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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薄情犹未悔-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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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间都沉默下来。站在门口的人才走进来,韩秦墨手中提着一个袋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只看着裴誉,也没管他,努力找话题来裴誉聊,却发现我说的,和他说的完全搭不上任何一点边界,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他,“陈榆…最近好不好?”共在双才。
    裴誉本来还疏松了一点的表情,此刻便的竟然有些呆滞,他慢了一拍反应,才回道,“都挺好的。”
    我笑了笑,“我想也应该是挺好的。”
    裴誉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是一张红色的请柬,上面映着金色的花藤,这回换我一愣。
    请柬四角都被磨蹭的毛掉了,想来放在口袋里许久了,我装作不懂笑着问,“这什么,谁要结婚了?以前隔壁买豆腐王大妈的儿子吗?他不是正在读大学吗?怎么就要结婚了。”
    裴誉被我这样的反应弄的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眼神闪躲语气轻柔的让人听不到,他说,“阿含,是我要结婚了。”
    我问,“新娘是谁?陈榆吗?哦,恭喜你们了。”
    我望着那张请柬始终没有勇气去接,裴誉将手伸在哪里也不好收回去,显得有些尴尬。
    我却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裴誉要结婚了,终于要结婚了,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以前他有女朋友了,我也是最后一个,这次他结婚了,我也是最后一个。
    我从来不奢望自己是第一个成为他人生重要事件的人,但起码第二也可以,为什么,为什么都不是我。
    他语气小心翼翼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我立马从那请柬上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感觉你是该结婚了,我记得以前你和我说过一句话,你说你会等我先结婚在结婚,现在我还没结婚,你就先走在我前面了,不过无论以前你说过什么,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恭喜你要结婚,成功为我找了一位嫂子。”
    他干干笑了两声,道,“是吗?既然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我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前几天,陈榆怀孕了,这件事情不能在拖下去了,对她名声会不好。”
    我故作惊喜问道,“怀孕了?真怀孕了?几个月了,我怎么不知道,真是恭喜了。”
    今天的自己不知道怎么了,面对各种炸弹一样的消息能够这样从容面对,裴誉表情却越开越沉了,他看着我不断的说话,说到眼睛都泛红,许久才说,“阿含,对不起……”
    我说,“你对不起我什么啊,真是的,你还没告诉我孩子有几个月呢。”
    我伸出手将他手中的请柬接了过来,翻开来看,裴誉和陈榆两人笑的灿烂的脸,灼伤了我的眼。
    上面写着,裴誉先生,陈榆女士喜结良缘。
    喜结良缘,好一个喜结良缘,这缘确实良缘,我将请柬一盒,悄悄的塞到枕头底下,继续红着眼圈对着裴誉笑。
    大概在场没人不知道我现在笑的多勉强,我不爱裴誉了,可想到我爱他之前那么的辛苦,到现在抵不过一张请帖,以前我总觉得,如果哪天我不爱裴誉了,我一定会死。
    过了这么久,等我真的不爱了,却没有死,只是死了心。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为自己感到可惜与不值,付出了这么多,想起那些撕心裂肺的日子,那些担惊受怕的岁月,害怕他知道我喜欢他,害怕家里人知道我喜欢他,害怕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他,这样多的害怕,现在不过是虚惊一场。
    最后我都不知道裴誉是怎么走的,我知道我是一直笑,一直和他说着恭喜,似乎我少了这一句这样的恭喜,他就不会幸福一样。
    他走后,我红着的眼圈像是所有的不甘与对裴誉遗留在心底的感情全部哭了出来,也没管这房间还有一个人,我只想哭,为我曾经那段年少不懂事的暗恋,为我这十多年来所受的害怕,狠狠哭了出来。
    还是忍不住想,若是我和裴誉回到原点,重新开始走,这一切是不是又会不同了?
    这样的结局,比任何悲剧还要悲,若说陈青禾和景向安之间是一个切切实实的悲剧,那我和裴誉之间又怎样算?
    至少景向安死在最爱陈青禾的时候,而裴誉却消失在不爱我的时光内,这个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曾经深深爱过,到最后什么都冷淡,双方各娶各嫁,这么短,却什么都变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二十二)
    
    等我哭完,红着眼睛抬起头看向沙发上坐着跟个没事人儿一样的男人,有些不满的指控道,“喂?你怎么不安慰我。”
    他终于从手中的报纸内抬起头看向我。目光不明,“安慰你什么。”
    这是他没理我后的第三天开始和我说的第一句话,这句话却让我答不上来,是啊,他该安慰我什么。
    我又是哭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什么,只是想哭,哭完后,心里舒畅了很多。我从枕头下将那张请柬拿了出来,将手长长的伸向他那方向。
    “你跟不跟不我一起去,韩秦墨,你别吃醋,我刚才其实是故意的,谁叫你要和景甜出去说话,搞得我好像一个外人,你们刚才都说什么了?”
    他将手中报纸对折叠好,叠的漫不经心,却异常专注,头也不抬道,“那你刚才哭什么。”
    我说。“我被人抢了东西,你说我能不哭嘛?我从小就种了一棵树,用了十多年的时间等待它开花结果,虽然这颗树迟迟没给我带来丰收,更加没有开花,我选择放弃了,等我放弃后,它却开始变了,开花结果了,可大丰收的并不是我,你说我用了十几年浇筑的心血。就这样没了,就算在没感觉,总会觉得不甘心吧?”
    我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你懂我哭的是什么吧?”
    他沉默着脸看了我良久,神情有些严肃,让我心里有些慌,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药下太重了?要是男人吃醋了该怎么哄?上去亲亲他,可我现在这个样别说是亲了。就是从床上爬起来都还有些问题。
    这个问题还真是一个问题。
    我见他不说话,对他勾勾手又道,“你过来下。”
    他微顷着头,有些疑惑看向我,但还是从沙发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我说,“你蹲下。”
    他蹲下,我说,“将脸伸过来一点。”
    他照做,我说,“闭上眼睛。”
    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我干脆捂住他眼睛,对准他的唇,轻轻的亲了下去,我感觉他眼睛在我手心微微动了两下,随即归于平静。睫毛在手心感觉有些瘙痒。
    我将脸缩了回来,嘿嘿笑道,“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他将我捂住他眼睛的手给握住拿了下来,他目光里一时增了些柔软,“错在哪里。”
    “不该让自己受伤,不该和你赌气。”
    他表情的线条才柔和下来,“如果你鲁莽的性格,能够有你反省认错这样灵敏,我会少了很多担心。”
    “真的让你担心了?只是很多事情我也想用最好的方法去解决,可我看到她脸上伤疤冷静不下来。”
    他的手抚摸在发上,细致又温柔,像极了温暖的春风,只是比温柔更加轻柔。
    他叹了一口气,似乎特别的无奈,“他们夫妻的事情,你不该这样插手。”
    我说,“韩秦墨,要是以后我们结婚了,日子久了,在浓烈的感情都会腐朽,要是我们有矛盾了,你会不会向景向荣那样?”
    他问,“什么样?”
    我说,“打我。”共在土弟。
    他皱眉,“为什么这样问。”
    “我只是害怕,害怕我们会成这样。”
    我将脸别过,不再看他,只是将自己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说,“哎呀,我要睡觉了,不和你说话了,你自便吧。”
    再浓烈的爱情,都会有驱逐冷静的时候,若是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未来会变成怎样?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些害怕,就像别人说,宁愿任由这份感情被无奈左右,不去争取,因为是爱。
    怕时光伤害了这份爱,所以很多人嫁给的人,都不是自己所爱之人。
    我假装睡觉的时候,却始终没有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过了大概十分钟之久,房间才有声音,“我不喜欢生活中有任何变动,我觉得等我们老了,自己只会更害怕失去你,我活的时间比你久,因为要照顾你一辈子,想到会死在你后面,就觉得孤单和害怕,而且我的心很大,你的吵闹,你的自作小聪明,你的无理取闹,你的所有缺点,这颗心足足可以陪你消化到老。”
    声音停后,传来关门的声音,我许久才从枕头里抬起头,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知道是笑还是该哭。
    陈青禾来看我那天,她面容非常的憔悴,似乎上次那回事情将她压垮了,老爷子最近病情也有所好转,几乎稳定了下来。
    她坐在我病房许久都没有出声,我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她许久才低着头,哽咽的说,“对不起……”
    我装作不懂问道,“你对不起我什么?”
    她说,“你恨我吗?”
    我双手紧揪住床单,“恨,怎么不会恨。”
    她双手反复揪住自己衣袖,似乎很紧张的摸样,这还是第一次我见她失去平常对我的面无表情,竟然会有些惶恐。
    “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不配做个母亲,只是谢谢你那天。”
    我打断她要说的话,“你别想错了,那天并不是为了你,我本来就不喜欢景向荣,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她看着我笑了笑,笑容竟然有些慈祥,“向安一定会安心,你比我想象中要乖巧懂事。”
    我看着她一副慈母安慰的摸样,想到以前她避我如蛇蝎的模样,忍不住出口顶撞道,“记得你以前还骂我没教养来着,怎么?现在觉得我其实人品还是可以,美丽漂亮是吧?你少来恭维我了,你下次要是被他打死,我都不会插任何手,就坐等为你收尸更好。”
    她目光柔软看着我嘴硬的摸样,看的我都好意思说下去了,她看了我许久,那样的目光我曾在温岚眼里看见过,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摸我的头,快要触碰到我的时候,我将脸一撇。
    明显是拒绝,她却一愣,手持在半空显得有些尴尬,她说,“都长这么大了,怎么感觉好像还是昨天,我只是想摸摸你。”
    我说,“我不喜欢陌生人随便摸我。”
    她手心一紧,嘴角苦涩道,“在你心里我还是陌生人吗?”
    我记仇,我从小就爱记仇,记得小时候被人抢了东西,我现在都还记得,却始终记不起那抢我东西人的脸。
    而陈青禾,我原谅不了她,至少现在还不能原谅,她曾今有多么冷淡对我,甚至让我都怀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她从生我下来,就将我抛弃,做错事情不是等醒悟时候,所有一切就和好如初了。
    反正我是不可能。
    陈青禾见我沉默不语,有些尴尬的挽了挽耳边的发,“我知道你怨我,孩子,这些我都接受,是我对不起你。”
    我闷着声音说,“若是让你回到你生我那一天,你还会不会选择将我抛弃。”
    她一迟疑,许久才道,“会,一样的会。”
    我心里有些钝痛,自己果然是她人生中的污点。
    她还想说什么,刚张嘴,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来查房的杨毅,将陈青禾想要说的话打断了,杨毅带着笑意走进来,打量房间里几眼,他似乎并没察觉里面有些怪异的气氛,只是笑着问,“有客人啊?这位伯母是?”
    陈青禾立马从座位站了起来,收敛住自己失控的表情,对杨毅道,“我是…”
    她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一眼,才道,“景辛的阿姨。”
    杨毅说,“原来是阿姨啊,没想到我的病人竟然还有这样年轻的阿姨,怎么没听景辛说过?”
    第一次这样烦杨毅的聒噪,他还想和陈青禾攀谈什么,陈青禾已经笑着匆忙走了出去,甚至连椅子上的手提包都忘了。
    杨毅让护士追出去归还,护士刚提起包,因为有些匆忙没有提稳,里面大大小小的东西全部匡了出来。
    我定睛看了一眼,护士正在捡起零碎的东西,我眼神却定格在一个有着复色绣花的香囊上,那护士正好捡了起来。
    我说,“把那香囊拿给我看看。”
    护士疑惑的看向我,杨毅也是疑惑,但护士还是老老实实递了过来,我接过,斜躺在床上将香囊解开,因为动作不方便,袋子一解开,里面大大小小三角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洒在床上,金色的纸符特别显眼。
    我拿起一个在手中看,杨毅在一旁道,“哇,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看到字面上的字,呐呐道,“平安符。”
    杨毅问,“给谁求得,这么多。”
    我感觉手中的东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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