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闺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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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亲知道这件事吗?」她又问。
「夫人并不知道,老爷严正命令不许让夫人知晓,两位少爷也同意,整件事除了当事人之外,就是老爷、两位少爷还有奴才的爹和奴才知道。」
「许大志呢?」
「没找到人,不知所踪,大少爷还在追查。」
欧阳初茵又沉默了,久久没有反应。
「初茵,你打算怎么做?」
欧阳初茵抬起头来,幽黑的星瞳闪着慑人的光芒。
「不觉得很巧吗?」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棪城周边的治安一向很好,从来不曾出现拦路抢劫的事,而且对方知道二哥哥的身分,知道他这次的任务,这根本就是预谋,是冲着那笔巨额的租金来的,那么这些抢匪的消息来源是哪里呢?」
「更巧的是,其中还有当年参与绑架案的人,我可还记得当初我身边的人是被支开的,然后陈姨娘自愿带我去广场,后来因为人潮被冲散,我就在那时被绑架了。据说当时陈姨娘被人群踩踏,受伤不轻了还拼命到处找我,最后晕死过去才被人抬回去,所以没有半个人追究她私自带我出门的事。」
「初茵,你……」封言真惊讶的看着她。
「我早就恢复所有的记忆了。」欧阳初茵淡淡的说。「不想让大家担心,所以才没说。」
封言真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那些可怕的记忆竟然早就记起来了,她心里该有多恐惧。
「小嫂子,你怀疑这次的抢案也和陈姨娘有关?」
「不敢肯定,只是觉得巧合太多了一点。」
「德重,我大哥的意思是希望言真怎么做?」欧阳初茵问。
「大少爷说,希望封堡主能帮忙找许大志,因为大少爷是瞒着老爷私下行动,所以成效不彰。」德重叹气。
「只要人还活着,我会把他找出来的。」封言真接下了这个请托。
「多谢封堡主,奴才要赶紧回去复命,就不多留了。」德重起身。
「等一下,德重,你稍等会儿,我写封信让你带回去给我娘。」欧阳初茵起身来到书桌后,提笔就写。
封言真做到她身边,看见她写的内容之后先是错愕,然后只是宠溺又无奈的摇摇头,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有什么意见。
封言昌也很好奇,可没胆上前看信。
直到德重拿了信离开,欧阳初茵也回房去了,他才像作贼似的凑到大哥身边。
「大哥,小嫂子写了什么?怎么你的表情很古怪。」
「你想知道?」封言真斜睨着弟弟。
封言昌立即点头,他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弟弟靠近一点,封言昌立即凑近他,充满期待。
「秘密。」他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在封言昌错愕的表情下离开书房,往后院去了。
边走他边噙笑想着,呵呵!怀孕吗?
用这个理由请岳母来封家堡,亏她想得出来,也不怕到时候穿帮……
嗯,小妻子已经十八岁了呢,看来他等待已久的日子应该到了。
为了圆妻子说的谎,他一定会努力让谎言成真。
第十章
欧阳初茵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小玉瓶,将里面的液体滴了数滴在热水中,随手将瓶子放在一旁,然后褪下身上披着的自制浴袍,露出已发育完全的完美躯体,白玉般的肌肤柔嫩无暇,笔直修长的美腿跨进浴缸,整个人缓缓的沉入水里。
来到这里将近三年,基本上早已经习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事事有人服侍的生活,唯独沐浴她还是习惯自己来,不爱有旁人在一边。
她舒服的靠着浴缸边缘,闭上眼,满足的叹了口气,似是欲将胸口郁闷一吐而出般。
思绪虽然还是一片紊乱,却并不妨碍她的思考。
欧阳宗达的作为令她很失望,但有资格怨怼的人早已经死去,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欧阳初茵,所以,只是失望罢了。
泡了将近两刻,她才起身拭干身子,拿过干净的浴袍穿上,系上腰带,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寝房。
「洗好了?」
突来的声音让欧阳初茵一愣,抬起头来,就看见封言真斜靠在床上,一样身穿浴袍,头发微湿,显然也是刚洗完澡,那双深邃的眸带着火热光芒,紧紧的锁定在她身上。
「嗯,洗好了。」那怔愣也只是一瞬间,她一派自然的将原本往床铺走的脚步一转,走到几步外的椅子坐下,伸手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捧在手里慢慢的啜着。
只有天知道,她表面平静,心早已不受控制的狂跳。
她不是真的一无所知的小姑娘,他的眼神实在太明显了,那像是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灼热欲望,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到。
是今夜了吗?欧阳初茵心里自问。
是今夜。封言真似在回答她的问题般,直接跨下床,长腿坚定的朝她走来。
扑通!扑通!扑通!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她垂着眼,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
一只大掌从她身后探过来,将茶杯从她手中取出放回桌上,那贴在她背后,温热强烈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
「初茵……」低哑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她的名。
「嗯……」原本是低应,却在出声的同时,她的柔嫩的耳垂感受到一阵湿热的啮咬,声音一瞬间变成了低吟。
「初茵,两年了。」封言真亲吻着她细致修长的颈项,哑声的低语,「约定的时间到了喔,我的初茵。」
他等待的不仅仅是两年,而是打从将襁褓的她抱在怀里,她成了他未婚妻的那一刻起,他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嗯。」她心口发热,从他的语气听出了那漫长等待中沉淀出的深刻情感。
她张口想说些什么,身子却突然腾空而起,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反射性的抬起双手揽住他的颈项。
「言真!」她抗议的低呼。
「初茵,我的初茵,今晚你将完全属于我。」封言真低头亲吻她的红唇,转身走回床边,将她放在床上,身子也跟着轻轻的压上,「好吗,初茵?」
大掌温柔的抚着她嫣红的面颊,拇指轻轻的划过她红嫩的唇瓣,他炽热的眼神锁住她的眸子,没有激烈的掠夺,只有温柔的等待,等着她最后给予的回答。
她轻喘,眼睫微颤的回望着他,他眼底深浓的情感让她的心也微微颤抖起来。
她搂着他颈项的手微微施力拉近他,闭上眼,主动亲吻上他近在咫尺的唇,在四片唇瓣相抵的刹那,她轻轻的说:「好。」
禽兽!
欧阳初茵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摊在床上,迷人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身侧一脸餍足的男人。
一个多月了,除了第一天因为初次承欢,他很节制之外,之后的每天晚上她都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每天都得躺到快中午才有力气起床。
「禽兽!」她终于忍不住咬牙骂道。
「夫人的满意,是为夫的荣幸。」封言真笑说。
欧阳初茵不敢置信的瞪人。满意?他哪只耳朵听见她说了这个词,或是和这个词类似的字眼?
「为夫若对夫人不禽兽,那夫人可就没有‘性’福可言了,如今夫人这般唤为夫,想必是非常满意为夫的努力,为夫理解的,夫人不必害羞脸红。」
「我这是被你气红的!」欧阳初茵吼道,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害羞了,她这是生气!
他和以前冷漠的封言真天差地别,这痞样看得她……好想狠狠的一拳揍上他那张前揍的脸啊!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说得那么拗口。」每次调侃她,他就用这种语调说话,什么夫人为夫的,讨厌。
「呵呵,初茵,我可是在帮你。」
「帮我什么?」
「帮你圆谎啊,岳母昨儿个已经启程,依他们的速度,大概再十六日左右会抵达封家堡,到时候如果发现你没有怀孕的话,你可没法向岳母交代,难道说你要告诉岳母真相?」
「不一定,看情况吧。」娘亲不是喜欢被蒙在鼓里的人,但是她得先确定娘亲是否能接受,免得因为生气伤心而伤了身体。
「岳母是一个很坚强、很有智慧的女人,你不用替她担心。」封言真温声安慰。
「言真。」她窝在他怀里,突然低低的唤。
「嗯?」他低应一声,一手轻抚着她的背。
「我无法接受和人共事一夫,所以以后如果想要其他女人,你就直接告诉我,我会把位置腾出了……啊!」腰身一疼,她倒抽了口凉气。
察觉到身边的人蓦地释放的戾气,她知道他生气了。
她抬头对上那瞬间阴郁的双眸,淡淡一笑。
「你要把我的腰勒断了。」她冷静的提醒他,感觉腰上的力道松了些,但仍是紧扣着。「你没必要这么生气,这种事情其实我应该更早说,不过现在也不晚。」
「我说过封家有不许纳妾的规矩。」封言真咬牙。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自己这般对她掏心掏肺,这么疼她宠她爱她,难道她没半点感觉吗?
「这和纳不纳妾没有关系,不纳为妾还是可以做床上运动。我要告诉你的就是我对感情有洁癖,要,就是全部,否则我宁可放弃。」
她神情异常认真,于是他也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当初我就一心一意的等你长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好不容易你终于是我的了,我不会去做那种自毁幸福的事。」
欧阳初茵松了口气,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我相信你,我也会全心全意的爱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封言真一个翻身,重新将妻子压在身下。
「等等。」她赶紧制止这只禽兽。
「夫人有话等为夫的忙完再说。」
大手不安分的爬上她身上各处的敏感点,被调教的很敏感的身子忍不住轻颤,红唇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不、不行……嗯……」欧阳初茵在心里鄙视自己,真是太没用了,居然又要被吃掉了。「等一下!」一咬牙,她奋力的推他,当然无动于衷,不过总算停了下来。
「你要说什么?」
「你说只是想帮我圆谎?」欧阳初茵轻喘。
「没错,为夫不是正在努力吗?」
这禽兽!
欧阳初茵忍无可忍,抬脚奋力一踢,没有防备的他下一瞬间便被踢下床,发出砰的一声。
「欧、阳、初、茵!」封言真咬牙,她竟然把他踢下床?!
「封言真,你再不好好听我说话,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让我娘也不必来了。」欧阳初茵威胁道。
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封言真才从地上爬起来,钻回被窝里,轻轻的将她拥进怀中,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腹部上头。
「有了?」他声音微颤。
「嗯,八成,我的月事向来很准,你这一个多月来有遇到吗?」欧阳初茵翻了一个白眼。
「天啊!」封言真忽然一惊呼。「我竟然……有伤了你吗?孩子……会伤到吗?」
「现在知道怕了?」她故意说,看见他白了脸,才不忍的安抚笑道:「放心,没事,不过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真的?我觉得还是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我没事,不过大夫还是要请的,得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对吧?」
于是,一大早,住在外堡的大夫还没起床,就被人给拎了起来,认命的洗漱更衣后,又被拎着「飞」进了内堡。「嗯,恭喜堡主,恭喜堡主夫人,夫人已经有一个半月的身孕了。」
一个半月?!
夫妻俩相视一眼,也就是说,第一天就中奖了!
好吧,看来他们工作效率挺高的。欧阳初茵在心里下了结论。
不久,堡主夫人有孕的事便传至大街小巷。
整个封家堡欢声雷动,等了快三年,终于有小主子的消息了,这让大伙儿如何不开心,下一代正是未来的希望呀!
确定有孕之后,欧阳初茵就开始害喜了,一开始只是早上晨吐,之后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没啥大事,可很不幸的,这种「好现象」只维持了不到五天。
当欧阳初茵抵达封家堡的时候,正是欧阳初茵害喜得最严重的时候。
「这是怎么了?!」欧阳夫人一见到女儿吐得昏天暗地的样子,顾不得旅途劳累,急忙上前照料。
「娘亲……」欧阳初茵见到母亲,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非常委屈的唤了一声,整个人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哎唷!我的宝贝儿。」欧阳夫人心疼极了,安慰的轻拍女儿的背,望向一旁脸色也有些苍白的女婿。「怎么害喜这么严重,可看过大夫了?」
「看过了,大夫说虽然比一般人严重,可这是正常的,他也没法子。」封言真叹气,这几日妻子害喜得整个堡里鸡飞狗跳的,一开始吃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