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恨错了,叛错了,错了就是错了,谁也回不去。
生死两茫茫,她从此和那些人不相见,也好,若这世上没有了他们,她也不用再为谁所累,定也能做个无心无情之人。
她何其的释然,未来的日子悠长到望不到尽头,暂且不管,她只要现行的快乐。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不若做个祸害好了,一个人要是太死心眼的话,迟早会被自己逼死的。
慢悠悠地晃到城西,小雨已经不下了,她收起雨伞,缓步向街边的一家镖局走去。城北两家镖局的镖主昨晚就把赫连雪拉过来主持公道了,事情倒是挺好玩。城北的说城南的把城北的镖银抢了,城南的说城北的冤枉城南的,然后城北城南两家就在城西的镖局审判。
还没进门,她就听见里面的骂声了。
“娘的,龟缩了这么久,你还是这句屁话!老子最恨的就是偷鸡摸狗的下三滥作为,你到底把老子的五千两镖银藏哪里去了!”
“老子说没偷就是没偷,谁偷你的镖银谁就不是人生的!”
“我呸,你本来就不是人生的,你是猪生的!你全家都是猪生的!”
“你个狗娘养的,有本事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抽死你姐宗十八代!
“我就说了,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去啊,你抽啊!”
“你他娘的混蛋!”
“啊嘿,那你也是一个你他娘的混蛋!”
城西镖局的院子里,赫连雪坐于正中,昏昏欲睡。左面,城北镖局。右面,城南镖局,足足半个时辰,两家镖局的镖主相互问候,唾沫横飞,就差动手了。他们的身后,各家镖局的弟子和赫连雪一般,各个睡眼朦胧,困得不行。
看这样子,云七夜蓦地来了一声,“别骂了,左右那么几句,我听的没耐心了。一掌打死对方不更爽快?打吧,不打不好看。”
立时,院子里的人困意全无,全都朝门口的云七夜看来,原来不止他们一个人有这种暴力的想法。
中央,也顾不上吵架了,城北和城南的镖主神色异样的看着云七夜,城北的不耐烦道:“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呢,也敢来管老子的事!”
老子?眼里的波光流转,云七夜不急不躁的向城北的镖主走去,秀气的脸上绽开了一朵月季花般灿烂的笑。
看着,赫连雪心下不由咯瞪了一声,完了。
随手一挥,云七夜袖子里猛的窜出一阵白色的粉末,直直袭向了男人的脸颊。下一瞬,但见男人高大的身躯左右摇晃,直直躺死在了地上。
“想当我老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呐。”伸脚踢了踢男子,云七夜意味深长。一旁,眼见“伙伴”倒地,城南的镖主瞪大眼睛看着云七夜,“你……
你怎么能这样!”这样的话,他还怎么和老刘骂架,九殿下交代的任务可还没完成呢!眼看都吵了这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异样的人来观战,还说什么“也许是穿红衣服的姑娘,也许是旁的,但是武功很厉害”的人!
想着,他恼怒的抽出手里的剑,“死小子!”
眉头微蹙,云七夜扭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众人,下一瞬,袖口又是一挥,吓的众人纷纷掩住了口鼻。但是没见毒粉,有的只是下雨般的银子和铜钱。
“钱啊!”立时,院子里沸腾了,纷纷冲向那阵钱雨。却在下一瞬,钱雨猛的消失了,就那么一卷袖,又回到了紫衣少年的袖子里。
“想要么?”
点头,“废话,不想要的是傻子!”
笑,云七夜伸手指了指城南的镖主,“谁打他,这银子就归谁。”
立时,场子的人沸腾了!
城南的弟子锥心饮恨,总不能去打师父吧?城北的弟子顿足,算了,也不顾得自家昏倒在地的师父了,立时汹涌的朝城南的镖主冲去!
“你们!”惊得不轻,男人慌得朝后奔去,却在一瞬心下有了些异样,也许是旁的?殿下说那人极擅长易容术的。方才那少年的出手,分明是个高手!想着,他一个提力跃上了房顶,目光怪异地看着云七夜。
两相对视,房下的少年眸光灼灼,在宁止的别院里,她见过这两个人。
姚都尉惨死,巫蛊银线,凶手确定。宁止,他口中的凶手,便是她吧?他,终是也不相信她。
“呵。”蓦地笑出了声,云七夜转头看向赫连雪,盐城留不得她了。更甚者,前日,她听到了那样的风声,宁止“邀请”她爹来北齐了。
宁止,你要逼我到何种地步?
……
065 腹黑的吻
亥时,夜幕漆黑,隐约可以听见别院深处的打更声。下了一早的细雨,天气也不若前几日那般温润,隐隐带着股萧瑟的凉意。
阁楼里的灯火不歇,偶有微风吹进,映得窗前那人的形影飘摇不定。如意水纹窗半掩,不曾睡去,云七夜透过窗扇缝隙望向楼下的花园亭台,华灯下,好些花草早已不似前几日那般娇艳馥郁,徒有凋落颓唐。四季朝夕,生生死死,莫怪花草如此。算算时日,她来向城也有十几天的光景了,马上就要立夏了,时间过得何其之快?
“喂。”百无聊赖地躺在不远处的贵妃椅上,赫连雪眯眼看着女子的背影,悻悻地问了一句,“看了那么久,那些花很好看?”
“很好看。”淡淡应了一声,云七夜旋即坐到了一旁的椅上,静默了半响后又冲赫连雪道,“这几日你不是很忙么,今晚倒是有空来我这里。”
仍是那股慵懒,赫连雪趴在椅上,眉头却皱了起来,“早上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简直就是无头案,你要我怎么调和?而且不止他们,这半个月来找赫连家调和的,无论商行江湖,都叫人无从下手,事情突然的狠,你不觉有点诡异吗?”
以手撑头,云七夜心有戚戚焉地看着赫连雪,这么多凭空捏造,无中生有出来的抢劫刺杀,坑蒙拐带。要是赫连雪能查出凶手来,宁止一定会吐血。不动声色,她顺着道 “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两国交战,历来是段百出。原本我以为是辛乌的贼人混进了北齐,想要趁机煽风点火,霍乱民心。可仔细想想,若真是如此,那他们的手段也太寒渗了点,不过就是几千两的银子的打劫刺杀罢了,还不如直接来抢赫连家来得实在。再说,来找赫连家调节的人大多是城里的名望英豪,断断不会去勾结辛乌。”
“有理。”听着,云七夜不由赞了一声男子的推理,精明如他,迟早会看出些蛛丝马迹来。
“其余两城和向城的情况几乎一样,各家损失的金银不多,也没有人受伤。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仓促,漏洞就被找出了几个,显然是那位幕后操纵者临时决定的,还来不及完善。不过他的手段也够雷厉风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操纵整个北齐的商行和江湖,是个不简单的角色。”说到这里,赫连雪不自觉地坐起了身来,有些疑惑,“我只是一直想不明白,如此的做法,那人想干什么?
不言语,云七夜径直靠到椅上,眉头微蹙。阴险如宁止,就算相隔千里万里,他也有手段逼的对手退无可退。
她经商会武,他的势力便渗入商行江湖。商也罢,武也好,他断定她会出现在其中一处。大可以在不惊动任何势力的前提下,轻而易举地将她揪出来。可饶是如此,只消她一直易容换面,宁止也奈何不了她。
然,她低估了他的手段。
将爹请来北齐,他握着这世上最有利的砖码,由不得她逍遥下去。今早故意在那些人面前露馅,是因为她知道,无论怎样逃,这辈子也逃不过他的算计了。
“宁止……” 一声低低地嗤笑,她扭头看向窗外,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起身,她缓步走到窗边,垂眸俯看。其实除了花草亭台,楼下还有些好玩的东西。
离地一米犹豫之处,那些细密得几乎看不到的细线纵横交错在偌大的院子里,其间分布着好些暗色的铃铛,偶尔反射出细微的月光,转瞬即逝。
起身走到云七夜身边,赫连雪顺着女子视线望向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的地面。望了好一会,眼力颇佳的他终是发现了端倪,“你什么时候弄的这玩意儿,干什么用的?”
扯唇,云七夜苦笑,与宁止的较量,她已经失去了先机,爹在他手上,投鼠忌器,她万万动不得他的人,只有“和平”退敌了,“晌午的时候弄的,送给不请自来的客人。”
闻言,赫连雪不由想起了今早的闹剧,“你的意思是,城南镖局的镖主要来寻事?”
点头,云七夜淡淡应了一声,“嗯。”
眼里滑过一抹异色,赫连雪静默不语。相识两年,他了解云七夜的判断力,没有充足的依据和把握,她不会如此。可郑镖主虽是江湖草养,言行略有些粗鄙,但为人却是光明磊落的狠,怎会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长久的思量,男子眼睫微动,终是明白了什么,宁止……
从云七夜来向城第三天起,这些无头案就开始了。现在回头想想,每件事都来得环环相扣,步步紧逼。那名惨死在营中的都尉,死期恰好是云七夜离开向城之日。消息说他死于巫蛊,脖间有细线的勒痕,仔细想想,这样的手法岂不是沧澜尊主所为?也正是因为他忽略了这点,才被宁止耍得团团转!
越想越气,赫连雪握拳,不由戏谑了一句,“看来,他是想逼你回向城。”
不想他这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云七夜微微一怔,旋即点头,算是承认。与此同时,寂静的院子里蓦地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声,惊得两人齐齐望去。但见一抹黑影身形不稳地行在那些丝线上,震荡之下,丝线上的铃铛齐齐响起,惊的那人手足无措。
“呵。”看着狼狈万千的郑镖主,楼上的二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听见两人的笑,郑镖主气极,恼怒地挥剑朝那些丝线砍去,这才站到了地上。眼看对方早有防备,他也没什么好掩藏的了,不耐烦地将脸上的面纱扯掉,他抬头看着云七夜,愤愤道:“小子,算你狠!但是也别得意,除非你能通天遁地,否则你永远逃不出殿下的手心!要是你真聪明的话,那就乖乖地回向城,殿下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说完,郑镖主又扭头看向赫连雪,语气一瞬变得愧疲,“少主,殿下对我等有知遇之恩,如此作为,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咱们在这里给您道歉。他日若您有什么要求,只要我等能办到,定当孝犬马之劳!”
“各为其主,郑镖主言重了。”客气地回了一句,赫连雪掩在袖里的拳头却是握得越来越紧,一向只有他阴别人的份,何曾被人如此阴过!给他“添了麻烦”的人,少说也有十几家,各家都是望族大户,在向城的地位举足轻重o就算他想整治这些人,那也得忍着!
宁止!指甲掐进掌内,赫连雪面上的笑却是越发的清雅高贵,宛若千树万树梨花开,语气温煦,“时候不早了,郑镖主早些回去休息吧。至于九殿下的事,我会尽全力劝解的。”
抱拳一礼,郑镖主道:“有劳少主费心了,咱们感激不尽,告辞了!”
语毕,男人提力跃起,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中。
脸上的笑仍在,甚至完美的无懈可击,赫连雪转头冲云七夜道:“连郑镖主都要回家歇息了,你也赶紧去睡吧。这挡子事算是过去了,往后我清闲的狠,不若我带你去凤天看烟花吧。”
扭头,云七夜看着笑得漂亮的男子,说实话,她真的很佩服赫连雪的脸皮,这种情境下,它都能由“怒不可赦”扭曲成“清雅温煦”。
“哦,对了。去凤天看完烟花,应该直直北上,去庆志的大漠骑骆驼。
反正天下之大,你现在也没什么特定的地方去,倒不如和我去逍遥。”
“还是你一个人逍遥去吧。”掩不住地疲倦,云七夜扭头出神地看着地上的丝线,也不知道宁止有没有为难她爹。
“你不和我一起去?”不死心,赫连雪笑嘻嘻道:“敢问远山万里,佳人何去?”
静默了半响,云七夜淡淡道:“我得回向城去。”
脸上的笑更浓,赫连雪揶揄,“向城可没什么好玩的,再说现在那里还打仗着呢。若是非要待在北齐,那还不如留在我家。”
“我爹在宁止手上,我得去救他。”一句话,赫连雪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下去了,语气亦随之冷凝,“你以为,宁止会叫你得逞?”
这世上,有好多事,虽然你明知不可能,但是也要去试试。如同她居然可以打伤师父,叛离沧澜。眼里的妖红一闪而过,云七夜不留任何余地道:“明天一早,我就出发。”
有些恼,赫连雪咬牙:“你可别忘了宁止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难道你也不知?他抓你爹,分明是想叫你自投罗网!你杀了他的都尉,他岂能饶你?只消你一回向城,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