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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糊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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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离渊如约教沈念功夫,离渊问她:“师父归一教于你的功夫,你先使给我看看。”
  沈念摊手道:“爷爷只教我好好练蹲马步,并没有教我实际的。”离渊看罢,摇头道:“你原先还会什么?”
  沈念哪里好意思说自己还会点轻功,会耍点水袖功夫,更何况现在内力尽失,该是更加见不得人,于是摇头道:“原先不会武功,只会些花拳绣腿,趁别人不注意之时,用暗器伤人。”
  “那日你在月儿的七杀山,是如何逃出我布置的许多陷阱的?”
  “是吱吱帮忙的,加上一点内力,才逃了出来,你追上来时,我并没有逃出去,只是藏在一旁的草丛。”
  “哦?很少有人能从我布置的陷阱里走出去的,原来是那猴子帮了你们。”离渊了然。
  沈念想起那块玉佩,却不敢问离渊,那日她眼看着他捡了去,现在见他不提那玉佩,自己哪里敢提。心中安慰自己道:反正他卧房就在隔壁,以后趁他不在,找出那玉佩藏在何处,以后离开时,再提前偷出来也不是难事。
  “你现在还是完全没有内力,还是不行,我先教你招式,日后我给你一粒‘魂元丹’内力自然能提高许多。”
  沈念心中暗叹离渊与归一的眼光一样精准,一听离渊说到魂元丹,顿时两眼放光道:“师父,你是不是吃了好多粒‘魂元丹’,江湖上的高手是不是也吃了好多粒这个丹才练成上乘的武功的?”
  离渊已知沈念对于武学知之甚少,不过想到沈念原是做太监的,知道得少也情有可原,仔细告诉她:“武功精进之人,内力自然与日俱增,之后这魂元丹吃了也没有大的用处了,只有武学入门或是内力尽失之人才需服用。”
  离渊又问她是先学嵩山派的武功还是学防身的那套掌法,沈念果断道:“防身的。”
  离渊靠近沈念,左脚向前迈一步,后脚发力,身子前倾,右掌挥出,左手隔开沈念前来阻挡的双手,左手对准沈念心口就要袭去,沈念慌忙用手来护,意在挥开离渊的左手,离渊却生生避了开去,一个上移左手直逼沈念左边锁骨处,一个手刀,沈念只觉气息一滞,左手已无力再去护住,待沈念右手再去护住锁骨,离渊左手已在沈念沈念小腹处重重砸下,沈念只觉肝胆俱颤,离渊右手掌力回转,同时在沈念锁骨下又是一掌,沈念只觉浑身骨头碎了一遍,气息顿时不畅,待离渊两处再点一指方才顺畅。
  离渊撤了这一掌之后才细细说道:“这掌法为‘浮云蔽日’,这是利用人性,大多数人都认为近身搏斗,定是朝着致命处着力,反而较为护着心脉之处,攻其不备,左手手刀所至为云门穴,这云门穴的主要作用是传输肺经的气血,左手掌面所至为中府穴,为肺经募穴,募集其他脏腑传来的气血输至肺经,加上掌上的力道,对方立即会气血不畅,武功高深者,若不及时顺气,还会气血逆行,伤及肺腑。武功低微者还倒不至于伤及肺腑,及时顺一顺就好了。”
  沈念提气叫道:“师父,那我应该不会伤及肺腑吧,你可是及时帮我顺气的。”
  离渊脸上道:“你非武功高深者,我下手时只有两成力,这云门穴和天府穴本来时时按摩还有通畅气血的作用。”
  沈念长舒一口气,叹道:“哦……”
  离渊转而又道:“这‘浮云蔽日’我教了你,你还是得多练,手法得既准有快,力道也得足,不然就是会了这掌法也是没用的。”
  沈念直直点头,又喜滋滋道:“师父,这套掌法的变幻呢?”沈念心知自己这一套掌法定然也是要练上些时日才能学会的,但内心总觉得在嵩山不会长久,多些变幻,以后胆也大些。
  离渊道:“我先教你将这一套掌法练熟。”
  离渊大多数时候严厉的程度与归一一个样。被离渊骂时,沈念偷偷嘀咕:“凶起来老得很。”
  离渊怒喝:“你说什么?”

  第十五章

  离渊怒喝:“你说什么?”
  沈念没想自己竟然出声,连忙摇手:“师父,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皱眉时额头上就会有很多皱纹,看上去有点老。”
  离渊盯着沈念一会儿,声音了都是戏谑的味道:“哦,你皱眉没有皱纹?”
  皱眉当然会有皱纹……重点是你显老好不好?
  ……
  晚饭时,留在恒山比武的大队人马回来,比武事宜,各人只字未提,离渊也不问,也没人问离渊为什么提前回来。只听得大家呼啦啦地吃得欢快,气氛却一片死寂。
  沈念趁离渊还没回卧房,轻轻拨开与离渊卧房相通的那扇窗,待之后偷偷观察离渊的一举一动,想着也许会有人到离渊的卧房细细汇报。沈念只觉这卧房也真奇怪,两个卧房之间为什么会相连呢?
  正奇怪着,就看到离渊进了那屋,进屋之后,就开始脱外衣……哪有别人……
  沈念一羞,急忙趴下身子,过了一会儿,沈念才敢爬起,没想头一下子顶在那微微开着的木窗角上,只听离渊喊了一声:“谁?”
  半夜,下人就将这木窗用钉子钉了严严实实……下人解释道:“小公子,你这间厢房原是我们历代掌门的新房,掌门成亲之后,夫人住这间,掌门若是或没有成亲或是成亲后要修炼武功时就住在隔壁那间,中间的窗户是为了有个照应。嵩山派自掌门起就不再允许女客进来,掌门平时行走江湖,也是不近女色,这间屋子也就荒着,你来时,空着的房子就这一间,就让你住进来了。”
  沈念这才想通为什么离渊要将月儿安顿在七杀山,而不带上嵩山,只是,嵩山派不许女客进来,自己不是女客么。
  离渊不近女色,又不许女客上山,难道真有龙阳之癖,这嵩山派的弟子莫不是都是他的男宠,还好,我不是男人,在他心中我是太监,估计也是没有兴趣的。唉,这木窗钉死了,是不是他为了防我知道他与男宠的事?也不知道这隔音效果比上那青楼如何……沈念一时收不住,浮想联翩。
  第二日,沈念见到离渊时,彻底结巴了:“师父……你换皮了……吗?”离渊脸上原先的黝黑劲儿都没了,容貌不改,皮肤却是白皙得很,脖子,手颜色终于一样,连那对桃花眼也看着顺眼多了。
  离渊径自王阁楼走,下人,嵩山派的其他弟子们见了他照常行礼,没有半分惊诧。沈念这就奇了:这些人眼睛都瞎了吗,昨日你们的掌门还是掉在炭堆里找不到的颜色,今天就白得一点也不像习武之人,怎么都看不出来。
  直到第二日习武之时,仍是不忘盯着离渊的脸上看,离渊终于耐不住道:“在江湖上露脸时,我们脸上都是涂一层东西见人的,待回到嵩山之后一同揩去,之前他们还未回来,我也就没弄掉。”
  “连见月儿也一样?”
  离渊眸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睫羽微动,覆在眼下,半圈阴影,继而点了点头。
  “你还是这样年轻……”沈念不自禁又说出口,在离渊看来像极了月儿那样的女孩子娇羞的模样。
  “有多年轻?”原先的阴霾一扫而光,变变天似的,离渊嘴角噙了笑问。
  沈念盯着离渊良久:“三十几……二十几……反正这样很像月儿的哥哥。”原来师父年纪一点都不大,相反,还很年轻。这样的离渊跟月儿一样长的好看,尤其那双桃花眼这下显得明亮澄澈,让人看了好生欢喜,还有些心神不宁……只是师父到底还是奸诈之人,连月儿都以为他是在京城做生意的。
  离渊也不说对错,只是自顾自地教沈念拳法。
  沈念忽然想起那日赢得棋盘时,老叟叮嘱自己遇到与棋盘成套的棋子时,同那主人说一句:我苏远生一生不负女人。
  沈念并不确定那棋子是否与棋盘成套,只问离渊:“师父,你可认识苏远生?”
  离渊顿住身子,急切问道:“你认识他,你与他什么关系?”情绪里的东西慢慢溢出来。
  沈念心中已是确定苏远生喜欢的女人与离渊,与沈姨有着特殊的关系。沈念原原本本告诉离渊得棋盘的经过,离渊沉默了很久,后来长长叹了一口气道:“那棋子是我母亲的遗物,是给月儿做嫁妆的,托了沈姨保管……”剩下的离渊一不愿多说。
  沈念赶忙说:“你放心,那棋子我会还给你们的,棋盘也该是你母亲的,既然棋子是月儿的,那棋盘就该是你的。”
  “棋子是沈姨认定你会是月儿的夫婿,输与你,若是月儿还要,你还了没什么,那棋盘是你自己赢的苏远生的,跟我母亲也没什么关系,自然不用还。”离渊微微仰了头,说着无可挑剔的话,心头却暗流汹涌,终究还是平静下来,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的克制?
  “师父,你母亲也是一位棋艺精湛之人,对不对?”离渊的棋艺在自己之上,母亲与围棋好像也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棋艺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离渊不答,心中觉得眼前这个徒弟也不过就是几月的缘分,待授他一套掌法,一套拳法之后自然就连离开这里,再无瓜葛。自己这样口无遮拦地将自己的事告诉他,传出江湖去,还不知怎么难听。只是不知为什么,置身江湖许多年,早学会了寡言少语,却面对这样一个徒弟,说了这么多。可是这个人凭什么要说起这些,母亲最后想说的话是什么,那样凄苦迷离的眼神,苏远生不负她又怎样,还是有人负了她,午夜梦回,萦绕在眼前在耳边……决堤的悲翻滚而来,承受不住,闭眼阻挡……
  悲伤这东西,比成千上万个武林高手都来势汹汹。
  沈念看出师父表情里悲哀的情绪,立马就闭了嘴,缩了脖子,在归一身边,沈念多多少少还是学会了察言观色,归一每一次即将暴跳如雷之时,沈念整个人就缩下去,那时,归一见到他这样也就气消了。
  不知者无罪,离渊见他缩下头去,冷静下来,心头终究不忍,道:“不是你的错,以后不要问我这些事。”世上让离渊不忍的只有沈姨和月儿,沈念是第三个。离渊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人让自己可怜,语气上都不敢重一些。
  沈念见离渊这样盯着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若是原先师父这样盯着自己,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师父这样盯着自己却觉得脸上有些热热的,毕竟这个师父其实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还……这样好看……
  山风微起,衣袂轻扬,山花芬馥,人影成双。
  一套掌法,一套拳法教下来,沈念有模有样地学,离渊见手法都对,让沈念与自己过招,离渊因为是试沈念所学,加上沈念又无内力,只用了四成的力,见沈念尚能接招,于是加了一两成的力,刚到五六成力时,沈念仰面摔倒,只喊得屁股痛,沈念挣扎着站起来,继续与离渊过招。
  离渊身形一个顿转,已到沈念身后,沈念本待一拳落下,那一拳却迟迟没有落下,离渊叹了口气,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沈念立马去摸后背,问道:“哪里,是背上的伤口破了吗?”
  “是裤子上……”离渊打横抱起沈念,几个点地就去了沈念的房间,离渊找药的瞬间,沈念一身冷汗:不会是月事提前了吧……冲出门去直奔恭房,果然……这下怎么收场……去看武林大会,也没想在外呆个一个月,也没有月事带……这嵩山上都是男人,连下人都是男人……
  沈念靠着墙拐着身子再进房间,离渊递给沈念药后就冷然出了屋子,沈念见离渊没有问,有些奇怪,但也省去撒谎找理由的麻烦。将药放在桌子上,赶紧翻柜子里有没有旧的毯子,床单,却找到几床新的,颓然往床上一坐,立马又跳起来……却已经晚了……床上一块大大的血渍……沈念哭笑不得,真恨不得有个掌门夫人在眼前,还能帮上忙……
  沈念急得眼泪都滚下来,有人敲门,沈念急忙将床单团成一个球,塞进床里边,打开门,下人正端了热气腾腾的汤进来,沈念接过汤一气喝下去,正准备赶那下人,那人自己说道:“小公子,掌门让你好好养上几天,这几天不用跟他习武了。”
  沈念料定师父既然能接掌门之位,自然从小长在这嵩山,嵩山最多只有前任掌门夫人是个女人,师父又从不近女色,自然也就不知道月事这回事,不然他为什么还会给我拿了治伤口的金疮药来,放下心来。
  沈念顾不得那么多,撕了些许床单,从抽屉里竟然找到了针线来,简单缝了月事带……床单所剩无几……换了一身嵩山派的青衣行头,身上总觉得清爽了许多。
  到井边洗了衣服,抬头望天,只觉得眼泪又流下来……该好好计划离开嵩山了,就算师父现在没有发现,以后还是会发现的,掌法已经学了大概,拳法可以不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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