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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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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越,你准备一盘干净的水来,我要陪她走完这最后一程。”凌彻打断凌越的话语,声音状似平稳却在尾音之处带起了一丝颤抖。
    “主子,她……”就要死了?凌越始终不敢将那几个带有忌讳的字眼给说出来。他也意想不到平日里阴人如吃饭无论受了多少次伤都会好起来的顾竹寒现在既然会落得如斯下场?只是,凌越并不认为凌彻要纾尊降贵陪顾竹寒走完这最后一程。凌彻话中的意思他清楚得很,他是要亲自为她擦干净身体,送她离开这个苦闷人世。这是大蔚夫妻之间的最高礼制,若然夫妻之间任意一方去世的话,另一方是有义务为对方净身,让她好好走完这最后一程的。只是,凌彻和顾竹寒既没有成婚也没有夫妻之实……
    “你是不是要忤逆我的命令?”
    “属下不敢。”凌越不敢再耽搁,立即转身而出,只留下凌彻一人在房间里。
    指间脉搏依然弱到不能再弱,似乎只要他狠心地一放手,顾竹寒就会从此从他的人生里消失,留不下半点温度。
    然而他还是放开了自己的手,因为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看看她,哪怕只是用手指去触碰。
    凌彻伸手至顾竹寒的脸上,将她最上层的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指尖之下依然是那张不带丝毫温度冷得像冰一样的脸。
    他自她眉间开始细致描摹,如远山沉黛般纤细却甚有韵致的眉,虽然紧闭着然而一旦睁开就会显露出流光溢彩的双眸,她的眼睛是他至今看过最美、变幻最多端的眼睛,初次见面他想起她是一种雾蒙蒙的姿态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他明明从她眼底看出了惊惧之意,然而却硬是被她眸中的大雾给遮掩过去,那般睿智又喜欢自欺欺人的人儿啊,凌彻想起过往禁不住轻叹,再往下描摹,是她挺秀小巧的鼻子,鼻尖嫩滑,他最喜欢蹭她的鼻子,看着她鼻子皱起的模样他会很高兴,可惜过了今天之后,即使他的眼睛能够痊愈,他再也看不见她这精灵可爱的一切了吧?
    还有她的红唇,他品尝了许多次的唇,每每都像染了寒夜甘露的唇瓣让他沉沦其中,他记起每一次每一次的芬芳,每次都有旖旎,然而现在他摸索着她早已冰凉不会吐出话语的红唇,心中不起半点绮思,他即将要为她擦身,曾经日夜思念都想得到的身体,此刻正完美地呈现在他面前,然而,床上的那个人就要永远地完美下去,永远地冰冷下去,他甚至想象不出当她完全不在这个世上的时候,他要如何活下去。他活下去的意思又有些什么?
    凌彻冷嘲了一声,却忽而听见门口被人“嘭”的一声推开,紧接着是缪可言带有惊喜的声音传来:“殿下,纪兄有救了!”

  ☆、342。第342章 她的弥留之际

屋外瓢泼大雨仿佛从昨晚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息,缪可言满身风雨地闯进门来,惊喜的话语瞬时使凌彻从绝望之中回过神来,他“看”向缪可言,并不十分明确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殿下,纪寒兄有救了!纪寒兄有救了!他来了,他突然来了!”缪可言语无伦次地说着,并不等凌彻再问什么,凌彻便感受到门前除了缪可言的气息之外,又多了另外一人的气息。
    清雅温和如释迦座前银莲子的檀香气息,可是更多的是扑鼻而来的风尘气,凌彻甚至能想象到梵渊日夜兼程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斗转了多少次星空,很可能一天之内还来不及喝一口水才堪堪于顾竹寒的弥留之际赶来了这里,就是为了将她从佛祖手边扯回来,让她睁开眼睛,对他们再笑一笑。
    “缪施主,不必慌张。她会没有事的。”梵渊自屋外走了进来,除了身上过于明显的尘土雨水气息之外,他浑身清爽,身上并没有半分邋遢的地方,若然不是外面还在下着雨,缪可言定不相信这位不染纤尘美好得似从释迦座前缓步而下的男子是连轴赶了六天五夜的路来到东海的。
    缪可言微微定了定心神,顾竹寒病情深重他自是知道的,然而这几天他都在接任缪家家主之位一事,顾竹寒又有凌彻朝夕守候,他压根没有时间和空间来看顾竹寒哪怕半眼。
    现在终于闯进了顾竹寒的房间了,却看到凌彻身旁多了一盆热水,而床上那个身穿深蓝单衣似乎连被子都能把她压死的女子却是悄无声息、毫无生命迹象地躺在床上,就只是这么一瞥,缪可言就感觉到从自己心底莫名传来的恐惧之意,他当顾竹寒是最好的红颜知己看一眼都尚且是这样,更何况****夜夜守护在顾竹寒身旁的凌彻?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一点点地冷却下去,最后还要拿着热水擦净她的身体,陪她走完这寂寂寥落的一程,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无法言说的残忍?
    缪可言心中微叹,已然不敢再想象下去,就在他这么一愣神间,梵渊已经来至顾竹寒床边,对凌彻说道:“请殿下稍稍移步,贫僧必须马上为她救治。”
    凌彻抬头“看”着他,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感受到梵渊逐渐严峻起来的气息,顾竹寒的生命气息有多弱他是知道的,他也不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会知道顾竹寒有难,为什么他又能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这么有把握地来到他身前对他说他有把握救回顾竹寒的性命。
    他将诸多疑问都压在了心里,而后站起身来,沉默地往外走,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也没有任何接触,凌彻走出了顾竹寒的房间,也不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一直等在长廊外面,任萧萧风雨打在他的身上,他“盯”着眼前用雨水编织而成的帘幕,不用闭眼便是漆黑冗沉的世界扑面而来。
    直至最后,他终于是暗叹了一口气,靠在廊柱上稍作憩息。
    黎致意站在凌彻身后不远处,并没有上前打搅,在凌彻叹气的那么一瞬,黎致意忽而觉得,曾经在所有人面前都高高在上、美好得不似凡人,又是如此杀伐果决的彻王凌彻在心爱的人面前无法挽救她生命于水火之间时,他从云端跌进了凡尘,以往一切光华的外表在她眼中看来不值一提。
    然而,她又是为顾竹寒感到高兴的,起码她曾经糊里糊涂视作的良人能这样处于高位的人所珍惜,这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黎姑娘,你在干什么?不要打扰殿下休息。”梅开不知何时来到了黎致意身旁,他得知梵渊及时赶来又有方法救治顾竹寒的时候,连日以来紧绷的心松了一口气,在他心目中梵渊无所不能,他来了顾竹寒定必有救,是以语气也轻松了几分。
    黎致意被他吓了一跳,忍不住扭头瞪了他一眼,“我哪能干什么?不就是感慨一下,这你也要管?”
    黎致意在清微雨丝之中微微仰起头看向比她高出一头的梅开,她只能看见他稍稍长出胡茬的下颌,点点青色像春日墙角里长出的细嫩青苔,新鲜得想让人摸一把。当然,黎致意可不会在这种时候去做这种有碍观瞻的事情,她扯了梅开的胳膊就往外走,梅开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惊一乍,黎致意一把捂住他的唇,压低声音对他说:“再吵要作死啊,吵到殿下休息了。”
    梅开立即不敢挣扎了,任由黎致意微温的手掌抓住他的手腕带他出去别院。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动作似乎过于亲密了一点,又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黎致意稍微粗糙掌心又带有薄茧的手在这个漫天雨日里莫名的温暖,他的心中似乎被一根狗尾巴草给轻轻拂了一下,十分轻微的一下,然而却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剧烈颤抖。忽而想起她自认是顾竹寒的良人,虽则不喜欢她和顾竹寒过于亲近,但是自己这样和她双手交握不很像是一对恋人么?
    恋人……梅开这么不经意地一想,脸上红了一下,就想丢开黎致意的手,但是黎致意却是抓得他死紧死紧,仿佛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将他给抓到自己的手中。黎致意其实是感觉到梅开的不自然的,可是她这次并不打算放手,她觉得顾竹寒在梦中有一句话说得挺对的,而她,似乎也有点过腻了这种四处漂泊的生活了,该是时候去走另一条路了。
    房间之中,灯火通明,周遭再次恢复了深夜一般的平静。
    梵渊站在顾竹寒床前,高大清瘦的身影完全将床上女子包围,仅是一月没见,她比当初离开帝京之时瘦了一倍不止,那小小单薄的身子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她并没有完全气绝,鼻腔之中还有极度轻微的呼吸,他仔细地看了她一会儿,便坐了下来,眼风一扫,扫到她床头有一封没有拆封的信,上面写着“纪寒亲启”四个熟悉的字。

  ☆、343。第343章 蓝宝的真正主人

梵渊移开了目光,心中莫名苦涩,他伸手把她的脉,也没有看见他当时赠给他的鹿骨佛珠,环视了周遭一圈也没有看见佛珠的痕迹,是丢了还是转赠于他人?
    梵渊暗叹一声,微敛心神,早已窜上他肩膀的蓝宝嗷嗷低叫,看它的样子十分委屈。
    “主人,我都说了佛珠老早不在她身上了,不然我又怎会感受不到她的气息?”
    “我知道,我没有不相信你,若然她真的是听我话,我也不用寻她寻得这么辛苦。”
    梵渊这回并没有偏袒顾竹寒,他之所以赠送佛珠给她,不仅因为佛珠是他多年来的贴身之物,他能凭借自身的影响来感受到佛珠的存在,再加上蓝宝的唾液有类似于趋吉避凶的作用,只需要通过某种秘法,将蓝宝的唾液沾上佛珠,蓝宝便能通过佛珠来感受到特定之人的气息。
    当然,这个特定之人只能是顾竹寒。可以说,蓝宝是为了顾竹寒而生的,顾竹寒算是它名义上的主人,然而,蓝宝真正的主人却是梵渊。
    是以,一旦佛珠离开了顾竹寒之后,它的唾液就不起作用了,梵渊也只能感受到佛珠的存在,其他的,就算通天如他,亦是无法感受得到。
    所以才有了那么兜转曲折的去信经历,一方面他是想确切知道顾竹寒的消息,另一方面则是后来佛珠真的不在顾竹寒身上了,他不得不写信给梅开从他那处明确得知顾竹寒的一切。现如今终于让他看到了真人,心中感怀万分,脸上神色却是平静异常,几乎连唇角笑意都没有变过。
    “主人,我觉得你真的需要给点教训这个歹女子!”蓝宝想起梵渊这一路行来的艰辛,顺景帝一道旨意派他去西北边境应付蛊祸不是假的,那边祸患实在是严重,以至于梵渊去到那边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蛊祸给镇压住,他甚至来不及一一视察那边受难百姓的状况,便骑了他最钟爱的寒柳,当初顾竹寒在他入京时看见的黝黑大马披星戴月地往东海处赶。大蔚边境辽阔,东海在大蔚东南方位置,一西一东两个极端方向,寻常之人若要跨越这通天东西即便是身骑西北野马也是要不停换马走过十天十夜才能堪堪到达东海,但是梵渊硬是用了六天五夜的时间赶到顾竹寒身旁,而且身上几近水汽全无,除了眉宇间掩饰不住的风尘之气外,干净得不似狼狈赶了那么多天路的紧急。
    但是一直伴在梵渊身侧的蓝宝却是知道梵渊这一路行来的艰辛,时值盛夏,大蔚国土普遍州郡都步入了雨季,只要你一出门即使是带上了雨伞也依然会被大雨淋湿,更不用说日夜兼程赶了好几天的路。
    然而梵渊却是沾水不湿,硬是用内力将靠近自己的雨丝给挡在外面,不是因为他耍帅,要以完美造型出现在众人面前,而是他要省下这些换衣穿衣的时间,早日出现在顾竹寒面前,确诊她的情况。
    梵渊在赶到来东海之前,在路上已经损失了八匹品种优良的良驹,其中有一匹便是由他自幼带大,跟随了他将近十年的寒柳。梵渊对万事不感兴趣并不代表他对自己的马没有感情,蓝宝亲眼看着那匹浑身黝黑正值壮年曾经不可一世的寒柳不甘死在梵渊眼前的时候,饶是它只是一只狐狸,也无可抑制地感到痛心,它也分明感受到梵渊内心的震荡,不然又怎会真气外泄,湿了长袍一角?
    但是,他最后只能很轻柔轻柔地摸了寒柳的眼睛一下,说不出悲痛还是无情地道出一句:“你,好好安息。”而后又飞身而上另一匹马,在大雨中绝尘而去。
    蓝宝在他肩膀上回望死不瞑目依然昂头看着他们方向的寒柳,自认不是心思细腻的它也不禁流下了一滴狐泪。
    身侧随即响起了那人沙哑幽沉的嗓音:“想哭就哭出来吧。”
    而后,它一愣,再也忍不住扯住梵渊肩膀的衣料嗷嗷嗷地哭个不停。
    而那个看似坚实的背影,依然在大雨之中巍峨不倒,只是湿了一阙袍角。
    “你认为给她的教训还不够么?”梵渊淡淡瞥了蓝宝一眼,那眼神之中带有无形威慑,吓得蓝宝不敢再作声。
    他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柄匕首,在自己的手臂处比了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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