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之花千骨-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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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撑着站了起来,傻傻笑道:“师父,我没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么,我的酒量其实很好的。就是现在……我得去上会茅厕!哈哈哈!”
说着转身步伐略微不稳的离了宴席。
“小骨?”白子画不放心的起身,却又不好跟去。
轩辕朗道:“尊上别担心,我去看看她。”
“哈哈哈,兔崽子,去吧去吧,不准偷看人家啊!别什么都跟师父好的不学,坏的学!”
轩辕朗看他醉得一塌糊涂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追上前去。糖宝依旧很专心的埋头在桃子里面打洞洞。
白子画这又才重新坐下,接过洛河东斟满的酒,望着刚刚花千骨刚刚用过的琉璃杯,一盏下肚,却不知道为何味道跟之前喝的完全不一样了。
轩辕朗转了一圈,终于在不远处的蟠桃园里寻着花千骨,原来她爬到树上去了。
坐在树枝上,怀抱一个超级大,她双臂都环不过来的桃子使劲的啃着。鞋袜都脱在树下,光着脚丫在空中荡啊荡啊。
“笨丫头,才喝这么一点就醉了?”
“我才没有呢!”
花千骨大口大口的吃桃子,却见轩辕朗走了过来,抚了抚她小脚丫上的尘土,拾起鞋袜,温柔的替她穿了起来。
“小心着凉。”
花千骨顿时一惊,半张着嘴巴,咬下来的桃子都忘记吞了。
此刻的轩辕朗,那种温柔儒雅跟东方彧卿有点像,可是骨子里透露出的强势和高贵,却是东方没有的。
“朗哥哥?”花千骨歪着脑袋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傻傻的叫了一声,手不小心一松,超级大的大桃子就那样砸在轩辕朗头顶上。
“啊!”
轩辕朗抚着头顶的大包抬起头来,又恢复成凶巴巴的模样。
“你小子!竟然敢砸我!”轩辕朗拉住花千骨的脚,一使劲把她从树上拽了下来一屁股摔在地上,自己抱着胸哈哈大笑。
花千骨摸摸自己屁股,努力爬起来,摇晃了两下,又软了下去,挣扎半天,干脆坐地上不动了。
轩辕朗弹弹她的脑袋:“我说你醉了吧,笨死了的!”
一手捞起她飞到树上坐下。
花千骨有气无力的靠在他肩上,眼皮直打架。
“好,好吃,好喝!”
轩辕朗看着她红扑扑的双颊,水汪汪的眼睛,忍不住用指头使劲戳使劲戳。
“就知道吃吃喝喝,你这头猪!”
花千骨喃喃道:“忘忧酒,忘忧酒,酒能忘忧,亦能解愁,难怪那么多人留恋红尘图一醉。”
轩辕朗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输了点真气给她。
“坚持住啊坚持住,睡过去了,可要很久都醒不来的。”
花千骨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朗哥哥的怀抱是和师父不一样的另一种的宽广。
努力睁眼看去,却见轩辕朗的脸慢慢幻化成白子画的,她傻傻一笑。
小声的叮吟道:“师父……”
轩辕朗紧紧把她抱在怀中:“你师父还在跟我师父他们喝酒了。”
“我可爱还是糖宝可爱……”
轩辕朗无奈笑道:“这个问题跟问一只猪可爱还是一只虫可爱一样没有比较性,更没有建设性……”
“那为什么你对糖宝笑,却从来不对我笑?”
“我什么时候对糖宝笑了?”轩辕朗一头雾水。
“哦,不对,糖宝也是我,我也是糖宝……只是你认错了,那个是我,不是糖宝。可是小骨还是想看你对我笑,不是对是糖宝的小骨笑……”
轩辕朗一头黑线:“都不知道你在咕哝些什么。”
花千骨动了动身子,在他怀里找个更舒服的角度睡着。
“可是,你知道么?要是,要是你只能对像糖宝的小骨好,那小骨,小骨宁愿什么也不要,就一直这样做糖宝陪在你身边就好了……”
花千骨的话声逐渐便成哼声,一手往后伸去,紧紧环住他的腰,慢慢的竟睡着了。
轩辕朗捏捏她的鼻子,又拍拍她的脸:“喂,花小猪,快醒醒,不准睡听见没有!”可是花千骨面露微笑,早就在梦中大吃大喝去了。
轩辕朗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她的包子头和长长睫毛。
“死猪,这么久这么难才能见上你一面,你居然又睡了。怎么办呢?朗哥哥越来越不想跟你分开了,好想拿根绳子把你时刻绑在身边啊!”
轩辕朗爱怜的俯视着她,低下头去,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突然听得有人来了,抬头看却正是白子画。
“尊上……”
白子画淡淡点头:“小骨睡着了么?”
“恩,醉倒了。”轩辕朗丝毫不畏的直直望着他,不管他看见没看见,他心中都没有半分窘迫。只是当下时局未定,跟着他太过危险,等六界形势安稳下来,他定会用以世间最豪华最庞大的礼仪,为千古去跟白子画提亲的。
“小骨醉了,我和她就先回去了,你跟你师父还有王母说一声。”
“好。”
白子画伸手接过花千骨,他却抱着舍不得放开,这一别,不知道再见又要何时去了。
可是瞥见白子画望向他的深邃无法捉摸的眼神,他终于还是放了手。
眼前的白色身影犹若清风一般,瞬间便刮的没了踪影。轩辕朗呆呆站在树下,掌上还依稀残存着花千骨的余温。
第55章 镜花水月
“师父?”花千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朦胧烛光中见到白色的背影。
白子画转过身,走到榻边,手里端了碗清茶。
“好点了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头还有点晕,我睡了很久了么?”花千骨抬头打量,空间不大,布置简单,但是整洁而舒适。
“不久,你喝得很少,所以只睡了三天。”
“三天?!”花千骨惊道,“可是我只是抿了一小口。”
“群仙之中因为醉酒睡上三年的都常有。”白子画把茶递给她,花千骨正觉得口干,咕噜咕噜全喝了。
“糖宝呢?”
“它也偷酒喝了,尝了一点当时就晕了,掉到酒杯里,等把它捞起来的时候早就醉得不省人事,现在还在睡,怕是还得许多天去了。”
花千骨哈哈的笑:“师父我们这是在哪啊?我怎么觉得天和地都在摇晃,是不是还醉着呢?”
“我们在船里。”
花千骨一听惊喜的跳下榻来,撩开帘子跑出去,果然是在大江上的一叶扁舟里。周围碧浪滔滔,一望无际,两岸壁立千仞,秀奇逶迤。新月如勾,夜空如洗,漫天的星子倒映江上,流光碎影,犹若洒落一地的水晶。
夜来风大,万籁俱寂,花千骨跳到船头迎风而立。
“师父,师父,我跟你说,我刚刚做梦了。”
“恩?”
“这三天里我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梦里我是一颗石头,每天很无聊的呆在一棵大树下面。我的身边有小草啊小花啊小树啊,很多朋友,可是我还是每天都很不开心,因为我羡慕天上的小鸟,可以有翅膀,可以到处飞,可以看到更广阔的世界。于是第二个梦里,我就变成了小鸟,可是没想到,做了小鸟我还是不开心,因为我想飞得更高更远,于是每天羡慕挂在天上的太阳。终于第三个梦里我变成了太阳,可是没想到却更加难过了。每天在高高的天上,看着小草小花和小树快乐的在一起玩,可是我却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挂在天上。我很伤心很后悔,原来我最终的愿望,是重新做回一个小石头。”
白子画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头。
“后来呢?”
花千骨轻轻往身后依,靠在他身上。
“没有后来了,因为我只有三个梦啊,所以不能变回小石头,还是继续做我的太阳。但是我已经懂了,虽然孤独的挂在天上,但是我可以每天都可以看着大家,给大家温暖,还可以看见世界上很多有趣好玩的事情,所以最后我还是很开心。”
“大梦三生,这个便是忘忧酒的功效,你可知道这梦的寓意?”
“恩。”花千骨用力点头,“师父,我知道,最初拥有的其实已是最好。还有便是,哪怕回不到最初,心中没有执念,只要好好的做自己就能开心。”
白子画蹲下身子,看着她点点头:“小骨,每个人每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梦想,有时候是自由无拘,有的时候是海阔天空。所以不管小骨你以后有了雄鹰的翅膀,还是太阳的能力,都一定要记住自己身为一颗小石头时候的心情,多多造福苍生大地。”
“哦!”花千骨有点捉摸不透白子画面上的表情,可是心里却暗暗发誓,她才不要做什么小鸟和太阳,她只要一辈子做师父身边的小石头。
“小骨,师父给你看的那些剑谱你可都有练熟?”
“恩。”
“为师再传你一套剑法,此剑法不用来对敌,只用来修身与清心,对提高内力大有裨益。我只演示一遍,你看清楚了。”
花千骨一听心中大喜,跟在师父身边这么多年,师父除了弹琴还从未亲授过她什么,基本上都是让她自学。别说看见师父与谁打斗,就是练剑也偷看不到。奇怪了,今天师父是吃错什么药了?
“此剑法名叫‘镜花水月’,讲的就是一个空字。”
白子画飞身已矗立在江面之上,月光下更显得白衣胜雪,周身一圈淡淡的银色光晕。倒映在水中,美得如梦似幻,直叫花千骨倒抽一口凉气。
却见白子画随风而动,在水面上如履平地。白衣翩然,黑发如瀑,却又始终波澜不惊;矫若游龙,贯若惊鸿,犹若仙人九天飞临。
花千骨完全呆傻的愣在当场,仿佛又回到当年群仙宴上第一次见他的模样。
他手中无剑,却胜似有剑。江中倒映的点点破碎的星光,一点点飞起,环绕他周身。白子画的手中似有似无一把银色光剑,上指天,下指地。陡然之间,整个江水都停止了流动,波浪也凝固成形。却又在下一个他飞天而起的瞬间,涌起巨大惊涛,白子画剑气一指,立刻飞花碎玉。
多少年之后,花千骨常常回想这夜师父在江上为她月下舞剑的情形,那是她人生最美最梦幻的场景之一。如果可以,她宁愿不惜生命去交换,只要可以重来一次,重新回到做他身边小石头的自己。
“你可都记清了?”
花千骨抬头看他,犹若仰望天神一般,心中满是敬畏。
她的心,只需要他低头一望,便瞬间静如止水。
“弟子都记清了。”
那一夜,白子画在一旁静坐,偶尔指点一二,花千骨在江上舞剑,舞累了就躺在他身边的甲板上抬头看星星。这一辈子,她都没看过这么好看的星星。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一路顺江东下。去过许多名山大川,也到过许多洞天福地。为了历练,甚至到过很多山林沼泽,魔洞尸窟。虽然花千骨周身异味会引来一些小白和小红也扛不住的厉害家伙。但是白子画仙气逼人,妖魔一见他立马不是夺路而逃便是跪地求饶。所以偶尔白子画也会跟她分开一下,把她单独扔到哪个较多妖魔鬼怪出没的地方去战斗,或者妖魔界与人间界出现裂缝的地方让她封印出口。
花千骨早就习惯了妖魔,却始终对鬼怪心有忌惮。无奈白子画不让小红和小白帮她,可怜的她便只能硬起头皮承担这悲剧的宿命,那就是被冤魂追被恶鬼咬。
在白子画一次又一次非人的折磨和教导之下,花千骨也一次又一次的鬼口余生。
白子画总是说真正强大的人心里没有恐惧只有敬畏。
花千骨哭丧着脸想,只要师父你在一天,我永远成不了最强大的人。因为师父可比鬼可怕多了。见了鬼她还知道逃跑,见了师父她就只知道两腿打颤,连跑的力气都没了。
白子画因为仙姿出尘,所以一般凡人面前都用了障眼法。花千骨看他虽是本来面目,普通人见他却是平凡到记不住相貌的男子。
这一日花千骨和白子画来到杭州,花千骨嚷着肚子饿了,于是二人进了一旁的只要是客栈基本上都叫这名的悦来客栈。
江湖人都知道,进了悦来客栈,便是半只脚踏进了武林。吃饭途中不发生点磕磕撞撞,摔盘子掀桌的事那是不可能滴……
所以捏,正当花千骨点了一大桌子饭菜,和糖宝两个风卷残云之时。一把杀猪刀“乓”的就飞过来插在了桌子正中央。
白子画优雅的夹起一个菜花放进嘴里,眉毛都不抬一下。花千骨则吃得太忘乎所以,等反应过来,杀猪刀已插在了自己的面前,离自己的鼻子只有不到十公分距离。
花千骨得瑟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把挂在嘴巴外面的粉丝和半片菜叶吸进嘴里。
一个五短身材,肥头大耳,满面油光,袒胸露乳的男人跑到他们面前连连鞠躬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误,失误。”
说着拔起杀猪刀,往两手呸呸啐了两口唾沫,左瞄准,右瞄准。这次十分精确的插在了对方角落里的桌上。
对面一桌愣了一下,刷刷全部拔刀而起。对着此杀猪的怒目而视。
这人一看对方五个人,自己才跟了两个,不但人数比自己多,就是个子也比自己高,势气不足,便铛铛铛爬到花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