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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星战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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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化成了无数细小的小点,散开的沙粒,在黄金色的阳光余辉中,不断地闪烁着金光,数不清的光点亮起,仿佛让人置身于一个梦幻的空间里。

见到这一幕的人们,全是张大着嘴巴,全被震撼住了。

像这样的盛景,只有张建洋不以为意,不是他不懂得欣赏,等你见上数十次的时候,保证你不会对它产生一丁点兴趣。

等到黄沙完全落下,被沙暴肆意过的地方,全是无尽的沙地,形同沙漠。大量山岭被黄沙所覆盖,低矮的植物被埋葬在沙下,只剩下一些树木耸立着。整场沙暴从形成到消散,只不过是六七个小时,但是它带来的破坏,却让十几万平方公里成为了沙漠。

沙暴摧残过后,地势一时没有人能够确认出是哪儿。

装载平台上,有着通信器,风刚受到沙暴的影响,没有办法收到信号。在沙暴过后,通信器顿时响了起来。

邹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接通。

张建洋的耳力再好,也听不到里面说些什么,应该是商会里的人打过来的。

“是,是,父亲,我这就带队返回。”

良久,邹胖子挂断了通信器,脸色像是得胜的将军,说不出来的欢喜,连着语气也柔和得多:“伙计们,虽然我们的位置是微微偏离了返回的路线,但还在沙城的安全区域内,距离沙城还有一天的路程。现在,趁着天黑,我们得找一处休息的地方。”

其他人听到胖子的语气,也是松了一口气,丢掉了货物的这一件事情,总算是没有让他们受到牵连。

天黑的时候,总算是找到一处避风的地方。

……

遥望着远处熟悉的城墙,张建洋有想哭的冲动。

沙城,在这里,张建洋从出生并且度过了整整二十二年的时光,里面有着太多太多的记忆。五年前的仓促出逃,沙城这一座城市,在张建洋的记忆里,一下子就残缺了五年。现在他回来了,再也没有人能够轻易地迫使他张建洋再离开这里。

商队里的人,在见到沙城的城墙时,激动地欢呼着,然后加快了速度。

张建洋将自己眼眶里的泪水擦去,像硬汉一样的他,五年来在幻境里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境,从没有哭过,流过一滴泪,但是此时此刻,却是五年来第一次流泪。

走在陈旧的公路上,张建洋心中百感交集,离家五年,终于回来了,不知道父母他们还好吗,他们是否还从事着那一份好不容易得来,却是最低等的工作,身体怎么样,还像自己离开时一样的硬朗。只要想到马上可以见到自己的父母,他就忍不住内心的激动。

陈庄平走过来,拍着张建洋的肩膀笑道:“怎么样,回家的感觉?”

“很好,回家的感觉真的很好。”

“当然,不管沙城怎么样,毕竟是我的家乡,回家就好。嗯,有什么困难,可以到宁氏商会找我,能帮的,陈叔一定会帮。”

“谢谢陈叔。”张建洋没有骄情,刚回到沙城的自己,谈不上什么困难,但多一个朋友,却多一条路。

陈庄平点了一下头,快点跟上商队。

进了沙城,张建洋和陈庄平打了一个招呼,就此和商队别过,然后调头向着沙城中的旧居民区走去。

第006章 游子归来

旧居民区,其实就是棚户区的意思,张建洋的家,就在沙城中有名的棚户区里。

自从核大战后,国家政权的撤离,各方残存势力的崛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人就有了等级,有着三五九等之分。为此,人们还斗争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在高压政策下,随着数十年时间的潜移默化,人们也就渐渐接受了等级的划分。

如今的人们,只会想努力提升自己的社会等级,成为更高一等的居民,早就无从想起反抗这种等级制度了。

沙城很大,像旧居民区这样的地方,还有好几处,张建洋所在的棚户区,又以乱差脏排在所有棚户区之尾,可以说是沙城最差的地方,除了生活在这里的人,几乎没有谁会到这里来。整个棚户区,很难看到商业的气息,全是低矮的平房,一条条发臭的臭水沟。

此时正是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棚户区的小巷里,全是一个个早起上班的人们。

五年的时间,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居住在这里的人们,衣着破旧,洗得发白,大多是蹭着自行车,行色匆匆忙忙,偶尔碰上熟人,才会问候一声。

张建洋的衣着风尘扑扑,料子也是普通,加上五年的时间,他改变的许多,几乎没有人认出他来,只以为是外出归来的新住户。棚户区里的居民,并非一成不变的,有些人发了财搬走了,也有些是晋升了居民等级,也同样是搬走了……剩下的,全都是没有办法的人们。

离家越近,张建洋的内心越是激动,小巷上全都是熟悉的房屋,让他倍感亲切。

张建洋记得,自己的父母,也会和这些早起上班的人一样,早早地上班。所不同的是,他家连自行车也没有,父母只能是步行上班。这也让父母亲要比其他人起得更早,只有这样,才会不至于迟到。工作在父母亲的眼里,不仅仅是工作这么简单,而是负担着养活整个家。

父母亲他们还像以前一样上班吗?

五年了,邻居家有人修建了新的住房,有人加盖了第二,甚至是第三层,只有自己的家比起五年前,更加的陈旧破烂了。

站在家门口前,张建洋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扬起的手,久久不敢敲下去,他害怕没有人来给自己开门。

张建洋的房子,在棚户区里,算是偏小的了,一个极小的院子,里面是两间房屋。一间是父母亲,另外一间则是属于张建洋。两个房间都不大,只有几平方米,放下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外,连站个人都显得困难。至于厨房,就在屋檐下放着一个煤球炉……

在门外徘徊着的张建洋,很快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打水声,熟悉的脚步声,是张建洋日夜不曾忘怀的,是母亲没有错。

低沉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张母很快就打开了门,出现在门口上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妈,穿着一套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腕着衣袖,手还湿漉漉滴着水,在开门的时候,在洗得发白的衣服上擦了擦。沙城的夜很冷,水很冰,让她的手有些发冷颤抖。

不管儿子怎么样的改变,多少年没有回过家,永远不会逃得出父母亲的眼光。

张母见到门外站着的张建洋时,刚刚想询问的嘴巴,陡然张大,拼命地瞪大眼睛,不时用湿漉漉的手揉一下自己的眼睛,生怕大清早产生了幻觉。

张建洋低沉的声音响起:“妈!”

老人的身体抖动起来,眼睛一下子闪过泪花,颤声说道:“建洋,建洋,是你吗?”

张建洋再也忍不住,像个小孩一样,猛地扑到了张母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哭喊道:“妈,是我,你的儿子,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刚刚闪过的泪花,变成了泪如雨下,张母同样是痛哭起来,她死死地抱着张建洋说道:“建洋,真的是你,真的是我的建洋回来了。”她害怕一松手,出现在面前的儿子就会消失,让她再一次不得不日夜思念。

现在好了,儿子终于回来了,样子改变了许多,变得高了一些,也黑了,但却壮实了很多,再也不是五年前文弱的年轻郎了。

张建洋泣不成声道:“放心,妈,儿子再也不离开了,一直呆在你们的身边。”

儿子的归来,让张母异常高兴,她放开抱着儿子的手,却抓住他的手不放,说道:“快进来,外面凉。你也真的是,明知道沙城的晚上会很冷,也不多穿一件衣服。进屋来,妈给你生火暖暖。”

张建洋擦掉眼眶里的泪水,笑着说道:“妈,不冷。”

和五年前比较,小小的院子里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只是在墙角下,却种了好几株葡萄,此时长得最是旺盛,爬满了院子的墙壁和塔建的架子上,让整个院子充满了生机。能够见到这样的满院绿,在沙城里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见到张建洋望着爬满院的藤蔓,张母笑了起来,说道:“自从你离开后,我就种下了,没有想到精心照料下,长得这么好。”

沙城的气候,白天很炎热,晚上气温陡然会下降,能够看到呼出的气。

正是有了这几株葡萄在,院子里才没有沙城里的尘土味,也没有了夜晚的阴寒气息。

家中的摆设,和五年前没有太多的变化,在打开自己的卧室,里面同样是老样子,一张蓝色的被子叠得整齐,下面的鞋子一尘不染,只有经常被人清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也许在这五年里,老人只能是通过这种方式,用来寄托对自己的思念。

老人笑了,说道:“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所以我时刻都准备好,生怕你回来没办法住。”

“妈……”

“建洋,饿了吧,妈这就给你下点面。”张母转身出去,麻利地在一个煤球上泼上了一点油膏,打开煤球炉门。

张建洋连忙阻止,说道:“妈,我不饿,爸呢?”

张母停下手中的活,欢喜地说道:“你爸也快下班了,他要是见到你,肯定会高兴。”

想到为了整个家任劳任怨的父亲,张建洋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父亲的感觉。

只是马上,张建洋就感觉到不对,说道:“妈,爸以前不是在铭沙公司上班的吗,怎么现在需要上晚班了?”张建洋逃离沙城的时候,他父亲还是铭沙公司的职员,工资虽然不多,却能够维持整个家庭的开销,是整个家的经济支柱。

以前的张建洋,根本帮不上一丁点家里的忙,反而是让父母操碎了心,现在想想,还真的是混蛋。

张母还没有回答张建洋的问题,院外的大门,陡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一个恶声恶气的声音喊道:“开门,开门,快开门。”

一瞬间,张母脸色就变得苍白,慌神说道:“怎么办,这帮人又来了。”

张建洋眉头皱起来,沉声说道:“妈,这是怎么回事?”

“当年你伤了人,你爸为了平息这一件事情,就借了一些高利贷……”

没有想到问题还是他引出来的,张建洋一压母亲的肩膀,说道:“妈,一切交给我,我来解决。”

第007章 甩巴掌

门外,钟哥正不耐烦地站在哪儿,抽着烟。

敲门的是他的手下红狗,一头红色的头发,脸上坑坑洼洼的,杀气十足,普通人看到红狗的相貌,不用出声,就先胆怯了。这也是钟哥为什么喜欢时刻带着他的原因,有红狗在,很多事情只要红狗两眼一凶,马上轻松可以解决。

自从从事放贷这一行,钟哥就极少有收不回来的帐,偏偏眼前这一户人,就是他事业的一个污点,钉子户。

也怪钟哥眼力也有走眼的时候,当初放贷的时候,对方可是在铭沙公司上班,沙城里绝对的铁饭碗,也是沙城里最大的的煤矿业公司。谁知道人倒霉就是这样,对方借了钱想平息事端,却没有想到钱花了,事没有平息得了,还被人整到丢了工作,也让钟哥的这一笔数几乎打了水漂。

想到新来的大哥放出的豪言,钟哥就是烦燥,谁他妈的没事翻什么旧帐?

清晨的这一阵剧烈敲门声,让邻居们都是站在门口和窗口里张望。

“这不是丧门钟吗?”

“可不是,这祸害又来催命来了。”

“是啊,去年孙老头就是被他给硬生生敲断了腿。”

“这算什么,就在上个月,黄家的小女儿硬生生被拉去了夜总会……”

“丧门钟还真是个畜生,这种人不得好死。”

邻居们的讨论声,不时传到钟哥的耳朵里,让他有一种暴走的感觉。

拍着门的红狗,牛高马大,但观颜辩色的本领,却有一套,见到钟哥脸上砍人的冲动,他往街道上一站,呼喝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钟哥收帐?再不滚蛋,可不客气了,我红狗的拳头,可不认人。”

红狗三十岁左右,尽管没能成为星战士,可是长时候的锻炼,让他肌肉发达,力气远超普通人,一个人对付十来个人不成问题。现在这么在小巷中一站,配上他的红发,一时间无人敢说话,一个个都是缩了回去。

“吱!”地一声,张建洋打开门,大咧咧地走了出来,也不说话,靠在门边上。

见到有人出来,红狗还没有看清,就喊道:“老太婆,今天再不还钱,我就拆了你这破房子。”

张建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抽出里面最后的一支,叼在嘴巴里,将烟盒揉成团扔掉,“啪!”地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烟淡声说道:“拆谁的房子呢?”

红狗愣了一下,他才看清楚出来的并不是那老太婆,而是一个年纪略比自己小的男人,他一时没有弄清楚张建洋是怎么出现的,下意识地望了一声钟哥,想看看钟哥有什么指示。这个举动,连红狗也觉得惊诧,就好像眼前随便倚靠在门旁的男子,让他有逃避的潜意识。

钟哥不愧是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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