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杀场-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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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道夫叫上去,再回这儿来叫我。”
“我明白,我明白。”科尔一边应着,一边飞跑出去。
乔尼查看了自己的枪,把它放到衣服里边;一两个小时后,他就能知道科尔有没有照他的话做,有没有玩什么小把戏。
第七节
乔尼跟着科尔走进车里。一路上没发生任何意外,只有沿途几个学员,不停向斯道麦朗打着招呼,“怎么给摔着了,斯道麦朗?那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乔尼脸上的绷带。
车里放了一个很大的箱子,使得座位非常拥挤。科尔驾驶着车毫不费力地在这块起伏的平原上奔驰着,乔尼忘记了科尔能把车驾驶得这么平稳又飞快,他比特尔驾驶陆地车和操纵机器的技术还要高超。科尔一边开着车,一边说:“我跟他们说,你们俩去康恩沃取机壳去了,刚回来,我还故意让人看见我从你们俩的飞机上往下卸东西。”
一点都不像是跟一个经验丰富的罪犯在一起,乔尼心里想着,禁不住说了出来,这话把科尔逗得直乐,他一下把车速加到一百五十公里,在这样起伏不平的道路上!安格斯紧张地闭起了双眼,只觉得两旁的灌木丛和石块一闪一闪地往后退去。
“我带来两个空气面罩和几瓶空气,”科尔说,“我们就说呼吸气管道漏气了,我的呼吸气不够用,你们却受不了那么浓的呼吸气体。把这两个面罩戴上吧。”
乔尼和安格斯接过面罩,一直等走近营地才戴上。神州空气面罩,虽然是按照人的脸型制作的,但总是让人不太舒服。
乔尼对车速快慢毫不在乎,他趁这功夫朝外观看着;多么美好的一天!平原被点缀上褐色,山峰上的雪在这个季节只剩下一点点。这里是他的家乡,家乡多么好;他对非洲的暴雨和湿热简直厌烦透了。
车速慢了下来,乔尼回过神来。他们开到笼子边的尘土中去了,一时间尘土飞扬,科尔只要是开着车,从不管外面怎么样,只管开他的。科尔从车窗里伸出头,冲着笼子大叫:“机壳带来了,不知道合不合适,我们这就去看看。”
笼子里是特尔!特尔站在笼子里,用爪子扒着栅栏,他们显然已把栅栏上的电断掉了。
“快点!”特尔吼叫道。“让我在这样的太阳下烤着,真是烦死了。你都磨蹭了几天了,你这个白痴?”
“两天,三天或者更多?”科尔嚷道。科尔把车子来了个很危险的原地倒转,使车弹起有七英尺,等车落下来,科尔把它开到营地另一边的车库里,停在僻静角落的一个斜面上。
“现在我们去他的办公室。”科尔说。
“现在不,”乔尼说,一边把手按在外套里面的手枪上。“还记得第一次关押特尔的那间小贮藏室吗?”
“当然记得。”科尔疑惑地回答。
“那儿还贮存着呼吸气吗?”乔尼又问。
“我想还有。”科尔说。
“那么先开车到电器贮藏室取一架矿石分析透视仪,然后到那个贮藏室去。”
“我还以为我们要去他的办公室呢。”科尔显得很不自在地说。
“我们会去的,”乔尼说,“我们先办点别的事。你别害怕,我永远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你放松点,照我说的去做。”
科尔又开动车。从斜面上下来,向乔尼所说的地方开去。
这个地方自从那次战斗后还没有彻底清理过,有成百架飞机,上千辆车和各种采矿机;十几家出售各种零件的店铺和几百间贮藏室都还在;里面贮存着许多有重大价值的仪器;乔尼一边看着,一边考虑怎样重新修整利用,它们都是这个星球的财富。每个矿区都贮藏着大量的矿物原料,应该很好地保持这些原料,它们都是外星人提炼出来的,有着非常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作用。另一方面,虽然这些原料贮量很大,但终有一天会被消耗光,因此人类还是应该加入其他星系共同组成的大家庭。乔尼不能完全相信,所有这些飞机、车辆、仪器都是塞库洛制造的,塞库洛是一个掠夺异族和其他星球的种族,他们连语言和技术都是借用别的许多民族的,难说上面那些仪器机械不是他们掠夺来的。远距传物功能似乎是他们民族力量的关键,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他们在那间破旧的贮藏室门前停住了,安格斯费力地搬动那架矿石分析透视仪,乔尼则摆弄着呼吸气循环器。他俩检查好自己的空气面罩,然后把门关上了。
科尔,稍有点害怕,但还是拉出个废棉垫,把外面能往里看的那个小孔堵死了。
乔尼和安格斯开始了工作。他俩劝说科尔把脑袋放在矿石分析透视仪的平板上。科尔那么做了,但他的琥珀色眼珠不停转动,他用眼角斜视着乔尼和安格斯,认为他们都发疯了,他想起来曾给乔尼用过这部仪器检查乔尼头部。
乔尼和安格斯不理他的话,只顾忙碌着。安格斯调整这种仪器已经非常熟练在行,他操作着不同的键钮在科尔头部仔细检视着。科尔弯身的时候引起背上阵阵痉挛,忍不住大叫起来,被乔尼“嘘”的一声制止了。三十五分钟后,他俩让科尔起来了,个个都浑汗如雨。
科尔站着,边抚着脖子,边试图让外弓的脊柱挺直起来。
乔尼盯着他,说道:“科尔,告诉我们你的身世。”
科尔真是觉得这总是问得有点发疯,他张嘴刚想说话,又往门口扫了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扔到那个小孔旁边。那小东西上有一个亮亮的圆球,如果谁站在外面偷听,那小东西就会亮起来告诉他们。安格斯把插座板上的内部联络线也切断了。
“好吧。”科尔说,“我告诉你们。我出生在一个很富有的家庭--”
“好了,科尔,告诉我们真话,我们可不想听什么童话故事。”乔尼说。
科尔听了这话显然很不舒服,他叹了口气,拿出一副殉难者的姿态,从一小盒克班欧片里抽出几片嚼着,然后倚着墙蹲下去,重新开始讲他的故事。
“我出生在塞库洛星球上的一个很富有的家庭里,我父亲名叫卡,他的家庭是一个有光荣历史的很体面的家庭。他的第一个女人生产了。塞库洛人一般一胎生四个,有时生五个,但我父亲的第一个女人一胎生了六个。你们想,如果一胎生的太多,其中一个肯定发育不全,在她的生育器官里压根就没有那么大的空间。
“我就是那第六个发育不全的小矮个,他们为了不使家庭丢脸,把我扔到了垃圾堆里,塞库洛一般都是这样对付发育不全的婴儿。
“有一个家奴,出于他自己的原因,把我捡了出来,带走了我。他是一个地下革命组织的成员。在帝国都城下面有许多被废弃的矿井,很多奴隶都藏在里面,没有人能抓到他们,我就去了那里,所以我现在在矿里就像在自己家里,这也是原因之一。那些奴隶都长着巴尔范式的脸,蓝色的皮肤,看上去不是很普通。他们能够呼吸呼吸气体--塞库洛人赖以生存的气体,又可以不戴面罩,因此在街上走很容易被认出。说不定他们想有个塞库洛做他们自己人,去替他们埋藏炸弹或别的什么,总之,他们把我养大了,并且训练我,让我给他们偷东西。我能从很小的地方进进出出,因为我个子矮小。
“当我长到八岁的时候,八岁对一个塞库洛来说还是非常幼小的年纪,帝国调查局一个叫杰德的家伙混入了奴隶帮。杰德就是他们所说的奸细,混进来故意引奴隶们去犯罪,这样,政府就可以将奴隶们全部抓捕归案。一段时间后,帝国调查局偷袭了地下矿井区。
“我个子矮小,从一个旧通风管道里逃了出来。从那以后,我就在街上游逛,经常挨饿。一天,我发现了一艘装着食物的般船,船后面有个小窗,一般的塞库洛都爬不进去,所以窗子没安栅栏。我从那小窗爬进去,准备好好吃一顿,没想到错碰了一个警报系统--这次事件使得我后来发奋钻研机械装置以及所有有关的东西。”
科尔停了下来,又抽出一片克班欧。这停顿对科尔很有好处,可以使他稍俏放松,这故事他以前从未对人讲过。
“他们抓住了我,”科尔继续讲了下去,“对我严刑审问,判我有罪,在我胸前打上了三个烙印,并且罚我在帝国的矿井里服务一百年。我那时才八岁,八岁就开始跟那些残忍的罪犯们一起干着苦力。
“我太小了,没有合适的镣铐来锁住我,他们只好指挥着我跑来跑去,干些跑腿的活。所以我的脚踝上没有镣铐印,脱靴子的时候民不用非常小心。
“由于我不带脚镣,跑动比较自由,那些老囚犯们经常让我为他们传递非法信息,他们教全了我各种犯罪手段。
“我十五岁的时候,矿井里流行一种瘟疫,死了好多看守,我又没带脚镣,就逃跑出来。
“十五岁的年纪对塞库洛来说仍然很小,但我已很懂事了;我能够出入各种窗子和小杂物间。那样的地方,塞库洛人通常想不起来要装栅栏,他们想不到会有人能够从那么小的地方钻进钻出。我为自己搜集了很多钞票。
“我买了假身份证明,贿赂了一名星际矿业公司的职员,他管人事,我让他把我雇为一名矿工,因为我能出入很小的地方。
“我在公司各个部门工作了很多年,有二十五年吧;我那时四十一岁了,一名塞库洛通常能活一百九十年,我还有一百四十九年的时间。我在想,应该怎样度过这剩下的一百四十九年。”
“谢谢你,”乔尼说道,“那么特尔有什么办法操纵你呢?”
“你说那个坏蛋?不,他现在没法控制我了,他曾经操纵过我,但现在不能了。谢天谢地。”
“你曾经钻研过数学吗?”乔尼问他。
科尔笑起来,说道:“不,我学那个不行,太笨;我只是个富于实践的工程师,没受过正规教育,全是靠摸索,靠经验……当然,做坏事也挺在行。”
“你喜欢做残忍的事吗?科尔?”乔尼又问他。
矮个子科尔晃晃脑袋,显得有点尴尬,他说:“说实话,我是装着喜欢残忍,不然其他的塞库洛会认为我不正常。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不喜欢伤害人,也不喜欢毁坏东西。”科尔晃晃身子站起来,问道:“乔尼,你问这些到底为了什么?”
安格斯和乔尼对视了一下,科尔脑袋里没有任何奇怪东西,确实没有!
乔尼不想让这个重要机密泄露出去,科尔不知道这件事,其他的塞库洛肯定也很少有知道的。乔尼只是对科尔说:“你的颅骨结构跟其他的塞库洛不一样,你跟他们完全不同。”
科尔吃了一惊,他问乔尼:“是真的吗?对,肯定是,我也觉得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我真高兴,缍找到了原因。”
乔尼和安格斯都松了口气,他俩都不希望在给科尔检测时,科尔会起来攻击他们,然后自杀,像其他塞库洛那样。
他们刚刚收拾好仪器,小孔边的警报器亮了起来,有人站在外面。
第八节
科尔戴好呼吸气面罩,轻手轻脚地走到仪器旁,用一只手就把仪器拎了起来。然后他又轻手轻脚走到门边,然后猛地把门打开,好像他要往外走的样子。
一股呼吸气喷出了房间。
拉兹正站在那儿,正往门上装窃听器。他没戴空气面罩,门一开,把他吓僵在那儿。
那股呼吸气正好全扑在他的脸上。
那一刻,他正好吸入了一口气,他踮着脚尖,像被人勒着似的。
拉兹感到窒息,向后倒去,他两手乱抓,想多呼吸些空气。然后他的脸色渐渐变蓝,再过几秒钟就会开始痉挛。
乔尼和安格斯一人一条胳膊把他拉到空气充足的地方,安格斯用刚从地板上拣起的一个金属板给他扇着。
拉兹慢慢醒过来,脸上的蓝色渐渐褪去了。他立刻说:“你们在这儿做什么?”脸上带着很生气的样子。
“别着急,小伙子。”安格斯劝慰道,“我们这不是在抢救你吗?你刚才呼吸都成了这样了,哈,哈。”安格斯一边说,一边学着他的样子。
拉兹用很奇怪的眼光盯着乔尼看。乔尼跑到车边,假装他刚把机壳放在车上。科尔正在车边格拉格拉地拨弄着机壳。
“那么好了。”科尔说。“这个机壳上没有裂缝也没有金属污点。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它是否合适。”
他们开着车走了,把拉兹留在了那儿,拉兹怪怪地看着他们离去。
“他为什么那样看着我?”乔尼问。
“你还是小心点的好。”科尔说。“他是个疯子,是委员会的长鼻子和密探。他有套理论,好像跟你们历史上的伟大军事领袖叫比特或希特的有关,只要你跟他呆上十秒钟,他就开始向你宣传,那似乎是他的信仰。信仰本身没有错,但他的却都是错的。是特尔毁了他,不过他本来也并不怎么样。”
“为什么他那么奇怪地看着我?”乔尼又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