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灰烬里等你-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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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有一男一女中年人,女人怀中抱着襁褓中的我,和男人一起,在大雪中奔走,最终选择了一家孤儿院,将小脸儿冻得通红的我,放在了孤儿院门口,敲了敲门就走了,没有一丝的留恋,我在地上不停的哭不停的哭,雪花落在我的脸上,融化成水,一个男人站在我身边,看着我,是顾清平,他轻声笑了笑,说道,";真可怜,就这样被人抛弃了,我也对你没兴趣了,你注定就是要被抛弃的人,哈哈哈哈。";
我一直哭一直哭,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我的父母和顾清平,一个一个的相继离开,顾清平放肆的笑声回荡在我整个脑细胞里,我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裂了!
";爸妈!清平!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不要啊!";
我从睡梦中喊叫着惊醒,惊魂未定,感觉脸上湿漉漉的,一摸,原来是哭了。枕边湿了一片,大概全是我的泪痕,我愣了很久,小时候,我常常梦见我的爸爸妈妈,我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只是院长说,我是下雪天被送来的,我常梦见他们遗弃了我,但长大后便没再梦见过,最近一定是压力太大了。也都怪那个李源,没事好好的,提什么爸爸妈妈啊!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没了睡意,起来打算喝杯水,外面黑漆漆的,连路灯都灭了,我忽然很惆怅,觉得自己无比的孤独。
之后又躺在床上,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才再次睡着,睡的也是十分的不安稳,总感觉心里很不舒服,好像心口很痛,但我懒得起床,便没有理会。
第二天大早醒来,穿好衣服化好妆,出门的时候,监视小哥已经在门口站着了,还贴心的帮我买好了早饭。我提过袋子,说了声谢谢。
我到了公司门口,刚巧遇见从里面打着电话出来的沈毅,我想这不是上班时间吗?莫不是放假了我不知道?我兴冲冲的跑过去,拦住了沈毅的去路,沈毅一看是我,挂掉了电话。
";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你就来了。";
我笑着问道,";是不是打算告诉我今天不上班啊?";
沈毅白了我一眼,看了看停在不远处还没开走的监视小哥的车,我慌了一下,以为他看出来了,但他只是笑着说,";想什么呢!天天就想着放假,是不是想扣工资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是什么事儿啊!";
沈毅严肃道,";城南规划案昨日修订之后,是在你这里吗?";
我点点头,沈毅接着说道,";我约了市城建的马局长,九点半到佘山林克斯坐席,商议有关这个项目的跟进过程,你陪同我过去,将那份文件拿好。";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时间,看来现在就要出发了,我二话不说,与沈毅直接上了他的车,秦严在公司有谁,他亲自开车,我们走时,我还特意看了一眼窗外,果然,监视小哥也跟着我们发动了车子。
沈毅顺着我的目光看出去,轻笑了一下,我慌忙收回目光,但是还是听见沈毅说,";怎么,顾清平给你派的保镖,还跟着你呢?";
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早就知道了啊,不过也是,着小哥每天这么显眼的站在门口,瞎子才看不见呢。我只好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下,";是啊是啊。";
林克斯属于一处自然开放景观,靠近上海五星级自然风景区佘山,集结了高尔夫球场、室内温泉、水上乐园和餐饮娱乐于一体的场所,在上海的近郊,远离喧闹,非常的宁静漂亮。
我早就听说过这里,却从未来过,梁湉曾经因为陪同一些高官曾经到这里做过双飞伴侣,还有幸在海外的露天宾馆留宿过,她回去给我们描述时,曾说来过林克斯才不算遗憾终身。
可惜我早不知道,不然一定穿的隆重一些,这样高贵的场所,我现在穿的这样简单,会不会显得又些突兀?但是想到能去到这样好的地方,我心里还是一阵难掩的激动,也算是圆了我一场梦!
所以在上车时,我便觉得非常兴奋和期待,虽然心情仍旧装着许多事而表现不佳,但沈毅还是一眼便看出我的变化,他将车停在停车场内,按照前方的泊车指挥卡入一个车位,解开安全带的同时,他笑着对我说,";没来过这里吗。";
我说没有,他笑着推开车门,我跟着他一起下去,他将钥匙递给泊车小弟,交代了一点注意事项,便回身朝我伸出手,我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搭在他掌心,看着他轻轻握住。
我贼眉?眼的看了看两边,确实,监视小哥并没有跟进啦,大概是被门口的人拦住了吧,能进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怎么能轻易进来?
我放下心来,笑着回握住他,他牵着我往里面走,对我说,";喜欢的话,以后我可以经常带你来。";
第九十五章 巧遇()
我走在沈毅身边,到达林克斯紧挨着餐饮大楼的高尔夫球场时,已经有这里的侍者在哪里等候着我们,他引着我们坐上了草坪上的观光车,在夹杂着草丛的土地上平稳前行着,沿着山腰一直朝最上面开。由于车速比较快,山上地势又高,所以气温相对而言遍低了许多,原本上海都已经开始转暖了。但此时风掀起我的裙摆,竟然觉得有些冷。沈毅非常绅士的将他的西装外套脱下,盖在我的腿上,语气带着歉意说,“没想到郊外这样冷,早知道应该叮嘱你多穿件衣服。”
车在山顶停下,下来后,站在不远处亭子内的两个男人忽然喊了一声,“这边。”
沈毅站在那里举目远眺,朝他们招了一下手却没有动,那两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走过过来,穿着非常干练的高筒马靴,在快要靠近过来时,声音略大的说,“把我们晾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小时。”
沈毅笑着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球杆,拿在手中。“实在抱歉,出了点麻烦,早晨解决后才过来。”
“麻烦?男人的麻烦不就是女人嘛,生意上的麻烦我可以没见过把你为难成这样的。”
我看着沈毅。内心歉疚,都怪我最近状态不好,昨夜忘了审核今日他的行程,才会早上过来迟到的。
这两个男人一个穿着白色衬衣,另一个穿着军绿色针织毛衣,大约都在三十来岁,眉眼间凝聚着一股放荡和邪魅。似乎是依仗家庭的公子哥,他们这身打扮,大概是刚骑马过来,我朝四周看了看,在亭子后面有一处用木桩和铁网围起来的马场,非常的宽阔,此处山顶位置最高,视野广袤,隐约还能看到有马匹在飞奔。
两个男人同时将目光移向我,在我脸上打量了好一会儿,又看向沈毅,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倒是沈毅大方了许多,他拉着我的手,“这是我秘书,何念。”
他们笑着看向我们握在一起的手。其中一个向另一个打趣道,“看见没,现在的上司和秘书都是比较随意的。你每次都板着脸,你老婆还是不愿意,总嫌你身边的秘书太过年轻漂亮。你瞧,阿毅多猴急,直接将手拉了过去,这可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我的脸有点红,悄悄从沈毅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双手捂在一起,置于身前,低着头不语。
耳边低沉的声音有些责备的笑意,“都吓到她了,别怪我翻脸无情。”
那两个男人夸张的笑着,侍者从一侧往亭子那边走,我们四个人在身后跟着。亭子不算大,里面有一张桌子和四把软椅,周围用屏风围着,大概用来挡风,温暖的阳光透过屏风洒进来,非常的惬意。
沈毅埃在我身旁坐下,为我从侍者那里端来一杯鲜榨的果汁,摆在我面前,贴心的为我插上吸管,对面的白衣男人笑着说,“还是第一次瞧见你对女人这样好,怎么,不做负心汉了?”
“我几时做过,不要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压在我身上。”
“说得像你曾经多么清白似的,如今改邪归正了?可别祸害良家妇女啊。”
那白衣男人说完,转头朝我笑了笑,特别温柔的说,“沈毅就是个呆子,我比他要浪漫的多,跟了他什么情怀都被浇灭得一干二净,不如考虑一下我?”
毛衣男子拿起一颗水果塞进他嘴里,“你就贫吧,再说他就要踢你命根子了。”
他们正说笑着,不远处又开过来一辆观光车,车上下来一男一女,都在四十来岁,女人打扮的非常珠光宝气,挽着西装革履一脸官气的男人的手臂,朝这边走来,在到了亭子口时,他们脚步顿下,沈毅主动站起向前走去,对那男人打招呼,“马局长,马夫人。”
马局长笑着和他握了握手,“让沈总久等了,内人身体不好,山上难行,所以开的慢了点,请见谅。”
“无妨,我们也刚到。”
先前和我们说话的两个男人见状,遍站起来打了个招呼,然后找了个借口离开,我们四个人坐下,沈毅问我将文件要过去,摊开后和马局长很快便进入了正题,马夫人说不上话,便在一旁喝着茶看风景,我们期间四目相对,互相点头微笑示意,我本以为这样便过去了,不想她忽然开口说,“我仿佛和何秘书在哪里见过。”
我心一抖,我现在最怕听见的,不外乎就是这句话,一般有人开口对我说,似乎与你在哪里见过,下一句必定是好像是某个娱乐场所,然后杂七杂八的,就会涉及到我以前的身份。但我看这马夫人与马局长,我并没有印象,也不要记得陪过马局长,马夫人一介女流更不可能啊?
我抬头去看她,她把玩着手上的茶杯,“我曾在一家餐厅用餐,看到您与蒋总一起。”
这都能被认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马夫人大概是记错了,素闻蒋先生风流,我这般普通,不敢高攀。”
马夫人微微愣怔候,见马局长的脸色,才微微笑着,“何秘书真是自谦,许是我看错了。”
我笑着点点头,捧起茶杯喝着,不再看她。
沈毅和马局长不知道在谈论什么,两人表情都挺严肃,只见马局长颇有几分为难的搓了搓手,目光盯着那文件中的条款,开口道,“这个我有些为难 如今递上去的地皮申请和招标内容,都是内部人员一起讨论裁决,我已经难以独当一面,哪家公司更具竞争力,自然投给它。我可以提名,但指认不行,现在严打期间,谁都要留个后路不是?”
沈毅拿着茶壶为马局长斟满香茶,“我理解马局长的难处,但沈氏一向是纳税大户,在人际关系上维持的也算不错,只要马局长愿意提名,应该不成问题,还是说马局长另有人选,瞧不上沈某。”
马局长脸色陡然一变,拿着水杯的手微微一晃,茶便溢了出来,沈毅看着桌上的水渍,“怎么,我说对了吗?”
“没有,没有。”
马局长握着茶杯思索了良久,终于迟缓的点了点头,“好,我为沈总在会议上提个名。”
沈毅非常满意,举杯说,“以茶代酒,希望马局长不要让我失望。给您准备的薄礼,沈某会派助理送到贵府,您放心,定不会让人有所觉察。”
马局长听到薄礼,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果然仕途之人很少不贪财啊,他们谈妥了生意之后,大约察觉我们女士这里气氛压抑,马局长忽然提起骑马,“何小姐不知喜不喜欢骑马,我这里有一匹寄养的小马驹,性情温和,何小姐若是想试试,我便叫人牵出来。”
我确实是想,我还没有骑过马,很是向往那种骑在马背英姿飒爽的感觉,但我不敢骑,于是有些为难的看着沈毅。
沈毅读懂了我眼里的意思,笑着对马局长说,“不劳烦马局长了,我去挑一匹大些的马,适合两个人一起骑的。”
马局长颇为暧昧的看看我们,笑着说,“好,我与夫人刚巧还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
他们告辞后,我与沈毅随着侍者来到马场,沈毅很熟悉的走向一个马槽,但马槽却是空的。
沈毅蹙眉,问侍者,“这里的那匹枣红马呢?”
侍者低头抱歉的回答,“之前被两位客人牵走了,在那边的马场骑着。”
“什么人?”
“一男一女,起了大约半小时,应该快过来了。”
沈毅嗯了一声,转头对我说,“这是这里最好的汗血宝马,我一直很钟爱,今日本想带你试试,只好下次了。”
侍者急忙又说,“旁边这匹黑马也一样精良,是从欧洲运过来的,虽然相比之品种稍微杂了些,但也一样好骑,您和这位小姐试试便知。”
沈毅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我,询问我的意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