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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但求一心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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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平昕此时穿着常服,若是夏芷燕到来,便得换见客的衣裳。
  君初雪应了声便走出去安排,启祥宫内的事由秋儿负责,启祥宫外的事则由她处理,两个一等宫女一内一外搭配的极好。
  「还是算了,初雪妳别去了。」
  君初雪不解的往回走。
  「若是县主真来了启祥宫瞧见我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反而不妥。」
  君初雪点点头,姚平昕没说完的话她明白了,没得让人以为姚平昕派人盯着坤宁宫。


☆、将计就计

  当时姚平昕吩咐不许声张,桂珣只得悄悄的查,是以花岑并不知晓她当日腹疼缘由,仍将夏儿当做好姐妹对待,事后虽秋儿说了不必让人看着夏儿,桂珣却难以避免地担心夏儿会暗中做手脚,仍命人暗地里看着她。
  或许是夏儿听进了那日姚平昕和秋儿所说的话,近几个月夏儿都不再有动静,只是安份的呆在小厨房,就连要送点心给姚平昕,她也交给花岑,并未刻意到前屋去,更不曾刻意出现在慕容睿眼前,每日的去处除了她自个儿的房间就是小厨房,再者就是跟着花岑学宫里规矩。
  桂珣见只偶尔会有别宫同乡的小宫人来找夏儿说说话,瞧着她似乎是想通了,才撤去暗地里盯着夏儿的人手。
  一般而言,三等宫女都是四人一间房,但夏儿刚进宫时便被分到君初雪旁的空房,之后也不曾特意调整,于是她便一直是单独一间房。
  就在桂珣撤掉盯着夏儿的人后没几天的某个夜里,夏儿趁着君初雪不用值夜的日子到她房里,让她转告姚平昕她有事求见,君初雪允诺替她转达,夏儿不多待的离去。
  翌日,用完早膳姚平昕让人将夏儿唤了来,屋里依旧只有她们主仆三人,君初雪在外间守着。
  「小姐,奴婢有一事禀告。」
  「起来说话。」
  「这段日子一直有个自称坤宁宫的宫女来找奴婢,她总说思乡,让奴婢给她说说临江的事。」
  虽不明白宫女间互相串门有什么好特别回禀的,姚平昕和秋儿都未打岔,耐心听着夏儿往下说。
  「昨日她突然提起奴婢受皇上临幸却不得位份一事,更主动向奴婢献了一计。」
  姚平昕微感兴趣的看着夏儿。
  「她说她那里有包药吃了不会害命,她让奴婢将这药放到二皇子的吃食里。」
  「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联?」
  秋儿问。
  「那小宫女说奴婢为今之计是要让皇上再次注意到奴婢,进而想起那日之事,也就会因怜惜对奴婢另眼相看。」
  「妳打算怎么做?」
  秋儿再问。
  「奴婢想照着她的建议做,让她以为奴婢已入了她的圈套,却也不想全盘照着她的方式做。」
  「说明白些。」
  秋儿催促,夏儿对着姚平昕快声往下说。
  「奴婢打算照她的建议让二皇子的吃食里染上些东西,但既不是放她那药包里的粉末,也不打算拿二皇子的身子开玩笑。」
  原本听见夏儿的第一句话,姚平昕和秋儿的脸色变得凝重,直到夏儿说到不打算对慕容璇下手,两人才缓了脸色。
  「她虽说那药于人命无害,谁知是真是假,奴婢想换个东西放入。」
  夏儿顿了下接着说。
  「小姐可还记得小时候有次在后山遇到个村民昏倒在路上,我们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正巧遇见个老嬷嬷说那人是误食了有毒的果实才会昏迷不醒,解药便是那果实的根液。」
  「宫里有树藤子?」
  她们也不晓得那小草真正的名字,那老嬷嬷说叫树藤子她们便也跟着这么称呼着。
  「奴婢曾向那小宫女提过让她顺道摘点不同的花瓣让奴婢做点心用,她前几日摘了树藤子来,若小姐同意这么做,奴婢就让她多摘点树藤子来。」
  「妳方才说妳不打算让二皇子吃,那妳打算让谁吃下去?」
  秋儿又问,夏儿咬咬唇才开口。
  「冬儿向来伺候二皇子,难免会吃到二皇子的吃食。」
  姚平昕沉默,虽说吃了树藤子后会让人看起来病得严重,实际上只要吃了树藤子的枝液便无大碍只须休养几天便好,但姚平昕打从心底不愿让冬儿无故受这样的折磨。
  「奴婢认为那小宫女绝对不是皇后娘娘宫里的,若是皇后娘娘的人不应会对奴婢说这样的话,所以奴婢才想让她和她身后的主子误以为奴婢中了计。」
  夏儿转而说起那不知来路的小宫女。
  「妳可知她身后的人是谁?」
  夏儿摇头。
  「奴婢不知,但能得知那件事情又有可能对此做文章的,除了两位,不做他人之想。」
  夏儿说得肯定,姚平昕沉思。
  这段时间,小宫女从夏儿这听见不少临江的事情,夏儿也从小宫女那得知不少宫里的消息,加上一有时间便跟着花岑学规矩,是以她对于宫里部分嫔妃亦有些许了解。
  「冬儿误食二皇子的吃食导致昏迷不醒,皇上必然会震怒并下令彻查,初始或许会因奴婢的证词怀疑到皇后娘娘身上,但只要小姐您坚持不相信是皇后娘娘下的毒手,必然能查出那小宫女是哪宫的宫人,相信皇上定然会严惩幕后主使者。」
  「但妳下药毒害二皇子,岂还有活路?」
  能扳倒二妃之一固然是好事,可秋儿却不免担心起夏儿的安危。
  「奴婢才没这么笨,傻得亲自动手,奴婢打算让那宫女将做好的点心带过来,交由小姐吩咐处置,奴婢再制作相同的点心交给冬儿吃下。」
  夏儿狡黠一笑。
  「那妳顶多受到牵连,只要小姐替妳求情,虽皮肉之苦不可免,但性命应是无忧。」
  「是,以皮肉伤换一个妃子,值得。」
  「妳让我想想。」
  姚平昕从不愿让身边的人受伤,更何况这次还是主动让她们受到伤害,故犹豫不决。
  「小姐,奴婢不怕疼,她们二位都是让皇上无法依约去接大小姐的原因,受一点伤换她们任何一人,奴婢愿意。」
  「但若幕后那人推托呢?一个小宫女不会是主子的心腹,就算被查出来,也不过落个失察的罪名。」
  姚平昕冷静理智的回道。
  「不,没有主子的吩咐,哪个小宫女有本事送一大碟点心。」
  同为奴婢的秋儿指出姚平昕没想到的细节。
  「既然妳们都这么说,若是妳能让那宫女同意由她准备吃食,那便这么做吧,记得让她将食盒留下。」
  各宫有多少食盒都有定数,甚至依据食盒的样式也能多少猜测出幕后嫔妃的位份。
  得到姚平昕的同意,夏儿笑玻Р'的福身退下。
  「小姐,您真赞同夏儿这么做?」
  姚平昕睨她一眼。
  「方才妳不也帮腔。」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她既想做便让她做吧,横竖无太大损伤,对了,妳事先跟冬儿说一声。」
  比起夏儿,姚平昕更在意冬儿。
  秋儿应是。
  「还有什么话?」
  「奴婢还是不太明白小姐为何会同意夏儿说的。」
  这还是头一遭,姚平昕主动设计人。
  「一是让夏儿出心里头那口闷气,二是藉此修补和娘娘之间的关系。」
  秋儿更不明白了,若依照夏儿指认小宫女是坤宁宫的人,只会让唐映涵受到牵连,姚平昕又如何能够修补和她的关系。
  「夏儿果然是妳们四人中最机灵的那个。」
  姚平昕摇头一笑。
  「方才夏儿说了句话,只要我坚持不相信是皇后娘娘下的手,皇上必然会彻查到底。」
  秋儿恍然大悟。
  「奴婢明白了,二皇子险些遇害,夏儿指认宫人和皇后娘娘有关,小姐却坚持相信娘娘清白,娘娘必会感怀小姐的信任,缓和因夏儿造成的疏离。」
  姚平昕笑着点头。
  「就是这个理。」


☆、将计就计(2)

  「来人啊,快来人啊。」
  夏儿惊慌失措地失了规矩大喊,启祥宫上下被夏儿的声音惊得不明所以,慕容璇的奶娘罗嬷嬷端着碗鸡蛋羹快步走进屋里就见冬儿倒在地上,慕容璇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君初雪也赶了过来,见罗嬷嬷愣在一旁,连忙让她先将慕容璇带到旁边厢房去,再令花岑去通禀姚平昕。
  君初雪帮着夏儿先将冬儿抬到榻上,这是慕容璇的房间,她们怎么也不敢将冬儿抬到二皇子的床上,幸得当初姚平昕为了让冬儿和奶娘方便陪着慕容璇玩耍,特意让人将榻更改过,也才能容得下冬儿躺在其上。
  夏儿轻轻向君初雪点个头,两人都未出声。
  「冬儿怎么样了?二皇子没事吧?娘娘已让人去请宋太医了。」
  秋儿一走进就迭声问,她的话很有意思,先问冬儿情况,再问二皇子是否有碍,表明知晓冬儿已出事,又因不知二皇子情形,只好先命人将太医请来。
  「妳怎么来了?那娘娘身边岂不是无人伺候?」
  「二皇子出事,娘娘哪还坐得住,不过是我奔着先过来,娘娘让桂珣姑姑扶着也赶着过来。」
  虽同在启祥宫里,姚平昕住的是主殿,慕容璇则是在后头的启德殿,也因慕容璇不住在主殿,夏儿才能在空闲时去找冬儿和二皇子。
  「冬儿突然昏迷不醒,二皇子被吓着了,现在跟着罗嬷嬷在隔壁屋里。」
  姚平昕正好走到门口,听见君初雪说慕容璇在隔壁屋里,转身先去瞧瞧慕容璇的情况。
  「母妃。」
  姚平昕平日里一有时间就会陪着慕容璇,因此慕容璇和姚平昕母子感情很好,一见到姚平昕,慕容璇立即哇一声哭了出来,姚平昕心疼得搂着慕容璇细声安抚。
  「娘娘,宋太医来了。」
  花岑领着宋太医回来,依礼让宋太医先在外头等候,她独自先进屋通报,姚平昕抱着慕容璇走出,宋太医弯身请安。
  「二皇子只是有些受了惊吓,劳宋太医跑这一趟。」
  姚平昕轻声说,宋太医连忙道不敢。
  「不瞒您说,璇儿瞧着虽无大碍,我派去贴身照顾璇儿的冬儿此时却昏迷不醒,能否请您前往一看?」
  太医是有品级的官,断无给宫女看病的理,故姚平昕姿态放的极低,加上先前她怀着慕容璇时是由宋太医照料她的身子,她才敢开这个口。
  医者父母心,见有病人,且是还算认识的宫人,宋太医岂能弃之不顾,当下立即答应,花岑赶紧引宋太医进入冬儿所在厢房,姚平昕抱着慕容璇缓步跟着走进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一见到太医进来,秋儿和夏儿连忙起身退至一旁,就怕耽误宋太医救治冬儿。君初雪搬来矮凳方便宋太医坐在凳子上诊脉。
  「冬儿姑娘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冬儿方才只是吃了桌上的点心,本来我们还说着话,她突然就倒了下去。」
  夏儿满脸担忧的回答宋太医,夏儿的回话令宋太医皱起眉头,秋儿机灵的将那盘子糕点端到宋太医面前。
  宋太医接过盘子,先细细闻味道,才掰了一块糕点在手上搓磨,又再次细闻接触过糕点的大姆指与食指,仍闻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下食指。
  一旁君初雪、夏儿和秋儿都被宋太医的举动吓了一跳,深怕宋太医也跟着昏迷不醒。
  「此糕点并无不妥。」
  宋太医摇头让她们三人不必担心他。
  「那会不会是沾酱有问题?方才冬儿好似有沾了一旁的酱汁。」
  夏儿六神无主的问,十分担忧冬儿会就此昏睡不醒,秋儿又将桌上装着酱汁的小碟子端来。
  宋太医先是就着碟子细闻,再用食指沾了一点起来,见他似乎又打算伸出舌头尝,君初雪赶紧出声阻止。
  「若真是此酱汁的问题,您一尝也跟着昏迷不醒可怎办才好,不如让奴婢尝吧。」
  宋太医摇头不肯,但君初雪所言有理,只得请她们将跟着他此时在外头候着的小太监叫进来。
  宋太医先将情形说予小安子听,小安子先前跟着宋太医过来,也见过冬儿,此时见她没有生气的躺着,立即表明愿意尝试。
  宋太医让小安子先吃了一块糕点,确认糕点没有问题,才让小安子又拿了一块糕点沾着酱汁吃,未料第二块糕点才吃了一半多,小安子就突然倒下,让一群人脸色大变,赶紧唤了宫里太监将小安子抬到右侧厢房。
  望闻问切,前三步都做了,宋太医才细细诊起冬儿脉象,片刻后才低声道。
  「看来是这酱汁的问题。」
  宋太医沉吟,反复琢磨酱汁里头究竟被加了什么才令冬儿和小安子昏迷,君初雪悄声走至姚平昕身旁。
  「娘娘,此事可要禀告皇上?」
  姚平昕恩了一声,君初雪走出,没过多久朱海就跟着君初雪一道走进。
  「给云昭仪请安。」
  「朱公公请起,您怎么来了?」
  听见朱海的声音,姚平昕抬头一看才知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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