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灰烬里等你-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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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一些生意伙伴,这件事过后。如果你命大,跟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你,十年前你要脱离我,我没有多想答应放你离开,但我没有儿子,后继无人。别管现下风声多么严,我手底下钱财和产业,足够我几辈子吃喝玩乐,那么多跟着我干的人,我需要物色一个接替我的心腹,你胆识过人,我找不到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
顾清平微微蹙眉,“我从没想过答应。如果我有本事逃过这一劫,我希望杜老直接让我离开,从此再无往来。我有我的事要做,我的责任要担负。”
再说吧。
沈杜有些不耐烦,他摆了摆手。起身绕过茶桌,走进内室的卧房,将门缓慢合上,客厅内霎那安静下来,顾清平有些僵硬的侧过身子,他面朝我的方向,眼眸垂着,我很想走过去摸一摸他的脸,吻一吻我朝思暮想了这么久的唇,可我挪不动步子,身后保镖都注视着这一幕,虽然我知道我已经足够冷静。换做任何女人,在经历了丈夫生死不明忽然又出现的跌宕和起伏,一定会歇斯底里涕泗横流,女人是感性的,无法用理智来面对挚爱的人。
但我清楚我现在不能靠近,我必须做最不可思议的克制。
“吴凡。现在带着她离开。”
他说的非常的云淡风轻,目光始终没有那种波动的情感触及到我,我知道身后的保镖都是杜老的眼线,他想要说什么,一举一动,都会传到杜老的耳朵里。吴凡点了点头,搂着我的腰,亲自将我带走。我回头看向顾清平,他的目光也正好对向我在和我平行的短暂的两秒钟内,他给了我一剂非常无奈怜惜又饱含深情的眼神,我为那一眼心酸的几乎要大哭出声,这样近在咫尺却又相隔千里的痛苦,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次。
吴凡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生怕我再出什么事端,我们成功地走了出来之后,我才非常内疚的低下头说,对不起,我又给你们添乱了。如今上海那边是不是乱套了?
吴凡无奈的看着我,我看出他生气,却还是忍耐下来,小念,你就算是想要来深圳,也应该和我们商量,你知不知道你独自跑过来有多危险,要不是伯母昨天忽然回到上海告诉我你的消息,现在我未必能够做好准备救你出来。今天我们能够顺利出来,我想都是因为顾清平,一定是他答应了杜老。
我想到顾清平,就觉得揪心的难过。见不到他的时候担心他出事,见到他恢复了,却还是担心他出事。吴凡带着我一边走一边说,现在杜老给顾清平换了身份,就是为了让他摆脱原来的身份专心为他做事。我怀疑伤害的墓碑,也是杜老所为,他这个人诚服很深,不是你能斗得过的。一个在黑道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人,自然不好应付。能安全出来就是好事,其他事情还是另想办法。
吴凡一边说一边走,却在刚离开杜老大宅的不远处路口,站了一群人。和两三辆车,那些人个个都不像是面善的主,我急忙拉住吴凡,杜老和我们玩儿阴的。
吴凡淡定的看了一眼那些人,那是我的人,放心。
我有些奇怪。你的人?
我怕我独自前来杜老不肯放人,所以托了这边的一个朋友,将他的手下借我一用,我都没敢告诉他,是找杜老的麻烦,以免给他带来不测。没想到顾清平全全揽下所有事情,我们这么顺利就出来了。
第285章 生日会()
吴凡带着我回到了酒店,说暂时买不到机票,最早也要后天才能回去,但是已经确保就算是我们身处深圳,因为顾清平的原因,杜老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我和吴凡只好在酒店开了一间套间住在一起。
我和吴凡心里都非常的着急,他这次过来只带了浩子一个人,当时他来找我的时候,怕浩子冲动,就没让他出现。现在回来了,浩子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何总,您可真不让人省心。我们所有人围着你转就够了。
我非常抱歉的看着他,吴凡训斥他怎么这样说话。浩子虽然鲁莽,却一直都是对吴凡非常的尊敬,见吴凡脸色不好。急忙讨好的点了一根烟递给吴凡。
吴凡接过来掐灭在烟灰缸里,他驱散了一下还在空气中漂浮的烟雾,又吩咐浩子将窗户打开,等到空气流通后,他对浩子说,“这些烟你拿走。另外你那里备着的烟你们全都分了,我以后不抽了,不要让我看到,告诉其他人,凡是出现在我与何总身边,身上都不要带着烟酒气味。”
浩子听到后有些诧异,“凡哥您烟龄十好几年,说戒就戒有难度吧?”
吴凡非常自信说,“没问题。我这点自制力还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道上行规和义气不能不讲。她怀孕了,不能闻这些味道,对孩子不好。”
浩子像是看一个麻烦精一样瞟了我一眼。然后底气十足说,“凡哥重情义,能将别人孩子视如己出,我们愿意跟着您誓死效忠。”
吴凡笑着说,“你们只是没有遇到过顾清平,不然会觉得。更该为他效忠。很多时候,我嫉妒他,我年轻时和他接触过,但分别的任务所处领域不同,所以并没有深入了解,这十几年之间,我无时无刻都在听着他名字,当然他也同样在关注我。如果说我是一只随时都在准备出击的猛虎,他就是在浅眠的雄狮,不会主动向任何人下手宣战,可一旦侵占了他领地,他就会将所有对手杀死,连一口气都不留,快准狠,百发百中。表面看上去,他成为了杜老的俘虏,但我认为,事情的本质还没到最后,很难讲结果如何。我们实力相当,才智同样卓绝,一样冷静自持,运筹帷幄。但和他对峙,我没有丝毫把握赢,那次在港口,我几乎是抱着一定会输的想法约他过去,他从不泄露真实想法在你面前,你根本无法琢磨透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下一步会怎样做,他的远虑他的用人他的眼力,都胜过了我。胜过了每一个人。能对敌人开口说一声请求让对方照顾自己妻儿,能屈能伸如他,才是一条汉子。我永远无法做到。”
吴凡说完后,他垂眸看着我的攥成拳头的手,语气非常大的波动说,“你离开后。他从床上下来,他站在我面前,非常高大,可是他开口第一句就是我求你,我是一个非常不羁的人,我不喜欢太严肃面对一个敌人,我不喜欢屈服在他的气场下,所以我说我做不到,我不会接受一个敌人的请求,我凭什么要答应替你照顾女人和孩子。你敌人那样多,我不愿惹祸上身。当时他忽然对我说,我跪下怎样。他说完真的朝我屈膝,我用最快的速度拦住他,我受不起。我震惊顾清平是怎样只手遮天的人,竟然会对别人下跪。他说我并不觉得丢人,为了我的妻女,命都不重要,何况屈膝又算什么。我可以在别人将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眨眼,我不怕死,但我怕念念和女儿没有依靠,我怕她会在失去我后活不下去,只要能安顿她们,我怎样都没关系。”
吴凡轻轻为我擦拭眼泪,他叹息说,“这样一跪的气节,是当之无愧的男人。我可能比不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非常对,我和他这样的人,天地都不跪,只跪生身父母。顾清平可以死,但他不会向任何人服软,他永远要自己站在一个最高的位置,哪怕浑身泥泞,都岿然不动。可他愿意为了你和孩子向我下跪。他愿意用任何来交换,包括尊严。他虽然屈膝时身体矮过我,但他风度永远比我更高。我从不服任何人,哪怕那次在仓库,他分明打赢了我,我依然不肯说我服了。但这一次我服气。”
我看着吴凡,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五味杂陈,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其实顾清平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还记得顾清平出事之后,公司一团乱麻。那几天我几乎天天在顾氏集团忙前忙后,孙翘和我说,那天她虽然不小心冒犯了我,但是没想到我一个弱女子,在顾总受到如此重创的时候依旧不离不弃,还如此的拼命,说我是当之无愧的顾太太。
他们都只看到我的付出,却没有人知道,顾清平为我受了多少罪,承担了多少危险。有他做我的丈夫,才是我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是我中了狗屎运了。
吴凡扶着我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的说,你知道顾清平为什么将你嘱托给我吗?他不是为了让你安全的等他,而是希望你跟着我,重新开始。但我并不愿意做这样没有情义的事情,我希望你给他时间,等他回来。
我点点头,非常非常非常的坚定说,我一定会等到他。
对了,你走的那天,我在家里等你,是顾清平的律师来找你,你一直没有回来。他便走了。我估计大约是他名下财产的事宜,顾清平真的是一个非常有远见的人,一个成功男人,在他非常风光时刻,还能为自己和女人留一条全身而退的路,可见他到底有多么冷静。竟然逃避开了人的劣根性,没有被名利权势冲昏头脑。”
曾经我以为,顾清平非常自私,非常无情,他什么都不承诺我,却非要把我绑在身边,做他的发泄物,他会占有我,伤害我,拿我当一个所有物,不肯我再被任何人得到。
后来,我终于了解,他并非自私无情,而是喜欢什么都不说,他不能做到的,不会向我承诺,而是千方百计要为我做到,把成果亲手碰到我面前。让我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他一步步为我铺垫好,让我走得没有后顾之忧,他极少柔情满满对我说爱这个字,他也会因为我的固执和不理解而愤怒逼迫,但到了最后,是他用牺牲自己的方式保护了我和孩子。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一直以为,认识他是我最大的不幸,他是那么的霸道无情;现在我忽然觉得,其实反而是顾清平,他认识我才是他最大的不幸,我竟然不断的给他带来烦恼。
吴凡摇了摇头,正准备为我解释。忽然外面有人在敲门,吴凡拉开后,对方是杜老的保镖,手中拿着一份粉红色的格外少女心的信笺类物体,对吴凡非常恭敬说,“凡哥,今日您匆匆离开,杜老说都没有和您尽情叙旧,特地让我来邀请您。这是我们沈老二女儿的生日晚宴邀请函,于明天傍晚五点三十分在富皇酒店一层宴宾厅举行,如果您在时间内有空,请您以特邀贵宾身份出席。”
吴凡接过后翻阅了一下。既然是杜老邀请,晚辈没有理由拒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名保镖离开后,吴凡捏着那份请柬走回来,他冷笑着掀开看了看,然后随手扔在茶几上。我看了看封皮,粉红色的两颗心挨在一起,颇有几分天真的要命的感觉。
两面没有完全合上的缝隙中,是非常刚劲的笔迹,大约是一个男人书写,吴凡捧着一杯热水在喝,我问他,“你要去吗。”
第286章 名正言顺()
吴凡看着我,反问说,“顾清平现在是杜老的心腹,最有地位的手下,他不管去哪里都会将顾清平带在身边,而且这一次的晚宴,是借着他女儿的名头,为顾清平安排一些人脉,在南三角这边以他的新身份帮助他扬名立万,所以他一定会在。邀请我出席,我可以带着你一起去,这种场合有女伴非常正常,但我本意是,不打算过去,我不想赏杜沈的脸。”
我看着浩子送来的饭菜,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笑着说,“好了,我理解你想去看看的心情。虽然现在不能切实接触,但多看看也能解除你的相思苦,我也是活在相思中的人,我能够感觉到这种求不得的滋味。就象现在,虽然陪在你身边看着你这样追随他放不下他,我会觉得很难受,为什么他能轻而易举得到的,我却连一点都分不上,但我仍然愿意陪着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因为我至少可以看到。”
他说完后。看到我越来越深沉和歉意的表情,无所谓的笑了笑转移话题说,“吃好了早点休息。这边风景很不错,但我知道你没有心情观赏什么,顾清平这边的情况。我会着手去调查一下,有能帮助他脱离的地方,我会尽量。但毕竟不是我的地盘,我也不可能太猖狂。”
我非常感激他说了声谢谢,他将我吃过剩下的东西拎起,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就起床洗漱完毕,听见门外有一阵轻微的嘈杂声,我立刻走过去开门看,吴凡也恰好从对门出来,他对我说,“我联系了前台安排早餐送到房间,我去你那里吃,吃过了我们到街上逛逛,然后驱车往酒店赴宴。浩子我让他回上海了,他性格冲动,我怕让他留下又不必要的麻烦,上海那边事态很乱,回去在一些事情上沈毅不方便,他可以帮忙处理。”
我们是在十一点钟离开宾馆,吴凡带着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