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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代演女侦探-第16章

小说: 代演女侦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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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琛凝视着她。
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如果他们已经足够熟络,那么他一定要问上一句。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君子兮未敢言。那么你是不是正在思念一位君子呢?”
当然他不会这么冒昧,他只是看着她。
“我的妹妹和别人有些不同,但是我相信你会喜欢她,她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他斟酌着语句慢慢说道。
“我想每个人都会和别人有些不同的,要不然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岂不太无聊?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为朋友。”沅芷已经有些察觉到了。
“谢小姐,多谢你。”陆启琛感激地说道。
“我该走了,我朋友应该快到了,陆先生,下次再见。”沅芷看了看时间,和他道别。
车子飞速开到了飞云道9号,沅芷心里有些憋闷,她觉得有些事情她必须要找个人抒发一下。
之前的那青年看她满头大汗,立刻把她带往之前的那个房间,接着又捧出大杯冰茶。
她立刻捧着茶杯大喝了几口,在阴凉的室内闻着姜花的幽香,有些奇异地,她很快平静了下来。
“这茶是冰的,为什么还这么香浓醇厚?”她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是先生亲自用冰水泡制的白茶,冰水已经浸泡茶叶12小时,这时候喝是最醇香的时候,也最能解渴。”
“多谢你们先生了。”沅芷感激地说道,一面想着,这位先生真的很会享受生活。
“这里有一些资料先生让你看看,看完你自然会明白先生的用意。”青年递给她一张从电脑中打印出来的新闻网站的页面。
她才看了标题,面色已经变了。
这时候沈星瞳也从外面走进来。
“星瞳。”
“沅芷,先生说我,应该是被催眠了。”沈星瞳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如果这是在往常,那么谢沅芷一定会站起身来大笑三声。
催眠?多么天马行空的想法!怎么可能?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做声,因为在潜意识里,虽然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可是她已经在试着相信了。
不为别的,是因为在图书馆里看到的小陈发给她的缪思文借书清单。
催眠术。
在缪思文借阅的书籍中,有一本关于催眠术的著作。
当时她就冒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想法,这个想法令她浑身冰冷。
如果缪思文因爱生恨想要杀掉背信弃义的周永信,那么她是最有机会的人,因为她熟悉周永信的一切。
周永信的运动习惯、饮食喜好,甚至是永信律师事务所所在的那栋旧楼附近哪里有摄像头,她都一清二楚。
聪明绝顶的她仅仅通过一本讲述催眠术的书就学会了催眠,或许也曾谨慎地试验过催眠效果,对象可能是她工作上那位单纯的女助理,也可能是一直疼爱她的慈祥的母亲,像一个勤劳学习等待期末考试的学生那样,她一直暗中计划了很久,终于在那个下午付诸实践,等周永信和沈星瞳陷入昏睡状态,她一连四刀结束了周永信的性命,也亲手完结了自己的爱情。
之后,她通过催眠篡改了沈星瞳的记忆,伪造了一个不存在的男性访客,作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最后,她细心地收拾案发现场,不在现场留下任何与她有关的事物。
做好一切之后,她一直保持着冷静,赶到母亲家附近的超市里购物,故意被摄像头拍到。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缪思文该是多么冷静多么可怕的杀人凶手?
沅芷希望这一切都是她无根据的想法,可是这位飞云道九号的先生也是这么认为。
沅芷揉揉发涩的眼睛,看着那白衣青年给她看的那篇新闻。
那张纸上写的新闻报道正是催眠犯罪的经典案例——1934年的海德堡事件。
1934年的夏天,德国海德堡警察局接到一名为E先生的人报案,他指控说:“有人使我妻子产生各种疾病,并以此敲诈大笔的金钱。”于是,警方开始了调查,负责调查的法医利用各种催眠技术,经过长时间的工作,终于成功地破获此案。
在海德堡事件中,罪犯利用反复催眠,一次又一次地在被害者身上赚取金钱,同时可以随意篡改被害者的记忆,让被害者忘记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甚至在催眠中诱导被害者自杀来毁灭一切罪证。
“缪思文会有这样的能力吗?她的确聪明,可是一个没有任何催眠技巧的人可以就凭着在书上学到的片面的知识就能篡改人的记忆吗?篡改记忆是这么容易做到的吗?”她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一般来说,利用催眠手段指使被催眠者去犯罪是不容易做到的。”正在这时,有声音自大厅里传出来。
沅芷一怔,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才看见大厅里面有一扇巨大的木质屏风,想必那位神秘的先生就是在那后面发出声音的吧。
“处于催眠状态中的人,对于违背他道德观念的行为通常也会有拒绝实行的倾向。若强迫地实行,则多半会使他从催眠中惊醒。但是,若特别精通催眠技术,使被催眠者陷入极深的催眠状态之中,再施以巧妙的暗示,避免使行为与观念的直接冲突,则很可能会获得成功。在‘海德堡事件’中,罪犯具有高超的催眠技术,被害者则具有高度的受暗示性,结果使得被害者很容易陷入深度催眠状态。而你说的缪小姐,则是更加聪明的人,她应该先是使死者周永信和沈星瞳陷入昏睡状态,自己亲手杀死周永信,她所做的催眠不过是最简单的一步,篡改沈小姐的记忆,让她认为当天下午来访者是一个陌生男性,这种方式没有违背道德观念,因此也就没有任何行为与观念的冲突,催眠的成功几率也十分大。”
“证据呢?”
“没有证据,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没有任何证据支持,一般说来,要想给催眠定罪是很难的,而且此次案件做的滴水不漏、天衣无缝。”那位先生轻轻答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十分好听,而且听起来十分使人信服。
好奇心强的沅芷甚至没有想去屏风前一窥他的庐山真面目,一半是因为周永信的案子使她无暇顾及,另一半则是因为她不想打扰这位神秘的先生。
等到她和沈星瞳回过神来,她们已经离开了飞云道9号。
燥热的晚风徐徐吹拂着两人的面颊,路上的热度和飞云道9号的清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沅芷觉得简直恍若隔世一般。
不过一个下午而已,她感觉世界已经颠覆了。
“沅芷,缪小姐会是凶手吗?她是那么好的人。”沈星瞳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问道。
如果先生的假设是正确的,那么缪思文就是那个嫁祸她是凶手的人,也是她把那把沾满了鲜血的水果刀放在了她的手心,让她差点客死异乡。
“我不知道。”沅芷长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知道。”
沈星瞳目光看向窗外。
夜幕已经降临,整个香港一片灯火辉煌,星星点点的灯光汇成一块斑斓的画布,可是在这美丽的夜景下,又隐藏着多少令人绝望的故事呢。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绝望的爱情

“那天来了一个客人,穿黑色西装,其实我们的事务所开业时间还不长,生意一般,有客人找上门的情况也不多见,我赶紧端了两杯咖啡,切了一盘水果端出去,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只看到周律师已经躺在地上,周围一滩血,而我手里正握着那把切过水果的刀子,而那把水果刀上沾满了血迹,我从没见过这种状况,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怎么反应。现在想一想,那时候的我好像着了魔一样。”
是夜,沅芷躺在床上,脑中回忆到星瞳之前在看守所说的话。
像着了魔一样。
其实着了魔的,恐怕是缪思文吧。
第二天,沅芷来到侦探社,把她得到的线索,汇总所有的想法,一一告诉了郭伟业。
侦探社的全体员工陷入了沉默中。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缪思文真的是太可怕了,她巧妙地设了一个又一个圈套,把警察把我们轻易地玩弄在鼓掌之中,而且不留任何证据。”隔了半晌,小陈默默说道。
“那么把沈星瞳当做替罪羔羊然后再让她洗脱罪名,也是她一早设计好的了。”KIKI耸了耸肩,觉得浑身一股寒意。
“她一早知道周永信的运动习惯,也当然知道剧烈运动后猝死体内的乳酸会导致尸体快速僵硬从而使死亡时间提前,从而成为她的不在场证明。”穆川缓缓说道,“她实在是太聪明了。”
“即使有人可以唤醒沈星瞳之前真实的记忆,也只是消除了缪思文的不在场证明而已,仍然没有任何证据指名缪思文就是凶手,虽然她具有充分的动机,但是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定她的罪。这注定是一个悬案了。”郭伟业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沅芷没有再说话。
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午饭的时候她撇开了穆川。
她想知道真相。
她约了缪思文在咖啡厅见面。
缪思文还是那般优雅,盘起来的头发一丝不苟,职业套裙是蛋青色的,那枚指环她还没有去下,依然套在手指上。
她要了一份蔬菜沙拉和一杯咖啡,吃得很少。
“缪小姐,我就开门见山了。”谢沅芷突然发现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她想要说出的话。
“谢小姐但说无妨。”缪思文说道。
“缪小姐,你在观塘区的图书馆中借阅过一本叫做《催眠术》的书,借阅时间是两周,你还记得吗?”谢沅芷问道,
“是的,我有借过。”缪思文点头。
“为什么借这本书?”沅芷追问。
“只是有点兴趣罢了。”
“书上的东西你学会了吗?”
“怎么可能?只是借阅两周而已,我也没有想过学习催眠。”缪思文微微一笑。
“可是你很聪明,你母亲接受警方询问时说你自小看书一遍即会,考试从不需要复习。”沅芷咄咄逼人起来。
“那是小时候记忆力上佳的缘故。”缪思文并不气恼,只是轻轻答道。
“和周律师在一起的时候,你快乐过吗?”谢沅芷突然换了一个问题。
“和周律师在一起的时候,你快乐过吗?”谢沅芷突然换了一个问题。
“当然。”缪思文的脸色变得温柔起来。
“我自小被捧为‘神童’名号,父母对我管束则更加严厉,只怕我跌落神坛。”她微微笑道,“所以在同学们忙着跳舞拍拖逛街的时候,我都坐在我那小小的书桌前,对着书本渡过我的青春时代。后来我考入斯坦福,终于获得了一些自由。可是你知道吗?我像被长期豢养的鸟儿一样,即使放出了牢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飞了。”
谢沅芷不禁恻然。
“就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他,学校一个假日,我去了塞米蒂国家公园,在优胜美地瀑布前,我的照相机掉进了水里,他连鞋都没脱就下水帮我捡了回来,他的笑容带着小男孩的天真和爽朗,他体贴风趣,会逗得我笑,那一段时光我觉得我快乐地飞到了天上。”
缪思文的声音变得轻快而柔软,透过她的声音,沅芷都觉得似乎看到了她那段日子的快乐。
“我们就这样恋爱了,我在美国工作了两年,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香港,他带我见他的父母,当着他父母的面握住我的手对我说,‘思文,让我来照顾你。’,在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自嘲地笑了,“我没有想过这样的感情也会变质,我从头至尾不过只有他一个人,只爱过他一个人。他把我从那么枯燥平淡无味的生活中解救出来,说会永远照顾我,可是却最终离开了我,让我独自一人在这世界上苦苦挣扎。”
缪思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谢沅芷发现她双目有些濡湿。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变心?”沅芷小心翼翼地问道。
“很久之前就知道了。”缪思文抿了一口咖啡,咖啡凉了,滋味更苦。
“我的同事见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们告诉我,我当时还不信,后来发觉他应酬越来越多,我们见面次数越来越少,我才相信他是真的变心了。”
“你当时,一定很难过吧?”
“我很痛,难以形容的痛,”缪思文答道,“你知道吗?好像有人在你背后自上而下狠狠开了一个大口子,让你血肉模糊、疼痛难当,那是看不见的伤口,却日日夜夜折磨着我。”
“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起初我没有勇气和他摊牌,我害怕失去他,”缪思文苦笑,“那时候,我真的害怕失去他。”
“后来呢?”
“我和他摊牌了,他要求我原谅,我舍不得他,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后来他向我求婚,我也答应了。我以为只要我给他机会,他会回来,他会和我结婚,我们会像以前一样快乐。”
“自他身上,我享受到了最大的快乐,我从没有想象过我可以那么快乐。每天什么都不做,只要他到我的楼下,我立刻飞奔下去见他,他那么体贴,每次来总会带一束花,下雪的时候他会把我的手放进他的口袋,他会在我背后深深地拥抱我,我们在海边看太阳越过海平面撒出万丈光芒,我们在漫天璀璨繁星下拥舞,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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