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紫觅途-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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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再也不会任你愚弄。
“我去求求莫子君,莫子君一定有办法,我们马上就去月牙国。”我认真道,坚定的看着子歌,发誓一定要让这双深邃的眸子一直紧随我左右。
自始至终都是这个男人在鼓励我,给我生存的信念,和赋予我新的人生。对于这样无论生老病死,都对我不离不弃的男人,就算他只是惟命是从,那也足以托付终身。所以,这一次,我要赋予他新生。
就在我信心满满的时候,子歌的回答却让我不知所措,陷入了无比的恐慌。“即便是你和他成婚,你都愿意是吗?”。
“什么?”
我仿佛被推入万丈深渊,“啊…。”
能吗,能吗?我问了自己无数次。可是麻木的心已经毫无反应。连仅有的一点幸福都要弃我而去吗?我是不是真的要可怜自己,怜惜自己,因为这坎坷的一生。还是我可以就这样倒下去,不再有任何顾忌?
“不好了,不好了,银紫小姐,银紫小姐。”
缓缓抬起头,模糊的视线出现一个奔来的身影,是小希月儿,我的女管家。她一向举止稳重,言语从容,这会恐怕是有不小的事情。我收起有些酸疼的胳膊,才发现他已经入睡,立刻给小希月儿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闭嘴。
凝望金灿灿的阳光时,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
走进大礼堂看到宝莹和其他人正跪在地上,对着两排穿着黄蓝相间马大褂的人。看到站在首位的人正拿着一卷黄色印花的东西,我大惊失色,匆忙走上前,跪在宝莹一旁。“大家光临,黄恩浩荡。”一磕头。
“咳,圣主隆恩,银家银紫大人接旨。”他高吆喝一声。
照以前,我心里肯定要痛骂一顿这样的形式。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那样充沛的反抗精力,安分守己是最好的明哲保身之道。我也从没想过要模仿一代女君武则天。作为女子,一是风尘,二是官场,能不涉足,既不涉足。
“奉天承运,圣主诏曰,银家次女银宝莹已到婚龄,且尚未成婚,其年幼时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才貌品行均上等,符合此次秀女的条件。特赐下旨招其进宫参加秀女选赛,钦此。”
“谢谢主隆恩。”
那些人前脚迈出银家的大门,我后脚就跟了上去。虽然猜想到过与此类似的情况,但是却不曾想过这罗谦竟然会如此强硬,他不会不知道我对这件事的态度。身后宝莹的眼神和表情更是茫然无举。
这一回我一定要占着受害者的地位来跟这位新君评理,唯恐他虽明理,却不愿从理。这样一来,他同之前的那位昏君又有什么区别呢,他饱肚圣贤之书,却枉为人君。
“银紫小姐,请留步。”
我正做思想斗争,某人打断了我的思绪。
“国师大人,原来是您。”
现在看到他,我还是会想起那位,他们曾经默契的表情和眼神。“是啊,我特地奉明谦君之命前来,也知道你这会儿是往宫里去吧?”
明谦,明谦,你该明白事理,谦虚执掌。
“呵!看来我还是慢了一步。”我淡笑道。
“怎么银紫小姐不请老夫去屋里坐坐?难道小姐还是忘记不了过去老夫的那些所为吗?”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我早已知道当年借身养毒的主意是他出的,不管他是否有悔过之意,那奸诈险恶的心定然不会同那位埋入深土。
“怎么会呢,既然如此想必国师也是有备而来,即使我到了宫里,也恐怕得不到想知道的答案。那么请上上堂坐。”
丫鬟们上了茶后,我命她们关闭大门,谁也不准擅自闯入,也不可以说起这件事情。
“不知国师是否得知我家宝莹早已有婚约在身。”Qī。shū。ωǎng。
“哦?”他微微挑眉,“何时之事。”
“这个国师就不必知道的那么清楚了,所以银紫还望国师替我做个情人,跟明谦君说一声。我知道他们是感情好的同学,但是这不关乎男女之事,何况我们银家出生非富非贵……”我语未断。
“这话不可言绝,先朝银紫姑娘是‘一品大人’,你们的父亲也是‘三品大人’,论这地位,还是有些份量的…再说你们家世代为商,恰合,恰合。哈哈。”他自言满意的点头道。
我微微抽泣,抹泪道:“银紫我就直说了吧,国师比任何都清楚当初的那位是如何待我我的,既然如此我必不会愿意让宝莹妹妹日后有愧疚感。您也知道我们银家就只剩下我与她,如果我再失去了她,或是她再失去了我,恐怕我们都难以承受这样的事情。”
伴君如伴虎,不管是朝臣还是佳丽。
“我知道银紫小姐还是不肯原谅那位。”
他倒是把责任推托的干净,难道就不怕罗炎诈尸?
“这并非原谅不原谅,死者应得安息,何况他的用意并非私心。”
“呵呵,如果银紫小姐真是这么想,原谅了那位,过几日我必到陵墓前亲口告诉他这件事,好让他安息。”
这会儿,我感觉到自己是偏下风,看他满满喜悦的表情,我心里十分不爽快。可是我又不可与他大声争论,这之会恶化事情。“国师大家难道不觉得因为这件事而不妥吗?如果我家宝莹日后知道这件事,以她与我的感情,我能肯定会影响到她的想法。”
“恩,这我也想到过。”
我乘机继续道:“既然如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国师应该劝解明谦君,这皇亲国戚家的小姐才貌双全的必不少,可从中挑选啊!既符臣子的心意,又有助于明谦君执政,一举两得。”
“呵呵,银紫小姐说的是,不过就我看来,宝莹小姐也是才貌双全,不可多得的女子。我也知道银紫小姐为何如此吝啬将妹妹送给罗汉大帝国的子民。虽然老夫也知道伴君如伴虎,可是这一切都是天意,就像银紫小姐您。”
他说到了我的心坎,又乘我不小心,占了上风,我的心开始有些急切。
“国师口才不凡,银紫反驳无力,也不想因此和您争执。但是我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意思,宝莹的意思跟我一样,所以请国师务必要将这件事传达给明谦君。希望明谦君能以罗汉大帝国为重,不要过多沉溺于儿女私情,这也正是我们这些作为臣子所希望看到的。”
“呵,老夫必传到,希望银紫小姐也明白,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明谦君能够重振罗氏帝王之风,使得国泰民安。”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稍稍舒了一口气,我并不擅长打这样的口水之战。即不能说出那些有辱罗氏血脉的言词,又不能就此顺了他们的意思,所以辩解起来,难之甚难。
送走国师,我的心继续忐忑不安,快步来到宝莹的屋外,本想敲门进入,可是丫鬟说宝莹有嘱咐,不准任何人打扰她休息。一听,我便明白了。
她定是比我更加矛盾,和为难。或许,她会比我想的更多,以她懂事的性格来看,她更担心的是我违背皇命的后果。可我希望她能明白我有多么希望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比任何都重要,比一切都重要。因为,我现在已经寻得了子歌。
谁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是倍感幸福,比在这里的任何时候都感到满足。
第七十九章 大庆冲喜
看着他熟睡的脸,我不忍心叫醒。
尽管他现在比我要脆弱许多,可我一旦感到无助,我还是会想投靠他的胸怀。我不愿就现在宣判了他的末路,会让自己觉得很可恶。
“可是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突然十分怀念雪仙山的那段日子,如果这时候能回去该多好。至少,我可以无视这种逃避的方式。
呵…不过这种梦想离现实太遥远了。要是子歌还有那个能力,我根本不必如此犯愁。
“聘礼…聘礼…”丫头有些鲁莽的撞进门,花容失色。
我看到子歌挪了挪眼皮,然后缓缓睁开,立马回头给丫头使了一个冷厉的眼色,轻声道:“别喊了。”,紧接着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珠,心里微微着急。
“小姐。聘礼…”这丫头的脾气有些倔。
子歌示意我过去,我滚动轮椅离开床榻,一脸严肃道:“你知道这明明是触犯了家规。”
“紫儿…”我正准备说家法伺候的时候,子歌唤了一声,“不碍事,我已入睡多时,她这一叫反叫我精神抖擞。”
就冲这句话,我的气也稍稍下去,心里估计自己是提早到更年期了。“扶子君一把。”
丫头忙点头道:“是小姐。”
看着屋外阴晴不定的天空,心里更是纳闷,总觉得不安心。“你刚才说什么聘礼?”
“宫里下了聘礼,说要明日迎娶宝莹小姐。”
我和子歌异口同声道:“什么?”,面容失色。
“什么时候的事?”子歌赶在我前问话道,我感觉自己两腿发软。
“就刚才,这会儿估计正在下聘礼,所以我才急着找小姐。”丫头低着头诺诺道。
可恶,我的第一反应。罗氏的人总是如此强行行事。
我推着轮椅,急冲冲的走进大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鲜红如火的嫁衣,与它身边的苍白人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心如绞痛。
“好妹妹。”
“紫姐姐,你说他这是做什么。”宝莹双眼无神。
“妹妹别担心,我们不收就是,让管家给送回去。”
“我们斗不过他的,不是吗?以前不能,现在还是不能。”
我曾以为她对那份感情还抱有一丝希望,可是从她现在的这番言语里看,恐怕爱已成恨。心酸,为何她也要遭遇这等难事。
“有一句话叫‘坚持就是胜利’,世界上没有能难倒我们的事情,只要我们意志坚定。”我多么希望此刻这句名言能带来奇迹,震撼人心的奇迹。
她懂,用苏醒的眼神告诉我。“这份早已没有了爱,却自私的要剥夺我的自由。”
是啊,自由,多少人渴望的无价珍宝。
就连我,也做梦想重获新生,重获双腿。也正是因为我无法恨莫子君,所以心里更心痛自己。所以,现在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甚至生命的代价,我都会维护她的自由之生命。
目送马车上的聘礼,我知道要等待我们的即将是悖逆之罪。可是我宁可让我们失去肉身,也不愿将灵魂推进万劫不复的火坑,麻木、愚蠢和我不沾边。
昨日、今日,判若两人。
清晨起来,我看到花园里门庭若市,才知悉门外停着凤月八抬大轿,而不是放着大虎斩。
沉重着心情移步到宝莹的闺房,便看的有些惊呆,她已换上华丽的嫁衣,酒红秀发垂到腰间。“紫姐姐吗?过来给我梳发吧。”语气出奇的平静。
我走神了好一会儿,犹豫着进了屋子,此刻不只觉得双腿麻木,连头皮也麻木得不行,好似被放干了血,身体柔软无力。“你这是做什么?”有气无力的责问道。
“等着姐姐给我做个漂亮的发髻呢!”我看到镜中的美人毫无喜悦之意,僵硬的嘴角微微上扬。
“成,不过得等到好妹妹找到如意郎君。”
我拒绝道,看着装娘给她一笔一笔画上柳眉。
“成,不过让姐姐失望的是,我就要出家门,去见我的如意郎君了。”她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妆容。
“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渐渐觉得她不是开玩笑。
“嫁人呐,要做个漂亮的新娘子。”她肯定道,第一次转过头看我一眼。黑眸子圆溜溜的,十分水灵和可人。
真美,我想说。“装娘,把装给卸了。”我命令道,毫不客气的语气,仿佛下一秒我就要爆发。
不料那女人不听从我的话,继续上装。宝莹的眼神微微颤抖。
“快停下,你听到没有。”我一边喝令,一边推动轮椅前进。
这时我才看到站在内屋里的两个彪悍男人,他们身着宫廷的服装,气势凌人。
“呵,”我冷笑一声,“难不成,今天是明目张胆要抢走我们银家的人的?”
再听一听门外传来的奏乐声,我不得不相信那明谦君是要来硬的了。“银紫小姐,嫁入宫里可是光宗耀祖的喜事,明谦君说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待金月娘娘。”
我欲开口,心里怒火膨胀。“紫姐姐,事以至此。”宝莹一句话,把我的怒气压倒了底层。
“不能这样做,姐姐不可以让你重蹈覆辙。”我怒吼道,喉咙酸痛。
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我就是不能让她跟罗氏的人有任何牵连。如果她知道真正的银紫姐姐是遭谁毒手,日后她定会痛恨自己。
“娘娘,我可是金月娘娘,不会有人敢欺负我。”她安慰我道,那妆容下是怎么样的表情?我想象得到。所以,热泪不知不觉滚滚而下。
深宫宅院,不是单单‘欺负’两字能说得清楚,宝莹不知道,难倒我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深陷泥沼?“不可以,姐姐不准你去。”
“看来,姐姐连我最后的发都不愿梳。”她出奇的平静,从容的眼神。“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明明对他没有爱只有恨。”
我一针见血,那黑眸子泪光闪烁,看得我心里更是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