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妻成凤-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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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只是一时没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若是她知道你是个这样的男子,绝不会再许你留在她身边的。”
沈煜往前走了一步,苏白往后退了退,靠在了墙上,眼里满是惊惧。沈煜低□,在他耳边轻声道:“许不许我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便是不许,你这样的男子她也不会喜欢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死心吧,因为,即使她放手,我也绝不会放手。你若是不怕,那么就放马过来吧。”
说完话,沈煜拉着苏白往外走,陆敏只是站在一边看戏,她想,这个男子,似乎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哎,江南的口味真是奇怪,那个叫苏白的男子,倒是个温柔的人儿啊。
沈煜方才拉着苏白走到门口便听见众人的呼喊声:“哎呀出来了出来了……”
“没戴面纱没戴面纱……”
“倒真是个漂亮的男子啊……”
沈煜压下被当稀罕物是围观的恼火,放开苏白的手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两条路,老实在这呆着,要么自行家去。记住,不许到后面去。”
沈煜说完,做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往前走了几步,众人皆跟着往后退了几步,沈煜压下越来越窜高的邪火,问最近的一个人道:“不知这位大姐,围在这医馆前是为了何事?”
那女子道:“沈公子,听说你给江大夫戴绿帽子了?”
沈煜抑制住扁人的冲动,依旧柔声问:“这话从何说起,大家去江家村问问,我沈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乃是恪守夫道的好男子。但凡出门必有妻主陪同,上哪去找顶绿帽子给我家妻主戴?”
旁边有人插嘴:“既是如此,那这女子说是你的未婚妻作何解释?她手里可拿着沈公子的贴身玉佩呢。”之前沈煜同江南在集市里曾照着那块玉佩定做了一对佩饰,因此好些人都知道沈煜的贴身玉佩长的是何模样。
说着就有人将叶之萧带了出来,叶之萧说完那话便知要坏事,正要逃窜之时被围观的人堵住,这下见了正主,只得陪着笑道:“煜儿,你看,我……”
沈煜白了她一眼,真是不知如何骂她才好,从小读书好,文章写得也好,就是说话从来都不思考,向来是说完了才知道有些话是说不得的。这样的她,若是真的立在朝堂之上,真不知是福是祸啊。
众人见二人确实熟悉,江大夫那未婚夫也是毫无辩解之词,纷纷指责起来:“你这男子真是不知廉耻,江大夫哪里比不上这个女子了,你居然一男事二妻?”
沈煜使命地挤出一点泪水,开始说故事:“我,我真是冤枉啊……这女子乃是我的表亲,因着从小同我一起长大,母父戏言她是我未来的妻主。后来遭逢大难,除了我之外,一门众人均被奸人害死。后被南儿的娘亲所救,在祠堂诸位祖宗前下了聘,定了亲。”一番话说的一边的众人均热泪盈眶,满门就剩下这么个苗子啦,还是男子,真真是可怜啊。
“那这女子为何有你的玉佩?”
沈煜擦了擦泪,楚楚可怜道:“今日同南儿一起来镇子里,被表姐认了出来,表姐重情重义,这些年一直在找我,也告知了南儿幼时母父的戏言,本是想看看南儿是否待我真心。谁知南儿打翻了醋坛子,竟是听也不听我的解释便走了。表姐知她待我甚好,就同我说找个机会带她回去见姨母。因不识路,我便带着表姐出了镇子,南儿听别人说我同一个陌生女子走了,气极了。骑了马一路飞奔追去,但我中途不放心南儿,并未出镇又回来了与她错过。”说道这里,沈煜细细地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又道:“我知南儿生气的紧,将那块玉佩还给了表姐,表姐也说既然找到了亲人,那这玉佩便无甚干系了,也就收了回去。”
苏白真恨不得把眼前的男子的谎话给拆穿,可是事关江南是否戴绿帽子的问题,他只能站在一旁,假装自己不存在。
最初回答他问题的女子提出疑问:“既是如此,寻你的时候说是你表姐便可,作甚要说是你的未婚妻呢?”
沈煜水汪汪的眼睛直视那女子:“表姐气南儿就那般离去,又见我抛下多年不见的亲人追妻主去了,恨我尚未出嫁便胳膊肘往外拐,一气之下就,就……”
众人皆“哦”一声表示对整个事件完全了解,甚至有女子拍了拍叶之萧的肩膀,劝道:“江大夫可是我们镇上有名的夫管严,你这表弟是她心尖尖上的男子,怎会待他不好呢,你多虑了多虑了。”庄稼女子力气总是大的,叶之萧面上点头称是,心里却是哀鸿一片,这回可真是撞到了铁板上。
沈煜自然知道庄户女子的力气有多大,看叶之萧那副样子觉得心里解气了些,才慢慢地用绣帕抹了抹眼泪,道:“我妻主摔伤了手,怕是一段时日都不能来镇上了,便是来,也只是我一人来买些日常用的东西,还望那时诸位姐姐婶娘对我多多关照,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陆敏靠在医馆内的墙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在众人面前装的可怜兮兮的男子,她莞尔一笑,这个男子倒是勉强算一个对手。对待苏白尚且如此使用那般的手段,不知道面对自己有没有更好的手段呢?而江南这时候,究竟是站在什么立场呢?她可不是傻子,江南方才是凶了她,但看沈煜这副样子,怕是在江南哪里也没讨得什么好,这趟镇子之行真是没白跑啊。这时候的陆敏似乎忘了,还有一个人还在这镇子上的某处在等着她呢。
江南闭眼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手处的痛感始终未曾消退过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俺上分频八仙红字榜了~~~需要鼓励~~~╭(╯3╰)╮~~~话说,这章的发飙,还算可以咩
19
19、疲惫 。。。
江南闭眼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手处的痛感始终未曾消退过半分。
沈煜解决了外面的事,回头便见苏白还戴着面纱傻傻地站在那里,方才被压下去的邪火此刻“蹭”地一声冒了上来。他将方才从袖笼里拿出来的帕子慢悠悠地放了回去,踱着步子走到苏白面前,收起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字一句地问:“你居然还在这里?”最后两字语调上扬,语
气却是如之前说那番狠话时的凶戾。
苏白“啊”了一声,眼看着就要站不住,慌慌张张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沈煜。他的大眼里泪水渐渐凝聚,像是被主人逗弄过分的兔子,不知该如何应对,只会怯怯地看着。
沈煜见着这般可怜的兔子样压根没了斗气的想法,他“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往医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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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大夫站在柜台前正拿着精致的小称在称川穹,丹参,桃仁,鸡血藤等中药材的分量,沈煜走进来的时候见福大夫还在那里称量,甜甜喊了一声:“师傅……”
福大夫称药的手一抖,那桃仁便从小称上撒到了药包里,她皱了皱眉,索性放下手里的东西,将那药包折了折,随手丢到了旁边的一个小缸里。沈煜踮着脚瞧了一眼,那小缸里还放着其他的药包,应该大多数都是药材分量不对才扔在那的。
福大夫看沈煜笑的甜甜的,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拍拍手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沈煜早已倒好了茶顺手递过去,福大夫见了,只好接过来一饮而尽。沈煜又接了茶杯过去,殷勤地将凳子挪到她的身后,她无奈地坐下,看着旁边满脸微笑的陆敏,话却是对沈煜说的:“老妇年迈,记忆力差了许多,不记得曾收了沈公子为徒。”
沈煜语气轻柔讨好:“师傅真是说笑了,您看您气色红润,连发色也是乌黑,方才煜儿所见,师傅对药材的分量掌握的甚好,何来年迈记忆不好之说?煜儿这声‘师傅’是随我家妻主叫的,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师傅已经了解了。南儿还在同煜儿生气,怕是待会回家的时候不会让煜儿跟着。煜儿一个男子无处可去,还请师傅看在煜儿如也算是您徒儿的份上,稍后替煜儿说说好话。来日若是南儿同煜儿结的百年之好,师傅这份恩情,煜儿必当涌泉相报。”
福大夫不甚甘愿地问:“我若是不帮你呢?”
沈煜轻轻地笑了笑,语气还是那般轻柔,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一样:“师傅若是不肯帮忙的话,南儿必不会许我回去。煜儿一个男子无处可去,也只有住在师傅这医馆的后厢房里了。”
福大夫暴怒,瞪大了双眼,似是要把沈煜给烧化了,起身拍桌子道:“那是女子睡的地方!你这个男子怎会这般不知羞耻!”
沈煜收起讨好,步步紧逼:“若是这般,煜儿倒也不好意思占了南儿师姐师妹的地方了。听闻师傅对师爹甚是疼爱,不知师爹见了煜儿这般可怜的男子,会不会同情煜儿,给煜儿挪个地方出来住呢?哦,我倒忘了,师爹似乎并不知道师傅您,常常到别的寡夫家去出诊呢。”
福大夫气急:“你你你你你!我那是医者仁心,他不方便出门,只好我上门出诊。难道我一个大夫,别人遣人来说有病人,我为了那些个忌讳,就要不管不顾么?!”
沈煜一边斜眼看那看戏看的好不热闹的陆敏,一边答道:“煜儿可不敢说什么,师傅医者仁心全镇皆知,只是防不住那些个别有用心的,流言蜚语的,”他轻笑一声,“煜儿可是听说,那东门里子住着的王寡夫对师傅有那么几分意思?不过是小小的风寒,便巴巴地遣了人来叫师傅去出诊?我倒是没什么,平日里同南儿当个笑话听了,只是不知师爹听到了该作何想?我还听说……”
福大夫一把打住,顿时像打破了的鼓似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早年她曾想过纳个小爷,她那夫郎便包袱款款回了夫家,她上门去接人,叫夫家人打出来不说,还扔出来一张休妻书。万一王寡夫的事传到他的耳朵里,甭管是真是假,怕是早年的事又要重新来一遍。她不禁叹气,碰上江南这么个明明聪明却装傻的也算是百年难得一见了,怎地她的夫郎更甚一筹,她抬头看了看依旧笑得春风满面的沈煜,叹息道:“哎,一代不如一代……”
陆敏想着,解决完了大众,解决完了苏白,又解决完了福大夫,怎么着也该轮到自己了吧,谁知沈煜居然越过她,目不斜视地跟着福大夫去了后院。陆敏正要上前询问,外面忽然急急忙忙来了一个人。那人穿着藏青色的短袄,束起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大声喊道:“小姐小姐,出事啦……”
陆敏整了整衣衫,大步走了出去,她看了看她的贴身侍从阿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问道:“出了何事如此惊慌?”
阿软气喘吁吁道:“小姐,咱们保的那个公子等了几个时辰都不见小姐,非要同他那一样不让人省心的侍从出来找小姐,镇上人多,属下一个不注意便丢了两人的行迹。”
陆敏暗道一声糟糕,那公子非富即贵,若是在镇上出了事,她们陆家镖局的信誉算是全毁了。此刻也无心再去计较沈煜的态度,她足尖轻点,往那两人失踪的方向飞去。
福大夫走在前面,沈煜低着头跟在后面,别人都好对付,只有南儿,他不能去算计,只能靠本能去揣测她的态度。他知道这次深深地伤害了她,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正是盛夏时节,方才他没有注意,现下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心也有些许的轻松。这才问到一股香味,味道很淡,若是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他抬头一看,一颗开满红色石榴花的石榴树直挺挺地在路的右边。火红色的花开在深绿色的叶间,不禁叫他迷了眼,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福大夫推开厢房的门,江南立刻睁开眼,见她身后并没有那抹熟悉的影子,眼里的期待黯淡了下去,淡淡道:“师傅,你来啦。”
福大夫走到床边,看着面上带着些微疲倦的二徒弟,这个天赋最好也是她最疼爱的徒弟,总是不断地给她惹麻烦:“怎么,没见着人又难受了?那你何必还对他甩脸子,直接抱在怀里哄哄再甜言蜜语一番不就成了?”
江南苦笑:“哄有什么用?该走的,迟早会走。既然总是要走的,那我强留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早些抽身,他离开的时候,我还可以不那么难过。师傅,你就别管了,我跟煜哥哥的事说不清楚。”
福大夫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戳她的额道:“不管?我是特地来说好话的。你那个夫郎也真是厉害,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八卦段子,说的有板有眼的。我若是不来帮他说说好话,他立刻就要把那些个段子告诉你师爹!我说你也是,一个男人都管不住,生生跌了我们女人的脸面。”
沈煜此时正进门,一脚跨进了门槛,一脚还在门槛外面,他面色不善地咳嗽了一声,慢吞吞地走进了房里。
福大夫立刻义正言辞道:“我说南儿啊,你这个夫郎对你可算是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