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萌 我的极品总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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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萌《我的极品总裁》
第五章 为了商谈合作事宜,元那亲自到长河集团办公大楼见得本直人。
但意外地,她在楼下大厅先见到了一个人——得本牧男。
她趋前,礼貌地向他致意:“得本先生,您好。”
正准备离去的得本牧男望著她,神情有点严肃。“原来是二条小姐啊……”
看著眼前这二十七岁的小姑娘,他还是觉得跟她合作有点冒险。
要不是斋川法嗣坚持,他想他是绝对不可能跟她合作的。
“你是来跟小犬讨论合作事宜的?”他问。
“是的。”她恭敬地一欠,“这次真的非常感谢您。”
他微怔。
“谢谢您给我机会,我不会令您失望的。”她衷心地。
“唔……”他沉吟须臾,“你不必感谢我。”
元那微怔,不解地望著他。“得本先生?”
他直视著她,“你该谢谢斋川先生。”
她一怔,“斋川先生?”
为什么她要感谢的人是斋川先生?而他所指的斋川先生是法嗣,还是他的父亲斋川齐一?
见她一脸茫然,得本牧男续道:“本来我跟斋川先生已经几乎谈好了,但是他却突然要求我跟二条商事合作。”
闻言,元那一震。
“请问……”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您说的是斋川齐一先生,还是……”
“当然是法嗣先生。”他说,“现在斋川集团可是由他当家的。”
法嗣?他要得本牧男跟二条商事合作?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希望我给你机会,还大力推荐你。”他又说道。
元那木木地杵著,耳边不断嗡嗡作响。
“我不知道他是基于什么理由这么做,总之你要感谢的话,就去谢谢他吧。”说罢,他轻点了个头,“失陪了。”
她呆立在原地,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看不见任何的人事物。
她在瞬间陷入一种可怕的寂静里,好久好久,然后她听见“自信”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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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那爽约了。
她没有进入得本直人的办公室,也没有回公司。
她一个人带著企画书在路上晃荡,脑子里空空的一片。
看见一家酒吧,她走了进去,然后……开始狂饮。
她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记得酒保露出了惊疑的表情。
结了帐,她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拦了辆计程车。
“小姐,你去哪儿?”司机问。
“我……我家……”她说著,却突然改口,“不,去目黑,法国花园山庄十二号。”
她不回家,她要去问他,问他为什么那么做?
他这是在施舍她吗?因为他知道她无论如何都追不上他?他知道她的能力就只有这样?
她不要这样的机会,她不要他施舍给她的机会。
她真的好恨他,恨他让她变成了小丑,恨他让她可笑的在父亲面前洋洋得意,恨他夺走了她最后的尊严。
她瘫在后座,神志有点迷茫地。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告诉她:“小姐,到了。”
她回过神,看看车窗外。是的,到了,她已经到了他家门口。
付了车资,她抓著皮包及企画书,脚步踉呛地下了车。
她走到门口,开始狂按电钤——
“开门!开门!”她用力地拍打那扇锻造大门,嘴里不断含糊地叫嚷著。
突然,门开了,她整个人往里面倒……
“元那,你怎么了?”在屋里的监视萤幕里,法嗣清楚地看见在门口嚷叫拍打的她。
镜头下的她,看起来有点激动的样子。但让他意外的是……她喝了酒。
他相信她喝了不少,因为她身上有浓浓的酒味。
他扶住脚步不稳的她,“为什么喝成这样?”
她摇头晃脑地抬起头来,恼恨地瞪著他。
“为什么?为……什么?”她拿起企画书往他胸口一拍,“你会不知道?”
他一怔,“你……”
她猛地推开他,企画书就那么掉在地上。
她气愤地踩了那企画书几脚,“你知道!你知道!”
“元那!”见她踩的是企画书,他连忙制止她,“你这是干嘛?”
“不要你管!”她恶狠狠地瞪著她,“我不要了,我不要它了!”说著,她两脚踩上企画书,猛地跳了几下。
因为酒醉,因为重心不稳,她跳著跳著就往后倒去。
“你……”他急忙伸手将她一拉,捞进了怀里。
她无力地倒在他怀中,却抬起眼帘,幽怨地睇著他。“你赢了,你还是赢了,你……你行,你厉害……”
他皱起眉头,“元那……”
“你当我是小丑吗?”她语带质问地,“看我不知情的要猴戏,你很得意吧?”
他是个聪明人,已经约略猜到了她酒醉的原因。
浓眉微叫,他无言以对。
“你想怎样?”她秀眉一拧,沮丧地一笑,“你这么做的目……目的是什么?”
“我们进屋里再说。”他扶著她,想带她进去。
“不要!”她挣扎了一下,气愤地嚷嚷:“我不要!”
“你醉了。”他眉心一沉,“我泡杯热茶给你。”
“不要你假好心!”她激动地瞪视著他,“你要我欠你人情吗?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
他皱皱眉,“不,我没有那种意思。”
“那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你……”她又气愤又委屈地,“你为什么要长……长河集团跟我合作?”
“我只是希望你有机会证明给所有人看。”他说。
“你只是让我在众人面前出糗!”她尖叫著:“你让我在我爸爸面前出糗,也让我在得本先生面前出糗!”
“元那……”
“我以为我打败了你,我以为……”说到激动处,她忍不住泪如雨下,“别瞧不起人,我不要你的施舍!”
“我没有瞧不起你,更不是在施舍。”他试著跟她沟通,虽然他知道跟一个喝醉的人沟通有多困难。
“这不是我的真本事!”她恨恨地推开了他。
“元那……”看她站都站不稳,他趋前要扶她。
她拚命的拒绝,拚命的挣扎,“不要!不要碰我!”
“元那!”他沉声一喝,猛地攫住她的肩膀。
她一震,惊愕也愤怒地瞪视著他。
“如果你不行,我不会提出这个建议。”他眼神诚挚地,“你很优秀,你只是需要机会证明。”
“所以你慷慨的施舍了这个机会给我?”她幽怨地道。
他微顿,不知如何向她说明自己的用心良苦。
“我不希望你感到挫折,我只是想……”
“你伤害了我的自尊,你让我……让我像个可笑的丑角,你……”她泪流满面,语气幽恻地,“我恨你。”
听见她这句“我恨你”,法嗣的胸口突然抽紧,像是有人拿刀刺向他心脏般——
他这么做是为了让她不再讨厌他,而现在她却说她恨他?
“我不会接受这样的施舍……”她直视著他,“我还给你。”说罢,她拨开他的手,转身要走。
这一转身,她整个人像失去重心的陀螺般往后一仰,倒进了他及时张开的臂弯里。
她已全身乏力,却还不断挥舞著双手。“放……放开我……”
“元那……”他紧紧地抓住她,将她转了回来,面对自己。
他端住她泪湿的脸庞,深情地凝视著她。“不是,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迎上他深情的眸子,她突然安静下来。
不是她真心想安静,而是她真的没有力气挣扎,脑子也一片空白。
看著他的脸,她努力地想集中注意力,努力地想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皱皱眉,她听见了他的说话声——
“我不是在施舍,不是想看你出糗,不是想伤害你,更不想你恨我……”凝视著她无助又美丽的脸庞,他心头狂悸,“我只是要你喜欢我。”
她微微一怔,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是不是听错了?他要她喜欢他?他……是他发神经?还是她醉得有点幻听?
她想她大概是幻听了,他肯定没那么说,她会听成这样只是因为……因为这是她爱听的。
可是……她怎么会爱听?他是她的天敌,她不会喜欢他,也不会要他喜欢她,她……
她的眼皮好沉,头好重,但脚却轻飘飘地无法著地。
“放……放手,我要……要回家……”她像是在呢喃似的。
“元那……”他将全身瘫软的她揽在怀里,低头凝视著她惹人怜爱的脸庞。
她眼神迷蒙,唇片微启,嘴里不断地吐出一些听不清楚的字句。
睇著她,他心头有点悸动。
情不自禁地,他微弯下腰,低下了头,轻轻地在她唇上一啄——
惊讶于自己竞有这种举动,他很快地离开了她的唇。
她眨眨眼睛,眼神迷离地看著他,表情有点“呆滞”,像是没发现,又像是知道了……
“你……你……亲……我……”含糊地说著,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在他怀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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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要你喜欢我……”
看著他的脸越来越近,元那只觉一阵可怕的心悸。
她整个人像是要被卷进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里,无论她如何拚命挣扎,都无法从漩涡里爬出来。
接著,他的脸更近了,然后他……吻上她。
“不!”她大吃一惊,尖叫著。
“元那……元那……”
“不……别亲我……”她想挥舞双手拨开他,但手却像挂了千斤重的秤锤般举不起来。
他怎么可以吻她?她怎么能让他吻?他……他是她的死对头,是她的天敞。
“元那……”
“讨厌……”她急得想哭。
“醒醒,元那……”
“不……”她感觉胸口沉甸甸的、闷闷的,她努力想摆脱那不舒服的感觉。
突然,她挣开了那束缚感,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他的脸,他忧急关心又温柔的脸。
她一怔,木木地睁大了眼睛。
“你作恶梦?”见她在睡梦中不断地嚷叫挣扎,他唯一的反应就是叫醒她。
她无法分辨出真实与虚幻,一切像是真的,又像是梦般。
她在哪里?他又为什么会在她面前?他真的亲了她?还是那只不过是一场梦?
她的头好痛,痛到她无法思考任何的事。
“我的头……”她皱皱眉,一脸不舒服。
“你喝多了……”法嗣笑叹。
经他一提,她恍然想起一些事。
是的,她喝了酒,而且喝得很醉。然后,她坐上计程车来到他家门前,接著她跟他吵了一架,再来……
再来,她就不省人事了?
“这里是……”
“我房间。”他说。
她一震,“你房间?”她像受到惊吓般的坐起,然后很神经质地东张西望。
没错,这是男人的房间,有著他的品味,还有他的味道……
她居然睡在他的房间,还有他的……床上!?
“我的天……”她脸儿一热,急著想下床。
但一阵晕眩袭来,她身子又一软——
“你再休息一下。”他温柔地扶住她。
当他温暖的大手覆在她纤细的肩膀上,一阵奇妙的电流瞬间在她体内流窜。
她心头狂悸,面红耳赤。
迎上他温柔的、她不曾见过的温柔眸子,她感觉自己浑身不对劲。
她的心狂跳,她的体温瞬间升高,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身体不自觉的轻颤,她的脸、她的耳朵都在发烫,她……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突然,刚才梦中的那一幕再度浮现——
他真的说了那句话?他真的吻了她?
不,那只是一场梦,他不可能对她那么做,他们一直是死对头。
那不是真的……她在心里安慰著自己。
“元那,”他的眼神柔和而深沉地,“你的脸色不太好……”
“你……”她习惯性地以不友善的态度,掩饰她的不安及心慌,“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家?”
“你醉了。”他说。
“就是因为我醉了,你才应该送我回家,这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作为。”
“我没说过我是绅士。”他一笑,“至少在你面前,我从不来绅士那一套。”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他在她面前,确实从没展现出绅士风度的那一面。
可……为什么呢?
他在其他女人面前不都总是非常绅士的吗?为什么对她却有这样的“差别待遇”?她在他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吗?她就不值他为她展现出绅士的一面吗?
忖著,她不知怎地觉得难过了起来——
天啊,她这算不算是吃醋呢?她是不是在计较他对别人总比对她好?
她气他、恼他,一天到晚想跟他竞争,只是为了证明她能比他行吗?还是她根本就是在……
不,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要回家。”她又想下床。
“你连站都站不稳。”他制止了她。
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深深地凝望著她。
迎上他深情的眸光,她心头一震,顿时羞红了脸。
“我可不能让你醉倒在路边。”注视著她羞红的脸颊,他几乎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抚她。
想起她昏睡前的那一吻,他到现在还感到心悸。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已身经百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