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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宝贝对不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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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太爱说话,你就安静会儿吧。”佟苓打开了电视,一阵播报新闻的声音响起。
  “给你寄的钱花完了吗?不够就告诉我啊,千万别亏着自己,最近有变异的流感,听说会死人的,多穿点……”佟苓的声音一直响着,遥遥始终没听见那个小伙子说话。
  这时,遥遥的手机响了,像是哪位追求者在和她打情骂俏,只听遥遥笑着说道:“女人腮上没肉,一辈子没钱花,找不到好老公,没有性高潮……”
  佟苓皱了下眉头,将电视声音调大了些。遥遥意识到了不妥,扭脸吐了下舌头。佟苓的弟弟只顾低头吃饭,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佟苓调了台,电视里正在放经典老片《罗马假日》,佟苓弟弟的眼中显出了兴奋,他饶有兴致地一会看着屏幕,一会又看着姐姐。
  佟苓会意:“姐给你朗读一段奥黛丽·赫本的台词吧。”弟弟笑了,于是放下了饭碗,端正了身体。
  此时遥遥也听见了,她穿过厨房的回廊,来到了餐厅。佟苓笑着望着她:“那你来演男一号吧。”
  “好啊!”遥遥摘了身上的围裙,一把将它扔在了锅台上,像扔下一个包袱。
  于是,餐厅里响起了一段有趣的对话。
  佟苓(饰公主安妮):能不能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遥遥(饰记者乔):请不要见笑,这是我的寒舍。
  佟苓(饰公主安妮):是你把我劫持来的吗?
  遥遥(饰记者乔):不!不!恰恰相反。
  佟苓(饰公主安妮):我一晚上都在这儿,一个人?
  遥遥(饰记者乔):如果不把我算进去的话。
  佟苓(饰公主安妮):那我是和你过了一夜?
  遥遥(饰记者乔):确切地来说……话不好这么讲,可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这么回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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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红唇镜8(6)
佟苓(饰公主安妮):幸会。
  遥遥(饰记者乔):幸会。
  佟苓(饰公主安妮):那你是……?
  遥遥(饰记者乔):乔·白莱德。
  佟苓(饰公主安妮):很高兴。
  遥遥(饰记者乔):您不知道我认识你有多高兴。
  佟苓(饰公主安妮):你可以坐下说话了。
  遥遥(饰记者乔):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佟苓(饰公主安妮):你可以叫我……安妮。
  遥遥(饰记者乔):谢谢,安妮。你要喝咖啡?
  佟苓(饰公主安妮):现在什么时候了?
  遥遥(饰记者乔):一点半左右了。
  佟苓(饰公主安妮):一点半?我得穿好衣服马上走了。
  遥遥(饰记者乔):不要着急,忙什么?有的是时间呢!
  佟苓(饰公主安妮):不行,没有时间了,我已经够麻烦你的了。
  遥遥(饰记者乔):麻烦?你这人对我来说不算麻烦。
  佟苓(饰公主安妮):我不麻烦?
  遥遥(饰记者乔):我去给你准备洗澡水。请吧!
  “哈哈,太棒了!”遥遥第一个拍起了巴掌,她没想到佟苓还有这爱好,把奥黛丽·赫本的这段台词演绎得精彩绝伦。佟苓的弟弟也坐在桌前,竖起了大拇指。
  “真看不出啊,你还有这雅兴?”遥遥翻着佟苓书房里的剧本有些好奇地说。
  “以前喜欢看电影,就买了许多剧本看。你也不错啊,把格里高利·派克这个绅士演得活灵活现。”
  “呦,下次让我演公主吧,我也想当一回女王呢。”遥遥的眼神里透出了羡慕。
  “你本来就是公主啊,只是你这个公主眼光太挑,一直没选到王子。对了,那个戴旭强好像对你蛮有意思的啊!”
  “哎,他不行,没房没车没年薪。行了,我也该告辞了。靓仔,姐姐走了。”遥遥起身去拿外套,临出门时,她在佟苓弟弟的脸上掐了一下。“小鬼,真服了你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难不成是哑巴?”佟苓弟弟显然对这句话很反感,他不做声地拿开了遥遥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这个夜晚,佟苓早早冲了凉,上了床。这张床是在宜家买的,浅紫色的真皮,细腻绵软,中间有六个富贵的霸王钉,把床头修饰得饱饱满满。佟苓喜欢那里的购物环境,清净逍遥,人不是太闹也不是太少,最心仪的就是附送的两个粉紫色的糖果枕,这一深一浅的紫色配上粉色的墙壁,把卧室装扮得有如*宫殿,极具异域风情。
  惟一遗憾的是,这是一套只有三十平米的一居室,还是佟苓在四年前买下的商住两用房,这房子做婚房肯定不合适,所以两人结婚还得另买大房子。尚海的情况更逊,他一直租房子,虽然是个小公司的老板,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有那辆撑门脸的车还算看得过去。
  佟苓喜欢那种配备超大卫生间的婚房,现在的卫浴理念全部西方化,四方通透,露天浴缸,可以看液晶电视,可以敲击笔记本办公,一眼望去还有蔚蓝的海景,惬意无比。最撩情的是一定要有双人浴缸,这样劳累了一天的二人可以用鸳鸯浴增进感情,但这种房子的价位应该在三百多万。
  原本以为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可是临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佟苓的手机又一次响起:睡了吗?我想见你,今天我去查了那个手机卡,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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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位的挂画1(1)
周日的天气比周六凉爽些,吉金曼一大早就把车开进了售车行。今天的她换了一身深蓝色牛仔服,仍戴着那副大黑超,脸色很不好看。“我要见你们经理,这算什么?拿辆二手车来唬人啊!”
  几位小工赶紧出来搭讪:“怎么了?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在我汽车座位底下发现的。这是什么?!”昨天下午,吉金曼就和陈安徽来找过一次,态度强硬的吉金曼认为不吉利,要求退货,被经理拒绝了。不死心的她,今天一早抛开了陈安徽自己再次来到了售车大厅。
  “昨天已经和您说过了,换车肯定不行,因为所有的票据手续都走完了。再说了,这就是一张普通的字条嘛,可能是有人恶作剧吧。”经理轻描淡写地说着,因为今天陈安徽不在,他也不再顾忌面子。
  “你们说的倒轻巧,怎么好端端专在我的车里恶作剧啊,这肯定是辆二手车,真晦气!不换车就退钱!”吉金曼的语气咄咄逼人。
  “我向你保证,这绝对是辆新车,你看车身的出厂铭牌就知道了。不瞒您说,您也知道现在的人都有红眼病,也许是哪个试车人的恶作剧吧,自己买不起,也看不惯别人买得起。”僵持了十几分钟,经理也不得不赔起了笑脸。
  “那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吉金曼的尊严像揉碎了的面包,渐渐软了口气。
  “吉小姐,要不这么吧,我送您一张五折的养护卡,您这已经是折上折了,很优惠了。其实就是一张小字条,车子本身没有任何毛病,别放在心上啊。”吉金曼终于消了气,把车开出了车行。
  留在原地的那位经理气得嘴里一直在骂:“谁这么缺德啊!扰我们生意,真是上辈子没见过阎王爷撒钱……”
  城市的初秋把梦幻似的蓝天又抹上一层神秘的暮色,远处大道的十字路口上,一座新兴建筑物的尖顶轮廓像剪影似的叠衬在灰蓝色的天幕上。
  今天的街上新增了许多植物盆景,绿化带里的郁金香在微风中盛开了,给这个城市增添了一抹时尚。天空中偶然能看到飘飞的风筝和奔跑的儿童,那高大的棕榈,紫红的桑葚,略带哀伤的雕塑以及那些色彩斑斓的落叶都一同点缀着这个车水马龙的城市。
  佟苓好像第一次闻到秋天的味道,自从2008年初以来,南方终于退却了恒久的酷热,恍惚间四季变得分明起来,仿佛喜马拉雅山的冰川产生若干支流,让丝丝凉意攀爬蔓延。
  以往的休息日,佟苓喜欢窝在家里,看碟、看报,即使出门也只感受到轰隆的汽车鸣笛声和头顶呼啸而过的轻轨。今天是这么的不同,她甚至有些感谢庄岩的邀约。
  望着眼前摇曳的郁金香,佟苓陷入了沉思。她记得黑色郁金香是这个花种的*,价值千金,但它的花语却很让人悲悯:代表无望的爱情。“庄岩是不是曾经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那幅油画上的女人是否就是他的恋人?”佟苓决定今天把这句藏了很久的话问出去。
  佟苓和庄岩约好十点钟在姆林咖啡店见。佟苓袅袅地来了,她今天没有化一丝妆,只是换了个超大的手袋,远远望见庄岩在座位上打电话。
  “这是尚海给你的。”佟苓将一个大袋子递了过去,庄岩打开看,才发现是糖炒栗子,还是热的,在南方看见这个东西还真是很新鲜。
  “尚海从北京带的,昨晚他才回来,出门前炒好了让我带给你的。他说你一个人住,身边也没人知冷暖。”佟苓的话说得很轻,生怕触痛了庄岩的神经,偏偏这个男人就这么敏感,他的喉头抽动了几下,脸上显出掩饰的笑:“替我谢谢——尚海。”
移位的挂画1(2)
“庄岩,干嘛不找份新工作?”佟苓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对面的庄岩面色沉郁,“咱们还是先去这个地址吧。”
  生活永远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无论是好的还是糟的时候,都一定要坚强。这是莫泊桑的《人生》中的一句话。佟苓很想说给庄岩听,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两人的车从闹市穿街而过的时候,碰到了吉金曼开着她那辆黑色别克擦肩而过。还是庄岩眼尖:“咦,我看到吉金曼换车了。”
  “是吗?哪里?”佟苓放慢速度扭头,只见那辆黑色汽车卷风而去,屁股后面留下长长的白烟。
  “生活就是这么现实,不是吗?”庄岩眼睛望着前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佟苓应了一句,只顾开车,不再说话。她心里明白,庄岩对吉金曼的变化感慨万千。
  佟苓开的是一辆捷达,在这个城市开捷达属于工薪一族,只能算是代步工具。很多次,尚海开着他那辆小破车想和佟苓缠绵一番时,都被佟苓拒绝了,因为那车里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儿,让人一点欲望也没有,那次的雨夜是个例外。
  “在想尚海吗?”庄岩冷不丁的这句话让佟苓的脸腾地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她扭脸问:“那个油画上的女人是你以前的女友吗?”
  庄岩默不作声,他用手打了一下佟苓车前的香水座,那个涂着红脸蛋的小丑不停地用手拍着自己的屁股,并发出暧昧的怪笑声:疼死了,轻一点,轻一点。
  这个声音出现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两个人顿时感到了一种不自然与尴尬。那一刻,佟苓恨不得把尚海打入死牢,这个男人就和大男孩似的,尽爱玩些幼稚的把戏。
  “快到了。”庄岩率先打破了沉默。这是一条很旧的街道,街道两旁是两排青灰色的楼房,车子拐了进去,停在了一幢十七层楼前。
  “我在*查到的地址,说机主叫范平江,住在1707室。”佟苓随着庄岩的声音进了电梯,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破旧不堪。这幢楼的电梯像个老古董,又好似一条从遥远的亚马逊河游来的受了伤的水蛇,无力地吐着红信子,还时不时发出垂死的哀鸣,从一楼到十七楼竟然停了好几次。
  开电梯的那个湖南口音的外来妹问:“几楼?”
  庄岩答:“十七楼。”
  对方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电梯到了十楼的时候,上来一位老者,牵了一条德国犬,那只黑贝足足有半人高。大概老人腿脚不方便,他要去一楼,却先跟着电梯上了十七楼。
  电梯里的鼓风机发出呼啦啦的响声,吵得人心烦。终于到了十七楼,当庄岩和佟苓正要走出电梯时,那只黑贝突然扑了过去,把双爪搭在了庄岩的两肩上,吐着舌头,虎视眈眈地望着庄岩的背影,身后的佟苓吓得哇地叫了出来。老者赶忙上前把黑贝牵走了,惊魂未定的两人快速走出电梯,按响了1707室的门铃。
  “谁呀?”两分钟后,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没搞错吧?这里看起来怪兮兮的。”佟苓显然被吓着了。
  “是这里。”庄岩的声音很肯定。
  门打开后,闪出一个精瘦的嬉皮男,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目光躲闪,穿一件红色背心,裸露的手臂处有一只黑色蜥蜴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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