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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仙侠奇缘之花千骨-第124章

小说: 仙侠奇缘之花千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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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唧兽心虚的看看被自己打翻的砚台,还有花千骨衣服上和自己身上的墨迹,小跑两步躲在花千骨身后,在地上白纸上画下一串黑色的梅花小脚印。

白子画无奈苦笑:“学了那么久,怎么还是只会写‘一二三’?”

“不是的,我有进步的,我今天还学会了写这个。”花千骨扯出张纸,把歪歪扭扭的“八”和“十”拿给他看,白子画哭笑不得,摸摸她的头。

“好了,还是吃饭吧。”

饭桌上,花千骨怀里抱着哼唧兽,一面自己狼吞虎咽,一面喂它。哼唧兽似乎很享受饭来张口,有人伺候的感觉,一面吃一面愉悦的发出哼唧声。

白子画想起糖宝,心里一阵发堵。其实他并不担心她现在这个样子,她终归是神,不同于常人,十年、百年、千年,总有一天魂魄会再次聚生成形,神智会恢复如常。如果那时她记忆没有恢复,难道自己就这样永远骗着她,假装过去的那一切从未发生过么?可是如果让她回忆起了一切,他们两人还能这样坐在一块吃饭么?

不让她见幽若甚至其他任何人,或许只是潜意识里在害怕,想将她同过去一切都完全隔绝,不让任何人说任何事给她听。完完整整,只属于他一个人。

……

“师父,我热,我要去河边洗澡。”她今天跑步出了好多汗,还弄得一身都是墨汁。

“不可以,你不会游泳。”

“你带我去,你帮我洗。”

“男女有别,你要学会自己洗。”

“那哼唧陪着我。”

“它的公的,也不可以。”

花千骨无语了,嘟着嘴巴,指着那个装满了热水的超级小的木桶:“那我要换个大一点的,我不要这个。”她又不是哼唧,怎么可以把她塞这么小的桶里去。

“不行。”他还记得她上次在澡盆里被滑倒,差点没被淹到。

花千骨眼泪汪汪的瞪着白子画。

白子画蹲下身子:“要不别洗了。”小小的清洁法术而已。

“小骨喜欢泡在水里。”花千骨扯着白子画的衣角不让他走,以前都是娘帮她洗的,为什么师父就不可以。

白子画摸摸他的头:“乖,你自己可以的。”说罢把她干净的衣物放在一旁,拎着哼唧兽出去了。

可是只不一消会就听到房间里啊呜一声惨叫。冲了进去,只见花千骨东倒西歪的摔趴木桶旁边的地上,小小白白光溜溜的身子明晃晃的刺着他的眼睛。

“该死!”

白子画一把把她拎起来,又塞回木桶里,三下五除二刷干净了,包裹住,然后熟练的给她穿上衣裳。

开始有些搞不明白他是做人家师父,还是做人家爹爹。

他以前不是没见过她完全未发育的身子,可是那时他只当自己是她师父,如今已经知道自己对她的爱,就算没有邪念,也难免觉得尴尬别扭。

花千骨有些委屈的看着他皱着眉头。人家又不是故意摔倒的,谁让他把她衣服放那么远。

白子画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摇头道:“不放远点,早被你湿透了。”谁让她不好好洗澡,总在那玩水的,上次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出来,差点没生病。

花千骨有些困倦的打着呵欠把头埋在他胸前,白子画替她擦着头发,见她似是睡着了,抱她到隔壁卧房床上正准备放下,却没想到衣襟被她抓得死死的。

轻轻扳开她的小爪子,花千骨迷蒙的睁开眼来。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睡。”

白子画无奈,只好抱回自己房里,给她盖上被子,自己也躺了下去,花千骨这才安心睡着。一年前她刚来的时候,几乎夜夜哭闹。如今跟他生活久了,这才稍微好些,不再吵着要娘要回家了。可是依然害怕,每晚都非要跟他睡在一起,他不睡,她也便不肯睡。偶尔把在怀里睡着了的她扔隔壁房里,她半夜又爬到自己床上来。白子画想着她以后会慢慢长大,不能养成坏习惯,可是又拗不过她的鼻涕眼泪花花,也便只能随着她了。

抱着她小小的身子在怀里,总是难免想起过去的那些事。不断逼自己忘记,可是那些伤实在是太深太刻骨,亲手杀了她的痛苦,还有整整三十年的折磨,总是一遍遍在梦中回放着,让他一次次痉挛而颤抖的醒来,将她紧抱在怀中几乎窒息。

平静和淡然只不过是表象而已,他就像是被她暂时压制住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喷薄而出。如今的自己不老不死,不伤不灭,花千骨却如同娇弱的花朵,一不留神就可能发生各种意外。他的心始终悬于一线,私下暗潮汹涌,片刻也不敢让她离开视野,不可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他的打击。常常整夜整夜的睁眼凝视着她的睡颜,脑子里空白一片。

轻叹一口气,将她的头埋入怀中。

只是为什么会又提前了?掐指默数,还有两百零三年。

第134章 覆水难收

“师父……”

入定中隐隐听到一声极小的嘟囔,神魂顿时归位,头脑一片清明,窗外山花与树的窃窃私语似乎都近在耳旁,却依旧躺着未睁眼,感觉自己身上压了个重物,一大清早醒来就开始在那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师父?”

那小家伙又贼头贼脑的试探着轻轻叫了一声,白子画依旧没反应,心里有些好笑,怎么又趴到他身上睡来了,上辈子这辈子,似乎都改不了这恶习。

花千骨见白子画未睁眼,开始兴奋起来,下巴尖放在他胸前蹭来蹭去,然后小心的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脸颊。若是白子画醒着她才不敢如此放肆,师父平时待她虽好却并不宠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很严格的。有时候脸色一变,眸子冷得跟冰凌一样,可吓人了。

通常她睡着的时候师父还没睡,她醒的时候师父已经醒了,或者便是偶尔噩梦会将她搂在怀里箍得难受,她一张嘴也便立马睁眼。还从未见过他这么安静的闭着眼睛睡觉时候的样子,好看到叫她几乎移不开眸子。那种漂亮却又和以前老跟自己玩的那个姐姐的漂亮不一样,姐姐的漂亮叫人见了满心欢喜,师父却叫人又惊又惧胸口怦怦乱跳,想亲近却又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趁着他好不容易睡着,花千骨自然不会错过机会,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刮刮他的鼻子,拨弄拨弄他的睫毛。

白子画哭笑不得,这样的早晨和谐而美好,他微微有些沉醉,便也由得她胡作非为,只觉得脸上痒痒的,直到心里去了,然后便是突然一片阴影笼罩,唇上陡然一凉,身子不由轻颤。

花千骨偷亲得逞,得意的眉开眼笑,见白子画似要睁眼,吓得立马趴回他胸前,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为了效果逼真,还发出两声小猪一样的呼噜声。

白子画低眼看着她,无奈至极,望着窗外,天空湛蓝如洗,心中如一弯泉水,平静而又适意。他用自己的痛苦别人的痛苦还有无数人的鲜血和白骨,堆积出如今这看似幸福的生活,虽流光溢彩,却脆弱如同琉璃,经不住盈盈一握。

手轻轻抚摸着花千骨的发:“小骨,再过半个月就是你生辰了,我带你下山探望你爹娘和弟妹。”

花千骨一听立马忘了自己还在装睡,兴奋的一把搂住白子画的脖子。

花千骨通常每半年回去小住三两天,一家五口住在简陋的房屋里已算拥挤,自然是没有白子画的栖身之处。带她回去之后,白子画便隐去身形,在不远处安静的守候着,有时候夜里风中一站便是整夜。

以前他为了长留为了仙界操心劳力,四处奔走,心中装的是大道和芸芸众生。虽然辛苦,可是充实而有意义。如今,单调而漫长生命里,便只剩下花千骨一人了。

时常会陷入一种迷惘的状态,怀疑自己已经死了,或者是在做梦,而如今这个小骨只是他用来自我安慰的幻影。

亲手杀她的那一幕,丝毫没有随着时间淡化,日日夜夜折磨着他,胜似凌迟,而如今这什么也不记得的小骨,是他暂时的止痛药。他一直想不明白,究竟要恨他到何种程度,才会如此决绝而残忍。而当她终有一天恢复完全,自己又该怎么办。

……

始终犹豫不决着,一转眼五年过去。花千骨已经十三了,这些年经过白子画悉心调理,身体健康了许多。可是反应能力和理解能力各方面都依旧迟钝,比起前世不知道差了多少。可是终归少女的身段模样渐成,几乎与当初一模一样,看得白子画是又喜又惊又惧。

“师父,师父,我终于学会了!”花千骨一头扎进白子画的书房,扯着他袖袍把他拉到了院子里。

“学会什么了?”白子画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来。

“镜花水月啊!我练给你看。”

花千骨站在院中兴奋的舞起剑来,当初她夜里看见白子画在院中舞这套剑法,简直惊为天人,非缠着要学,整整两年,也不过学会了这前面二三式。而且虽说学会,却也只是勉强不错,行动笨拙,出剑无力,丝毫未得剑招行云流水的精髓。

白子画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凡人一生短暂,以她这样的进度,就算有自己的教导,又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成仙。难道,要眼睁睁看她再死一次,再等她重入轮回么?

花千骨挥汗如雨的停下来正等着听他表扬,却见他一言不发的在出神,不由嘟起了嘴巴,像往常一样扑到他怀里,搂住脖子往上爬。

感受到她剧烈喘息下起伏的胸膛,已经不如当初那般一马平川,微微变得柔软。白子画心头一慌,猛的将她推离。

不能再等了……

花千骨看着面前桌上放的一碗桃花羹,开心的拿起勺子。她最喜欢吃师父做的桃花羹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总是很少做。只有偶尔她读书读的好了会奖励她。看来今天自己的剑法舞的很让师父满意啊,她沾沾自喜的想着。

白子画在一旁看着她,神色复杂。

“师父你不吃么?”花千骨舀了小勺喂到白子画嘴边,白子画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小骨,你想要长大么?”

他在桃花羹里放了炼制的仙药,吃了之后虽不能真正的成仙没有道行,却可以长生不老。也就是说她将和前世一样,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凭前世花千骨的能力可以随时重新长大,可是以这辈子她的资质,却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那个程度。也就是说,这药吃下去,她就永远只能做个孩子了。

花千骨笑看着他:“当然啊,我恨不得明天一起来就长得跟师父一样高。等我长大了,就不怕被别人欺负,还可以保护爹娘他们还有师父!”

白子画沉默不语,难道自己真的要为了一己之私,在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剥夺她长大的权力么。可是只有这样,她才能一直简单的陪着自己,他再也不能冒任何的险了。

“师父?”花千骨奇怪的看着他,却见他一挥袖,将那碗桃花羹拂倒在了地上。

“不要吃了。”再等等,再等几年吧。

见白子画转身就走,花千骨连忙跟了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师父,怎么了,小骨又做错什么事惹你生气了么。”

白子画慢慢转过身来蹲下看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头:“没有,小骨很乖。答应师父,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师父。”

花千骨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我当然不会离开师父啊。可是师父,我可不可以等练好了剑就下山行走江湖啊?村里说书的伯伯讲那些大侠的故事可有趣了!每天待在云山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小哼唧,真的好无聊啊!”她能玩的都玩腻了,所以每半年一次下山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了,师父偶尔还会把她抱在怀里飞。

环住她的手突然一紧,白子画看着她:“小骨,你不喜欢和师父呆在山上么?”

花千骨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有时候会想念小伙伴,虽然他们以前常常欺负她,可是她每次回家大家都会很开心,还给她带糖吃。在山上,她除了师父连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白子画眼中瞬间的痛苦和迷惘刺痛了她,有些害怕的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小嘴使劲往他脸上凑。

“小骨最喜欢师父了,师父说不去,就哪都不去,一直和师父呆在山上。”

白子画没有闪躲,任凭她花瓣一般柔软的唇抚过脸颊,又印上嘴角,左手臂上绝情池水的疤又开始剧烈的疼痛,他的眼神浑浊不清。

……他们两人都生病了,再也残缺不全。

又是四年过去,花千骨已经十七岁。

“小骨,说了多少遍了,为师教你读的书你全都忘了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不可以再跟我睡在一个榻上。”

花千骨才不管那么多,依旧使劲往被子里钻。哇,云山的冬天为什么一年比一年冷呢。虽然师父终年也是冷冰冰的缓解不了多少,可是有他在身边总是特别安心。

“师父,我冷!”小手熟练的攀上白子画的腰,在试图伸到中衣里面去的时候被一双大手捉住。花千骨嘿嘿的笑,身子从后面紧贴住白子画,下巴枕在他肩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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