五楼的前楼辟出一个客厅,窗户上装上了纱窗,房里摆了两台电风扇,整个一个清凉世界,在没有空调的时代,这够豪华了。组织部干部科长是个肥缺,当年这个差事还是吴腊推荐的。这点知遇之恩,李威是铭记在心的。最近,吴腊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李威心中也是不忍。听说近来吴腊心情已有好转,于是约了几个好友还有胡益利书记到家聚一聚。

李威家里。五楼前楼。

西江乡的书记钟浩志已经到了。东江乡的书记刘富钊也到了。溪北乡的书记陆奇也到了。这三位是江南县的名人,当年是一个部队的战友,复员后分别当了三个公社的人武部长,文革后期,公社人武部长大多都提升为公社书记,他们三个自然也就成了当然的书记了。加上江口镇的吴腊,人称“四大金刚”。俨然《红楼梦》中四大家族的架势。江南县再大的事,想要饶过“四大金刚”那是谈都不用谈的。他们几人想要办点啥事儿,也是小菜一碟。

吴腊和胡书记还没到,自然还不能开席。今天李威掌勺,李威老婆给几位客人泡好茶,下楼一起弄菜去了。

“听说胡书记昨天刚从省城回来,不知带啥消息来了?”陆奇试探地问志浩。

“能有啥消息?无非是打探一下什么时候能走呗!”

“这么说,这老胡还真是有后台的罗!”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本是天都的人武部长,他奶奶是省委张副书记的奶妈,当年张副书记的父亲打游击时,把他寄养在老胡的奶奶家,老胡的奶奶把自己的女儿断了奶,把他给奶大的。”

“哦,这一层我还真没听说,我只知道他原是省委张副书记的心腹,张副书记打算把他提到省里给个位置的,又怕提得太快了有“坐直升飞机”之嫌。所以,先给他一个县委副书记兼江口镇委书记的位置镀镀金,迟早是要走的。”

刘富钊插上来:“这老胡也是个聪明人,他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来等待时机高升至省里,二来可以在江南县联络一些人,俗话说“撑船要靠四面风”嘛。对吧,哈哈!”

钟浩志:“有道是‘出地的猫儿,坐地的老虎。’嘛……”

刘富钊:“这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

钟浩志:“哎——是兮!”

刘富钊:“老胡这叫做是‘聪明人无须多祷告’,他对老大也是言听计从的。”吴腊他们这四个哥儿们,一向把吴腊称作“老大”。

陆奇:“怪不得老大经常说老胡是自己人,好说话。”

钟浩志:“这个当中是有名堂的,当初,省委把老胡派下来的时候,是跟老大打过招呼的。老大是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老胡的来历。个中关节,他自然是明镜一面……”

刘富钊:“对——了!你别看老大肚子里墨水不多,官场的道他通着呢!你以为他不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啊?他本来也正要拉条这样的线呢!”

钟浩志:“就是!你别看老大整天呼风唤雨的,可他知道‘聪明不过读书人,能干不过铜钿银’,他晓得自己肚子里这点“家当”是摆不上桌的。上头要是没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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