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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牡丹染情-第4章

小说: 牡丹染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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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兄弟……”她扬高了音量,好像听见狗会无性生殖般。“呃!他不是石头蹦出来的吗?”

“好问题,值得研究,待我回去翻翻族谱。”他故作沉思地点点头。

“姓阮的,你还想活着走出去吧?”口气阴沉的秦狮满脸不快。

哼!两人当他的面讨论,要他无动于衷地看笑话似的,除非他躺在阖上的棺材里,从此不再有呼吸。

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该死地令人发火。

阮正达装出害怕的表情。“别杀我,我只是赚你少少诊金的穷医生。”

“小丑。”他冷哼一声,看向“他”一身的伤口。

不上药还有完整的肤色,一上完药像是调色盘,青青紫紫地满手臂和双腿,额头的一小块伤痕涂满凡士林,耳后一片淤血清晰可见。

“他”坚持不让他检视胸前和后背,一副防他侵犯的模样抱胸戒慎,真想剖开“他”的脑子瞧瞧,到底装了多少豆腐渣,宁要贞操不要命,他还不至于饥不择食,连个受伤的小男孩都要生吞下腹。

虽然他很想这么做,但道德感不允许,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同志倾向。

女人是很烦人却少不了她们,他有旺盛的生理欲望没错,但一直以来,发泄对象仅限于女人,不可能对同性有超乎寻常的欲望,他不是同性恋。

全怪“他”长得太美才会让他想入非非,等冲个冷水澡后就会降温恢复理智,“他”是碰不得的男孩,清纯、绝美的小男孩。他如此告诫自己。

“秦老板,接下采是高难度的专业领域。”故意消遣他的阮正达正清洗双手。

秦狮还没开口问,表情一变的藏玺玺捧着扭折的足踝往后一缩,两眼射出惊骇和防备的目光。

“横竖要挨个几下,你躲也躲不过,我是在尽医生的本份。”他尽量把口气放柔,消毒一些看来心惊胆战的器具。

好……好可怕,她紧抓身侧男子的手哀求。“狮子头,你别让他靠近我。”

“你叫我什么?”他的表情阴晴不定。

“狮……呃!阿狮哥哥,帮助杀人是有罪的行为,请拿出你的道德良心救助孤立无援的小落难者。”她会给他早晚三炷香。

“有人说我没有良心。”他好笑的勾起唇,斜睨拿着针筒耸肩的远房表哥。

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很远,彼此的父母住得近又时常往来,因此两人的交情才持续了三十几年。

目前阮正达是秦家的家庭医生兼心理谘询师,不时上门走动接收些口水垃圾,光明正大地开立收据要他去缴费。

“就算你良心被狗咬了,是不是应该先对付那条狗?”她宁可自行上医院治疗,也不让恐怖的屠夫动她一下。

被当成狗的男子露出森冷白牙。“得罪医生不是件理智的事,尤其你的命运还捏在我手中。”

“啊!秦狮,你快阻止他,我保证不到你家送牛奶。”她战栗地抓伤他手臂而不自知。

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他”出奇小巧的手指。“阮医生,注意你的职业道德。”

“医生也是人,谁叫她出言不逊,侮辱我崇高的牺牲精神。”他装出有仇必报的嗜血表情。

“阮、正、达,想让鼻梁再断一次吗?”这次他会打得很准,绝不失误。

“不要吧!整型费很贵的。”他抚抚好不容易抢救回采的鼻子。

八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那件憾事依然是众人心头上挥之不去的矗梦,有人避居国外,有人沉尸湖底,有人心结难解,更多的情爱纠葛至今仍理不清。

为免兄弟反目成仇,他这个无妄受灾的中间人狠狠地接下一拳,当场听到鼻梁断裂的声音,流不停的鼻直整点葬送年轻有为的热血医生。

前后动了几次手术才矫正回来,英挺的鼻子继续使众多女人迷恋,他当然要好生保护着。

“少说废话,治疗他不要惊吓他。”稍有神智的人都会为他荒唐的举止而起了防心。

阮正达一本正经地笑笑。“她有两处伤口很深,不缝合会留下丑陋的疤,你要我放手不管吗?”

玩笑归玩笑,该尽的本份他绝不漏失,难得表弟肯让女人……女孩近身而不嫌烦腻,冲着这一点他就不敢马虎。

“一定得缝吗?我看他吓得唇都发白了。”不只是“他”,光他看了都心寒。

“秦狮子,女孩子留下疤痕可是很难看的,她……”突地,吼声中断了他的话。

“女孩子?!”

天呐!我会死得更难看,犯了他的禁忌之一。捂着耳的藏玺玺目测大门的距离,以她跛足的速度能否逃过扑杀。

这下换阮正达拢起眉。“你在吼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女孩子。”

“她没说。”一个自称清纯绝色的美少年,谁都会联想成男孩。

何况她的发削得又薄又短像个小男生,声音沙沙哑哑似在变音,他会错认实属平常。

难怪她死抱着胸不让他检查,原来她是女孩,别别扭扭地宁死不屈。秦狮眼底有着复杂的情绪,既恼她是女儿身又有点窃喜。

“没说?!”他惊讶地瞠大眼。“秦先生狮子兄,她的五官明显地写着性别,不用说也看得出是女生,你眼睛瞎了吗?”

太不可思议了,能把女孩看成男孩,他不知该佩服还是送他去眼科挂号,出门绝对不承认其亲戚关系,连家庭医生身份都要加以否认。

滑天下之大稽嘛!虽然现今的性别倒错十分盛行,但是那双十足女性的眼眸是欺不了人的,有谁能忽视那动人、明媚的灵魂之窗?

除非他在自欺欺人或是……盲目。

“她自己说她是绝色美少年。”抿着唇,他压抑着高涨的怒气。

阮正达露出一抹嘲弄神采。“先生,少年泛指未成年的青少年男女,你离青春期太远了是不是?”

“她骗我。”他把过失推给两眼晶亮的藏玺玺,神情似要咬她一口。

她赶紧为保身申诉。“不能怪我误导,这年头坏人特别多,变态的怪叔叔满街都是,我总要未雨绸缪,避免有人垂涎我的美色。”

“某人”的表情特别精彩,一阵青一阵白,头顶似快升起白烟。

“说得也对,尤其附近住了一头野兽,不防着会尸骨无存。”阮正达不避讳地看着眼冒红光的“野兽”。

“是咩!有人就是不知悔改,撞了人连句道歉也没有,好像别人活该被他撞。”她心有戚戚焉。

两人由先前对峙的剑拔弩张到沆瀣一气的声讨,看在秦狮眼里满不是味道,气势狠绝地抓住两只瘦小的臂膀冷冷一哼。

“要动手快些,这丫头欠人教训。”他的含意是要缝伤口快下手,别给她逃脱的机会。

阮正达扬起慈悲救世的恶魔笑容。“压紧点,别让她弄断缝针。”

“等等,不先打剂麻醉针吗?”他还没心狠手辣到那地步,眼看她受苦而不理。

“何必呢?诚如你所言,天下的女人都是坏胚子,我们是替天行道。”他说得正气凛然。

他心有不忍。“她还是孩子,不算女人。”

“妇人之仁,瞧瞧她这张脸,日后不晓得要伤多少男人的心,咱们一不做二不休……”他嘿嘿了好几声,像在商量弃尸现场。

“你够了没,想吓死她呀!”他可不想被她归纳成变态二人组。

他若有所思地侧着头。“心软是堕落的开始,你有分寸吧?”

“你适合去写科幻小说。”暗讽他想太多,他没蹂躏小女生的恶习。

“谁晓得呢!有人启智得晚……嗅喔,她伤得比你、我想象得严重。”苦笑的阮正达连忙取出听诊器。

“啊!她昏过去了……”好苍白的脸色,像是燃了一夜的白腊。

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地急救昏厥的女孩,趁隙缝合,包扎好伤口,快车送往医院进行脑部及胸腔断层扫瞄,确定有无脑震荡及其他内腑受创。

奔波了一夜,黑幕逐渐笼罩,在秦狮一百零八次威胁要拆了医院之前,一切程序才完成。

看着大伤小伤的女孩躺在同样白得不自然的病床上,自愿留下来照顾的察狮起了丝异样的感受,为她皱眉呼痛的睡容大感心疼。

夜,渐渐地深了。

而他睁眼到天亮,骤然下了个她绝对会反弹的决定。

第3章

“为什么?你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我要去法院告到你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人家是一夕致富,她是睡了一觉身陷囹圄,整个天地为之变色,山河动摇,法律形同虚设,一只飞行千里雁鸟受困沙河,有羽难展翅。

瞧他和庸医串谋成什么地步,在她大脑挖了个小洞说是积了点淤血得清清,手臂要用三角巾固定,不准举高,不准拿物,最好连根小牙线都不要动,免得造成二次伤害要开刀。

足踝打上石膏像穿了石板鞋,一高一低的让她看了想哭,肿成这样她如何去跑新闻?总不能要她只守秦狮这个暴发户吧!

不过,根据她短暂观察,他除了脾气控制的能力差了些,并没有一般土财主的财大气粗,颐指气使。

但是,小小的人性不代表她愿意原谅他无礼的行径,简直就和暴徒无异,不顾私人意愿地进行自由迫害,给予媲美五星级的豪华牢狱,声称是为了她的健康情形而负责监督,以免并发后遗症。

听他在唱大戏!她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高烧三十九度半都能上阳明山采访各大企业家、财经专员呢!而那天冷得叫人直打哆嗦还下起雪,她冻得像根冰棒照样完成一篇出色报导才去医院吊点滴。

人的潜能无限是不能扼杀的,她在上厕所时还听见一位护士很好奇地说,她的足踝并未伤到上石膏的程度,为何医生却不嫌麻烦地多此一举?

听到这里,她都快吐血了,蒙古来的大夫果然在报仇,裹得她不良于行才开心。

“你不要给我装睡,我看到你的眼睫毛在颤动,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她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困极的秦狮勉强睁开酸涩的红眼。“小鬼,你非常吵。”

从清醒到现在闹了一天一夜还不肯罢休,她不睡也要体谅看顾她的人吃不吃得消,他不得不说这招疲劳轰炸法用得高明。

“嫌我吵就去把庸医揍一顿,然后赔偿我精神及生理上的双重损失,再送我回家。”最后一项允许他以车马费兑换。

她是很想以记者的身份要求他破例来篇专访,可是才提到“记者”二字他马上翻脸,调了不少保全人员重重封锁她住的那层病房,只有医生和专属护士得以进出,其他人免谈。

知道他很有钱是一回事,但是大手笔地包下一整层病房就太夸张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哪国元首或大官来养病咧!

要是他晓得正把自己和一位特派记者关在一起,会不会气得爆筋?

追踪一则报导讲求实力和努力,她不喜欢潜入别人生活扮演其中一角,这种方式十分卑鄙,而且容易混淆定位。

新闻在于公平、公正、公开,实事求是,一味地为求销售量而捏造事实或造成当事人的伤害,都是失去新闻人员的专业精神。

可是报导的公平见仁见智,A说有罪,B说无罪,民众有知的权利,泯着记者的良知又不得不写,总会有人受到伤害。

而她能做的就是将伤害减到最低,尽量不去波及无辜的人受累。

“惜惜,你要我揍医生之前先衡量一下,他是能帮你开据出院证明的人。”打了个呵欠,他把凉掉的咖啡一口饮尽,涩口的苦味即刻冲醒了他的神智。

她心虚地左顾右盼,惜和玺的发音太相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你的专长。”

“为什么我听起来像讽刺,有钱不是我的错。”他只是擅于累积财富。

多年前,外公遗留给他的一块土地因都市计划而身价暴涨,其中的利益足以令贫者成为巨富,因此他被冠上土财主、暴发户,成为别人口中一步登天的幸运儿。

外在的因素掩盖他自身的能力,尽管他有普林斯顿大学商学硕士的文凭,根本没人相信,一味地认定他的成功是先人的余荫。

可笑的是,那块土地的开发带给他的不是一连串的喜悦,而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可是拿钱能砸死人,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诉诸软性的抱怨。

“我是为你好,你有轻微脑震荡必须住院观察三天,这是医院的例行规定。”今天的天气有点糟。

西方天空凝聚了一团云气,沉重的云层像随时会飘起雨,气温较往常降了几度,秦狮由柜子里取出厚毯为她披上,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不想照顾一个受伤又感冒的女孩。

略微一僵的藏玺玺有丝不自在。“我们非亲非故,你对我好有什么企图?”

“需要企图才能对别人好吗?”他不以为然,不太温柔地搓搓她的短发。

“别人我是不敢下断言,但你……”她偏头避开他的抚触。“绝不是好人。”

“好人?”他像是嫌弃地拧起鼻。“别把好字广泛使用,好的另一半是坏,而且藏在好字里头。”

“你是指自己面恶心善,虚张声势的纸扎老虎……喔!应该说狮子才是。”吃素的狮子呵!她该向谁赞扬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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