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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薄情犹未悔-第94章

小说: 薄情犹未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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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我们就订婚了,稀里糊涂的订婚,你若是想要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我会告诉你,他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没有任何缺点的男人,若真要从他身上找出确定,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始终不爱我。
    其实我们之间的故事真的很简单,认识道订婚,订婚到结婚,二十岁那年,我稍微懂了点事情,觉得景向安对好,却始终没好到心里,女人就是这样,在爱情最浓烈的时候,总怀疑这股浓烈到底有没有掺杂别的东西。
    在我们即将携手进入殿堂前一个月,我很认真问向安,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他犹豫了一下,那一下的犹豫,让我明白了什么。
    他犹豫完后,特别认真告诉我,他说,“温岚,爱一个人不是我们这样,我不爱你,但我会对你好。”
    他只是简短的一句这样的话,而那时候我的傲气不允许我,我知道,景向安为什么会要和我结婚,因为那时候景氏正是在商界大展身手之时,资金保证来源,是最大的隐患,他之所以愿意和我结婚,完全是为了我家对景氏长久以来的支持。
    那时候景氏几乎将所有资金全部投到项目里,资金动用和流动性特别大,连短缺一天都不行。
    从他说他不爱我的那一句话开始,我就已经打算离开了他,我亲自和父亲说想要和他解除婚约,爸爸问我为什么,我骗了他,我说其实我在外面早就已经有男朋友了,被景向安知道了。
    我父亲以为我脚踏两只船,那天将我狠狠打了一巴掌,他从来没打过我,却为了这件事打了我,因为他觉得我败坏了家风,让他不好像景家交代。
    我们解除婚约之后,我家对景家资金支持比以往更加热情,父亲觉得是我对不起景向安,尽量弥补景家和我家的关系。
    我故意撒这个慌,就是为了帮景向安最后一次。”
    温岚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微微惊讶,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在爱的最浓烈的时候,发现自己所爱的人,并不像自己那样热烈爱着自己,却毅然选择离开,二十岁,在惶惶不安的年纪,她却果断利落,该断就断,我很佩服她。
    若是换做别人,听到景向安那句回答,不仅会怂恿自家人,将景氏弄垮,便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男人是有多渣。
    女人在得不到之时,往往选择毁灭,从来没有成全。
    我说,“你为什么要帮他,他欺骗了你,若是他一早告诉你并不爱你,你也不会因此而付出那么多感情。那时候一定很伤心吧。”
    温岚笑了笑,道,“很伤心,确实很伤心,可我见不得他不好,再伤心都比不过他只要过得好,在我视线里依旧所向披靡就好,因为我对他还有留恋,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无私,我只是给自己和他留条后路,希望他明白,我会等他主动找回来。”
    我觉得,温岚是个聪明的女人,让一个男人受了她大度的恩惠,他会感谢他,若是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感谢,很多事情只是水到渠成的问题。
    可老天总是爱开玩笑,任何事情都有转折点,这个转折点还要看转不转得过去,他有可能是向右转,也有可能是向左转,而温岚和景向安这个转折的弯度不大,所以才变成一个看似女追男的喜剧,变成个大大的悲剧。
    她说,“我离开他之后立马就去国外留学,在国外真的很苦,生病了没人照顾,饿了没人为你顾饭,一切都要靠自己,在我习惯哪里的生活节奏之后,却在国外一个夜店意外碰到了景向安,当时他喝的醉醺醺的,倒在吧台,身边围了几个女人,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走进一看,没有错,确实是阔别半年未见的景向安,我将他从夜店带回去后,他喝醉喊的始终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陈青禾,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我照顾了他很长时间,他很颓废,完全没有以前认识的那种意气风发,颓废的让我急切想要知道,这个叫陈青禾的女人凭什么身份将他折磨成这样。
    我派人去查了回来,才得知这个陈青禾是景向安的初恋女友,两人在大学时候相恋,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分手了,他醉酒的原因,就是因为陈青禾嫁给了景向荣。
    他从国内逃难在国外,原因无非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初恋女友嫁给了自己的弟弟。
    那段时间算的上是久别重逢,他对我的帮助表示特别感谢,我陪着他在国外陪他疗伤,照顾他,却始终不问到底是什么事。
    这样的时光,一陪就是一年,他终于从那端感情中走了出来,在我快二十一岁那一年对求婚了。共欢爪血。
    我问了同样一个问题,我说,你爱我吗?
    他给的回答,虽然不同当初,但依旧和当初没什么两样,他说,“他会努力爱上我。”
    那时候我就计算好了,陈青禾都嫁人了,他就算在怎么放不下,总该放下。
    而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来陪他疗伤,已经够了。
    所以我当时答应了他的求婚,连国外学业都放弃了,跟着他回国结婚。”
    温岚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眉头皱的更深了,她看了我一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事大概真是在劫难逃,我们结婚后,我一度以为会这样幸福下去,却在结婚两年后,他却出轨了,出轨的人是陈青禾,我亲眼撞见了。
    那一刻我真的想过毁了这个男人,可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我用了这么长时间来守候的男人,等到他即将开花结果之时,果实却并非落在我手心,我之前花那么多心血都变成了白费,景辛,你明白我这种不甘心吗?我没什么对不起他的,而陈青禾是始终对不起我的。”
    温岚说了很长一段时间,说到现在她几乎已经说不下去了,神情里的痛苦,仿佛当年发生的事情此时还历历在目。
    我觉得在说下去,她这样子肯定会崩溃,因为后部分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悲剧,你们若是要问我后来怎么了?
    后来就是景向安和陈青禾这对怨偶,始终无法将自己心中的感情消化下去,出轨后,都觉得对不起各自的丈夫与妻子,陈青禾怀孕之后,景向安和陈青禾各自商量着离婚,各自离婚还没说出口,景向安就死了。
    而温岚这段长达四年之久的婚姻,等待那么长,结束那么快。
    陈青禾算得上是她婚姻里的破坏者,可这又有什么办法,怪只怪陈青禾和景向安是真爱,这个世界,只要打着真爱为幌子,所有一切罪过都算作无奈所逼,情之所至。
    爱情与婚姻,守,是守不到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十七)
    
    千言万语过后,温岚只有一句话了,她说,“景辛。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这是一场噩梦,谁都救不了得。”
    我说,“是,确实是一场梦,可这场梦却在你生活中清清楚楚的发生着,你一定后悔用自己一生压一个男人,这场赌博,你输得血本无归。”
    我毫不掩饰说出她最不愿承认的。她也不否认,只是笑容里的苦涩,仿佛像是一个黑洞,要将她吸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我没办法给她什么好的评价,如果换做是我,在当初离开那个男人之后,我就不会回头,打死也不会回头。
    温岚坏就坏在这辈子,只经历了景向安这样一个男人,才将他看的那么重,重到用一生去赌他。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不爱几个人渣。怎能穿上婚纱呢?
    她要是多爱几个像景向安这样的渣男,她现在一定会像现在这样死守过去不放。
    我见她咖啡有些凉了,问她需不要添杯咖啡,她起身拿起提包,道,“不用了,在这里坐了也有不长的时间了,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压在心里太久,说出来感觉舒服许多。”
    “其实我也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满足了我好奇而已。各取所需。”
    陈青禾一愣,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好奇,我的故事很简单,来来回回,不过只是那个男人爱的始终不是我。”
    我犀利的说,“可景向安到死爱的都不是你,而你却为他守寡不嫁。我觉得你需要放下这一切了,人都死了,并没什么好拿着不放的。”
    她听了,点点头,淡淡道,“我会听取你的意见,虽然今天和你相谈甚欢,我并不是怕你误会我,而说明白,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告诉景甜,她之所以知道你是陈青禾和景向安的女儿,是因为她偷听了我和你妈妈的对话。”
    我惊愕一听,点点头,她没在看我,转身走出了咖啡馆,我坐在里面许久。结完帐后,看了眼时间觉得真有挺久的。
    便起身往外走,正好遇见外面正下着雨,站在咖啡屋屋檐之下,仰望着天上落下的无根水,想着什么时候停。
    这时身边撑过来一把伞,那男人和我一同看着天上的雨势,下巴仰成一个优雅的弧度,下巴处尖尖的,有点小性感。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共欢央划。
    他将视线从上空收回,侧脸看向我,“只要我想找到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知道。”
    我左右搜索了一下衣服口袋之内隐秘的地方,他看了我一眼,问,“你找什么。”
    我奇怪道,“你没在我身上放什么跟踪器之内的东西吧,。”
    又弯腰去检查挽起的裤腿处,他将我拉了起来,往我脑袋上指了指,道,“跟踪器在这里。”
    我明白道,“那我还是去做个开颅手术吧,问问医生,可不可以取出来。”
    韩秦墨看了我一眼,半响无语。
    他将我送到医院,我们两个当事人出场可谓是绝无仅有的劲爆,还没走到走廊处,就被各种记者包围住。
    那个水泄不通啊,我真怀疑自己现在就是一颗被堵在下水道管子口的白菜,出不去,进不来,各种带着眼镜,打着灯光的记者追问,“请问秦先生,这位就是传说中景氏集团失踪二十年之久的景老爷子的亲孙女吗?昨天您被当场拍到与她共处一床的事情,敢问,您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景甜小姐是您未婚妻,请问您这样算不算出轨?”
    我当时真想骂那记者他娘,这什么鬼问题,出轨?这算出轨?老子是被人算计!
    可显然这话是不能说的,韩秦墨脸上在听到出轨那两字就阴沉的可怕,我真怕他摔那记者摄像头。
    谁知他却特别淡定牵着我站在哪里,问向刚才那发问得记者道,“我需要看你的记者证。”
    那记者一愣,以为韩秦墨怀疑他是假记者,他很大方从脖子上头将记者证扯下来,热情递给他,道,“您放心,这记者证跟了我五年了,包你只真无假,请您相信我的专业度。”
    韩秦墨缓慢接过,他眼眸扫了一下,念了出来道,“谭金文,每日一报报社任职新闻部。”
    他念完后,将那东西还给他,“记住了,谢谢。”
    转身就牵着我走了出去,一堆的记者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动作,搞得脑袋有些迟钝,刚回过神来想要追上来继续发问,忽然从后面涌出一大堆保镖,将他们一一给请了出去。
    嗯。算是请吧。
    第二天就传来那记者被炒鱿鱼的消息,我埋着头想了想,觉得有哪个环节错了,最后记起,心里大呼!韩秦墨这资本家!太他妈阴暗没天理了。
    上午因为景林刚从手术室出来,被送入重症病房,韩秦墨陪我一起去看,在医院门口碰见那记者,他一冲上来就质问道,“我昨天给你看的记者证明明是真的!你凭什么要人将我炒了。”
    韩秦墨看清楚那人后,似乎在回忆自己是否认识他,想了许久,才道,“我没有说你记者证是假。”
    那记者更加不忿道,“那你凭什么让人炒了我!”
    韩秦墨淡淡道,“哦,我觉得昨天你问得问题让我有些不顺耳,不是你记者证的问题。”
    我心里一口万年老血涌了上来,心里大呼,真是太狠了!太狠了!那记者还以为自己是因为记者证受到怀疑而被吵,何其后知后觉啊。
    那记者跟我一样,差点没当场表演吐血真人秀,韩秦墨热心问道,“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那记者气发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这就是资本家嘴脸。
    韩秦墨走在前面,我追了上去,跳起脚拍了拍他肩问道,“我觉得你这次做法不对。”
    韩秦墨看向我,等着我的下文,我跳到他前面,说,“你这个做法有些恶毒,你这样将别人辞了,要是他家上有老,下有小怎么办,你这样不是给自己造孽吗?他会恨你一辈子。”
    他伸出手,将挡在他面前的我给推到一旁,“他既然在外养了情人,没工作的他有能力养活自家人。”
    我说,“你怎么知道他外面有情人的?”
    “查的。”
    我,“……”
    算他倒霉,祖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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